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冯子衡转身走了出去。
在走出门的时候,他脸上凶狠的表情,变成了一副无奈的表情。真是堪比变脸王!
程一笙正在跟保姆交待情况,看到他出来,便问了一句,“她怎么样?”
“看起来她不打算原谅我!”冯子衡生怕她问自己原因,便说了一句,“我先走了!”然后便离开了。
他得回去好好想想,为这次的行为找个合理的理由。
屋里汪盼扑簌簌地掉泪,哭得好不伤心。这就是那个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男人吗?竟然如此的陌生,她真的不相信他真爱过她。
程一笙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哭了,吓一跳,赶紧说道:“别哭了,你的身体正虚着。怎么了?冯子衡是不是欺负你了?”
汪盼摇头,她记着冯子衡说的话,她也相信他能做到。她已经没了爱情,不能没了事业,她哽咽地说:“我就是伤心,最后再哭一次!”
程一笙叹气,说道:“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哭垮不是?等身体好了,你想哭再哭,现在想开些,想想大片森林等着你,期待下一次的爱情吧!”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希望这样,汪盼的心情能够好一些。
汪盼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勉强笑着说:“折腾你半夜,你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今天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不用客气,好好休息,早点恢复身体,好好工作!”程一笙说道。
折腾了这么许久,程一笙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了,她再喂了孩子,天都亮了。
估计上午肯定是不能去台里了,她只好这会儿打电话通知薛台,然后再睡觉休息。
这个时间,还早,也不过六七点,薛岐渊接到她的电话,有点惊讶,上来就问:“是不是有事?”
“薛台,昨晚冯子衡与汪盼分手,汪盼自杀了……”
“自杀?”还没等她说完,他已经惊讶地问出口。
“不用担心,她没有大事,洗了胃,现在在医院里。我已经让人去照顾她,我帮她请下假,这毕竟不是好事,还是别让别人知道的好!”程一笙说道。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去看她,你就不用管了!”薛岐渊说完,又问她:“冯子衡不是跟她挺好,为什么要分手?”
程一笙想起汪盼跟自己说的那些话,这些话也不适合跟别人讲,于是她便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好吧,我一会儿先去看她!”薛岐渊说道。
挂了电话,殷权在一旁心疼地说:“好了,赶紧睡吧!”
“嗯!”程一笙躺在他的臂弯里,什么都没顾上多想,闭上眼睡着了。
程一笙是下午上的班,然而下午,冯子衡就到了。
程一笙现在看他很是反感,她忍着没让自己太明显,好歹他曾经救过自己不是?
冯子衡一看她的表情便知,这件事已经让她与自己生出了间隙,他装作没有看到她的不自然,低着头说:“一笙,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这样做的!”
程一笙不冷不热地说:“这是你们的私事,不用跟我解释!”
冯子衡脸上露出苦笑,说道:“我就知道你得生我的气。一笙,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我没有生育能力,我不能辜负汪盼!”
“什么?”这次程一笙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他。
他这又是闹哪出?
要说冯子衡也够狠,连这个都编出来了。反正只要苦肉计有用,他就狠着用。
“塞的余孽找过我麻烦,虽然我人身没有危险,可是从那之后就丧失了生育能力,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冯子衡用塞来说事儿,就是想让她内疚。
这种事,程一笙也不可能问得那么清楚,你是不举还是没小蝌蚪?冯子衡也是利用这点,才找的这个借口。
“其实你可以和她直说,我想她那么爱你,不会嫌弃你的!”程一笙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姑且先当真的说。
冯子衡摇摇头说:“如果让你不生孩子,你恐怕也会觉得人生充满了缺憾,我怎么能那样自私呢?让她的人生不完美!”
程一笙看他脸上落寞痛苦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假的,她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那你以后怎么办?你的家人知道吗?”
冯子衡摇头说:“他们还不知道,我想以后找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把对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到时候再说吧!”
他编的这个理由,也是为了以后打伏笔,万一程一笙和殷权散了,她再跟自己结婚,毫无压力,不用生孩子。到时候也不用避孕,万一怀了,她还能打了?
