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见肖刚朝去平祥候府上,派出去的军队虽是无功而返……”言及此处,便不再多言,转过头来,看着胡璇,眉头间纠结着一抹淡淡的愁思。
“皇上……”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胡璇的心就会提到嗓子口,焦急地扯住宴子桀的手臂,平日里那份平淡的气质也全然不见,颤声道:“……皇上明鉴、应该只是肖老将军叙叙旧,决无其它。胡璇……胡璇的命虽不值什么,却愿以自己的性命担保……皇上……”
“你别急……”宴子桀紧紧拥着他,沉声道:“朕若有意为难他,就不会三番两次压下去。朕给你提个醒,再见到胡珂,你说教他,不要给朕添乱,朕看着你的情份上,也不想跟他为难。但若他不知收敛,是总有一天要出事情的!”
“……胡璇明白。”心里打着忧思的愁结,面上溢着痛苦的神色。最近,这样的胡璇会让宴子桀由心底的升腾起怜惜之情。他抚上胡璇的脸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耳鬓边厮磨着,柔声道:“朕真心好好待你,别乱想了,你只肖规束好胡珂,朕为你们做主……”
“谢皇上……”胡璇闭起眼睛,力脱的躺在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
“璇……朕和胡珂,哪一个在你心里才是重要的?”宴子桀颇有深意的低头看胡璇秀美的脸宠,终于忍不住心底的疑问。问出口来,自己都觉得太不像自己,竟然也被胡璇感染上些许儿女情长。
“……”胡璇再怔怔的望向他,一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问起自己来,在心中恐怕也是没有答案。
“若朕伤了他,你一定……会恨朕一辈子吧!”宴子桀怔怔的出神,精锐的目光鲜少的没了焦聚,转而又回过神来,痴痴的望着胡璇:“可若是相反,你会不会也一样恨他?”
没有经过任何考虑,胡璇心底的答案由唇齿间缓缓流出,坚定而真挚:“胡璇绝不苟活……若是他伤皇上分毫,胡璇以死以谢天下。”
宴子桀牵强的笑了笑,抚着胡璇的脸,将他压倒在身下,缓缓贴近他的唇,低声道:“……你这是为了天下、为了他……还是为了朕……”没有等待回答,以吻箴言。
胡珂还在向暖玉阁走着的时候,便远远的看到宴子桀的仪仗停在院前,果不其然到了近前,玉柳等胡璇平日里近身的侍女,也远远的站在寝房外。
房中上演的是什么戏码,胡珂心里有数,这时候的心底,是一种难以平静的暴怒──他拿三哥真的当做供他取乐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势,他就让百十来号人等在门外守着他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双手在袖子里狠狠握成拳,胡珂没再靠近。
倒是安公公识大体的走到他近前,躬身施礼道:“老奴给平祥候爷请安。皇上现在里面,平祥候可是要候着?”
越听这句话,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胡珂冷冷的哼了声,一个字也不说,转头便走。
“敢问候爷,若皇上回宫了,要传给公子说候爷来过么?”安公公追问了一句,胡珂暴怒的喝了声:“不必!”头也没回地走去。
安公公望着胡珂的背影,嘴角牵起一丝冷笑,无耐的摇摇头,长长的出了口气,便又双手抱回袖子里,悠悠哉地回到仪仗队之前。
24
转眼过了月余,宫中的生活安定了下来,胡璇似乎开始了自己一成不变的人生。每两三天便去庄妃那里教授她音韵琴艺,如果他不去的话,最怕的便是阮洌к评醋约赫饫镒隹汀媾级刺酵约海酥獾拇蟛糠质奔洌闶茄缱予罾吹剿母罄铮负豕潭ǖ氖奔洌潭ǖ娜耍路鹨恢钡剿溃罹褪钦飧鲅印
这天用过午膳,宴子桀已经命人来传话,说一会儿来他宫里。玉柳玉彬正忙着打理房间,宴子桀便向这边过了来。
一众人等到了院里接架,胡璇却远远望见宴子桀面色不善,心中正思量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心烦事,宴子桀已然大步流星的到了进前,也不理会跪着的胡璇,绕过他跨进了房间:“余人远远的候着,胡璇随朕进来!”
玉柳担心的向里面瞄了一眼,可有些事情终不是自己能理得了的,心思犹疑着,随着宴子桀的仪仗队退到了阮外。心里着实不安,玉柳悄悄挪到今天当班侍候皇上的的太监身边,轻声问道:“敢问公公……我家公子……怎么犯了龙威?皇上今天……”
“……”管事的太监没好眼色的瞄了玉柳一眼,哼着鼻音道:“别担心你家公子了,还是关心关心你们自己的小命罢。”
“公公这话从何说起?”玉柳心里一惊,料知事情不小。
“……今天便只有公子主仆二人去见过庄妃,刚刚庄妃院里的公公来传报,庄妃流了产,皇上请御医过去看过了,是被人下了蓇蓉粉,这接下来的话,还用说么?”
