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解我意(网络版) 作者:梧桐私语(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3-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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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网络版) 作者:梧桐私语(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3-18完结)-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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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走到一起也无可厚非,只是柴焰总问自己同一个问题,是不是越是没得到的,就会越想念。
    好比那次车祸,陈未南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她情绪低落,更气自己放不下。
    ***
    柴焰是被冻醒的,笔记本电脑休眠后就没了热量,蕲南的春天气温依然有着刺痛骨头的阴冷。她打个寒颤,伸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她还是冷,于是决定拿杯热水喝。
    她出了房间,不自觉的看眼二楼,迟秋成卧室的房门开着,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
    迟秋成还没回来……

  ☆、Chapter 4不假(2)

r4…2
    蕲南依山而建,许多建筑都建在山坡上。此时正是晨曦降临的时间,灯光沿着山脊连绵成一道道交错的曲线,在半明半昧的天空底下璀璨好看。
    柴焰从凌晨三点醒了便再没去睡,她坐在客厅里等迟秋成,可直到天光大亮,她也没见迟秋成回来。
    彻夜未归的事,迟秋成从未有过,这是第一次。
    能去哪儿呢?她揉了揉头发,不停在羊毛地毯上走来走去,人难得的烦躁不安。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隐约感觉迟秋成心里藏着什么事,而这事似乎不小。
    她深深地吸气,人却始终平静不下来。墙壁上挂钟滴答地走秒,电视机旁,一条红尾大眼金鱼在玻璃缸里吐着泡泡,安静也不静的房间里,一声突如其来的撞门吓了她一跳。她抚着胸口,听到迟秋成大着舌头在门外叫:“柴焰,开门,开门啊。”声音委屈的好像个孩子。
    “迟秋成,你喝酒了?”柴焰打开门,抱住迎面倒在她身上的迟秋成。迟秋成脸颊泛着红,眯着眼摆手,“就喝了一点点,他们要我喝,我怕你不高兴,就喝了一点点。”
    柴焰皱着眉,半拖半拽的把迟秋成弄进了房。迟秋成的房间在二楼,现在的情况,除非柴焰能化身大力水手*爱,否则想把迟秋成弄去二楼,真就不可能。
    她喘着粗气,踢开自己的房门,把迟秋成丢去了她床上,动作干脆利落地好像在打比赛,被丢了的迟秋成闷闷哼了一声,翻个身,扯住被角,突然嘿嘿傻笑起来:“柴焰的味道。”
    废话,她的房间,是别人的味道不就糟糕了。柴焰摇着头出去,她要拿条湿毛巾,迟秋成喝多了,澡洗不了,脸和手还是要擦擦的,对了,她还要上网搜搜醒酒汤怎么个煮法。
    柴焰脑子里安排着下面要做的事情,径直走出房间,却在经过玻璃鱼缸时停住了脚步。身后的房间里,迟秋成嗓音沙哑地说:“柴焰,我坚持的好难受。”
    鱼缸里的金鱼甩着尾巴,吐了个大泡泡,泡泡破了,里面似乎满满得都是迟秋成的哀伤。
    他这是怎么了?柴焰觉得有必要和他谈谈了,但眼下,只有等他醒了再说。
    安顿好迟秋成,柴焰发现自己快要迟到了。换了件衣服,她匆匆出了门。
    ***
    花园街的腊梅谢了,黄花不在,绿叶长得倒很茂盛。银灰色的suv从路中段急速驶过,一个急刹车后,车子便稳稳停在了花园路283号门前。
    柴焰踩着高跟鞋从车上下来,几步走到未南牙诊的大门,推门进去。
    大厅里人不少,日光从大片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几个无所事事的白大褂身上。
    “陈未南不在?”
    “老板今天就没来,我们也在找他,几个预约的病人都等着他补牙呢。”接待愁眉苦脸的答。
    柴焰侧头看了下房间,真如接待说的那样,有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其中捂着腮帮子,一脸牙疼的样子。
    想起牙疼,柴焰强忍住寒颤,收回目光,“如果他来了,告诉他我来找过他。”她说。
    接待点头应着,柴焰心里却发了愁,没有医生的证明信,裴新勇的保释就通不过,通不过,她这个官司就难打了。她思考着其他办法,慢慢的转身朝门口去。
    她人已经走到门前了,接待突然叫住了她,“差点忘了,老板昨天回来说如果你来,就把这个交给你。”接待小跑着绕到柴焰面前,双手递给她一个棕色牛皮纸的文件夹。
    柴焰疑惑地接过袋子,边拆开封口,边想着里面装了什么。明亮的日光照在她手上,捏着那份文件的柴焰激动的几乎跳起来。陈未南这小子,什么时候把证明弄好了她都不知道。她开心地多看了几眼医生印章的地方,感慨着陈未南费心找了市里的权威。
    找个时间谢谢他,她想着,随手抽出了另一张比证明小些的纸。
    看了内容,她脸黑了。
    字条上,陈未南字迹工整地写着:和我求婚的那个女的太死缠烂打了,我出去躲两天。
    出息!柴焰暗暗骂着,可抿着嘴的她止不住就想,是谁会对陈未南这么执着呢?
