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ⅲ颠覆 by sm^-^~~ (虐心+不断的被利用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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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ⅲ颠覆 by sm^-^~~ (虐心+不断的被利用被虐..)-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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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就是,如今明明狼狈不堪的胡璇,看在眼中,仍让人觉得清秀文雅,仿佛挣扎也可以用什么美好的词汇来形容一番……原因在哪里?
雷延武有些痴迷的伸手,卡住胡璇摇摇晃晃的下颌固定住他的面部,直直盯着他。
胡璇眼里已然湿润,可那双明澈的眸子,无论多么的绝望和悲伤,却总能让人看到它们看似薄弱温柔的主人心底的执着与不屈。这时候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就像冰冷的潭水,让人有些剌骨的痛意,却更清楚的查觉到他仿佛高贵而纯洁……就像一朵在淤塘中兀自倔强生长的水莲,不蔓不枝……
胡璇也着实挣扎得累了,身体也痛得麻木了,晃忽看着眼前男人仿佛相似的轮廓,却完全不同的人,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人之将死,连人也看得眼花……竟然数度错以为这个人是宴子桀……饶是如此,他依旧用微不足道的力量胡乱踹着腿,用力摇晃想晃却晃不动的颈子……仿佛要挣扎到至死方休。
“……”雷延武伸出另一只手,掸了掸胡璇眼角的泪水,忽然柔声道:“……本来你是无辜的,我知道你很苦……”然后他仿佛有些心痛的苦笑,手指点点胡璇胸口那条由宴子桀剌他作假死时留下的伤痕的位置:“……这已足够让你心痛了吧?”
胡璇有些怔忡,不明所已的盯着雷延武──他当日被雷延武囚禁的时候,有时雷延武也看他抵抗的拼命,不碰他的时候也有……这个人,倒底在想什么?当初自己不肯跟他走的时候,他不也曾一度想杀了自己放了冷箭么?……
“人生有很多事情你想不到。我不为难你,你走罢!”雷延武竟然起了身,放开胡璇。
胡璇将信将疑,几度撑起身子,却力竭得几乎坐不起来。
雷延武走到他身后,将他扶起,解了手缚,胡璇便忙挣扎着挪开,解开自己脑后的结扣,小心翼翼的向后退,恐防他突起发难。
“骑马去吧!会快些!”雷延武径自走向马匹的方向,解了一匹牵给胡璇。
胡璇绕着他小心翼翼接过马缰,才拼了力爬上马背,催马便行:“你今天不杀我,来日胡璇也不会记你的恩情!”
雷延武只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也不追赶,唇角扯出无耐的苦笑,摇摇头,直到望不见胡璇的身影,才解开自己留下的马匹,上了马,兀自沉思──面对这个人,自己总是险些误了大事……
胡璇快马加鞭赶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路至宴城,已是丑时将过。城上灯火通明,城外四面平川荒无人迹。而此时力竭,方才知觉自己伤口剧痛,低头看时,血红了身下的马背和自己的衣裤……一时间头昏眼花,只想拼力去拍打城门,催马前行,却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头顶一冷,眼前一黑,摔下马去,不省人世。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晃惚中的情景让胡璇松了一口气。仿佛知道这里是自己住了很久的那间房,隐隐的得似乎房中空旷了许多,却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这么许多。
胸口微微发痒,想必是伤口在慢慢长和的反应。
总算回到了宴宫,想必宴子桀也没对胡珂发兵,不然还哪里会好好的容自己躺在这舒适平坦的大床上。
想不通为什么雷延武赔上了十几条西砥士兵的命捉了自己又不杀……不过总算是回了来。
缓缓睁开眼,身边的小太监便发现了异样,喜滋滋的呈上一直温着的汤药:“公子总算醒来了,这些天让皇上担心不少,快喝了这药吧?”听到门外细碎的脚步声远去,想是有人已经去向宴子桀通报了。
“……”胡璇被他扶坐起来靠在床头,缓缓喝下这一碗药,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昏睡多久了?”即然已经到了宴都,至少也有两天了吧……胡璇心里这样想着。
“回公子的话,现在已将近辰时,公子您回到宫中已昏睡了三天了。娘娘和皇上都挂念着您的身子,娘娘常派人来探望,皇上更是朝事一了便来守着您,常常坐在您身边儿一动不动呆上一个晚上,就那么合着衣睡着了。”小太监讨好似的妙语连珠讲了一大串。
自己间接害叶纳失去了孩儿,至今都没有去探望过她一次,而自己身受重伤,她依然牵念……想到这里,胡璇有些自愧;而再听到宴子桀常常来守着自己,虽觉着小太监有些夸张,不过总是能沾些边的吧?这么一想着,心里微微的漾起一抹温暖……子桀,终于对自己还是有情的。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门被通的一声撞开,内宫常侍叶纳的一个太监气势迫人的进了来:“公子,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您这就跟我们走吧!”
