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现代,娱乐圈,渣攻贱受,前虐后温馨)作者:黑猫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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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现代,娱乐圈,渣攻贱受,前虐后温馨)作者:黑猫上校-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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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好久的肉,因为後面写得慢,所以改了好多次
  还算丰盛否?
  各位元旦快乐




配角12

  那天回去之後,手机就被列火当成贡品供奉了起来。每到一个地方,他就把手机放在他认为信号最好的地方。怕自己错过电话,於是他开了振动,又将铃声调至最大声。
  手机寂静地躺了一天,列火有些沈不住气了。待到第二天,他时常在阳光下摆弄著手机,信号差一格都不行。
  每当他摆弄手机的时候,夏小唯总是摆出一副看到白痴的鄙夷的神情。
  待到手机沈睡到第三天的时候,列火彻底地沈不住气了。他开始敲打手机,“是不是手机坏了?”接著抬起头,“夏小唯,打个电话给我。”
  开始的时候,夏小唯虽然一脸不耐,但还是会耐著性子拨个电话给他。这个时候,寝室里便会响起震耳欲聋的铃声,紧接著便是夏小唯的喊声:“你耳朵聋了吗?铃声调那麽大?”
  待到後来,列火再喊夏小唯拨电话给他的时候,夏小唯干脆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扔了过来,“自己打吧。”
  这几天夏小唯依旧在寝室里歇息,因此饱受了列火的荼毒。
  实在看不下去了,夏小唯挑挑修眉,质问他,“你发什麽神经?恋爱了?”
  心事被说中,列火的眼神变得闪烁,“什麽呀!别乱说。”
  夏小唯嘲弄地“哼”了一声,“你脸上写著两个字。”
  “什麽?”
  “花痴。”
  “……”
  “哪个人那麽不幸,被你看中了?”
  “……”
  “喂,问你话呢。”夏小唯喘了他的屁股一脚,虽然激情的余温早已散去,但如今屁股已成了列火的敏感地带。他下意识地捂著屁股跳了起来,“干嘛?”
  夏小唯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神由疑惑变为打量,又从打量变为暧昧,“噢……”拖长音道,“原来如此。”
  
  如此过了六天。待到第七天,在这一年的最後一天,众人都喜气洋洋的时候,列火却是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终日无精打采地对著手机发呆。
  待到晚上,列火再也忍耐不住,他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准备给许品非打电话。
  酝酿了半天感情,又打了半天腹稿,拿起手机的时候手却是颤抖的。列火猛烈地打了自己一下,之後还是在颤抖里拨通了那人的号码。
  电话“嘟嘟”地响了很久,直到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礼貌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後再拨。”
  像是酝酿了半天力气,用足了劲一拳打上去,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这令列火越发郁闷。他安慰著自己,也许没听到呢。
  过了十分锺,列火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依旧响了很久,直到那个女声再次响起。
  待那个机械地女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新年的锺声已经响起,夜空里鸣放起了五彩斑斓的烟火。烟火在空中光辉地昙花一现,只几秒的时候,便化为灰烬落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又过了十分锺,列火第四次拨打那个烂熟於心的号码的时候,“嘟嘟”声没有响起,而是传来礼貌的提示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Sorry……”女声又试图用英文说一遍,列火无力地挂断电话,没有再听下去。
  
  这个元旦列火过得很低沈,低沈到连嘴无遮拦的夏小唯都不忍心再打击他,甚至软语安慰他:“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在一根JB上吊死。”
  列火疑惑地往下看了一眼,“这里能吊死……”挨了夏小唯一下後,列火闷闷地说:“明明说了有以後的啊。”
  夏小唯了然地说:“做爱时说的话全是放屁。”
  “是做完说的。”
  “这个……”夏小唯迟疑道,“随口说说的吧。”夏小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又看他的电影去了。
  列火百无聊赖地玩弄著手机,习惯性地拨打著那个号码。这一次,电话却接通了。手机屏幕上出现了“通话中”的提示,许品非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扩音器里平平地传来:“你好。”
  列火又惊又喜地拿起手机,用比刘翔还快的速度冲到寝室楼最僻静的楼梯转角,颤著声音傻傻地跟了句,“你好。”
  电话那头似传来笑声,“怎麽了,想我了?”
  列火抱著手机,乖乖地点点头,忘了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
  隔著电话听来,许品非的慵懒的声音格外性感,“这两天是不是都想著我自慰?”
  “没有。”列火老实说,这几天他低迷到连生理需要都已顾不上。
  许品非低低地说:“可我天天想著你的小屁股。”
  列火红了脸,嘴上却骂道,“迟早有一天精尽人亡你。”
  许品非像是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31号那天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列火忍不住抱怨。
  “哦,那天啊,”不调情的时候许品非的语气就变得有些冷漠,“这两天太忙了。”
  “哦。”虽然对这个解释有些不满,但总比没有来得强。阴霾了多天的心情又重见阳光了。
  “晚上出来吗?”许品非说,“今晚有空,我来接你。”笃定的口气,像是料准了列火不会拒绝似的。
  列火咧著嘴笑了,开心地说:“好啊!”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还是约个地方吧。你那辆车子开过来第二天我就成风云人物了。”
  “不好吗?”
  “人怕出名猪怕壮。”
  许品非似乎笑了一下,说:“那我开辆低调的车子来。”
  
