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四万字的论文啊,卓凌风肯定是一夜未合眼,我一下子捂住嘴噤声,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跪在卓凌风旁边的床垫上爬过去对着卓凌风的嘴亲了一下,大声说,“谢谢!”
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我翘着二郎腿,悠闲地一手提着葡萄,一手摘着葡萄粒往嘴里送,看着密密麻麻地印满字的A4纸,一张又一张接连不断的从打印机里面出来,我简直乐得合不拢嘴儿。
论文已经被卓凌风帮忙写完,我剩下的事就好做了很多,只要把论文多读两遍,掌握他的思路,再偶尔翻翻书就好。
一页页往下翻着论文,我忍不住心生感慨,卓凌风果然是个奇才!
不仅在十个小时左右就高效率的写完了论文,而且质量非常高,全文没有一个错别字,论文的内容是卓凌风几乎未曾涉及的领域,但他也是信手拈来,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外行人写的。
⊙﹏⊙b
终于到了答辩那一天,尽管不情愿,但是我不得不挺着个肚子低着头,在同学们驻足围观的惊诧目光中和陆姗姗一起到了学校。
想着卓凌风写的精彩论文一定会让教授大加赞赏,在答辩室外等待的我心情愉快,云淡风轻。可是看到从答辩室出来的同学一个个地都沮丧着脸,甚至连我们班公认的最努力吃苦的男同学出来时都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时,我轻松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陆姗姗从答辩室出来,我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怎么样?”
“靠!”陆姗姗把手里的纸条揉皱了,丢进垃圾桶里,“这一帮老头老太太是不是虐待狂啊?我看就是故意刁难我,那什么破问题啊?我怎么会知道埃及法老送给宠妃的衣服是什么材质的?我他妈又不是考古的!”
意识到自己说了粗话,陆姗姗赶紧歉意得捂住我的嘴,神色变得缓和,抚摸着我的肚子,对着温柔地宝宝说:“宝宝,对不起哈,你干妈不是故意说脏话的,你就当没听到,千万别和你干妈学啊。”
看来教授们的问题一个个都很刁钻,毕业前最后一个考核了,教授们都会想着法儿的难为你。
虽然我已经把卓凌风的论文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可是毕竟是时间有限,还有很多地方顾及不了,被教授噎住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尤其是齐教授对我的期望高,保不准就提问了一个非常难的问题。
想到到这儿,我原本轻松的心情变得无比惆怅,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我前面的那个女同学已经从答辩室里出来,我硬着头皮,赴刑场一般推开门进去。
看到是我,原本坐在桌子后面,雕像似的不苟言笑正襟危坐的教授们,突然翻书一样立即转换了脸色,一瞬间就变得慈眉善目眉开眼笑的。
我心里更加恐慌,抬起头紧张地开口:“教授好。”
却没想到最边上那个被同学们戏称为“黑面包公”的王教授,主动朝我摆摆手和我打招呼:“向晚好呀。”
我整个身子一哆嗦,顿时变得毛骨悚然,等待着教授们的凌迟。
齐教授先开了口,看着我的大肚子问我:“向晚呐,你这孩子几个月了啊?”
齐教授匪夷所思的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愣了一下后回答:“四个月了。”
“啊,四个月了啊,”齐教授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和孩子都还好吧?”
“嗯,挺好的。”
心想着寒暄完了,教授们就应该进入答辩的正题了,却没想到齐教授却微笑着指着门,说:“好啦,你可以出去了。”
教授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话,让我怀疑,难道是卓凌风代我写论文这事被发现了?
我惊恐万分地问:“可是我还没有答辩啊?”
“哪有?”齐教授正说,“我刚刚是不是问了你两个问题?”
我点点头:“是啊。”
“那你有没有回答?”
“我回答了啊。”
“这就不成了么?我问了,你答了,而且这问题我还挺满意,所以答辩完了啊。”边说,齐教授还偏头郑重其事的左右问问其他的教授,“你们说说向晚刚才的回答好不好,你满不满意?”
“满意啊!当然满意!”教授们像被按动按钮是的整齐地大幅度点着头附和。
神马?这唠嗑就是所谓的答辩?
教授的解释让我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这答辩也太水了吧,让我难免猜测到着是某个人在暗中活动,我开门见山,问齐教授:“教授,你实话说,是不是卓凌风让你们放水的?”