胡璇觉他来意不善,思量间,小太监已然接话:“公子刚醒来,身子尚虚着,奴才为公子整了衣衫便……”还没说完,那内宫太监将胡璇身前的太监一推,向后一摆手,后面跟上来的两个太监便将胡璇生拉活拖着架下床,也不理会胡璇的问话,便将胡璇拉向了后宫。
胡璇身边的小太监心里也觉出不善,便打着主意待他们一走了便到正殿去传报皇上,眼珠这么一转的工夫,那内宫太监首领挑着眉头走了进来:“这院里上下都放明白点,皇后娘娘理的是后宫的事,再怎么也是国母,跟皇上是一家人,坏了事,你们想好自己的头放在哪里才妥帖!该好好的呆着,就回自己的房里去,知道太多了总是不好!杂家这番话,你可听懂了?”
小太监吓得半张着嘴,急急的点头,那太监总管冷笑一声,押在内宫侍从的最后扬长而去。


48


胡璇不记得有什么对话,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罪名,但是这种痛苦他甘于承受──即便这是一个牵怒于自己的女人的报复而已。
偶尔会听到身后的太监数着十一、十二、十三……这样的数字,然后因为痛苦再忽略一切。迷迷茫茫间可以看到无数个身影围在自己身周。
被拖拉着“请”到叶纳面前之后,那个曾经温柔和善而且开郎自信的女孩儿的面容上扭曲着莫名的恨意。然后指点着自己骂出胡璇永远想象不到在她口中会说出的话: “你这种败类迷惑皇上也就算了,竟然私通西砥,连与西砥亲如本宫亦能明白不能为的事情,你竟然做了也就算了,还大大方方的欺骗皇上去赴别人的邀约!你还知道不知道羞耻?”
“娘娘?您……”胡璇甚至还不明白所指何事,叶纳却没有让他说完一句话,继续语如连珠的道:“胡璇,你私通西砥危国在先、为剌杀皇上不惜屡次下毒祸及后宫妃嫔,纵色淫欲、有负于皇上、有辱于后宫,本宫今天容你不得!来人呐,乱仗打死这无耻的妖人!”
“娘娘……”胡璇确是想从叶纳口中问个究竟,倒底所指何事……可是当他被四个太监按住手脚,抬头对上叶纳冷利怨恨的目光时,忽然明白──无论什么原因,自己今天都要死──她眼中再也容不下自己的存在,她失去孩儿的怨恨已然全部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沾着冷水结着倒剌的廷杖雨点一般的落在身体各处,根本没有给胡璇任何时间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果不是自己……子桀不会犯险,叶纳也就不会被牵连。她爱的是他,所以承担后果的只能是自己。意识已经飘远,起初还无数次被痛苦惊醒的意志再也没有了,胡璇只恍惚间看到那天拼死扑倒自己的宴子桀的脸,那张英俊的面容上,一双精勇有力的眸子确是满怀情意的盯紧了自己;还有他喝醉了酒,痴迷而疯狂般的拥住自己,口中喃喃着“朕真的好爱你……”;偶尔闪过他曾经残酷的面孔,胡璇仿佛可以选择跳跃这样的画面,重温远去了的、那个乖巧的少年,依赖的围在自己左右“璇,我们一起去钓鱼……”“璇,你弹曲子给我听……”“璇,他们不让我这样叫你……我只偷偷叫就好……”“璇,我不愿意你跟胡珂好,你只要陪着我……”……
“璇!”宴子桀红了双眼,远远的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身体,发了疯似的暴喝着奔了过来:“给朕住手!宣御医!把这般不知死活的东西都给朕拿下!”
“皇上……”叶纳吃惊的从藤椅上站起,错愕的看着宴子桀──他如何来得这么快?再晚一会儿……再有一会儿……他明明就能回到我身边了……为什么……
侍卫拿下了叶纳带来的一干宫女太监,却独独叶纳没有人敢去碰,只有两个侍卫站在她身边,不知所措的看看叶纳,再看看宴子桀,没人敢上前拿人。
宴子桀冲到血人似的胡璇身边,眼中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人和事,仿佛整个头脑中一片血海,心头像被什么绞着一般的痛,抖着手,却不敢去碰那微微起伏的身体。
“璇……璇……”宴子桀蹲在他身边,声音里发着颤音,猛然间像一头发了怒的狮子般狰狞的抬起头来:“御医死了么!为何仍不来医人?”
“皇上恕罪……”御医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远远的奔过来,到了近前还要跪礼,宴子桀却冲上前去,一把捉住御医的发冠将他甩到胡璇身边,暴喝道:“跪跪跪,不知道朕养你是医人用的么!”
御医忙爬在地上先探息诊脉,连着小心揭看胡璇的伤处,再命身边跟来的御医们拿出药物简单敷上,忙跪向宴子桀道:“皇上,皮肉伤重,筋有淤涨骨尚无损,性命无忧,请皇上命人将公子抬入房中,老臣才好施以医治。”
“对对、”宴子桀也早乱了阵脚,忙命人小心将胡璇抬到最近处的别园。
“你……”宴子桀看看站在身边的面怀悲色的叶纳,刚刚的暴怒的脾气却又仿佛发泄不了来一样,二人定定相视,叶纳眼中莹莹的泪水仿佛在责怪自己的薄情……仿佛在怨恨自己情之所锺的胡璇……
“他明明是罪人……私通西砥、负情于皇上、与雷延武私会、毒害后宫……任何一项都是死罪……皇上……臣妾可有做错?”叶纳流着泪,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若因此记恨于臣妾,就请处斩臣妾罢!”
