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若按照正常的计算方法,张浩文的夺冠赔率根本就被计算低了,关键在于,张浩文是第一次出赛,亦是第一次出道。虽然在历史上,从来没有人能够在第一次出赛,甚至是刚出道就拿到冠军,可是赌场还是很小心的把这种第一次参赛的选手列在实力不明朗行列里,而实力不明朗则是定然要被计算入赔率当中的。所以,这样的盘口在实际操作情况下已经是难得的高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易飞只略盘算了一下便决定下来。目前他的身家是两千七百万美金,当然,他的钱其实亦可算是齐远的钱。这两千多万,除了留下五百万给飞远公司操作以外,目前他们还掌握着两千两百万左右。
以易飞平日的性格,他一定很无所谓的把这笔钱给买了。可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那么干,如果他失去了资本,那就很难再有什么机会达到目的了。所以,他必须做一些保留。
齐远咳嗽一声,拍醒了陷入沉思里的易飞:“小飞,我查过了,张浩文是独自一个人来的,持中国护照,同样是住在这间酒店里!不过,你确定他能够夺冠?”
易飞摇了摇头,确定?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确定的事!只要有机会,就值得去做,这就是赌,也是人生机遇。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易飞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不肯定他能够夺冠,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止那么简单,所以,我情愿拿一千五百万出来博一把!”
易飞的潜台词没有说出来,可是齐远却很清楚。若是张浩文夺冠,那他们就有了追赶李荣的资本。即便输了,他们亦只是输掉了一千万而已。可是,他依然没懂易飞这句话的本质——当利益大于风险时,这风险是值得冒的。
对于易飞来说,赢了的钱不是利益,他的利益是李荣。洛伟东张口结舌的望着眼前这两位,虽然他不懂赌博,可是也很清楚布林的一赔一点四这个夺冠赔率和张浩文那个一赔一百的赔率之间的差距,那是实力上的差距!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除了支持你,还有什么选择!”齐远呵呵一笑,这才向洛伟东笑道:“阿东,有没有兴趣跟一手,和他认识那么多年,我得出来的结论就是一定要相信他,千万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一赔一百!想到这点,即便是洛伟东亦忍不住砰然心动,这就是赌博的诱惑力,亦正是道德君子远离它的原因。它可以让人在瞬间成为上帝,也可以让人在瞬间变成魔鬼。或许,赌博真的是上帝和魔鬼的化身……
第五十四章 赌它娘的
“赌他妈的!”洛伟东平日固然是在电脑方面自傲得很,却不是那种动辄粗口连连的人,这时竟是爆出了这样一句粗口,可见他心里的挣扎之激烈。
天呐!一赔一百的赔率,只要真的赢了,那便发了。当然,洛伟东不会把钱全都押在上面,赢了固然好,输了亦对他无太大影响。不过,这世界上像他这样想的人实在多不胜数,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不是赌徒罢了。
“小飞,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齐远本来觉得不太妥当,心知难以改变易飞的想法。眼珠转了一下,很快便想到了理由:“一千万赌张浩文夺冠,拿另外五百万来赌他的单场,这样可以在某种意义上分散风险!”
易飞微感愕然,这句话他似乎有听过,似乎是句商界的名言,怎么齐远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不过,齐远的提议仔细想一想,确实是相当不错的。
与押注夺冠相比,单场赔率更容易掌握,更容易灵活操作。若是张浩文进了四强决赛,可最终没拿到冠军,那这一千万就要打水漂。若是赌单场,那便灵活了太多,到时候可以选择不继续。
他惊奇的望了得意的齐远一眼:“你什么时候那么懂这些东西了!”
齐远的得意顿时僵硬了,滑稽的表情几乎让洛伟东爆笑了起来。齐远立时恼羞成怒的瞪着易飞:“臭流氓,你昏昏沉沉过了五年,我可没有。我可是有大志向,大抱负的人!”
“怎么你的志向不是做黑社会大哥吗?”易飞嘿嘿一笑,在齐远方才那句话里,他听出了齐远话里的意思。看起来,自己真的浪费了足足五年的光阴,就连齐远都趁这五年学了很多东西。
洛伟东再也忍不住偷笑起来,齐远表面上怒气勃发的扑了过去,心里却很是开心,易飞虽然还没有走出以前的阴影,可是现在却比以前活泼了太多……
墨尔本值得游玩的地方有很多,在这里有免费的有轨电车能够送游客到达城内任何一个地方。不过,论风景之美,墨尔本还是比不上黄金海岸等地。
墨尔本市的特点就在于体育和娱乐及文化,时装和美食之类。维多利亚式的建筑物、有轨电车、各种剧院、画廊、博物馆以及绿树成荫的花园、街道构成了墨尔本市典雅的风格。从丽艾图塔观景台可以眺望墨尔本市全貌。乘舒适的游船沿亚拉河游览可以更近地观赏两岸的风光。
来到号称澳洲文化艺术首府的墨尔本,若不去歌剧院听听歌剧,或者去画廊走走看看,那简直就好象来了墨尔本而没有去皇冠赌场一样愚蠢。
不过,除了这一切以外,还有的便是中国游客非常值得去一次的地方——唐人街。墨尔本的唐人街可谓是全澳洲最早的华人聚居地,国人到此若不来游上一游,感受一下同胞在异国的生活,那就太遗憾了。
易飞和齐远及洛伟东刚出了歌剧院的大门,齐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忍不住骂骂咧咧:“什么狗屁歌剧,搞得我昏昏欲睡!还不如京剧来得有趣!”
