,他也学殷权那招,先跟她注册,然后再通知家里,那样谁拿他都没办法。
程一笙一听他的话便着急地张嘴说:“薜台……”
他的手按住她的唇,那触感,他心底升起柔意,忍不住用拇指多在她唇上摩挲一下。她脸一白,哪里还敢再说话?
他的手刚刚离开,她又开口:“你……”
误会二字还没说出,薜岐渊便打断她的话,说道:“我明白!”
他明白什么?她一头雾水。他退后一步,将她扶到椅子上,他站在她面前,细细地为她整理头发,他抚摸着她的青丝,这种感觉好像她是他的妻,他很向往。他一边理,一边说:“以前……是我想的不够清楚,不过现在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你曾经问过我,如果是可以公开的恋情,我会不会接受?当时我犹豫了,可是那不是不想公开,而是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是否合适。现在我才明白,是我想的太多,如果没有在一起,又是否能知道合适?”
“一笙,我错过你一次,不想错过一辈子!殷权那个人太冷,不适合你。他一向讨厌女人,娶你也不过是为了避免家里逼婚,或是传宗接待,他不像我,对你不舍不弃,你结婚我也不介意这足以能表明我的真心。你不用担心,我会疼你、体贴你,我们婚后一定会很幸福的!”薜岐渊喃喃地说。
程一笙一动都不敢动,薜台这是疯了吧,怎么满口胡言的?以前她之所以无往不胜,那是因为薜岐渊在意他的前途,所以她一捏一个准。然而现在他摆出一副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的架势,她再用以前的招便不管用了,她僵着身子,任她整理头发,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她只觉得背后冷嗖嗖的。
“一笙,我刚刚看见……”门突然被推开,方凝兴奋的声音随着她看到的一幕戛然而止。
程一笙与薜岐渊的目光都向方凝看去,方凝的下巴惊讶的都合不上,明知道多看会死,可还是忍不住想看个究竟。
程一笙在想方凝那邪恶的目光,她此时才发现,自己坐着,薜岐渊站着,她的头的位置,他的手又扶着自己的头,那姿势……
她真要吐血了,太邪恶了……
薜岐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动作有异,他放开扶着她头的手,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他双手插进兜里,像交待工作一般平常地说:“回头我再来找你!”
他迈着步子踱到方凝身边停了一下,淡声道:“我与程主播在谈工作!”
“我明白、我明白!”方凝立正,站得笔直,频频答道。心里却想着,什么工作内容用这种姿势谈?
薜岐渊这才气宇轩昂地走出门。
方凝看薜台走远,这才关上门,冲到程一笙面前,兴奋地问:“你们还没开始还是刚结束?”
“你满脑子想的什么?不是那样!”程一笙哭笑不得。
“那是哪样?那种姿势……啧啧,工作谈的好火爆!”方凝一脸八卦。
“他在给我梳头……”程一笙说出来,觉得好奇怪。
“梳头……”方凝嘴角抽了抽,迟疑地问:“薜台……抽风了?”
“唉,愁死我了!”程一笙揉揉额,问她:“对了,你来有事儿?”
“中午了,咱该吃饭去了,你忘了咱俩约好了?”方凝说完,才想起来刚刚进门时要说什么,她跟着问:“我刚进电视台的时候看见殷少了,哎他是来找你的?”
“嗯,他跟薜台前后脚!”她有气无力地说。
“哇,最近桃花旺盛呀!”方凝取笑。
“全是烂桃花!”程一笙缓过劲儿,站起身说:“走,咱们吃饭去,好多事儿跟你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需要倾诉,而方凝是她最好的朋友,自然要跟方凝说。就算她不说,以方凝这个好奇心超重的,非得把她问疯不可。
程一笙站起身,方凝又看到她的鞋,才想起,问道:“哎,你这鞋真漂亮,哪儿买的?”
她看看脚下的鞋,心情好了一些,一边往外走一边轻声说:“殷权送的!”
“咦,他对你挺好呀!”方凝眼前一亮。
程一笙想了想,殷权对她的确不错,虽然有时候凶一些,也都是嘴上说说,没把她怎么样,反倒是心很细,于是这句话她没有反驳。
方凝看她算是默认了,心里才舒服一些。
两人走出电视台,向饭店走去。
早晨那种感觉又来了,程一笙突然转过身,她的目光快速扫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
方凝见她停下来,不由好奇地问:“哎,你看什么呢?”
“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程一笙又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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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被发现了
方凝听了程一笙的话也四处张望,她一边看一边问:“谁会盯着你?你又没仇人,除了那几朵桃花!”