“……” 深深吸了口气,宴子桀摆手,示意众侍卫放开叶纳的宫人,转过身:“朕不怪你,但是……”停了一下脚步,声音却冷静而深沉:“朕决不容你有下一次!”回过头来,宴子桀脸上现出悲哀的神色,仿佛不可动摇却又向叶纳哀求什么一般,凄然道:“胡璇这些杖子,是替朕挨下来的!”

对着昏沉沉的胡璇,宴子桀陷入前所末有的迷茫。
已然派人带着安公公的绘像,去安公公口中的北方小镇暗访,探子回报说那里少数久居的故胡居民认得出安再旺这个人,更因为记得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安锦莹。安再旺入了当时的胡国军队,过了不久便销声匿迹,再往后听说安锦莹为宴国皇帝纳入宫去,便再没有人见过安再旺。但安再旺离开镇时也就是二十岁上下,如今画中之人除了苍老一些,与画中人极为相似的,却也只有此人。
如此一来,证实了安公公与自己的亲缘。那么这个人是自己的亲舅舅──他一直以来对自己鞠躬尽粹不求回报,从小的时候在自己身边侍差、到救自己出胡宫至今,已然二十余载,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仍不会像自己透露实情……这一切都是实情,那么胡璇他……
眼中看着那苍白清秀的面容,那种温柔的、想去拥抱他入怀的冲动却冲涮了所有前尘旧恨──只有胡璇,只是看着他,仿佛就可以让人进入观音菩萨的莲花池紫竹林一般,那里只有宁静祥和、清尘脱俗,不再为任何欲念牵伴……胡璇竟然能勾起自己全部埋藏在心底、甚至曾经刻意反抗欺辱胡璇所压抑的感动──这所有的一切,让他如何把这笔帐清算在这清秀可人的头上?
这些天胡璇意识飘离,口中不断喃喃着自己的名子……听来即温情又心痛。宴子桀几乎是天天嘴对着嘴喂他吃饭喝药,亲手为他擦身上药甚至侍候他的排泄秽物也丝毫不觉难为……曾经他也这样照料过自己,那时候的情况要比现在简陋拮据得多了……
晚上,宴子桀便并排躺在他身边,即想拥着他,又怕碰痛了他的伤口,常常就是那样直直的看着胡璇的睡颜渡过大半夜,然后疲倦的睡去。
朝堂上的压力极为不堪,胡璇出宫成了天下皆知的事。弹劾胡璇的主战派加紧了对处死胡璇的压力,原拓即然看到了那些在胡璇房中搜出的东西,虽不明言,也不再沉默,不断奏请宴子桀尽早处斩胡璇。
每天朝堂上都会因为胡璇的生死奏上一两个时辰的折子,宴子桀只是皱着眉头,即不应、亦不否,有人长跪不起请命,宴子桀就让他们跪到昏倒再拖回府阺,然后再周而复始……
宴子桀甚至不敢也不想去见叶纳。竟然曾在沙场血雨腥风中拼过来的自己,像个逃跑的懦夫一样,不想再面对那个被自己辜负了的女人。
知道自己对不起她,知道爱上胡璇是天理伦常不容的事情,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没有什么能和他比,没有什么让宴子桀看到血肉模糊的胡璇的时候来得疯狂,仿佛谁活脱脱撕下自己皮肉一般毛骨悚然的恐惧。
他从心底责备叶纳,却因为自己对她所亏欠的,竟然没有办法、更确切的说是理直气壮的理由,面对面的去向这个自己曾发誓要锺爱她一生的女人讨个说法。一个女人为自己毁了一生,而胡璇呢……暂且不说他为自己做过多少,仅仅这皮开肉绽的一顿板子,就是替自己挨下来的……
一连三天叶纳没再见到过宴子桀。她神情呆板的坐在床头,双目无神。侍女侍奉她吃过午饭退了下去。
安公公奉宴子桀的命前来探望她。
听到声响,叶纳眼里闪过一抹流光,探头见只是安公公施礼进了来,便又泄气的坐了回去,神色复又茫然。
“娘娘……”安公公转了转眼,轻手轻脚的凑近前来:“御花园的花儿今天开得特别艳,娘娘午后要不要赏赏花、散散心?”
叶纳摇头不语。
“地方贡上了上好的丝绣,娘娘看……”安公公还想变着法的撩起叶纳的兴致。
“皇上呢……”叶纳缓缓转头,直直的看着安公公。
“皇上……还在朝堂上议事呢。”安公公应道,接着又继续他的话题,这一次却不是为了挑起叶纳的兴致,而是想转移话题:“不然娘娘想看哪折戏……?”
“皇上依旧一下了朝,就去胡璇那一厢?”叶纳喃喃着道。
安公公垂着头,没再说话。
叶纳珍珠般晶莹的泪珠涌出眼眶,断了线儿般的一滴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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