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那女人也就忘了。她算是看出来了,程一笙这女人心里压根就没有一点薛台的位置,真是可怜薛台了。
程一笙给薛岐渊打电话,心想着他什么时候搞定他老母,她再答应你去参加晚会。她就知道,这个晚会的收视率很重要。
薛岐渊正想着怎么才能够联系到程一笙,方凝已经跟程一笙说过了,她不给回电话,就证明她被气坏了。他能理解,换成谁也生气,明明是帮他的,可是他的母亲却对人家做出那样的事。
手机突然响了,等待的几乎麻木的他,也只是瞥了一眼。从昨天到今早,电话一个个进,他保持着高度亢奋,从希望到失望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现在那亢奋早就给磨没了。这个电话,他没期望是她打的,然而他看一眼准备离开目光的时候,突然目光又回来了,不可置信中带着惊骇的光芒,他的手快速去滑屏幕,生怕对方等不及挂了。
颤抖的手,滑了两次,才接听。
“喂,薛台,你找我?”程一笙好听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熟悉的声音,依旧能给他带来心的悸动,经过了昨天,他才发现,自己多么迫不及待地想听到这个声音。他压抑着不断翻涌的激动,话横亘喉中,上下滚动,许久才挤出低沉得不像话的三个字,“对不起!”
上来就说这个,真让她不知道怎么接了。想了想,她才说:“薛台,我知道昨天的事,不是你的本意,可是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参加中秋晚会!”
薛岐渊心里一惊,然后说:“我已经跟我妈吵了一架,也对她说了,如果她再去找你,那我就主动找殷权对付薛家。我是认真的!”
啊?不是吧!程一笙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主动让殷权对付薛家,这她当然承认薛岐渊肯定是真心的了。不过如果不趁此机会弄些福利什么的,她程一笙还叫程一笙么?
薛岐渊听她那边迟迟不语,又接着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观众们想你回来……台里也想你回来!”
他想说“我也想你回来”,结果怕她生气,所以临时改了口。
程一笙还是不说话,但是这话还是颇让她动容的。
“一笙!”他低叫。
这里面,已经有了祈求。大概是昨天上午太美好,让他的心一下子柔软得卑微起来。恋爱中的男人,本来就是被纠结的又爱又恨,起伏较大。
程一笙觉得人家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她得适可而止,于是松了口说:“好吧,不过我也有要求!”
一听她终于同意了,薛岐渊心里一松,只要同意,什么要求都好说。她又不在台里,能提出什么要求?于是非常爽快地说:“好,什么要求?”
真是心急,什么要求都没听就先答应了。
程一笙不会提过分的要求,再说她现在怀孕,也没有过分要求。于是说道:“我不在台里,安初语的存在我不能阻止。但是明显跟我一样的女人,我不想在晚会类节目上看到她。比如元旦晚会、春节晚会这一类的。”
这是想着一劳永逸,次次都用计,多麻烦?一回让他答应了,不就省心了?
薛岐渊也是傻了,你也提个要求说只要她这些晚会都参加,他就同意不得了?程一笙肯定会答应。但是他大概被程一笙不接电话折磨了一下午加一晚,精神早就有点崩溃,再聪明的脑子现在也不转了。只要她跟他尽释前嫌,他就满足。
于是乎,他当即点头答应,说道:“行,方凝不是娱乐部的,在没人能接替方凝之前,就定徐涵和方凝主持。有人接替方凝了,再把他换下,不过徐涵是晚会类节目要培养的人。反正肯定不是安初语,行吗?”
“行!”程一笙轻松答应。然后说道:“这两天我把节目完善下,然后去给你看!”
一想到过两天就能见到她了,他不由心花怒放,期待极了。暗想着下午去超市再选购点什么东西给她?于是非常有力地答了一句,“好!”
低迷的薛台,又满血复活了。
挂了电话,程一笙直接给徐涵拨了过去。
徐涵的声音很热情,张嘴就说:“一笙姐,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不忙的,这么客气?您让我上了中秋晚会,我还没拎东西去送礼呢,直说吧啊!”徐涵爽快地说。
程一笙就是喜欢爽快人,她呵呵笑着说:“中秋当天上午珠宝店开业,想请你去帮忙主持,不知道你那天有没有安排?”
“没有没有,这个不是问题,我一定尽心尽力给您主持好!”徐涵一口答应下来。
程一笙笑,这次可是省了大钱,解决了大问题啊!
徐涵神秘地说:“诶,你知不知道,这回安初语可气坏了!”