教授们一愣,赶紧摇头似拨浪鼓,朝我拼命摆手,正义凛然,异口同声地答:“谁说的?怎么会!哎,教授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教授们心虚的夸张反应,让我断定了卓凌风一定出过面。
我无语又汗颜地朝答辩室外走,快到门口时,感觉实在不过意,我又调转了回去,扒着教授的桌子可怜巴巴地乞求:“教授,我求你们了,我求你们就再问我两个问题吧,你们这样让我感觉很对不起其他的同学啊,我心里也相当不安呐!”
齐教授赶紧惶恐地站起来,一副哀伤的样子:“向晚呐,教授们都不为难你,看在我是你导师的份上,你能不能也别为难我们这些教授了?”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教授们很“不负责任”地在我论文的评语栏里,签了字,打了一串A。
我又再一次意识到了卓凌风有关于财、权、势的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阡陌这几天更得相当慢,但是真的有苦衷……
阡陌再次和各位亲耐的道歉。
我别无他求,要是在毕业答辩的时候,我也能像小晚晚这样顺利就好了……
46难
卓凌风的这种独断专断,我很喜欢喜欢!因为我终于可以毕业了啊!
下了车,我几乎是一路尖叫着冲进卓凌风的豪宅的:“卓凌风!
半天都没得到回复,我才记起了卓凌风早晨和我说过他今天要去欧洲。
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卓凌风这个好消息,也不管时差,我跪在床头打电话给卓凌风,“喂!卓凌风,我通过了!”
“呵呵,你高兴就好。”卓凌风的声音里有星星点点的睡意,可仍耐着心地听我说话。
“那些教授啊,直接让我通过了,而且照这个情况看,我应该还是优秀毕业生,多亏了你帮了这么多忙。”
“我只不过是和校长说了一句别给你太大的压力,对宝宝不好。”
“是啊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教授都好怕我,”我低下头,绕着电话线问,“五天后我们就要举行毕业典礼了,到时候你能回来参加吗?”
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场合之一,我很希望卓凌风也在场,而且我之所以能顺利毕业,是卓凌风的功劳。
“会,我会在。”平静的语气,我却在卓凌风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沉甸甸的承诺。
挂了电话,我心满意足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盯着装饰复古的天花板傻笑。
⊙﹏⊙b
我没想到毕业的那天,我会成为瞩目的焦点,众星拱月般。
宽大的学士服也没能遮住我的肚子。好像是为了让自己的毕业照片个性一点,机会难得,同学们把我当成了重要的道具,纷纷拉着我拍照,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全都找来了,把我摆在中间,咔嚓咔嚓地照。
陆姗姗在一边就像是我的经纪人似的,护着我的肚子,“哎哎哎,干嘛呢?不知道要保护孕妇啊,”陆姗姗指着我旁边的两个男生,“你们!就你们!离向晚远点,万一挤着她怎么办?”
然后有班级集体合照,同老师教授指导员合照,如此下来,折腾了两个小时,我们才进入到礼堂正式举行毕业典礼,我早已是精疲力竭,立即瘫倒在座位上。
院长、教授、学生代表的致辞,像是催眠曲,我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坐在我旁边的陆姗姗碰碰我,“诶,醒醒,要到我们了。”
我揉揉眼睛,眼睛无神地看着台上,还没回过神来。
院长拿着麦笑了笑说:“啊,现在轮到大家最期待的时刻,给大家颁发学位证书,我们很荣幸请到了天承集团的董事会主席卓凌风,和校长一起给大家办法毕业证书,大家欢迎。”
身边的同学立即瞪大了眼睛,欢呼雀跃,我愣在原地。
卓凌风?!
陆姗姗狐疑地看看我,“卓凌风?他怎么会来颁发证书?”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情,通电话的时候,或者在家里的时候,他从来都没透露过一个字。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随后,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卓凌风上了台,面露淡淡的微笑,朝台下的同学点点头,站定,和校长为上台的第一批同学颁发了证书。
“啊啊~~怎么可以这么帅?我都要晕倒了!”后排女生对旁边人激动说话的声音,钻进了我耳朵。
听着周围同学崇敬惊叹声,我抿着嘴,看着台上潇洒从容得体地和同学握手颁发证书的卓凌风,自豪感油然而生,恨不得站起来大声得和整个礼堂的人喊:“卓凌风,他是我男人!”
