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放轻松。”
秦越泽揉揉她的发,这个笨女人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学会接吻,他这个老师当的也腻是失败了,手下一重捏在她的腰上,恶意性的惩罚。
沈桑榆最是怕痒,被他这么一捏,炸毛的前俯后仰撞到他的下巴。
“桑榆,痛吗?”
黑暗中他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轻轻地揉着,似能感受到他跳动的强劲而有力脉搏。
“还痛吗?”
“不疼了。”她拍开他的手,拉过被子盖上。
“呵呵,桑榆不疼了,可我还疼着呢。”
不是吧,秦越泽这强大又腹黑的男人是在跟她撒娇吗,沈桑榆眨巴眨巴眼睛也没找到个原因来,手已被他拉到下巴处按着。
“桑榆,你快帮我揉揉。”
闻言,她在黑暗中翻白眼,不怎么乐意的轻揉着他的下巴,生出的胡渣微微的扎手,她柔了两下就罢手,孩子气的问:“不疼了吧,那就睡吧。”
“嗯,睡吧。”
她翻过身去,秦越泽也跟着紧紧贴上去,他的腿恶意性的夹住她的腿,让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怎么了,桑榆,睡不着?”
“你这样我怎么睡?”这个腹黑的男人。
“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不如找点事情做。”
“……”
想起昨夜的事情,沈桑榆还是觉得诡异的紧,秦越泽也会变得如此的婉转,实属是木瓜砸了脑袋。
虽然后来没被他得逞,但也损失的差不多了,除了最后一个阵地。
第二天傍晚沈桑榆驱车去了沁园,故意掐好了他下班时间到,未曾想半路上他说临时有个会议迟点过去。
进了院子停好车,她拎着从巴黎买回来的礼物进了门,徐枫见她回来笑着上前打招呼,说老爷子又念叨了。
会议室
销售部经理正在台上发言,温莎看着身旁桀骜不拘的大BOSS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手指轻叩着桌面,心中奇怪,一向在工作时间绝不谈私事的老板也会心不在焉,又瞄向众人也是一副疑惑的神情,待销售部经理颤颤巍巍的从台上下来,也不见大BOSS有任何言论,心中更是一紧。
温莎受众人的眼色不得不悄悄地提醒道,只见大BOSS高大的身躯先是一怔,然后又面色极其自然的下达了命令,接着霸气的起身出了会议室,温莎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声,抿嘴一笑走出了会议室。
窗外已渐渐华灯初上,秦越泽站在落地窗前熄掉手中的烟头,松了松领带,此刻她应该是到了沁园。
他的庇护并不能解决母亲和她的问题,不如让他们面对面的了解。
沈桑榆进了门便看见婆婆林雁青正和一年轻女子说话,待女子转过脸来,才看清是谁。
“桑榆姐,来了。”许颜夕望向来人,笑着站起身相迎,若论外貌她不比她差,才情也是如此,家世她更是略胜一筹,偏偏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嫁给了越泽哥,也难怪林阿姨不喜欢。
“妈,这是我们去法国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沈桑榆双手把礼物递在空中,又看了眼许颜夕,难怪婆婆会叫他们回来。
林雁青瞥了眼,“嗯,放这就好,你坐吧,颜夕,我们刚刚聊到哪了?”
“就是那个罗浮宫,第一次进去我还真吓一跳,没想到……”
“是吗,现在年轻人啊还是出去见识见识好,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也要送出去见见世面……”
“怪不得当初越泽哥高中一毕业就让阿姨送出国去……”
听着她们天南海北的聊,沈桑榆没有因为受到冷落而心寒,倒是觉得困得不得了,没过一会便找了借口上去看老爷子,上楼前许颜夕略含意味的一撇着实让她心中嗤笑。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对秦越泽这个人物性格有什么意见,欢迎大大们留言
☆、婚了
“越泽哥,你回来啦!”