“那是你不懂罢了!”易飞轻轻一笑,齐远和他都听不懂歌剧,可是齐远以其他的方法来发泄,他却以其他的方式来听。他想,或许自己很有必要学习一下英文,赌坛是一个需要与各种肤色人种交流的地方。
“我就不信你懂了,阿东,你是懂英文的,你刚才听懂了没有!”齐远愤愤不平的挥舞着手臂,倒像是歌剧院骗了他终生积蓄一样,引得其他路人纷纷侧目。
“勉强懂一些吧,反正就是这些爱来爱去要生要死的东西,没意思,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房间里玩电脑!”洛伟东现在与易飞和齐远的关系渐渐亲密了许多,平日的傲然语气亦少了很多。
易飞顿时无语,这两个家伙,一个是不懂艺术,一个是全身心投入在电脑上。向他们挥了挥手,易飞苦恼的说:“你们去吧,我想到处走一走!”
决赛圈的比赛为了方便选手们的休息,是采用隔天一轮的制度,所以,易飞这一天晚上便有空闲到处走走了。其实他亦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去练习赌术吗?他每天都有固定的练习时间。
很是茫然的在街道上缓缓步行着,其实澳洲人还是很喜欢赌的,在这一点上就远不如澳门了。澳门特区的居民几乎很少进入赌场,更不要提赌了。澳洲却不同,每年的收入有大约三成都是来自本地客人。
易飞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这一场百强赛,只要能够由这上面筹集到资金,那公司的发展就有了保障,到了适当的时间再插手赌牌之争,顺利借赌扩张买卖,在商场上全力打击李氏。
他甚至考虑了未来的发展,现在的赌客与其说是赌客,倒不如说是游客。对于绝大多数赌场来说,散客和普通游客永远都不是主要的目标,而是一个聚集人气的手段。赌场的主要收入还是来自于豪客,一掷千金而不变色的豪客。
在大致了解了一下世界十大赌场和四大赌城的经营手段,易飞便逐渐了解了一些必要的经营策略。无论他是以内行还是外行的身份,要想插手博彩业,就一定要做旅游和娱乐。
旅游业的成绩好了,那么赌场的生意就一定好。在上次竞逐澳门赌牌的各大集团里,永银的董事之一便是著名的酒店和度假村经营者,若是没有这个优势,当年未必就能够脱颖而出。
这一次的外围豪赌,若是能够从中胜出,那易飞便可腾出手谋求更迅猛的资本扩张,进而在短短几年里累积到足够抗衡李氏的资金。若是输了,表面上看来,似乎对易飞没什么影响。
可是,易飞很清楚,输掉这一仗,就是输掉先机,输掉最宝贵的时间。本来可以节省的时间,那到时候必然会再一次紧张起来,甚至可能终身达不到目的。所以,他一定要博这一把。
当然,易飞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这一点齐远大可证实。他现在就是在考虑,如何才能够让张浩文冲击冠军的希望更大一些。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所想的,其实与作弊完全没有分别。
不过,既然不是在赌桌上作弊,那就当不得是什么作弊了。像这种为了某个具体目的而采用各种方法的,其实更该被称之为手段。易飞的手段仍然没有表现出来过,那是因为他没有表现的机会,也因为他没有耍手段的势力。有些东西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而是自身需要有那份财力或者势力才可以做。
七逛八走之下,他居然真的来到了唐人街,看来人的潜意识是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在这里逛着,偶尔与本地华人打打招呼,倒也乐在其中。
澳洲本身土地很大,人口却不多,而且每到了晚上,这些地方的街上总是很少。喜欢串门和找朋友摆龙门阵的华人,都找不到可以谈心的对象,于是,很多华人都不得不跑去赌场去,因为那里的华人最是多了。
所以,易飞这个由国内过来的中国人,再加上他本身的强大亲和力,显然很容易受到大家的喜欢。来到一间餐厅里坐了下来,易飞点了一些喝的东西,这才打量着四周,却见到一个颇有长辈风范的老者在一张桌子前自得其乐的品着茶,其乐悠然矣。
这样的生活让易飞很是羡慕,坐了过去问了一句,老者倒也不在意。两人聊了几句,渐渐熟悉起来,易飞这才突然问:“桂老先生,你对赌是怎么看的?”
