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之后,从高峰中滚落,她软软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娇喘不休。而阙展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撑着桌面,大口粗喘,却仍死命瞪着面前如雪肌肤都泛着娇艳红晕的人儿。
“我看你还能上哪去?”他起身,粗鲁地把全身酥软、俏脸含怒、闭着眼睛不肯看他的沈郁秀拦腰抱起,往后面很少用的小房间走去,一面重重吮她、啃她,让她的樱唇很快红肿。
衣衫不整、被狠狠宠爱过的沈郁秀,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的念头,由着他把自己抱进小房间,放在床上。
可是,趁他转身要去淋浴间拿毛巾的时候,她突然从床上爬起,往门口奔逃。
结果,还是差一步,被敏锐察觉的阙展风抓到,他冲过来重新抓住她,愤怒得差点就当场掐死她。“你……该死的!”
她毫不客气咬破他用力吻上来的唇,血腥味让两人间的气氛更加暧昧。她被抵在墙上,雪白的左大腿被他勾上腰际,他的亢奋重新推进,再度占领了她。
那样羞人的姿势让她几乎昏厥,他重重惩罚着要脱逃的人儿,还不断啃咬着她的唇,她细腻的颈,丰润饱满的双峰,和那甜蜜的蓓蕾。一下比一下更重,好像要烙下什么记号似的,让她在疼痛与快感间断续呻吟、娇喘。
惊人激烈的抽送攻击间,高潮再度爆发,她已经被整得全身无力,再也无法逃了。何况,她樱唇红肿,全身都是吻痕,衣服被撕破,长裤丢在外面……她最后只能蜷曲着薄被,掩住娇躯,在单人床上微微颤抖,怨恨的瞪着那个始作俑者。
阙展风也没比她好到哪去,他线条刚毅的脸庞此刻更是沉冷得吓人。两人就像野兽一般死死瞪着对方,谁都没有讲话。
“总裁?我们该去机场了,刚刚通知说有机位了。”王志玲诧异的嗓音由远而近,自动进了他的办公室。
沈郁秀往床上缩了缩,更加怨恨地瞪着他。要是他让王志玲或其他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会恨他一辈子的!
阙展风当然不会,他扬声,“王秘书,麻烦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出去。”
看着他起身整装,从旁边衣柜里找出备用的衬衫和西装,慢条斯理换上,那精壮的体魄还是性感得令她转开眼,不想多看。
阙展风换好衣服,走过来床前,弯腰对着一脸戒备又不肯看他的沈郁秀低声恐吓,“你敢再逃,就试试看。我不会放过你!”说着,他把散落的衣物收拾起来,交给沈郁秀。拿起昨天忘记带的几份重要文件,他回首深深看了一眼那一脸娇慵却仍燃烧怒意的人儿。
要不是有文件忘记带,他今天早上就不会临时绕回来办公室,也不会看到那该死的离职信!
他当机立断把搭机时间往后延,编了个理由让叶亭亭打电话去把沈郁秀骗来。
如果不是她这么该死的抗拒,他不会对她这么粗鲁。如果不是因为香港的会非开不可,他会在这里跟她纠缠一辈子!
“听清楚没有?你哪里也别想去,这封辞职信,我绝对不准!”临走前,他当着她的面,把辞职信撕得粉碎。
待阙展风一开门离去,沈郁秀埋进还有着他淡淡气息的被子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用最快的速度开完会,本来五天的行程硬是缩短成三天,阙展风急如星火地回到台北。
他连自己家都来不及回,就驱车直接奔向沈郁秀的住处。然后,他非常挫折的发现,沈郁秀已经搬走了。
三天!只有短短的三天,这个女人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般,住处退租了,不再去上班,打电话去她台中老家,说是没联络!
阙展风这才发现自己多么不了解她。她真的要走,可以这样走得干干净净,让他找也找不到!
临走前还狂暴欢爱的办公室里,他桌上,只留下一张用撕碎的辞职信纸片写下的短短一句话“你已经公私不分,我们不能继续”这种鬼东西!
该死的公私不分!他从一开始就公私不分了,这个蠢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若真的能分,怎么可能让她当秘书,又当他最亲密的女人!他就是不能分也不想分,公私都想霸占她!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完全都不明白!
可恶!可恶到极点的沈郁秀!
谁没有脾气?谁又是让人耍着玩的?他宠了她这些年,什么都顺着她,任凭她上班时间装个丑样,对他冷冷淡淡,他说过一句话没有?当初花了多少时间等待,才让她接受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委屈过她,却被她藏得紧紧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能见光!害他还得跟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应酬,请吃饭送花送礼物的,就为了引开狗仔队以及身旁众人的注意力,不会去烦扰他最珍惜的沈秘书!