    也许是因为才一会儿工夫她脸色变得太快,接待以为她不舒服,连忙倒了杯水给她。
    柴焰却摆摆手,没接,“我不渴,还有,陈未南让我转告你们,他这几天不会过来了。”
    “啊?”
    没理会顿时乱套的房间,柴焰推门离开了这个满是漱口水味道的房子。室外,天空澄澈高远,阳光是春天独有的干净透明,柴焰站在阳光里,深深地做了次呼吸。
    她想,如果那姑娘真能把陈未南拿下的话,那他和她就真的各自安宁了。
    这样不是挺好,她吹声口哨,跨步上了车。
    不是没人说过柴焰对陈未南是有恃无恐,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缺一个理由让她放下,现在,这个理由似乎出现了。
    蕲南的初春,碧空如洗,白云袅袅,银灰色的suv绕开一家卖装饰材料的店铺,转眼消失在街角。
    ***
    下午三点刚过,橙黄的太阳横陈在远处的戎云山头,像个巨大的冰激凌球。柴焰举着手里的橙味蛋筒,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嘴,“大妈,这蛋筒味道不错。”她眯眼看着摊主,微微然一笑。
    抱着猫的老太太嘿嘿笑着,很受用柴焰的夸奖,“是我家手工打的,邻居都爱这个味儿。”
    柴焰竖起大拇指,又舔了一下,“你家住这儿?”
    “是啊,就住后面那栋楼。”老太太扭着腰,转头指着店后面的高楼。白色高楼成片立着,玻璃泛着蓝光映在柴焰眼底,她几口吃完手里剩下的蛋筒皮,抹抹嘴,“大妈,我看新闻说这里出命案了?”
    “是啊。死了个富婆,蛮惨的,有钱有什么用,也换不回命。”
    “大妈认识那家?”
    “怎么不认识,我就住她家楼上。”
    “出事那天你在家?”
    “我……”觉察出不对劲的老太太闭了口,警惕地看着柴焰,“小姑娘,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
    装嫩装累了的柴焰索性打个哈欠,收起之前一脸白痴的表情,她低头从包里翻出张名片,“你好,我是死者丈夫裴新勇的辩护律师,有几个问题想和你求证一下,他们夫妻的感情如何?平时会有矛盾吗?家里经济来源靠谁?大妈,你别跑啊。”柴焰伸出手,装模作样的挽留着大妈,大妈吓坏了似的,连连摆手说:“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问别人去,别来问我。”
    不过是问个证词就吓成这样,等大妈逃进店里关了门,柴焰手插着口袋,笑容无比自信:问不出什么,就代表真有什么,这是件不可言说是好事。
    真以为她没办法让他们开口了?柴焰笑了,那他们就太小瞧她了。
    柴焰转身离开,微风吹动她手里的纸,上面记录着裴新勇给她的一份名单,裴新勇说,这些人里或许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
    柴焰不赞同他的话,记得病床上的裴新勇说完这句话就挨了柴焰一拳,柴焰说:“清白有时候不能靠证明,也要靠优秀的律师争取。案子没出结果前,你给我虚弱点。”
    裴新勇憋气的表情让柴焰不禁莞尔,她挥着手臂,喊着:“下一个。”
    夜色清幽,墨蓝色的天空底下,两道明黄光柱沿着曲线轨迹滑进了小区,柴焰摇下车窗,对才为她做了人工导航的门卫师傅做了个感谢的手势后,稳稳的把车停在车位上。
    她下了车。
    夜微凉,她收紧领口,加快了脚步。就在刚刚,迟秋成才打了电话给她,他酒醒了,忘了说的那些醉话。他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他做好饭等她。
    迟秋成问问而已,重要的是特别在乎她。柴焰抿着嘴,笑了又小跑了几步。
    公寓楼下,高瓦数的节能灯泡投下圆形的明亮区域,一个人站在灯下,自上而下的灯光把那人的五官铭刻的更加立体棱角。看清对方是谁的柴焰顿住脚步,也就是短短一秒钟的晃神后,她扯起笑脸:“sophie,好久不见,有何贵干啊。”
    “柴焰,你在怪我。”
    “哪敢,我该谢谢你,没和沈晓那样,痛打我这条落水狗。”
    “柴焰……”sophie上前一步,像要伸手拉柴焰,可手才刚刚抬起来,就又自己放下了,她默默地叹气,“柴焰,你以为我是因为相信沈晓的那些小伎俩才辞退的你吗?”
    “不是吗?”
    sophie又叹气,“都说在其位谋其政,我也是身不由己,沈晓现在的靠山连我也开罪不起。我这么说,你懂吗?”