这老者便是姓桂,桂腾望着易飞缓缓笑了:“易飞,你对人生是怎么看的?你是如何面对人生?”
易飞的脑子里好象被雷劈中一样,猛然怔了一怔。在很清楚人生就是赌博这个道理,可是却从未想过可以想对待人生一样对待赌博……
辞别了桂腾,易飞迈着轻松的步伐,有时候解决了某些困难后的心情总是很愉快的。当他经过一条堆满垃圾的黑巷子,却依稀听得里面传来阵阵的嘶嘶声,就如怪物一样的声音!
他的心脏微微一跳,几乎给这声音吓了一跳,却是忍不住好奇走进去!谨慎的顺着刚才的发声源靠近,易飞在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行走,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一份危险正在逼近自己……
第五十五章 预谋埋伏
就在这时,只听得巷子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赫然是冲着这巷子而来的,很快便奔到了易飞身前不远处。易飞只见到几个模样凶神恶煞的本地人拿着棍子和西瓜刀之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大惊失色!
若是换了体格强壮的齐远在这里,那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是易飞本身体质就不是很好,当然是没办法打什么了。这时,他只是受惊而已,却没有想到其他的,只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以结巴的英文说:“钞票,我给你们……”
但是,对方似乎不是为了钱而来的,拿着棍子这些家伙便冲上来向易飞身上招呼着。易飞大骇,脸色惨变,脑海里居然还在思考这一切是为什么!
明知不是敌手,可易飞依然没想过要放弃。无论任何时刻,绝不放弃都是每个人应该做到的,有了这股信念,便可做到平日绝对做不到的事。
只觉得背上蓦然挨了几下,剧烈的疼痛由神经迅速扩散到全身,易飞不禁闷哼一声,生生挨了那几下。手上却不知抄些什么家伙,情急之下,将口袋里的扑克牌抓起一撒而出,只见扑克牌漫天飞舞,倒也挡住了对方的刹那视线。
只不过,亦只是挡了那么一下,易飞又遭到了痛击。只听得闷哼声不绝于耳,易飞手上拿着一张扑克牌,面容扭曲痛楚的挨着对方的揍,手指飞快的夹住扑克牌边缘,就好象夹住刀片的边缘一样。
猛然间,只见他痛极之下大吼一声,整个人跃了起来,手臂在这刹那间极其准确的挥向其中一人的喉咙处。本来就黑暗的巷子里但见手影蓦然闪动……
没有人注意到易飞的这个动作,除了一个始终藏匿在黑暗里的人,即便当事人亦没有察觉易飞的这个动作具有多么犀利的杀伤力。那身形高大的家伙,亦是被易飞刚才夹着扑克牌抹过脖子的家伙,只觉得喉咙处传来阵阵痒痒的感觉,渐渐变成火辣辣的疼。
他忍不住停下了动作摸向喉咙,没有人看见在他的喉咙上一条红线正在逐步显露,而且迅速扩大。那家伙摸在喉咙上,只觉得摸到了一些湿漉漉的液体,奇怪的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见到的却是色浓而且很稠密的液体。
就在这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处就犹如开了口一样,呼吸极其困难,听得一阵撕裂风的声音在叫喊声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他刚感到自己的全身精力随着喉咙处宣泄而出,就见到由自己的喉咙处迸射出一道血雨,撒落天空……
在黑暗里那人,忍不住手心出汗,他当然看见易飞用的是什么兵器。可是,让他感到可怕的正是在这里,易飞竟然只用了一张纸牌便割破了对方的喉咙,实在可怕!
望着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的飚射出一道血雨,迅速倒了下去,每个人都骇然望了一下四周。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伤是易飞所造成的。尽管纸牌表面上看来并不足以成为杀人利器,可是一旦掌握了技巧,一张薄薄的钞票甚至能够斩断木筷子,况且是易飞那五十以上的手速用出来的。
不过,本来亦是没可能那么容易的,毕竟易飞的力量不大,而且手速亦没有达到更可怕的速度,而且纸牌本身的质量原因,都不太可能让这家伙死掉的。可是这家伙居然不知死活的拿手去抠几抠抓几抓,自然加大了伤口,本来不足以大量喷血的伤口就喷出血了。
就在每个人都惊慌的望着四周时,易飞终于获得了一声喘息,只觉得全身上下骨头便如断了一样。他抬起头来,怒视着那些袭击他的家伙,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毕生难以忘却的一幕!
只见那几个袭击易飞的家伙一个个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还不住的在地上抽搐着,就好象被上帝惩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