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会喝的。除非你狠的下心,让孩子哭去,不喝就饿着,孩子哭够了,饿毛了,这才会喝。
殷权哪能看着糖糖哭成那样啊,瞧她小脸都哭红了,小脑袋躲着奶嘴,就是不叨,殷权气的把奶瓶一扔,抱着糖糖拔腿就找程一笙去了。
月嫂跟在殷权身边时间长了,麻利地接住奶瓶,每次糖糖小姐一哭,这位大老板总要手忙脚乱一番。
程一笙已经喂糖豆喂的差不多了,见殷权冲进来,孩子又哭着,她问道:“怎么了?”
“你给糖糖留饭没?她饿了!”殷权说道。
“饿了?她还没到吃奶时间啊!”程一笙说道。
“刚才活动太多,消耗没了!”
还是殷权了解糖糖,就是这么回事。
“没有了!这不糖豆……”
她还没说完,殷权就把糖糖放到月嫂怀里,然后把手擦了,将手指塞到糖豆嘴里,小糖豆被迫松了嘴,殷权把他抱起来,放到另一位月嫂怀里,然后他又迅速将糖糖抱来,放到了程一笙怀里,糖糖拍照片不卖力,现在找奶吃可是卖力,眼都没睁,便精准地找到,一口叨了起来,咕啾咕啾地吃起奶来。
父女俩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程一笙只觉得眼一花,怀里就换了娃,都没回过神来。
两位月嫂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说实话这两个人觉得,虽然一个孩子有两人倒班照看,可真心是累啊,她们得跟上大老板那麻利的节奏,要求快且稳,精神绝对的集中。
就比如说刚才,要是不一小心,没接住大老板的的动作,把哪个孩子摔了,那可是要了她们的命也赔不起啊!
糖豆不干了,张着大嘴扯着嗓子哭得惊天动地,凭什么呀,这是该我吃的那份,谁让你提前饿了?你凭什么饿了就抢我的吃?
小糖糖才不管那些,努力地吃着,眼睛都不睁,惬意极了。
爸爸虽然好,可是没有奶,没有安全感。哪像妈妈随身带着口粮,在妈妈怀里,就是觉得安全。
小婴儿其实很敏感的,他们认为这妈妈的胸就是他们的粮食,所以很多婴儿只让妈妈抱,因为那样安心,闻着奶味儿也踏实。
程一笙有点无奈,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现在一个哭着,看糖糖吃的那么香,她也不好不让糖糖吃啊,这种情形,真是没办法。
殷权为了不让她闹心,不让糖豆这小子打扰到糖糖吃饭,便把孩子抱了出去。把刚才糖糖不喝的奶粉喂给糖豆吃。
糖豆扭着头就是不吃,哭得好生伤心。殷权走到最偏的屋子里,继续跟这小子斗,一边塞奶嘴一边说:“你妈现在听不见你哭了,不吃就饿着,要么你就哭!”
可怜的糖豆啊,不带这么偏心的。他哇哇哭了一会儿,见也没有效果,又累还饿的他,只好妥协,喝了月嫂重新冲过的奶粉。
他小嘴扁着,小脸也哭红了,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看的月嫂都觉得心疼。
糖糖吃的少,再加上拍照、哭,早就累了。所以两边都吃空了,也差不多了,她没力气再哭,吃着吃着就睡着了,粉嘟嘟的惹人爱,怪不得让爸爸宠爱成那样。
程一笙把孩子交到月嫂手里,整理好衣服,然后一起走到宝宝房间里,她看到糖豆那小脸,显然哭的比糖糖时间长,他也是在睡的,程一笙便问月嫂,“先生走了之后,怎么着了?”
月嫂不敢隐瞒,却也不敢说实话,只是说道:“糖豆少爷不想喝奶粉,不过实在是饿,所以又喝了!”
程一笙想象得到那场景,多半是不喝奶粉就饿着,这才肯喝。
她轻轻地叹气,手心手背都是肉,糖糖体弱,只希望糖豆当哥哥的,能够心疼妹妹!
两个娃娃醒了之后,精神正是充沛,糖豆刚才拍完了,睡觉的时候也被剃了胎发,光着小脑袋咿呀地玩。
程一笙去看糖糖拍照,要是照殷权这么纠结,今天百天过完,糖糖也拍不完,折腾孩子,累不累?
进了摄影棚,果真殷权面前摆着几件小衣服正在纠结,拍照的人都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等着!
程一笙几步走过去,拿起他面前的其中一件蓝色纱裙说:“我们糖糖不适合蓝色,这件还是不要了!”
殷权问她:“怎么就不适合蓝色了?我觉得糖糖宝贝穿什么色都好看!”