“哦?怎么了?”她很喜欢听安初语不好的消息。
“安初语那大嘴,把她要上中秋晚会的事儿都给吹出去了,结果她父母就跟邻居吹啊吹的,把他们闺女愣是吹成了台里的香饽饽,结果昨天主持阵容一公布,没有她,那群邻居们也给力,没有就没有呗,还去安初语家问为什么没有安初语,把门槛都快踏破了。”徐涵笑着说:“哎,你是不知道今早安初语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跟女鬼似的苍白。她来台里就去找薛台了,结果薛台没见她,直接让陈助理给挡回去了!啧啧,痛快!”
程一笙心想,薛岐渊一夜都没回家,有心情应付安初语才怪。她好奇问:“你怎么知道安初语家的事儿?”
“我们班里有安初语家的邻居,那同学也不讲究,在班级群里说的,所有同学都知道了啊!”徐涵说道。
此时殷权进来了,程一笙回了两句话便结束了电话。
等她挂了电话,殷权问:“给谁打电话呢?”
“徐涵,说珠宝店开业的事儿呢。”程一笙来了精神,笑着说:“老公,刚才我问方凝了,果真阮无城想对她行不轨,都让你给猜到了。结果不仅被方凝一巴掌拍下,还给踢了出去!”
殷权心想这是女人吗?阮无城有被虐待倾向?口味也太奇特了吧!还有,让一个女人给拍下然后还赶出去,阮无城是不是太绥了?
程一笙满眼的崇拜,说道:“老公,你太厉害了!”
殷权有点得意,对于她的恭维,他很受用。
“那个阮无城太不像话,这回他要是再求你帮忙,不许帮啊!”程一笙说道。
“知道!”他不给帮倒忙就不错了。他扶着她下床,说道:“活动一会儿,该加餐了!”
“嗯!”程一笙心想,最近挺顺利啊,安初语没得了好。花月晰也败了。就剩下薛台老母了。她估摸着昨天薛台这么早公布主持人阵容,多半是为了安抚自己,让自己放心,然后同意继续参加中秋晚会。
不过这样一来,恐怕会将已经被激怒的薛台老母气到快疯状态,从昨天薛台老母的气势来看,程一笙觉得对方如果不做些什么恐怕是不甘心的。有了薛台那样的话,她多半不会明着来找自己。肯定是要用阴的,如此一来的话,反而倒不好对付了。
她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招啊!
敌人在暗这种滋味儿不好受,你明知道对方会出手,一直防备着,这日子不太安生啊!所以程一笙觉得,应该自己主动出手,让薛台老母有事可做,这样就没功夫想到自己了。
那么此时该出场的就是自己昨天埋下的线,花月晰!
吃过了加餐,程一笙开始进行自己的“整人”大事,她先给谭记打了个电话。
这种包打听之事,让谭记来做,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谭记做到现在就是这点好,不会有那么多的好奇心,让他办事,从来不问你为什么。适可而止的让人舒服,所以程一笙才越发的信赖谭记,两人已经形成一种不用语言来形容的默契,各取所需。
这次谭记仍旧义不容辞,马上就给程一笙探听,没过一会儿,消息回馈回来,薛氏果真联系了花月晰,并且现在花月晰的人就在薛氏!
程一笙听到这个消息,振奋极了,马上问道:“谭记,能不能发条新闻?就说……‘事业受阻的花大律师要入驻薛氏’如何?”
谭记笑着说:“这个简单。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先把花月晰现状说一下,然后再说猜测是不是?”
“对,就是这个意思!”程一笙说道。
“好,等着,十分钟准上头条,放心吧!”谭记打了保票。
程一笙心里高兴,谭记办事就是利索,动作要是快点,没准薛台老母能堵到花月晰,然后大闹一场?呵呵,有趣儿。这下没功夫再来找我麻烦了吧!
殷权从书房出来,走到门边要拿衣服,说她:“散步去!”
“不去!”程一笙想看好戏呢,现在没心情散步。
殷权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落下,转身向她走来问:“为什么不去?”
“不想去!”程一笙心想这事儿麻烦,不能跟殷权说,要不然殷权恐怕直接出手让薛氏破产了。毕竟以后薛台还是她领导,她不想把事情做绝。
殷权揣测起来了,坐到她的身边,用审视的目光,像X光一样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然后问:“昨晚,现在不舒服了?嗯?”
程一笙想到昨晚,满脸饮血。大白天的,提昨晚干什么?她踢了踢地毯上的毛,低头说:“没有,就是不想动!”
殷权开始说教了,“肯定和昨晚有关,你看我说你不行,你非得要,现在是不是难受了也不好意思说?”
