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心的刺 - 如果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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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心的刺 - 如果爱下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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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羞,迭声否认,又拿了筷子就去敲她手背,笑闹后,我不客气地反击,问到, 
  “茹茹,你刚才听着歌,一副心思不属,为情所困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老实交待,坦白从宽哦~” 
  茹茹倒也大方,毫不忸怩地承认,说, 
  “被你看穿了,的确是有个故事。那个故事,发生在我还没对池华死心的时候,阴差阳错的,我和某个人有了一夜情……” 
  那一夜,我和茹茹,分享着彼此心底最深刻的感受,品尝着精致的食物,感受着温馨而亲近的氛围,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的心中,由衷地想着,这个迟到的“女士之夜”,终究是值得我们等待的。 
  * 
  周三的上午,我在家帮着池华整理他下午去北京出差的行装,蓦然之间,猛然惊觉,这个我认定的“full house”,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和池华的痕迹,无论是杂物,还是回忆。 
  我心中有些愁绪,等到下月初,我回新加坡后,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住在这个“full house”了。 
  而池华不在的夜晚,偌大的屋子,我竟又觉得它安静地让人孤单。 
  * 
  周四,我终于选定了送给池华的生日礼物。 
  那一天,我独自吃完晚餐,逛到商场的内衣部,转了一圈后,选了一套纯白色的性感睡衣,想要在池华的生日那夜穿上。 
  回到家中,我打开主卧里暖黄色的灯,灯光淡淡地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包括那张大床。床单、被单、枕套,全都缀满了粉色玫瑰花,在灯光下,流露着妖异的美,蛊惑着我,伸出手指,细细地,静静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描绘着那一株株娇嫩的花朵。 
  那一天夜里,有些降温,微寒,我在睡梦中,搂紧了被子,粉色玫瑰,抱满怀。 
  * 
  周五下午,池华从北京回来。我在家煮了大餐,而池华也吃得眉开眼笑,直说在北京,天天念着我的手艺。 
  我假怒,说到, 
  “那你就是把我当煮饭婆喽,看来,很快我就要再次降级变成黄脸婆了……” 
  池华搂紧我,秀丽的丹凤眼,眸光专注, 
  “Vevay,没有你,我从未想过要有什么煮饭婆,外面的餐馆,多不胜数,可是,只有你做的饭菜,我才觉得是家的感觉~” 
  我心中一动,靠在他的胸膛,默默出神,过了良久,我轻轻地说, 
  “池华,明天是‘新加坡节晚宴’的日子,你我都会比较忙,等周日,我们吃完午饭,你陪我去逛逛商场,我想买一套新的床上用品,比如,床单、被单之类的,好吗?” 
  “好,没问题。”池华爽快应承。 
  又一夜,轻悄远离。 
  * 
  周六下午,我们一帮子工作人员,就来到香格里拉酒店的某宴会厅,开始晚宴的准备工作。 
  按照之前的电子邮件指示,我和其他两个不同工作单位的同事,负责接待工作,也就是在宴会厅门口,负责来宾签到等事务。 
  换上统一的新加坡的特色服装,经过商量,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分工合作,她们负责来宾的签到和收名片,而我负责献上为来宾准备的鲜花。 
  献给女士的是由胡姬花做成的腕花,而男士的则是由胡姬花做成的胸花。因为,新加坡的国花就是胡姬花,这批胡姬花甚至是当天由新航空运到的,均很娇嫩鲜艳。 
  一切准备就绪,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宾们也陆陆续续地来到。均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几个眼熟的明星,更是让我大饱眼福。 
  然后,我看到了利贤之和王轻云,联袂而来。 
  一身铁灰色的手工西装,衬着贤之的身形高挑俊拔,掩不住沈稳内敛的气质。而王轻云则一身夏奈尔的经典款黑色小礼裙,细长的颈际,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气质优雅。 
  当他们签完名字,走到我面前时,我抬头,面带微笑,递上鲜花,平静地说, 
  “先生、小姐,欢迎你们光临今晚的‘新加坡节晚宴’,这是专为贵宾准备的,由新加坡的国花——胡姬花做成的,请收下,女士佩戴腕花,男士佩戴胸花,谢谢!” 