殷权护女儿的劲儿又上来了。
“男宝宝不是都穿蓝色吗?小糖豆可是爱穿蓝的,再说满月的时候也拍过蓝纱裙的照片,重了!”她说着,将衣服扔出他的视线。
他点点头,被她说服了。
转过头,看她拿起一件中式小旗袍,程一笙恶寒,这么小的孩子,穿的了旗袍吗?胖腿都进不去,亏他想的出来,她无法想象糖糖的胖腿蜷缩在旗袍中。百天之中的小宝宝,腿还是不知不觉往上蜷着的。
她把衣服扔一边说:“这件会勒着孩子的,太瘦!”
殷权听到这个,没吭声,他纠结这件也是担心这个问题,见她这么说,他也就不再坚持。
接下来,程一笙拿着白色的说:“满月也有白纱裙,这件淘汰!”
她拎起绿色的又说:“这个绿不正,不衬肤色,淘汰!”
红色肚兜,“刚才不是拍了唐装的,重了!”
小白兔装,“兔子耳朵竖着太硬,怕嗝了头!”
她的理由一个接一个,殷权只觉得一件件衣服在往出丢,他精心挑选的衣服就这么被她各种理由还是让他没办法反驳的理由给丢了出去。
还没等他发飙,程一笙拎起一套小蜜蜂套装说:“呀,这衣服好可爱,我们糖糖穿了肯定漂亮极了,赶紧穿上看看!”
殷权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过去,小糖糖望着妈妈,一脸的天真跟亲昵,毫无意见地被妈妈套上衣服,让妈妈摆弄她的小手跟小脚。
殷权挑选出来的衣服,肯定都是好中又好的,不管哪一件,宝宝穿上都是极可爱的,所以糖糖的可爱模样立刻就吸引了殷权的目光,满心都剩下欢喜了。
衣服穿好,马上开始拍,糖糖休息好了,精神也足,所以很快拍完了。
程一笙已经拿了另一件玫红色的小纱裙说:“这件,把糖糖放蓝子里!”
殷权拎起另一件桃红色的纱裙问:“我怎么觉得这件更好看呢?”
程一笙深知他那毛病,如果她选的是桃红色,他又会说是玫红色的好看。这样会没完没了,所以她选了,就坚持到底。
“先换上试试!”程一笙说着,已经麻利地糖糖换上了,放进道具蓝子里。
柔软的玫红色纱衬托着糖糖娇嫩透亮的皮肤,唇上带着少许口水,看起来那粉色小嘴唇很是晶莹,如果冻一般。
穿哪套都漂亮,再加上道具,拍出来肯定不错。
程一笙说:“好了,准备拍!”然后逗道:“糖糖,看妈妈在这里,这里!”
小糖糖笑了,冲着妈妈努力讨好,她一直在爸爸怀里,妈妈都是抱糖豆,她都碰不着妈妈,好不容易妈妈来哄自己,她得好好表现呀。
糖糖被殷权把持着,对糖糖爱的无微不至,程一笙自然会去照顾那被照顾少的孩子。小孩子都喜欢妈妈的,糖糖也埋怨爸爸,老是抱她干什么?
要是殷权知道这宝贝女儿的想法,恐怕要伤心死了。
程一笙用这种办法,快速地拍着,速度快,在糖糖不耐烦之前,还抢拍多了一套衣服,省得跟糖豆一样,这无良父亲再不高兴。
总算是把殷权打发出来了,拍前那么纠结,拍完了,不管那套都会觉得好看,殷权抱着糖糖看着刚拍的照片,心情倍好。
程一笙叫他,“照片回来你再看,先给糖糖剃头了!”
百天剃胎发,这是早已经决定好的。殷权一想起这事儿就郁闷,看着糖糖头上本来就稀疏的头发,郁闷地问她:“一定要剃吗?我们小公主,不能秃秃的啊!”
“胎发当然都要剃了,你要是想着小公主的头发一直是这样,你就留着吧!将来看小公主埋怨你吗?”程一笙一边说着,已经让人做好准备了。
殷权不得不心痛地咬牙看着公主的头发被剃。
程一笙说道:“你不是想做一堆东西吗?什么胎毛笔、什么发绣,还有什么……反正你可以物尽其用了。”
现在给孩子做东西的也是花样百出,每一样孩子身上留下的东西都能给做出东西来,什么脐带章,什么水晶脚印、手印留念。还有胎毛坠一类的,各类繁多,殷权要把每样都做了。
程一笙总是担心,糖糖这点小胎发,够不够他折腾的。
很快,公主小糖变成了秃头小糖。让月嫂抱出来的糖豆看到秃头小糖,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竟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让人听了都会觉得开心。
可是殷权却不高兴了,抱过没了头发的糖糖,瞪糖豆一眼,“你还笑话妹妹,看看你自己,也是秃头!”
众人都笑了。
没想到这糖糖看到糖豆,居然也咯咯咯的笑了,糖糖的笑声比糖豆笑的声音小些,淑女一些!