女人!莫名其妙的女人!气死他了!
偏偏公事繁忙,应酬不断,他每天内外夹攻,脸色都相当难看。王志玲顺理成章占位升级,当上他的机要秘书,她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老是安排饭局让他去,像这个礼拜,他就跟杨宛纹吃了两次饭,还有一次被狗仔队拍到,让他气闷在心——
“王秘书,今天我又要跟杨小姐吃饭?”他皱着眉质疑,“有这个必要吗?”
王志玲明艳动人的脸蛋上,露出有些迟疑的表情。“可是总裁,你今天晚上没有别的约会……”
“我知道!我是说,一定要跟杨小姐吃饭吗?”他按捺着性子问,心里忍不住咒骂。在以前,沈郁秀从来不会犯这种错误,只要他一提出疑问,马上会了解他不想去的私心,温婉帮他推掉这种无聊饭局,哪像王志玲,迫不及待要推他出去!
“不然……总裁你想跟谁吃饭?”
你能帮我找回那个欠管教的可恶小女人吗?阙展风眯着眼睛望望王志玲。
王志玲被他的注视弄得有些胆怯,退了一步,有些着慌,“我……我已经有约了。”
阙展风差点笑出来。“你以为我要找你吃饭?”
王志玲炯炯的大眼睛闪了闪,她下定决心似地说:“总裁,我想……有些事情必须跟您说清楚。我知道您跟沈秘书……甚至更早以前的邱秘书……好像都……交情匪浅,不过呢……我……”
阙展风闻言,双眉一舒,往后靠在宽大办公皮椅上,双手在胸前交握,好整以暇,“不过你怎么样?”这个女人不会以为他对她有兴趣吧?
“嗯……好吧!我告诉你一件事,不过请你为我保密,尤其不能给我父亲知道,否则……”王志玲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手撑在办公椅旁,靠过去阙展风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阙展风只是挑了挑眉,没有预料中的大惊失色。
“王秘书,你耳朵过来一下。”阙展风对她勾勾手指,然后附在她耳边,用低沉而性感的嗓音缓缓说:“我早就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爸推荐你来当我机要秘书的原因。”
王志玲愣在当场,完全不能动弹。
“我会保密的。不过,我想令尊也应该猜到了。”阙展风追加了一句,低沉而霸道地警告,“无所谓,只是请你……不能把脑筋动到我的人头上。”
总裁夫人,也就是阙展风的继母走进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暧昧的场景。一男一女靠得很近,耳朵贴着嘴唇,王志玲俏脸涨得通红,阙展风则是嘴角微露笑意。阙太太当场啧啧地摇头。
“旧人才走没多久,你就马上换对象?”阙太太一身高雅套装,配上珍珠镶钻首饰,贵气大方,却靠在门边猛摇头,“阙家真是教子不严啊!”
王志玲马上弹开,直起身子,尴尬地抓了文件就回头,“夫人您好!”
“好,怎么不好,刚刚敲门敲半天都没人应,门还没关,下次也注意一点行不行?”阙太太摇曳生姿地自顾自走到沙发坐下,王志玲红着脸很快退出去了,阙展风则是一双鹰目像要杀死人一样,死瞪着自己的继母。
“你来干什么?”半晌,他滚出不耐烦的询问。
“这是一个儿子看到继母的态度吗?”阙太太又啧啧半晌,上了点年纪,淡妆精致,看起来简直像阙展风的姊姊,她摇摇头,“我说你也收敛一点,不要老在办公室欺负女秘书,已经给你欺负跑了好几个,难道连王志玲也不放过吗?你别忘了,她老爸跟你老爸可是好朋友喔!”
阙展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桌上的纸镇摔过去。“你到底有何贵干?”每个字都像牙缝里磨出来的。
“唉!我路过上来看看也不行吗?”阙太太拨拨头发,看看自己的指甲,非常优闲的样子,“前一阵子收到一封信,其实也不是信啦!小包裹吧!本来想问你有没有兴趣的,可是你最近都没回山上家里,来这边又一脸凶神恶煞,看样子你是不欢迎我了,那我还是先走吧!”
阙展风不出声,一肚子火的看着继母装模作样。
“哎哟!办公室冷气好强,脖子凉凉的,我看看有没有带……”果然她还有戏唱,从皮包里拉出一条颜色粉嫩的丝巾,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这好歹也是爱马士的丝巾,我说郁秀真客气,已经给她用了,干嘛还特地还给我……”
阙展风哪里认不得这条丝巾,当年他在山上家里拐了她的第一次之后,隔天去她公寓找她,就看她围着这条丝巾。她尴尬地说,是阙太太借她的,因为脖子上都是他啃咬的痕迹。
一借就是这些年,她老是说着要还,却怎样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怕旧事重提。如今丝巾就在他继母手上……
“她怎么还给你的?什么时候的事情?”阙展风冲了过来,抢过丝巾,“你这老狐狸,为什么不早讲!”