  撞上贤之的注视,他的眼眸深邃静谧,仿如静静星空下沉睡的大海,却又含着一抹深色的忧郁。我淡淡略过,毫无表情。 
  而王轻云则左手挽着贤之的臂弯,右手将腕花和胸花,一并接过,随口说着, 
  “廖薇薇,又见面了。” 
  声音冷薄如冰。而我也只是点点头,微微一笑,再不做理睬。 
  等到他们两人走入宴会厅,就听到另外两个同事,窃窃私语,说着这一对,非常地般配。 
  我静静地听着,等到她们追问我是如何认识他们时,我笑笑,简单地回答,以前是一个大学的,这次回上海的工作任务,又有了些接触。 
  她们还想追问更多八卦时,后面的来宾又来了,总算放了我一马。一忙碌,贤之和王轻云,很快就被我抛于脑后了。 
  池华是和范恋薇一起来了。白色的休闲西装,穿在池华身上,愣是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潇洒和优雅。而范恋薇一身大红色晚礼服,而神情却依旧是冷冷地,傲傲地,一点都不热烈,只是对着我点头示意,再无其他表示。 
  献花给他们时,池华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我疑惑望他,而他竟只是一本正经地对我道谢,不过,眼中的笑意却毫无隐藏。 
  等他走后,我抽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Vevay,等宴会开始后,你的工作可以休息时,我们在花园见。今天,我们可以完成在N市没实现的快乐事了。PS,不发短信,只传纸条,有没有让你想起高中时代的纯情?我想你,Vevay!” 
  我会心一笑,心中甜蜜蜜,知道他所指的“在N市没实现的快乐事”是在月光下跳舞。想起上次和他重游高中的情景,不禁又是一阵开怀。我将纸条细心的收入随身小包内,就像收藏了一份珍贵的情意。 
  没一会,Lisa和一个我不认识的高个中年男子,面色紧张地匆匆而来,把我叫到一旁。Lisa简短介绍说,那个男子是“新加坡节”主办方的领导,然后,就直截了当地说明情况, 
  “vevay,晚宴出了紧急情况。陈岚突然腹痛,现在已经送去东方医院,估计是急性阑尾炎之类的,很有可能要开刀。这样的话,晚宴她就没有办法主持了。而没有主持人的晚宴,肯定会是场灾难。现在只能找你救场了。这一个星期,你协助陈岚准备了主持工作,整个节目流程和串词,你最熟悉,而且你本来就有主持大型宴会的经验,所以,这一次,你必须临危上阵了。” 
  一旁的主办方领导也连连点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觉得有些乱,虽然知道大型晚宴,总是会或多或少,出现些意外情况,而这次,主持人不能上场,倒是第一次遇到。我深呼吸一口气,定定心神,明白这一刻,不答应也得答应,没有后路。 
  于是,我爽快点头,和另外两个同事简单交接任务后,就随着Lisa他们走去后台,拿到稿词和节目流程,仔细地看,心中默念,将原本就熟悉的内容,再深深印入脑中。 
  这些还难不到我,最让我心烦的却是,主持人的服饰。万幸的是,陈岚的身材和我相似,不需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去找另一套合身的服饰;不幸的是,陈岚比我略高些,所以,本就设计成鱼尾状,拖地微朵的礼服裙摆,如今穿在我的身上,更是长长地拖曳在地。而与之相配的鞋子,极细极高的跟,看得我心中一阵发抖,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穿上,略带僵硬地走了几圈,才终于有些适应。 
  很快就到了上场的时间,我整理好思绪,伴着乐队演出的悠扬音乐,慢慢走到宴会厅的舞台区,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刻,凭着以往的经验,我立刻就完全进入了角色。 
  流畅的开场白,成功地揭开了“新加坡节晚宴”的序幕。 
  退场后,略松口气,我先给池华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具体情况,收到他的鼓励和支持的电话后,我更是定了心神。 
  等我再次上场时,已有了略为轻松的心情,眼神飞快地环顾四周。池华在离舞台区稍远的地方,正背对着我与一个中年男士聊天,而让我意外地却是,贤之竟没有和王轻云在一起,独自一人拿着红酒杯,站在离舞台区较近的暗处,看不真切神情。 
  我收回心神,浅笑盈盈,照着事先准备的台词,妙语如珠地介绍起下面的活动。忽然,我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呼喊, 
  “薇薇,小心!快走开!” 
  我下意识地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贤之将红酒杯猛掷于地,而他整个人也走出暗处,向我的方向飞奔而来,而右手一直指着上面。 
  我愣愣地抬头,眼神飘忽一圈后,才猛然发现,我头顶上方的舞台效果灯架,已经大角度地倾斜,摇摇欲坠。 
  那一刻,耳朵听着周围的嘈杂,我竟忘了反应,没有丝毫的动弹,等回过神,正要匆忙奔离时,却又在慌乱之间,细高跟猛地踩住长长拖地的裙摆,我整个人失去平衡,扑到在地。 
  千钧一发,我感到有人扑到我的身上,然后,重物坠落,落地有声,我的身子也随之被猛地重重一压,在我身上的人,一声闷哼,我只觉眼前一黑,似乎有粘稠的液体,从上方,缓缓地流到我的脸上。 
  我心魂全失,全身虚软,只听到一个声音,虚弱而细微,却像是从灵魂深处传出,挟带着凶猛地气势,直直地闯入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剧痛无比。 
  “薇薇,我爱你!” 
