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年的时间我离群索居,整天揣摩如上内容。我独自生活在北京西郊的一栋单元楼里,写作成了我全部的生活,我用心去写,用命去写,却常常遭到种种非人的批判。起初我是极其坚强的,我甘于放弃一切,(我指的一切是指我仅有的那份工作、那几个朋友还有那几个有着暧昧关系的女人,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搬到一个离三里屯打车要五十多块钱的地方,我图什么啊?不就是觉得浑身不对劲,想换种活法。可每当我听着楼下院子传来的阵阵麻将声,就烦恼极了,我跌入了一个思想的黑洞,那黑洞之大,显然是我所无法面对的。这种烦恼的纠缠令我无心写作,整日对酒当歌,神经兮兮。
打开窗户,后面就是八宝山,下得楼去,走上几分钟就是漫漫田野。这样一个休生养息的地方,却成了我烦恼的根源。
我要给谁写作?是给自己吗,还是给那些满大街无所事事的人们,抑或是那些坐在高档写字楼里抹点指甲油下班时间打打保龄球的白领们,这些问题值得我花时间去仔细的思考。
我不是岑凯伦,也不是席娟,更不是余华苏童王小波,我只是一个喜欢看书,喜欢在业余时间舞文弄墨的这么一个闲人。我热衷于写作,热衷于写作本身。我为此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甚至不惜专业一把。这样的人你都不让他生存,那岂不是天理不容?!
我又想,世间应该是宽容的,应该是博大的,它既应允许芩凯伦的存在,也应允许博尔赫斯的存在。人们有不同的选择,不同的爱好,不同的思考,即使他说的是狗屎,那或许也会有喜欢听狗屎的人。大千世界,纷杂人生,大家挤一挤谁都能舒坦。
照这个理论,我应该是为一小撮人写作。这些人我或许永远无以一见,或许他们根本就不爱看书。但我知道,他们一直存在,也许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也许在大街上四处转悠,他们的内心无一例外都矛盾挣扎、沉浮不休过。我为他们写作,就为他们。
我在字里行间和他们默默的交流,我告诉他们我的沮丧,我的痛苦,我的快乐等等。我带着强烈的倾诉欲望在这栋被黑夜笼罩的房子里发出信号,渴望有人接听。我能够感觉到他们,不,也许我应该换成第二人称,是的,我有时能够感觉到你,在你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听见你心里有一样的声音,有一样的情绪,一样的黑洞。
我是为了你在写作,为了你。
这样的答复你满意吗?这样的遮掩还能让你看到我的本尊吗?呵呵,人们不是都喜欢听到一些面子上过得去的回答吗?土匪是没有不要面子的。
罗勇
2004年9月北京草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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