    这些话柴焰之前就想过,她和sophie虽然没有亲密到成为彼此的闺中密友,可也是合作愉快的伙伴,不至于因为一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栽赃就翻脸。话说开了,柴焰绷着的脸也松了下来,她侧目看着远处的路灯,“如果你来是为了说这个,我也告诉你,我不怪你。”
    “谢谢你,柴焰。”sophie上前一步,塞了样东西给柴焰,“还有这个给你,会帮到你的。”
    sophie这样的举动彻底弄乱了柴烟的情绪,她眨眨眼,试图用这样的行动让眼睛不那么酸。
    “sophie……”
    “我走了。”sophie拍拍柴焰的肩,“儿子在家等我呢。”
    她侧身绕开柴焰,没几步身影就和墨色的灌木丛重叠起来。
    “对了,柴焰。”已经走远了的sophie突然喊她。
    “干嘛?”
    “你是和你男朋友住一起吧,来时,我看见陈未南进了这栋楼了,会去你家吗?”
    柴焰:……
    那家伙来干嘛?找她吗?可sophie说,陈未南进来已经很久了。
    难道在和迟秋成谈天?

  ☆、Chapter 4不假(3)

r4…3
    早春的夜晚,清朗里透着微寒。
    柴焰站在门前,跺着脚拉开房门,顿时被扑面而来的暖气流呛出个寒颤。打着哆嗦,她后知后觉的觉得今天衣服穿得少了些。
    “我回来了。”
    她换了鞋进厨房,隆隆的烟机声中,迟秋成高大颀长的背影在烟火气中变得分明。当时,他正端起汤褒朝海碗里倒着汤,听到脚步声,他微微侧下头,“回来啦?饿了吧,饭一会儿就好,这里油烟大,外面等着去。”
    “你昨晚没回家。”
    “恩。”
    “今早回来的。”柴焰挑挑眉毛,“喝大了回来的。迟秋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放下空了的瓷锅,迟秋成转身走到柴焰近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事瞒你的。”
    “迟秋成,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特别还是骗我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因为陈未南?”
    “不是,都不是。”迟秋成微微笑着,“我最近心情的确有点差,不过不是因为你。”
    “那是因为谁?”
    “柴焰,一定要这么较真吗?”
    “换成别人你看我较吗?”柴焰脊背挺直,嘴抿得严严的,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强模样。
    无奈的迟秋成只得叹声气,认命般地垮了肩:“好吧,是单位上的事,最近有些不顺利。”
    “这样啊……”柴焰松了口气,本想再问些什么,人却被迟秋成半推半搡的弄出了厨房。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得了,你不要担心,乖……”他摸着柴焰柔软的长发,目光温柔的好似窗外月光。
    柴焰气迟秋成不把心事和她分担,却也知道,这不过是男人的通病——死要面子。
    “好吧好吧。”她“乖乖”地出了厨房,却在去客厅前猛地想起什么。“迟秋成……”客厅的灯光明晃晃地照亮柴焰左侧脸庞,她歪着头问:“晚上家里来过谁吗?”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奇怪,sophie明明说她看到陈未南上楼来了啊。
    她想起sophie交给她的那样东西,再没说什么,转身去了房间。
    窗外,夜色清幽,亮着灯的厨房里,迟秋成手拿着银汤匙,慢慢搅着锅里的南瓜羹。温火发着轻微的嘶嘶声,火苗上,橙黄的南瓜羹咕嘟咕嘟冒着泡泡,迟秋成看着锅,像在出神。他没想到,他这锅南瓜羹最终还是糊掉了,因为也就在下一秒,柴焰突然大叫着从客厅里跑进来,不顾他完全不了解情况,柴焰一把抱住了他。
    “迟秋成,裴新勇的官司我有机会赢了!有机会赢了!”她说着,脸颊因为兴奋泛着绯红。sophie给她的是张照片,清晰度很差的照片却足以让她看清画面里出现的男人以及右下角标记明确的年月日,至于时间,刚好是裴新勇老婆死亡的前后。
    “那家小区物业说楼内监控坏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解释这个。”柴焰甩着手里的照片,没错,这张照片就是从监控里截取出来的。
    ***
    天空晴朗,白云袅袅,安然恬静的高档小区前,柴焰信步走进一家小型超市,素整干净的货架后面,听见声音的老太太抬起头,“要买什……怎么又是你?”
    “是我啊……”柴焰微微笑着走到柜台前,“大妈,想找你聊聊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找别人吧。”大妈头摇地似拨浪鼓,语气强硬,态度坚决。她甚至从柜台后面,直接伸手打算把柴焰搡出去。柴焰也不气,房顶上炽色的白灯照亮她的脸,她不疾不徐的从包里拿了份文件出来,动作从容淡定。
    “大妈,你儿子和他女朋友据说感情很好,人家姑娘知道你儿子之前因为盗窃差点被判刑的事吗?”柴焰微笑地看着人早怔住的大妈。
    大妈舌头发硬,结巴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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