我被排在了最后一批,终于要轮到我们了,我和陆姗姗从座位上起身,到旁边排队等待,随着人流的移动,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卓凌风半秒,因此还被陆姗姗打趣:“行啦,别再看啦,真是望眼欲穿啊你。”
我不去理会陆姗姗,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地瞧着台上的卓凌风。
终于缓慢移动到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安排,正好是由卓凌风为我颁发毕业证书。
站在台上,看着下面人头攒动的观众席,看着第一排的老师指导员,身后是整齐的穿戴着学士服的毕业生,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毕业典礼的神圣。
三年里,这个学校里承载了我满满的回忆,我恨过,更在心里深深地爱过这个学校;讨厌过我的,恨过我的,排挤过我的同学,他们也都是可爱的人,相逢是缘,若是没有他们,我的大学生活也会少了很多刻苦铭心的回忆,当初的隔阂和仇恨,如今看来早已成为过眼云烟,今天以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或许剩下的几十年,我们的生活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转过头去,面对卓凌风,我冲卓凌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卓凌风脸上的笑更浓了些,拿过礼仪小姐递过来的毕业证书,送到我手里,朝我伸出了右手,“毕业快乐。”
我抬头,触碰到卓凌风深情的目光,我笑着流着泪,用力握住了卓凌风的右手,诚挚地说:“谢谢你。”
证书颁发仪式结束,我和同学们掉转头,要下台去,刚刚走到台阶那,却听到院长在下面拿着麦克风叫住了我:“向晚同学留一下,还有个仪式没有进行。”
我一头雾水,回头看着空荡荡的主席台,刚刚回到后台的卓凌风从帷幕后走到台前,走到我面前,牵着我的手走到台中央。
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明所以得看着卓凌风。
卓凌风冲我笑笑,伸手打了个响指,台上厚重的帷幕拉开,台下立即爆发出惊叹声,“哇——”
我惊奇地看着台下同学瞠目结舌的反应,顺着他们直愣愣的目光,我偏转头看向帷幕后面,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
帷幕后的舞台上,每一个角落,都被馥郁的紫色郁金香装饰着,舞台侧边立着两排花架,正中央,上万只郁金香堆砌着,被码放成一个星星的形状,甚至连舞台上方也吊着郁金香花球。
国内很难一次买到这么多紫色的郁金香,上次和卓凌风通话的时候,依稀听到他说出差的最后一站是荷兰,难道他是特意去荷兰,只为在花卉拍卖会上拍到这些郁金香?
“你……”我盯着卓凌风,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卓凌风偏头看一下台下的观众,又看看那片紫色的海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很眼熟的蓝色盒子,卓凌风说:“鲜花,钻戒,见证者,都有了,现在只差单膝下跪了。”
卓凌风无奈得笑笑,低着头伸手用手指摸摸自己的眉尾,脸上有些为难,然后在我惊呆了的表情中,揪了揪西裤,单膝在我面前跪了下去,卓凌风打开了蓝色盒子,递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说:“嫁给我。”
原来,卓凌风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为自己找台阶,胡乱说的一句玩笑话?
我说要求婚需要鲜花,卓凌风就从欧洲空运了上万朵鲜花回来,我说需要见证者,他就在整个院的学生面前向我求婚,我说需要他单膝跪地,他就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跪了下来。他可是卓凌风啊,我敢打赌他此生就没向几个人鞠过躬,而他现在竟然肯为我做这些?
恕我心理接受能力弱,此时的我思维短路,大脑里响起电视故障时发出的“哔——”的声音,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长大了嘴,手足无措地看向卓凌风,又看向观众席,最后落在急不可耐的陆姗姗身上。
陆姗姗皱着眉焦急地朝我指手划脚,最后干脆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聚拢在在嘴边,朝我高声喊:“向晚,嫁给他!”
听到这句话,有几个在下面同样着急地快要发疯的同学站起来朝我吼:“快啊,嫁给他!”
喊声越来越大,受到感染,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场求婚大作战中,甚至连校长院长教授都站起来催促我同意。
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渐渐汇成一首响彻云霄连绵不绝的交响乐,“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我看向表情坚定的卓凌风,向他伸出了右手,卓凌风执着我的手,把那枚Channel超奢华定制钻戒套牢在我的无名指上后,站起来,朝我笑笑。
我破涕为笑,一下子扑向卓凌风,甜甜地喊:“老公~~”
卓凌风反应迅速,双手撑着我的肩,转了个圈,把我带到怀里,语气略带责备地笑着说:“小心宝宝。”
“喔——”观众席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卓凌风松开了我,往前走了两步,拿起麦克风,想说些什么,却没绷住突然笑出声来,台下立即爆发出潮水般的小声,卓凌风不好意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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