玉柳错愕的站在原地,人便像被天雷劈到一般……这无妄之灾,怎么偏偏巧落到了自己与公子的头上……
“你给朕个解释!”房中,宴子桀坐在塌上,声音冷冽,却不高亢。
胡璇跪在他面前,听得出他在压着火气……可是,这要从何说起:“皇上……胡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朕问过庄妃,她今天上午没见过任何人,除了随身的侍女,便只有你与玉柳去过,与她共进过茶点。”宴子桀声音有些颤抖:“胡璇,你给朕一个交待!”
“……”胡璇无措,怔怔的跪在地上,良久沉吟道:“胡璇……没有做过……”
宴子桀恶狠狠的点点头:“好……你不说,难倒真的要朕大张旗鼓的来查办你?”
“皇上……”胡璇一边心惊,又一半无措:“胡璇当真不知情,如何向皇上禀明?”
“……”宴子桀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嗯了口唾液:“……璇,朕心里有你,你若从实招了,用心改过,朕便不与你为难……胡璇!你从实向朕讲来!”
“……胡璇无罪可招……”胡璇绝望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你已然认定了是我吧?没有过别人见过庄妃……我不怪你……可是把罪名加给我,下毒的祸首依然逍遥为祸:“皇上……胡璇死不足惜……只是胡璇就算担下这个罪名,真正的祸首仍然逍遥法外为祸宫中……”
“你不要觉得朕宠着你,就动不动用死来挤兑朕!”宴子桀一声暴喝,猛的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前,一脚踹开房门:“来人,给朕搜!”
仪仗后方全身侍甲的近侍;由原拓带领了十人,迅速冲进了胡璇住着的暖玉阁,仔细翻查院中的每一厢房,每处事物,甚至是院中的亭台轩榭也不放过。
宴子桀就回身坐在胡璇面前的塌上,双目冷冷的盯着垂首不语跪在面前的胡璇,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的抓扯着自己的皇袍,骨节间偶尔发出“咯”的一声轻响。
过了两柱香的工夫,原拓带同两个侍卫、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进了房来,向宴子桀跪过礼,便被他招到近前,打开手中的小布包,里面一张油纸,包了些黑色的粉沫。
“皇上,这些是在厨具房外春日春燕筑的窝巢边搜到的。”
胡璇瞠目看着原拓手中自己从未见过的事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夹杂了些许恐惧,怔怔的望向宴子桀:“皇上……胡璇不知……”
“把暖玉阁的侍人都给朕传进来!”宴子桀接过原拓手中的纸包。
玉柳玉杉等人瑟瑟的进了来,跪倒在地。
宴子桀挨个的观过,每个人都面呈愄色,每个人都逃不了干系,而这当中,哪一个才能知情……还是……
玉杉抖得历害,宴子桀便指了指她:“你说!”
“……皇、皇上……奴婢不知……不关奴婢的事……”玉杉上牙打着下牙,面色惨白。玉柳听了她这话,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是不知,还是说不关你的事?”宴子桀捉住她慌乱中的错语,目光中闪过凛冽的光彩:“只肖你道出真相,朕不为难你!”
“皇上……”玉杉怕极了般的瑟着身子,目光不时的在房中游移,却更多的时候停在胡璇的背后。
胡璇只是认命的跪在地上,他的脑海中,实在对这件事情一点端头都没有。
“说!”宴子桀恶狠狠的一声吼,吓得玉杉一个哆嗦,哇的地声哭了出来:“这……不关奴婢的事,公子的东西,奴婢不敢问,也碰不得的。”
胡璇瞠目结舌的回过头望向跪在地上失声哭泣的玉杉。
“玉杉,你怎么可以这样加害于公子?”玉柳跪在边上,心中饶是害怕,可在这关头,她若不说话,便只有眼睁睁看着玉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推搪之词就要害死胡璇,是以顶着项上人头落地的危险,不顾死活的怒诉玉杉。
“……谁也不用说了!两个都给朕拿下!”宴子桀心中一时间转过无数个想法,理智让他如此判断,命众侍卫将二女押下了大牢。
房中只剩下胡璇静静的跪在宴子桀面前,他已然死了心,今天……就要死在他的刀剑之下了吧?这样也好……索然无味的生活──鸡肋之说再恰当不过……果然,逃不过的,终究是逃不过。
“朕没回来之前,你就给朕静静的在这里等!”宴子桀冷声道。
“……皇上……”胡璇缓缓抬起头:“如果一定要把罪名加在胡璇的头上,胡璇仍是要说,皇上日后……还是要小心宫中的恶人……”
“你若没做过,朕会还你一个公道。”宴子桀起了身,走到他面前蹲身下来,双手捧起胡璇的脸颊:“朕愿意相信不是你。所以朕要审!你若是相信朕,就把一切交给朕……”在胡璇茫然的脸上印下一吻,宴子桀起身走出房去。
宴子桀回宫换了便装,探望过庄妃,本想带着她去审问二女实情,却见她哭得凄惨,终究只稍做安慰,便去了关押重犯的天牢。