只不过前提是她和殷权能散了再说。
程一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内疚,因为救她,连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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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新的挑战
冯子衡一直紧紧地关注着程一笙的反应,他见她沉默着,也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像他预测的愧疚,并没在她脸上表现出来。
程一笙突然问道:“如果汪盼结了婚、生完孩子并不幸福,你还会娶她吗?”
这个问题,真是考验人啊,如果你否认了,那就证明刚刚你说的都是假的。
冯子衡心想,程一笙果真是程一笙,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那思路也比一般女人敏捷得多。他发现,这样的女人果真比普通女人更加能吸引他。还好他有所准备,不至于答不出来。
他摇了摇头,一脸感慨地说:“我更希望她能幸福,和她找到的人,走完一生!”
这还真是最好的答案了,任谁都会感受到冯子衡对汪盼的一番苦心。从而相信冯子衡对汪盼的感情是真的。
程一笙觉得自己真是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这一切都像是真的,可是她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假象。
冯子衡知道说多错多,目前已经达到了最好的效果,再往下说,反而会让她起疑,于是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我今天来找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程一笙回过神,重新看向他。
“我已经不可能再接近汪盼了,她现在的状况让我很担心。我想事实就不要让她知道好了,麻烦你帮她度过这一段难关。这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冯子衡诚恳地说。
程一笙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和她是同事,帮她也是应该的,你决定了好了就行!”
她不打算把冯子衡的话告诉汪盼,因为她也相信汪盼的判断,如果冯子衡真的那么爱汪盼,完全为汪盼着想的话,为什么不和汪盼在一起?据她所知,冯子衡可不是一个圣人,对于女人,冯子衡恐怕都是殷铎这类人的鼻祖。没感情还要睡,有感情更得睡!
“不这样又能怎样呢?”冯子衡站起身说:“还是谢谢你,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就说话,我先走了!”
“好的!”程一笙站起身,并没有打算要送他的意思。
反正她心里已经决定了,离冯子衡远一些!既然她看不透,那就远离好了。
冯子衡走了之后,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他感觉得没错,程一笙的确起了疑。她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现在他怎么解释,似乎她都不为所动了!就好像是她身在局外看着你演戏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从以前发生的事看来,让殷权变心不太可能,就连陷害都没可能,殷权这男人太警惕了,根本就不让女人近他的身。以前花月晰可以说是最成功的一次,但结果也不容乐观。
而程一笙更不可能变心,可以说这夫妻俩,简直就是难以离间的,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似乎只能是硬来了!如何硬来?
冯子衡的脸,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驱车直接回了公司,他前脚进办公室,花月晰后脚就跟着进去了。
“有事?”冯子衡坐在椅子上,语气生硬,用手拽了拽领带透气。
“怎么?跟女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花月晰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冯子衡看向她,目光冷佞,语气完全是质问的。
花月晰笑得更厉害了,说道:“我什么事儿不知道啊!我人脉广,你女朋友住的医院,院长我就认识。怎么着?她感情挺投入啊,还玩自杀,你心疼没?”
最近花月晰还是挺老实的,前阵子忙汪欣之事,汪欣受到惩罚后,她便专注地忙自己的工作,没顾上再找男人。这段时间也算是她自我修复的了段时间吧!要说花月晰还是有那么股子韧劲儿的,比一般女人恢复也快。
“闲事儿少管,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冯子衡警告道。
花月晰嗤笑一声,说道:“我真不想管,不过咱俩的事儿紧密性太大,你放弃了汪盼,不能再接近程一笙,那我的殷权怎么办?”
冯子衡轻嗤,问她:“你不会到现在还幻想着跟殷权有可能性吧,你觉得殷权会要你?”
大概现在哪个男人都不会要她了吧!
“为什么不能想?有梦想才会有成功!”花月晰不服气地说。
冯子衡真是不知道该说这女人自大还是有病了?
“好了,说正事吧,要是没正事儿,就去找点事做,我也不是白养你的!”冯子衡懒得再浪费口舌。
花月晰耸了耸肩说:“当然是有正事儿,第一件事,我想来想去,程一笙在国际发展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殷权在国外的势力很弱,我呢又认识许多国外的朋友,或许可以帮上忙。”
“殷权虽然在国外势力比较弱,可是殷家却不容小视,泰国的事情就是个例子。殷家太神秘,这件事,再说吧!”他当然想到这个机会,可到底怎么运作,那还得好好想想。
花月晰哼道:“你就等吧,最好等到殷权老死的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
这完全就是嘲笑!