  在风景萧条的冬日里看见许品非的时候,列火觉得似乎春天提前来临了。许品非开了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停在校门口的时候果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目。
  列火绕著奔驰转了一拳,“这是奔驰?我看还不如别克好看。”
  许品非打量著他,“怎麽不好好打扮一下?”
  列火睁大了眼睛,“两个男人约会还有打扮一说?我又不是女人。”
  许品非扬了扬眉毛,调笑道,“也是,反正一会要脱的。”
  列火一拳往男人肩上打去,被男人一手包住,将他拉到了怀里,“不用这麽急著投怀送抱。”
  列火恶狠狠地往男人脚上踩了一脚。男人吃痛,放开了他。“好多人在看。”烈火说。
  许品非看了眼四周,果然,经过的人都在好奇地打量他们。但更多的目光还是聚集在许品非的身上。
  “走吧。”许品非说。
  
  许品非将车开至位於闹市区的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带著列火下车後,接钥匙递给了门童。
  “这边的宫廷菜不错。”许品非说。
  列火鲜少出入这麽高档的地方,光是头顶繁复的吊顶就看得他眼都值了。待步入两楼豪华得如同古代宫廷似的餐厅,列火如同刘姥姥游览大观园似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察觉到列火的紧张,许品非轻轻拍拍他弓著的背:“不用这麽紧张,就是吃个饭。”
  列火呆呆地一个人喃喃自语:“吃饭随便吃下就行了。为什麽要到这种一看就很贵的地方来。我还穿著毛乱飞的羽绒服,你怎麽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歹穿的像样点。”
  许品非苦笑道:“我怎麽知道你来见你老公都不好好打扮下。”
  虽然太多次听到过这个称呼从许品非嘴里蹦出来,对著自己说的时候,列火的心还是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在一个窗边坐下後,许品非如数家珍地介绍道:“这家做的是宫廷菜,开这家餐厅的老爷子的曾祖父是慈禧太後的御厨。位里很难订,而且不能点菜。”
  “哎?”烈火大惊失色,“不能点菜,那我们吃什麽?”
  许品非笑笑,“他做什麽就吃什麽,这是这里的规矩。”扫了眼四周几乎满席的座位,又道,“美国前总统也来过这里,和老爷子合过影。这里的位子不是有钱就订得到,所以来这里吃饭的都有点权势。”
  列火疑惑地看著许品非,“那你……”说了两个字,不再说下去。
  许品非了然地看著他,“是想问我怎麽订到的麽?”
  列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为了你,没什麽办不到的。”许品非并不正面回答他,而是暧昧地与他调情。
  “少来。”
  列火低下头,将视线停在自己的羽绒服上,越看越觉得不顺眼。在这样的氛围里,只觉得自己格外寒碜。这样一想,就如坐针毡似的。他将羽绒服脱下,脱了一半,发现里面黑色的针织衫上沾满了羽绒服白色的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衣服穿上。
  他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却见许品非正满是笑意地看著他,列火很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我是不是丢了你的脸?”
  许品非笑了,连一双万年飞雪的眼睛里都似融进了笑意,“我不介意。”见列火依旧低垂著头,手伸过来,挑起他的下巴,“真的。”
  列火呆呆地看著许品非,只觉得眼前带笑的男人高大得如同神祗。
  “许品非,你吃饭只来这种昂贵的地方麽?”
  许品非想了想,“总之好久没吃过路边摊了。”细细看著列火,“你不喜欢这里?”
  列火摇摇头。这个男人去哪,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上。只是在这种奢华的地方,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发凸显出来,令他有逃跑的冲动。
  “那就好。”许品非说,“位子是我三个星期前订的。”
  “三个星期?”列火猛地抬起头。
  自觉失言,许品非不再说话。只是给他泡了一杯雨後龙井,温和地说:“喝喝看。”
  列火依言呷了一口,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滋味。
  许品非看著他,“要是你不喜欢,下次地方你选。”
  列火猛力地点点头,情不自禁地看著男人笑了。许品非嘴里的“下次”,又一次轻而易举地安抚了他不安的心。
  “这麽容易满足。”许品非叹息著揉揉他的头, “你是最奇怪的一个。那些男孩子,都要买最好的衣服,穿最贵的鞋子,背最新的名牌包,吃最昂贵的料理,”许品非嘲弄地弯弯嘴角,“连操他们都要在最高档的酒店里。”
  列火歪著头看著眼前的男人,苦涩地说,“反正你有钱。”
  “是啊,”许品非叹道,“没钱就一无所有。这个社会现实得可怕。”
  列火想了想,没有吭声。
  後来吃了什麽,列火记不清了,只记得频频从热气腾腾的菜肴间抬头时近在咫尺的许品非优雅地吃著菜的模样,两人频繁触碰的筷子,以及时不时眼神的交汇。
  如果不是这令他不安的环境,那一定是很平凡的幸福。他想。