秦越泽刚进门女子的声音便传来,还带着母亲的笑声,他不动声色的在客厅扫了一圈也没看见某个女人的身影,含笑的望向楼上。
“不用找了,你媳妇在楼上。”林雁青一看儿子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平时哪次来不是护的跟个宝一样,她这个做母亲的说一句都不行,不是她说,以他儿子的能力娶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偏娶了个沈桑榆,说不准心里挂记的还不是他儿子,这叫她能不关心吗。
“老爷子身体还好吧,我上去看看。”
林雁青笑道:“拿老爷子做什么幌子,想上去看媳妇直说,也没人会笑话你。”
“这不是怕妈会笑话。”
“得了吧,快去看看,省的到时候少了根汗毛,你又心疼。”
许颜夕听着他们母子俩一来一回的对话,笑意更甚,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秦越泽先拐去了老爷子房间问候了一遍才折回了卧室,外面已华灯初上,但屋里却没有一丝光亮,他不确定她是否在里面,扭开了灯也没看见她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阵急躁,疾步走至露台掀开帘子,夜幕低垂下她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卷在榻上,似睡得不安稳,睫毛微微的颤抖,连带着身躯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心中一紧,想要把她抱起,刚触碰到她的身体便被寒气一惊,忙脱下外套裹紧。
因为突来的暖气,她身子直往他怀里直蹭,像只小花猫一样的蹭啊蹭,秦越泽心中更是一软,紧抱着就不想在松手。
他着实想不通自己的视线从何时起落在了她的身上,是多年前宴会上的惊鸿一瞥,还是三年前的再次遇见,她无助的几乎让他不忍,三年的婚姻生活,到底是磨平了她的棱角,他看着她一步步的蜕变,直到变得不再是自己也无能为力。
低下眼她的睡颜近在眼前,像个孩子般的紧颌着双眼,她也还是个孩子而已,秦越泽吻了吻她的侧脸。
沈桑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也未觉的惊讶,整理的服饰才下楼。
客厅里婆婆林雁青坐在沙发上,秦越泽和许颜夕一人一边坐着,竟生出种他们才是一家人的错觉。
她放轻步子刚走至他身边坐下,便听见许颜夕道:“桑榆姐和越泽哥真是恩爱,煞是羡慕啊!”
“小丫头也思春了。”
“哪有,越泽哥你就会嘲笑我。”
“女孩子家总会嫁人,现在也是时候交男友朋友了,阿姨没让你去相亲?”
“找了借口没去。”
秦越泽勾唇一笑,“小丫头莫非是有心上人了。”
沈桑榆看着许颜夕含羞而笑的样子心中好笑,又望向勾唇而笑的秦越泽,人家小姑娘明明就中意你,你还问什么有没心上人,让人怎么回答啊。
饭后,林雁青破天荒的没叫他们留下来过夜,她还诧异,等她后面一句话出来的时候,沈桑榆淡淡的笑了。
“越泽,你送夕颜回去,我让司机送你媳妇回去。”
婆婆林雁青的用心瞎子都看出来了。
秦越泽眉头微皱,也没说话,打开车门让许颜夕上去,回头看着月光下的她浅浅的笑着上了另一辆车,圣洁的月华静静的泻了她一身。
沈桑榆降下玻璃,月光下他弯下腰在车窗外朝她温柔一笑,身后是大片大片的青竹,衬着他高大的身躯,浓黑的眉毛扬起漂亮的弧度,柔和了脸庞,磁性的声音道:“等我回家。”
等我回家,等我回家……
她还在口中念叨着他的话语,他已驱车出了沁园。
沈桑榆摸了摸心口,承认他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她的心,有那么一下子的颤动,又很快的恢复平静,就像平静的湖水,蝴蝶掠过湖面带起的圈圈涟漪。
她到了家不久之后楼下传来车子低沉的声音,接着寂静的夜晚又恢复平静,她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客厅没有开灯,只能看见他身影的轮廓在黑暗中移动。
“傻站着干嘛?”秦越泽上前握上她的手,还好不是很凉。
她一怔,轻声说:“回来了,就去洗洗吧。”
因为他一句话就失态,沈桑榆也惊觉自己的行为过了,忙抽出手率先进了卧室。
手中的温暖忽然没了,秦越泽喉咙微动跟着进了卧室。
浴室的水声阵阵的传来,她整理手中的衬衫,一枚娇艳的唇印清晰的印在雪白的衣领上,又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使劲的拍拍脑袋,嘲讽的笑笑,秦越泽是谁啊,不就是最擅长看着你在迷网中挣扎,然后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让你对他言听计从。
常用的伎俩,沈桑榆你怎会笨到入网呢!