冯子衡不给面子的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第二件,Eric想在中国投资,我为你约见了他,我想你跟他合作的话,有助于你进军国际市场,跟程一笙离得更近一些不是吗?”花月晰问他。
冯子衡唇边勾起一抹邪笑,问她:“就是你那个炮友?你们现在还在一起?”
他难得这么八卦,他是真好奇,难道真有不在意花月晰以前那些事的男人?
花月晰听到他的话,不由变了脸,冷声哼道:“好心没好报,要不是我为了殷权,我才不管你!”
冯子衡笑道:“好好好,我领你的情,合作的事,好商量!”
两个人商量着算计程一笙,那边程一笙还想呢,其实冯子衡和花月晰挺合适,两人都不能生,配成一对多好!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自娱自乐一下,然后马上便进入工作状态。
下午下班后本来程一笙想去看看汪盼再回家的,但是她还没走,Bard就来了。她算是发现了,这位Bard每次谈事情,不是她有事就是在下班后,反正打定主意要利用任何一件小事来为难她。
大概没有别的机会为难她才会这样做吧!
程一笙无奈,只得又坐了回去。
Bard看到她拎着包都准备齐整,显然是要走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着?正准备下班呢?”
对于他的恶趣味,程一笙才懒得响应,直接问主题,“Bard先生现在来找我,莫非是想好了嘉宾人选?”
“当然!”Bard洋洋得意地说。
“哦?哪位?”程一笙颇为好奇,不知Bard第一位会选择谁当嘉宾。
“Zach!”Bard非常自豪地说。
程一笙惊讶地问他:“什么?你没有弄错吧!就是那个世界排名上鼎鼎有名的Zach?”
这个人,可以说是巨富了,他在世界上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的,更加重要的是,这个人脾气很臭,以前虽然接受过采访,但是采访的主持人可以说狼狈极了,吃尽苦头。
程一笙做这么长时间节目,最不配合的嘉宾自然当数殷权,她可是知道那滋味儿不好受,这个Zach简直就是殷权的无限升级版,且不说顺利做节目了,是不是能够请到这个人,那都两说。
“就是他,怎么样?这个想法不错吧!”Bard其实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想迫不及待地来找程一笙,不过他最终还是决定利用下班时间刁难程一笙,所以忍了很久才过来。
程一笙瞪大眼睛说:“这个人,也太难了点吧,先不说他是非能够配合,单论能不能请到,这都是个未知数,难道你和他是朋友吗?”
“正因为这个人十分有难度,有挑战性,我们才要请他。如果是一个配合的人,名气又在我们尚可接受却不那么大,又有什么噱头可言?那样我们的节目就会定位在那个级别,再想请级别高的,便不容易了。还不如第一期节目就定的高大上,以后恐怕我们的节目,要有人抢破头的去争!”Bard激动地说。
程一笙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但是这个人,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她问道:“可是如果我们失败了呢?这点你有没有想过?”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失败,就证明你的能力不行,我为什么要捧你?”Bard很是狂妄地问她。
“请人是你的事,做节目是我的事,你不要把请人这件事也安到我身上,我只负责说服对方来中国,可是对方是否同意录制节目,那就是你的事了!”程一笙快言快语地反驳。
“好,我肯定把人请到,到时候你节目不要给我做砸了,否则的话,你就没通过我第一轮的考察。你虽然在国内红遍了,可不代表着能站到世界上!”Bard说道。
程一笙心里这叫一个气啊,如果她现在就能站到世界上了,还要他干嘛?但是此刻说这话也没用,如果Bard能把人请来,她为什么就不能做好这个节目?她是不能示弱的,一示弱了,就注定不能成功!
“好,你先请吧!”程一笙气势十足地说。
Bard得意洋洋地对她说:“这可不是儿戏,来真的了。你以前节目的那些嘉宾,可都是给你面子的,但是我们的嘉宾,拿出来个个都能让一个国家侧目,明白吗?”
上来起点就这么高,对于有些人来讲,不是挑战,而是毁灭,因为一旦失败,以后站在世界上的资格就没了。程一笙现在被炒得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