程一笙摇摇头,转身说:“走吧!”
“喂,我说你是不是精神紧张?如果是我,被两个男人这么折腾,也得出现幻觉!”方凝进了饭店,脑中总闪过上次殷权在房里等她那幕,害得她最近都没敢来吃饭。
幻觉?程一笙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最近精神是紧张,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幽幽叹道:“这日子过的,今天上午光应付他们了,什么都没干成,如果以后天天这样,我非疯了不可!”
方凝特意等程一笙先推门进去,她才进去,没发现殷权,她放心地坐到椅子上,着急地说:“快说快说,你怎么就嫁殷权了呢?”
方凝殷勤地将程一笙爱吃的菜都放到她面前。方凝提前要了菜,所以两人来的时候,菜已经上到桌,方凝是打算不让人打扰地跟程一笙聊聊,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程一笙叹气,应付这两个男人也是挺费心神的,她现在腹中已是饥肠辘辘,先挟菜吃了两口,有了底,这才一边吃一边将她嫁给殷权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方凝眼睛亮晶晶地说:“好像小说情节啊,真够戏剧性的!”
“生活还是真实些好,太过戏剧性会没有安全感!”她挟着米饭,白了方凝一眼。
“哎,说实话,殷权对你好吗?”方凝都没顾上吃,光想着让她说自己很幸福。
“我觉得……”程一笙想了想说:“还不错,虽然他总是欺负我,可做的事都是对我好的,比如说给我做饭……”
“啊……”方凝尖叫,“殷权给你做饭?他那样的男人会做饭?还是给你做?天啊,好浪漫!”
程一笙无奈,用筷子尾敲了敲桌子说:“激动什么?做个饭不正常么?”
“别的男人做饭正常,可殷权就不正常了。我问问,你打算下面怎么做?其实我觉得你们也挺合适的,你总不会以后跟他离了吧!”方凝总算是问到了关键。
程一笙放下筷子,叹了声气,“我也不知道。这段婚姻来的太突然,我什么都没想好。其实现在的感觉还可以吧。只不过总觉得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这婚姻悬着不落地,没有安全感。”说完她又没好气地说:“哎,其实就算我真的离婚,跟薜台也不可能!”
方凝此时不说何时再说?她面色认真下来,不太好意思地说:“一笙,我跟你说件事,我对不起你!”
程一笙看着她,不解地问:“什么叫对不起我?”
“唉!”方凝长长地叹气,说:“你请假第二天殷少就来找我了,还是在这个地方。他说让我晚上去你家把你叫出来,半个小时后再让你回去。一笙,我本来不想答应的,可我实在没出息,你家那个,太吓人了,我没撑住,萎了!”
程一笙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方凝来家里叫她下去,是殷权干的,目的就是给他留出时间让他上去说服自己父母,然后让父母逼婚。如果她一直在家里,殷权没那么容易把脏水泼她身上。
方凝一看程一笙不说话,有点着急地说:“一笙你是不是怪我啊?后来我也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应该抵死不从的!”
程一笙扑哧笑出来,说道:“还抵死不从?你当上战场呢?我没怪你的意思!”她笑意淡下来说:“你害怕他是正常的,我也怕他。就算你不帮他,他还有别的办法,那男人变态!”
“变态?有你这么说你老公的吗?”方凝眼角抽了抽。
“哎,你不知道!”程一笙把顾念文的事说了一遍。
“啊?真够狠的,不过你幸福了,这样的男人,不用担心出轨!”方凝感叹道:“从冯子衡这种贱男人到殷权这样讨厌女人的男人,你怎么碰到的都是极品?”
“你算说对了,薜台也是个变态!”程一笙恨恨地说。
“薜台的事还没说,他刚刚干什么?是不是威逼你给他那个呢?”方凝眼里闪烁的都是兴奋的光芒。
“你别恶心我,正吃饭呢!”程一笙简单的说了一下薜岐渊的事,然后郁闷地说:“你说怎么办?他误会了?这要真的折腾起来,可有我受的!”
方凝笑的直捶桌子,“薜台这次是被气疯了,都开始出幻觉了,一笙你真厉害!”