“不是难受不是难受,就是不想出门,你非要把昨晚的事拎出来再讨论清楚?”程一笙心想难道看不出来她不好意思吗?
殷权倒是体贴,直接说道:“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正常需求并不奇怪。不过你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要小心,哪里不舒服?你不说出来,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了,她真是有种想抽他的感觉,怪不得更年期女人烦呢,他比更年期的女人还多话,谁说他寡言少语的?
解释得都要欲哭无泪了,她推他说:“老公,要是不舒服我能忍吗?怀孕是大事儿,事关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忍啊,你去工作吧,我在想中秋晚会的节目呢,就是不想出去了!”
没办法,她只能任性了。太烦人了。
“真的?”殷权仔细地看她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大相信。
“你要是再在我耳边唠叨,把我的灵感弄没了,我跟你没完!”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殷权松口气,说道:“哦,原来是有灵感了,你早说!我不打扰你就是了!你想吧,我去工作!”
程一笙看他爽快地走了,心想,这么简单?早知道早用“灵感”说事儿了。
殷权进了书房,程一笙开始刷手机,她眼前一亮,天啊,还没到十分钟呢,就上了头条?谭记的速度,真是没得说。
有鼻子有眼的!程一笙心想,这种事儿,有人愿意去通知落好的人,多着呢!
不说别人,安初语自然是首当其冲。
电视台工作的人,得到消息自然比一般人都早,这新闻刚出来,安初语就知道了,她吓一跳,想都没想就赶紧给汪欣打过去电话了。
现在汪欣可是她唯一能倚仗的人了,她得巴结讨好啊,就算是主持人名单公布了,她也不会放弃,想起昨天那些邻居们的眼神与议论,她誓要出人头地,取代程一笙的地位。
志气不小,可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汪欣正想着薛登昆的那几个女秘书,此时安初语就来了电话,她的语气悠闲地问:“小安,有事?”
“伯母,我刚看到新闻,说是花月晰去了薛氏,有心在薛氏工作。那个女人不正经,专抢有妇之夫,您可要警惕啊!”安初语着急地说。好像电话那头的,是她亲妈。
“什么?”汪欣腾就坐直了身子,问她:“你从哪儿看的?”
“网上啊,头条,刚上的,看见就给您打电话了!”安初语说。
“好好,谢谢,我现在看看!”汪欣匆忙挂了手机,赶紧奔向电脑去开网页。
果真,说得有模有样,要知道花月晰现在可是太太圈里第一大敌人。汪欣不但去了哪儿都能听到花月晰这个名字,什么又打算去哪个公司了,被哪个太太给闹黄了之类的。
花月晰心里也恼火啊,本来都挺有谱的事儿,结果最后都没了。她心想她又不是饥不择食,也不看看你们老头子什么模样?年老色衰的,白给她都不要。这火气还憋着呢!
汪欣心想这个花月晰居然连殷权都敢去勾引,精明能干的程一笙都让她给钻了空子,足以证明这个女人的不同凡响,自己能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吗?不说能力,就说这女人年轻风骚,单就这点,男人的心思就过去大半了,若是人家有心勾引,男人肯定巴不得的上呢。
不行、不能让这女人进薛氏!
汪欣站起身,拎起包就匆匆往外走,她一定要阻止。
花月晰端坐会客室内,到现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如果没有意外,她将接手这个案子。昨天她才跟冯子衡用电话大吵一架,她嫌那个男人动作太慢,说是炒大官司的事,到现在都没动静,她质疑冯子衡的诚意。
直到薛氏主动联系了她,她的心情这才好些。如果这个案子她能打得漂亮,就可以重整自己在这一行的地位与名气,到时候想聘她的人,多的是!这口气真是让人难以咽下。
就在将要签合同的前夕,汪欣突然出现在会客室门口,她一眼就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月晰,紧身的套裙,风骚的眼神,谈生意还弄个波浪卷,分明就是来勾引男人的,谈什么生意?
最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进来的时候,花月晰瞟了自己一眼,那样的不屑,那样的目中无人。现在就敢如此,将来呢?
花月晰不知道她是谁,以为只是薛氏个员工,她看人向来都是这样,不入眼的绝不想看第二眼。
薛登昆愣了一下,站起身说:“你怎么来了?”
汪欣指着花月晰对薛登昆说:“你现在就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她不想做那些太太们谈论的中心,不想看那些太太们怜悯的眼神,凭什么这种倒霉事儿让她摊上。N市那么多大公司,这个女人怎么就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