  然后,周围的一切,恍如寂静无声。 
  玉碎宫倾,原来,终究,只需上帝的一个眨眼。   
  纷乱(更新完毕)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 
  周围的一切,纷繁嘈吵,有人在拨打急救电话120,有人搬开了舞台效果灯光架,而我感到背上一轻,被人扶起,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我依然感到,脸上有粘稠的液体,顺着冰凉的肌肤,缓缓滑落。 
  我的目光有些茫然,视线无神地聚焦在地上的某一片,从铁灰色的西服,慢慢往上移动,重重地停顿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脸庞,紧闭的双眸,熟悉无比的五官,贤之,贤之! 
  我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这个名字,周围的一切变成了一部无声电影,而我体内的精气仿佛正从四肢百骸往外游走,我的脑袋晕旋不堪,“vevay……”我恍惚听到耳边的呼唤,试图用力地甩了甩头,勉力接收从头顶灌入的一丝清明,清晰的嘈杂声再次入耳,我缓缓回头,抬眼,却茫然不解地发现池华的脸色大变,然后,我的世界再次跌入一片黑暗。 
  * 
  我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灰暗色调的,乱七八糟的梦。 
  在梦中,我随着白色的救护车的啸叫声,不停地旋转,旋转上升,仿佛那最深色的夜空,才是我的归宿,有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拽住我,一声声急切地呼唤,“vevay,vavay……”,我想回头,可是,一刹那间,夜空中,黯淡的星星,纷纷陨落,落在我的身上,化成粘稠的液体,又带着一股强烈的渴望,在我的耳边,变幻出一句撕心裂肺的低喃,“薇薇,我爱你”,刹那间,千针万刺,齐齐扎入柔软的心房,我疼痛着醒过来。 
  睁开双眼,屋内悄然无声,凄冷的月光淡淡地撒入,我正虚软无力地躺在床上,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内,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见一道人影来到了我的床边,挺拔的长身,幽然淡黯的眼眸。他伏下身来,握着我的手,把脸颊贴上我的掌心,合上眼轻轻摩挲。 
  好半响,他才轻柔地说道, 
  “Vevay,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贫血又加上受刺激过度,所以晕了过去,而且还有些低烧,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微微沙哑的声线带出一丝紧张和疲惫。 
  我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轻声说,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然后,我惊惶不安地看着他,问到, 
  “池华,贤之怎么样了?他没事了吗?” 
  “贤之还在手术中,目前还不知道手术结果。”池华的声音更显疲惫。 
  我的心一阵发抖,虚软的身子涌起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我不管不顾地想要挪身下床,池华按住我,低沉着嗓子,说, 
  “Vevay,你身子太虚,我抱你过去吧。” 
  随之,他先离开床边,去打开房门,廊道里的灯光沿着门缝切入,在房中投下细长的白光,一指宽,二指宽,一掌宽,终至满屋的一片,在池华抱起我的那刻,我的眼睛,因着光线而瑟缩,低下头,我避开光亮,也避开了池华的眼神。 
  * 
  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前,好几个人在焦急地等候着。 
  我推推池华,让他放我下来。当我扶着墙,撑着晕眩的脑袋,勉力站稳时,kelly已经看到了我们,向我迎来,出声轻唤, 
  “Vevay姐……” 
  而这时,原本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双手交握,搁于膝上,垂头无语的王轻云,猛然闻声抬头,目光直扫向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凄厉,看得我心头,一阵发寒。 
  “Kelly,贤之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有说什么吗?”我焦急地询问。 
  “医生说,被砸到了头部和背部,必须紧急做手术,现在还是手术中,我们都在等消息。”Kelly轻声回答我。 
  “廖薇薇,请你不要出现在这里,马上离开。”不知何时,王轻云已站立在我的面前。 
  我扶着墙的手一颤,双眼直视王轻云,僵着嗓子,说, 
  “等知道贤之的手术结果,我会离开的。” 
  “哼,贤之……”王轻云讥笑一声,冷冷地目光掠过池华搂着我的腰的手,我竟觉得腰际一片灼热。 
  她再向前一步,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柔弱的她,竟也有那么大的力气,捏地我发疼,她凑到我的耳边,冷酷地说, 
  “廖薇薇,你有什么资格叫贤之的名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等贤之的消息?”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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