“你还乐呢?我愁死了!”程一笙扒扒饭,瞪她。
“你都已婚妇女了,这消息太突然,薜台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给薜台些时间,他怎么也不能娶离婚的吧!还有啊,听说台里要来批实习生,到时候新人一进,薜台眼花了,哪里还有心思看你?”方凝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她觉得男人嘛,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
“又进新人?上次那批呢?”程一笙问。
“就留了俩,对了,其中一个留的汪盼,别看上次她出了丑,不过人家东西卖的好,留在电视购物了!”方凝一边咬着肉一边说。
“这一批批新人进的,咱们不惶恐等什么?”程一笙叹叹气。
“你还惶恐?你都嫁进豪门了,真正惶恐的是我!”方凝哼道。
“得了,这婚姻,指不定哪天崩了!”程一笙摇头。
“你说殷以为什么娶你?他又不缺女人,我觉得他是喜欢你!”方凝替她分析。
“如果真的喜欢,也不用猴急的结婚啊,先恋爱,看是不是合适,这么快结婚难道不草率吗?”程一笙说着,突然想到薜岐渊的话,难道殷权娶她真是为了缓解家庭逼婚的压力和传宗接代?她心里有些烦躁,埋头吃饭。
晚上程一笙录完节目出了电视台,想起早晨与中午之事,刻意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异样,也没看到熟人,她走到殷权车子停的地方上了车。
两人在外面吃完了才回家,时间已经挺晚了,进门后程一笙就忙着去泡澡,护肤,别小看这点事,挺花时间的。这几天因为脚伤她都没好好洗,现在终于可以沾水了,她得好好泡泡,不过为了保险,脚还是在外面露着。
程一笙出来后已经一个小时之后了,也是,她泡了澡,用了护肤品,吹了头发,时间自然长。谁让殷权家的浴室太大太舒适,什么都有,能不好好享受吗?
殷权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她出来,把书放下,不满地低声说:“真磨蹭!”
她掀被子上床,哼了一声,没理他。他一把将她搂过来,十分强势。她的身子颤了颤,眉也因疼皱起来。殷权敏感地发现她的异样,想都没想就扯开她的浴袍,她惊叫。
“这是谁干的?”殷权目光冒火,盯着她的肩头,那声音就跟要杀人似的。
程一笙的肩,小巧圆润,那处肌肤莹嫩似玉,香肌玉骨,是他喜爱的一处,可是此刻,那里赫然惊现了两个紫红的掐痕,显然是有人用力地捏住她的双肩,与她细白的皮肤相比,显得触目惊心。
或许殷权并没有在她表现出真正阴冷的一幕,都说男人喜爱美女,殷权见到她的第一面,其实是被她吸引着。后来两人交恶,他也出于本能,没有让自己显得太可怕,处处都拿捏着。
可是现在,他具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内,燃着一种幽光,那光令她害怕,是一种从心底生出的恐惧,在他这种目光的注意下,她轻声说了三个字,“薜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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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要不行
殷权已经猜到是薜岐渊,她受不了他这种陌生的目光,小声说了一句,“你别生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吓的不是薜岐渊,而是她。他下床走出去,过一会儿又回来,手中多了一瓶红花油,“衣服脱了,我给你按按!”
绝对是命令的语气。她低头看看浴袍,脱掉的话……
她把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肩膀,双手紧紧抓着胸前,不让浴袍滑落下来。
她这种可笑的动作令他扯了扯唇角,简直一点意义都没有,他要是想着看她,再捂也没用。
“嘶~”殷权的手按上她的肩时,她忍不住倒抽口冷气,疼!
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薜岐渊喜欢你,不会伤你?”
她还嘴硬,解释道:“正是因为他太喜欢我,所以才在听说我跟你领结婚证后,一时失控,下手狠了,不过后来他意识到,就放开了!”
这个解释,他不爽,下手狠了,她轻叫一声,他的手还是又轻了。他又质问:“你怎么跟他说,是我逼你结婚的?”
“难道不是?”她反问。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你这样说,分明就是不让他死心,莫非你还想脚踩两只船,我不行了你再跟他?”
“我不说实话他也不信啊,你当他是傻子?咱俩才认识几天就跑去领证了?”她嗤道。
他的手在她那青紫上轻拍了一下,说:“好了!”
“呀,疼,你故意的!”她捂着肩头叫。
他就是故意的,人在他手下还不懂得收敛些,净惹他生气,不收拾等什么?他去洗了手,关灯,把她抱过来,睡觉!
“哎哎哎,好疼、好疼、好疼,别碰我!”程一笙皱着小脸叫。
黑暗中仿佛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顿时没了脾气,哼道:“快点,自己躺过来!”
她蹭过去,他的手臂已经伸好,她主动躺上去,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为何亲昵的如此自然?她想了想,暗呼,真是奴性啊。
他不用看都知道她没在睡觉,不定又乱想什么呢,他有力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可反抗的力道,“想什么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