“你忙得要命,还要到处应酬,听说常跟杨宛纹吃饭?”他继母美丽但拖着些许纹路的眼睛此刻锐利瞪着他,“我倒是问你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都是应酬,你自己也说了!”阙展风按捺着动手揍人的冲动,咬牙一个字一个字问,“她在哪里?她怎么拿给你的?你们见面了?”
“没,她只是……临走前打了通电话给我,隔天把丝巾挂号寄还而已。”确定了阙展风的心意,看他恼怒又着急的模样,阙太太闲闲又坐回沙发上,慢条斯理,“可怜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被老板欺负,连辞职都不准,害她连资遣费都拿不到……”
“谁准她走了!”阙展风忍无可忍,吼了起来,“她到底在哪里?!说不说!”
“你吼什么吼?谁怕你啊?”他继母只是哼了一声,“要不是你老爸催我,我还不想跟你说呢!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家,由着你霸道了这些年,也该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让你怎样欺负呢!”
“我……”阙展风觉得自己快要中风了,他咬牙咬得牙根发酸,“你到底说不说?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不要测试我的耐性。”
“好吧!你先告诉我,你们到底在闹什么?”阙太太这才收起那看好戏的模样,口气还是闲闲的,只不过眼神很认真。
阙展风深呼吸着,抑制想骂脏话的冲动,好半晌,气息调顺了些,才开口,“她想离开!她把事情都交给王志玲,然后辞职走人,我不准,然后我们吵了一架,她趁我去香港开会,跑得无影无踪!”
“哦!”阙夫人声音拖得长长的,“吵了一架?她那个孩子乖乖静静的,跟你怎么吵?是你欺负人家吧?”
想到那天火爆的情景,阙展风俊脸上浮起古怪的赭红色。他清了清喉咙,“我一时生气……”
“这就是你不对了,有什么话,为什么不好好说呢?”阙夫人眼神闪烁,强自压抑想笑的冲动,尽量轻描淡写,“何况,公归公私归私,你明知道要公私分明,干嘛在办公室就……那天听说战况激烈,连王志玲都看到罗!”
王志玲其实什么也没说,不过阙夫人就是有本事旁敲侧击,把所有资讯集合起来,随便猜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果然,阙展风的脸色更尴尬了。
“我……”他罕见地结巴了,深呼吸好几下,才接得下去,“当初我问她要当我的女人或秘书,让她选一个,她说要当秘书,要分清楚,公私分明。好吧!我尊重她,上班时间不谈私事。这么多年来,我也只破戒过一次,结果呢?!”阙展风越说越气,到最后,恼怒地跟继母告状,“结果她居然还立刻就给我搞失踪!人就走了!公私分明,该死的公私分明!分明是要气死我!”
“唉!”他继母听到这里,很同情地叹了口气。“怎么会笨成这样?幸好你不是我生的,我不用自责。”
“什么意思?”
“她要公私分明,又已经辞职,不是你的秘书了,那你给她的选项里面,还剩下什么?”
选项?当他的女人或当他的秘书……已经不是秘书,那不就是专心当他的……女人吗?
阙展风真的不是笨蛋,被这样轻轻点拨,立刻跳了起来。“知道了!”他失态地大吼起来,“原来如此!”
连沈郁秀自己都不见得完全明白的幽微心意,藏在心底深处的渴望,却让一个旁观者……好吧!很爱看戏的旁观者给看得清清楚楚。
“根据我的资讯呢!她是先去英国她朋友那儿住了三个月,现在已经回到台湾了,就在台中老家,住址你找王志玲查查,一定查得到。”阙夫人大功告成,她浅笑着起身,把丝巾递给他,“这是给郁秀的,要她别客气,就收着吧!还有,老头子要我传话,人家一个黄花闺女让你霸占了这么多年,白天在公司帮你,晚上还要被你纠缠,你这样还不娶人家,算什么男人?你要是敢辜负她,他说他头一个先打死你!”
眼看继母转述得越来越激动,阙展风忍不住困惑,“老爸也知道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那年过年前,她来山上家里吃饭啊!”阙太太微笑,“你半夜回来看到她在你房里,居然就这样把人家……你一向讨厌别人进你房间的,却让她留在那儿,还睡到隔天早上……这还不简单吗?”
阙展风沉默,俊眸冷冷瞪着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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