最让人意想不到、却又似乎是情理之中的,宴子桀来到天牢的时候,玉杉与玉柳竟然双双身亡。玉杉是被玉柳头上的钗子剌死的,而玉柳是撞墙自尽的。关押着两个女子的牢墙中尽是鲜血。
宴子桀暴怒,追问看守的人为何不把二人分押,负责的人却是原拓。他向宴子桀认罪,自己是疏乎,原以为皇上很快便来提审二女,没想到玉柳竟然是这样胆大的女子……
宴子桀心中愤怒,就算是原拓,也毫没情面的赏了他五十廷杖,打了个屁股开花拖回他府中静养。让检尸官来验尸,玉杉、玉柳死因确是如众人猜测,二女身上有撕打过的痕迹,玉杉被玉柳手中的钗子剌在喉头、心口数个致命的血洞,而玉柳确是撞墙自尽而死。但最让宴子桀介怀的是……玉柳的身上,竟然有男子的精血,换而言之……她有与男子在这之前行过房事。
其实宴子桀一直不甘心,也不想相信是胡璇所为。胡璇不应该是个傻人,将明明已经得逞无用的剩下的蓇蓉粉藏在自己的宫中而不倒进院中的湖水中消毁……除非,他还要害别人。再者,上次荣妃被害的时候,胡璇离开了皇宫,那一桩案子至今毫无眉目,如果是同一人所为,那么不可能是胡璇。
但是看玉杉的表现,玉柳的反应,仿佛与现在的情形连在一起,倒形成了另一种结局:胡璇与玉柳有私情,玉杉知道实情,玉柳为了保护胡璇杀了玉杉……可是这样一来,只能把胡璇推入绝地而已……玉柳真的会这么胡涂么?还是……就算不这样做,只要玉杉活着,终究是保护不了胡璇,所以才下此杀手?
可是若胡璇与玉柳有私情,他们两情相悦就好……胡璇又为什么要害庄妃的孩儿……难倒是嫉妒、吃醋?那他岂不是更应该痛恨阮妃才是?而阮妃也常常来他这里小坐……
一个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翻腾,让宴子桀心浮气燥。不知不觉的又来来暖玉阁,唯今只剩下的两个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的向他施礼。
宴子桀举步入房,胡璇就如他走时一般,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直到听到他进来,才缓缓的挪转过身体,向他叩首问安。
宴子桀没说话,走上前去将他拉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扯上了床塌,几近粗暴的扯开他的衣衫,籍由性事发泄自己心中难解的郁结。
胡璇,就算你害了庄妃的孩儿,是因为朕偏宠了她的话……那你与玉柳的私情……又做何解?这宫中除了朕和越之,你就是最后一个男人……那精液,又会是谁的?
房间中淫弥的肉体撞击声越来越频促。胡璇被宴子桀按伏在床上,下体被他抬高,几近摧残般的无休无止的重复生猛的抽插动作。
胡璇紧咬着牙关,苍白的脸上纠结着悲伤痛苦混杂的神情,他的双手扯紧绢褥已求不被宴子桀撞倒再拉回……如果一定要承受,也少受些苦处……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就前几日里的温柔,已然像飘远的梦一样不真实……
一个猛力的冲撞,胡璇忍不住、一声惨呼。
手中紧扯着的绢褥,被宴子桀的一个凶狠的力道“嘶啦”一声撕破,胡璇人整个人倒伏在床上,宴子桀伸出大手扣着他的肩头又将他拉了回来,指尖扣住的白析皮肤上,被指甲大力的划出一条又一条血痕。
胡璇最终无力的抱住床栏,身后的男人继续着无情的侵犯,可胡璇连发出声响的力气都没有,终于在宴子桀满足后放松了力道的时候,胡璇一个不支滚落在地上。
很快被宴子桀拉起来,将胡璇仰平放倒在床上。他健壮有力的双手,在胡璇的双肩稳稳的按定了他的身子,不由分说的用膝盖强行分开他的双腿……
在宴子桀阴沉的目光中,胡璇甚至连他的欲望都看不到,仿佛只有无尽的暴怒和压抑……
“……我…没有……”打破了许久的沈默,胡璇颤抖着开口,泪水兀自不断在那双明美哀怨的眸子中流出──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为什么……
听到胡璇孱弱的声音,宴子桀停下了发泄似的动作,阴沉着双眼定定的看他悲痛的神情。此刻宴子桀的脸上,也纠结出绝无仅有的悲伤之色,声音有些沙哑:“就算害庄妃的是你,朕也不想追究……”
“朕是伤心……可朕不想失去你……为什么?玉柳和你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朕,这宫里的男人,不是朕的,你和越之,你说、是谁?你告诉朕呐!”最后一句,宴子桀几近嘶吼,眼里充着怒不可的火焰,仿佛是一头发了狂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就要生吞活咽了胡璇一般。
“我……我若是说我不知道呢?你会相信我么?”胡璇悲哀的看着他:“……我没有……玉柳她又怎么可能……”
“你没有、她不可能!那谁来告诉朕是怎么回事!玉柳杀了玉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