……
白色的沃尔沃驶进停车场,车门打开,夏若踩着八寸的高跟鞋下车,回望着车里的女人,龇牙咧嘴道:“还不下车,今儿个姐姐请客,机会不容错过。”
沈桑榆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跟着她进了电梯,“放心好了,知道你今天请客,我昨天晚上都没吃,就为了今天这一顿。”
“好你的沈桑榆,秦越泽破产了,养不起你啊,竟然都不喂饱你,让你跑出来祸害我。”
“我这不是满足你请客的要求吗?”她也学着夏若的痞子样子,一手弯曲搭在她的肩上。
只见她立马抽出皮夹数票票,“我看看今天票票带的够不够,不够,就把你压那刷盘子。”
她也抽出里面的一张名片,傅凌宸三个大字亮闪闪的印在上面,道:“不够,直接打这个电话不就行了。”
“喂,女人,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沈桑榆笑笑,以她咋咋呼呼的性子,能和一个男人杠成那样,除了有什么JQ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关系。
出了电梯刚走进玻璃门,她便看见卫俊楠和齐书馨,夏若明显也看见了,刚刚被她打击下去的气焰一下子全冒上来,一发不可收拾,踩着高跟鞋就要过去。
“夏若,我和他已经过去了。”她拉住她道。
“我就是看他不爽。”
“那就不去看。”
“好吧。”就等下次你不在场的时候再去收拾他吧,夏若这么想着,瞄了眼不远处的那对狗男女,心中气的牙痒痒。
知道他们过去的人并不多,夏若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见证了他们从相爱到最后的分开以及现在的仇恨状态,以前她就不看好他,哪有人会完全没有脾气无限的宽容,那时她就说卫俊楠太假,不是对她有所图,就是不安好心,陷入爱情中的她嗔怒的说她多想了,直到后来真的出事,在想想夏若的话,也不无几分道理,只是那时的她太傻,傻到愿意为了所谓的爱情放下所有的防备,奉上所有的真挚。
落座点了餐,夏若寻思着下次怎么整卫俊楠,沈桑榆心不在焉的吃着面前的食物,每见一次,尘封已久的回忆都会自发的从脑子里跑出来溜达一遍,痛苦的,快乐的,心酸的……交织成一张巨大无形的网把她困在其中,别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桑榆。”
夏若的声音猛地惊醒她,“怎么了?”
她喝了口饮料笑嘻嘻的说:“没什么,就是说一声卫俊楠一直看着这边,刚刚才和那个女人走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说法不是不无道理,就让当初的他们,真的验证了她的话。
“哦,走了就走了,跟我说干嘛。”
“也是,你们早就没关系了,那拜托下次遇见他们的时候能不能有点气势,不说雄赳赳气昂昂,也得直着腰板从他们面前走过啊。”
“你是不是还在纠结没坐到靠窗的位置,蹲在这旮旯地吃饭不舒服。”
“我像这样的人吗?”
不像两个字她憋着口中没说出来,拉着她出了餐馆,电梯停在底楼。
“桑桑……”
☆、婚了
“你们的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比较好。”夏若放开她的手上了车,“我在前面的路口等你。”
沈桑榆转过身,昏暗的停车场里他斜靠在白色的帕萨特旁,手中的烟头忽明忽暗的闪着猩红的光,手微微一动,长长的烟蒂轻飘飘的散落在地上,只见他利索的把烟头扔进垃圾桶,几步便到了眼前。
“桑桑,我们谈谈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好听。
她后退一步,“卫俊楠,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该说的话我那天都说了,还有记得哪天跟齐书馨结婚时,给我寄张请帖,到时我和秦越泽一定会去捧场。”
面前英俊儒雅的他早不在是曾经的他,当年他携齐书馨飞去美国时,正是她人生最悲苦的时段,为了父亲和沈氏尝尽了世态炎凉,后来迫不得已嫁给秦越泽,那段黑色的岁月她至今也不愿意提及,若是那时他没有做的那么绝,她也不会恨他至此,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要见面,就连人海之中的擦肩而过也不想。
“桑桑,你就这么恨我,当时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
“卫俊楠,不要跟我说你现在还爱我,就算如此,我们也没一点可能,别忘了是你一手造成当初的结局,也是你亲手把我推向了他。”
她的话就像一把剪刀戳进他的胸口,在转上两圈,连带着血肉一块撕下来,她的身影近在眼前,他却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她说的很对,的确是他一手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桑桑,对不起……”他垂下眼睑,眼底的痛苦似要溢出。
“卫俊楠,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这句话来自台湾版的流星花园,记得那时候她窝在他的怀里看的起劲,指着道明寺说,这样的男人太过霸道,不会表达,让杉菜吃了很多苦,她不喜欢,然后又指着花泽类说,卫俊楠,你和他很像耶,都是温雅型男,嗯,是我的口味。
当时刚说完这句话,他便吻了下来,浅浅淡淡的一吻,没有丝毫的□,他含笑的说,桑桑刚刚是在跟我表白吗?
她羞涩的扑进他的怀里,嚷嚷着我没有,我没有……
二十岁的年纪正是做梦的好时候,以为遇见了这么一个人便是永远,殊不知只是人生的一段插曲。
回忆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又是残酷的,现在的她一旦遇到他,淡然冷静的沈桑榆就会消失不见,立马变身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见谁都要挠,狠命的挠。
“的确没用,桑桑,忘了以前的那段,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卫俊楠,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