这两个孩子简直就是让大人们惊奇,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有这样觉得好笑的情绪了?要知道百天这么大的宝宝,笑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让大人们逗的,像这样看到什么,主动去笑,还是比较少的。
两个孩子的笑声,把大家都逗乐了,所有的人都跟着两个孩子笑了起来。殷权更是喜悦极了,说道:“糖糖,你看糖豆,是个小秃子。”
糖糖咯咯的就笑,她一笑,糖豆看到她那秃头,笑得也更开心了。
两个娃把五十步笑百步这事儿玩的很是投入。
拍这点照,折腾了一天,所幸是完成任务了。
晚上程一笙在家带孩子,殷权则去整他那赚钱的百日宴。程一笙想想都够无语的。
吃过饭,月嫂说:“太太,您明天要上班,我们来带少爷和小姐吧!您准备一下早点休息!”
明天程一笙要去上班,不过说是上班,跟别人工作也是有区别的。她要哺乳,所以暂时把电视台旁边的那座花园洋房弄好,让两个孩子白天在那儿呆着,那里方便她喂奶。
殷权也会跟孩子过去,当然他也要正式恢复工作了,目前让孩子们适应环境,他会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工作。
殷权的工作通常是在房间的角落里坐着,然后月嫂带着孩子们在另一边玩,殷权看着。不是他不信任月嫂,而是孩子不在眼前,他觉得心里不踏实,尤其是糖糖。
程一笙去准备第二天上班穿的衣服和东西,她打开柜子,顺便掐了掐自己腰上的肉,痛心啊!想以前她多瘦?现在天天让补汤催的她还不能减肥,当妈真是不容易,还好一次生了两个,不用再生下回了。
收拾收拾东西,殷权已经回来了,她看看时间,这才九点呀,宴会这么早就散了?
程一笙出去看,殷权先是洗澡换衣,瞧瞧已经睡着的小宝贝,然后才去客厅。
程一笙跟着他出来,问他:“老公,宴会这么早就结束了?”
“没啊!”殷权坐在沙发上,转头说道:“把东西都拿进来!”
程一笙问他:“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还陪他们吃完吗?在那儿呆了那么长时间,够意思了!”殷权说完,想起上回她不高兴的事情,转过头认真地说:“老婆,我挨桌敬酒了!”
这还算好,不算太失礼。
不过殷权又摸了摸下巴说道:“不过我看他们眼神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敬酒有什么不对吗?”
程一笙难以想象那场景,估计向来不敬酒的殷权,这回自己挨桌喝了,那凌厉的视线全桌一扫,大家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东西送少了?
貌似还不如不敬,估计这顿饭又是吃的让大家胃疼。
殷权的疑问也就一时,反正那些人对他来讲不重要,害怕不害怕的跟他也没什么关系,问完他就开始看礼单清点东西了。
钟石让人把东西搬进来,程一笙不知道上回别人送了多少,这回一看,东西真够多的。
殷权那边已经说了,“什么?宝宝百天衣服?我缺衣服吗?这是谁送的?这也好意思送?”
钟石在一旁适时地说:“殷总,就是这套!”
两人同时看去,的确是一盒宝宝服,钟石指着里面的两个大金元宝,低声说:“这两个是真的!”
殷权“噢”了一声,然后说道:“过关了!”
“这个是……宝宝长命锁一对!”好歹他老婆也是开珠宝店的,所以对这些稍稍有了解,他又说道:“小孩子戴的长命锁能有多重?这不是糊弄我是什么?哪家公司?下回工程不承包给他们了!”
程一笙算是彻底领悟了那些人为什么赶着挤进来送礼,被敬酒了还一脸害怕。
钟石立刻捧出一个盒子,上面摆了一对银白色的长命锁,是不算大,不过钟石说:“殷总,这是铂金的!”
“哦!那这个也过了!”殷权点点头,又看下面的!
程一笙看着坐在沙发上被一群礼物包围的男人,真是有种想笑的冲动,她的老公,怎么就这样奇葩呢?他在乎这点钱吗?
每个人送的,在他眼里可能都不多,不过积累起来的,就把殷权这阵子懈怠少赚的补回来了。人家殷权想啊,他要养家,得养两个孩子呢,还有一个开销不能少的老婆,所以没钱能行?
殷权这么一想,就开始想钱了,他想到的既快又不费力的赚钱方式,就是这个了。
程一笙懒得看他算钱,自己回去睡觉,过不多时,殷权不紧不慢的就进来了,躺在她身边说:“老婆,我决定了,半岁的时候再办一场,估计能比这赚得多!”
程一笙转过头,瞪大眼睛问他:“你好意思啊?”
殷权抬抬眉,“有什么不好意思?随便哪个接了尊晟的生意,都能赚一笔,想想他们赚我的钱,我心里不痛快!”
“那你还赚别人钱呢,你怎么不说啊?”程一笙问他。
“我是生意人,赚别人钱那是应该的,可是别人赚我的钱,我作为生意人,当然要让对方少赚点,我就可以少赔点嘛!”殷权一本正经地说。
程一笙头一回听到这种几近财迷的生意论,她懒得跟这男人争论这个,把头蒙上说:“我睡觉,别理我!”
殷权侧过身一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