配角13

吃到一半的时候,列火终於看到了老爷子。这是个外形普通的老人,看起来和蔼可亲,好像邻家日日照面的老人。
老爷子出来敬烟,经过他们这桌的时候,也递给许品非一根,拍拍他的肩膀,“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许品非接过烟,脸上礼貌的笑容里隐隐有些苦涩。
列火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心直口快地问:“你爸是做什麽的?”
许品非望著窗外,焦点不知落到了何处,“我哪有爸啊,十年前就登报跟我断绝关系了。”又扯扯嘴角,“老爷子真是厉害,竟然知道这层关系。”
“所以你能订到位子?”
许品非沈默地看了窗外良久,待回过头来时已恢复如常,继续给他介绍桌上菜肴的来历。
列火虽然很是好奇,但男人既然不愿意说便也乖乖地不再追问,搜肠刮肚地想著冷笑话来逗男人开心:
“有个蛋糕在森林了迷路了,你猜是谁鼓励他出去的?”
许品非沈默了一会,面无表情地说:“猪。朱古力蛋糕。”
列火擦了一把汗,又说:“一只兔子有时候双脚跳,有时候单脚跳,请问这是为什麽?”
“因为它喜欢。”许品非神色不变地说。
列火只觉得汗滴得更汹涌了,“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超级大冰柜。”
“你讲的都太老了,”许品非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地开口了:“五个人走在街上,一个广告牌砸下来,砸死了三个人,还有两个人安然无恙。请问这是什麽广告牌?”
“猜不出来。”
“麦当劳。”
“……”

酒足饭饱之後,他们又坐著品了一会茶,闲话家常,就好像万分熟稔的亲人一般。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虽然许品非只字未提那方面的话题,列火却坐立难安起来。许品非只是淡淡的一眼,在他看来,都好像意味不明一般令他浮想联翩。
他隐隐地期待著许品非说什麽,比如要一起过夜之类的。
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许品非手抚上他的额头,动作轻柔,语气也带著关切:“怎麽了?”
列火自然不好直说,只说没事。
坐了一会,许品非带著他起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许品非转头交代:“等我一会。我去下厕所。”
列火乖乖地站定了,看著许品非颀长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里,转过头来却发现对面站著一个男子,像是也在等人。此刻那人正盯著他看,不知看了多久。
列火被唬了一跳,“你看著我干什麽?”
男子有著十分阳光的外形。身板笔挺,如松树一般站立著。一张脸给人中正的感觉,与任何阴暗都不搭边似的。只听他认真地说:“别跟他在一起。”
这话出乎列火的意料。若换了别人,列火早就懒得理他了。只是这个男人太过正直的脸,让他不自觉地问:“你说谁?”
男子薄唇轻吐:“许品非。”
列火感到恼怒,像被侵犯了隐私一般,声音也提高了,“你算哪根葱?”
男子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神色不变地说:“他玩过的男孩子能从人民广场排到外滩。他不仅玩身体,还玩心。那个夏小唯不就是说了爱他,才被他……”不等男子说完,列火挥起一拳就往男子脸上招呼。眼看就要与男子高挺的鼻梁亲密接触,被男子一手接住,反手一扳,将列火牢牢控制在身前。
列火吃痛。这个男子不仅身手了得,力气也不是一般的大。他被这个男子从身後紧紧抓著手,挣脱不得,却又不甘示弱:“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还敢对本大爷的事指手画脚……”还未说完,男子手里的力气又大了一分,语气依旧是一板一眼的:“我是好心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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