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进去试试……
QQ的头像不断地响着,一连串的黑字焦躁地发过来。白潜换了个姿势支下巴,纤长冰冷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懒懒地回了过去,“你真烦。”
发了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角是带着笑意的。
“老大,你和卓少一样没良心啊,有了女人都不理我了,哎……”
白潜皱着眉,毫不犹豫地关闭了窗口。半晌,手机又响了。白潜掐了,它又一次一次地响过来,白潜快被烦死了,只好接通,“你发什么神经啊?”
“老大,你怎么这样对我?那天我还不是被阿进那个臭小子蛊惑了,才会去找你的麻烦。你放心,我早把他办了。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崇拜你了,后来,你和卓少真是让我服了……”
白潜自动把手机提地远点。
王大力还在那头喋喋不休,“我这次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是不是该给我点奖赏啊?话说,姐姐叫得真是骚啊,啧啧,那声音,我们在外面大老远都听到了……”
“你们在外面?”白潜的声音忽然冷下来。
王大力忙道,“我绝对没有偷看,那带子的胶卷都是原封不动地拷给你的,我保证。”
白潜掐了电话,重新坐到桌前,打开了邮件里的录像。
仓库里很昏暗,头顶的天窗却透进了一点光亮。整个画面是幽蓝色的,若隐若现。女人上半身赤着,发丝散乱,被少年按着头压在地上。录像正好拍到她脸上的表情,痛苦纠结着,又带着一种难以压抑的欲W,眼角都沁出一点泪渍,有时还会很迷惘……
真是可爱极了。
白潜的手摸上屏幕,用指尖慢慢描摹着她的脸型,就像抚摸着心爱的东西。
原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她也会流水,也会呻》yin,他在她的双腿间动着的时候,她也会不安地扭动。那种不断流水、湿泞的触感,那种难耐的叫声,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有那种淫》luan的女人才会发出来。
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她为什么也会叫,也会动?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里也想被他压,也想被她干?而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他挑着眉,不置可否地盯着屏幕笑。
夜还很长。
白潜拨弄了一下桌台上的灯台,熄了火。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接到通知,网络严打,现在全站整顿,我的书名和封面都被河蟹掉了,所以只能这样了,就算这样,我觉得也会被河蟹,上天保佑我~~QAQ~~
求抚摸,求安慰~~┭┮﹏┭┮
☆、十七。彷徨
十七。彷徨
回到房间后,禾蓝就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清澈的水流从蓬蓬头里面喷出,漫过她的身体。氤氲的水汽也氤氲了她的眼睛,她用肥皂一遍一遍地擦着身体。一次又一次,似乎这样,就可以抹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男人的体。ye,她第一次闻到这种东西,带着一种腥味,让人作呕。
禾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肩膀上、小腹、大腿根……到处都是红痕,仿佛被人凌虐过。而这个施暴的人,是她一直当做弟弟的人。
男人发起情来都是那样的吗?
肉。bang涨得滚烫、硕大,喘着粗气,快速地插》ru、抽出,不断加大速度,想插久一点,又想慢点再射出来。就像被情》yu侵染过的人心,失去了理智,只想摩擦肉体来获得灵魂的快感。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会有感觉。想起自己那时发出的叫声,她就觉得倍感羞耻。
禾蓝长长呼出一口气,贴着浴室的墙壁慢慢滑下来,坐到角落里。水流还在继续流出,顺着她光裸匀白的身体淌下,在地上泛滥成灾,就像她现在的内心一样。
这种彷徨和茫然,一直纠缠着禾蓝。这些天,她早出晚归,尽量不和白潜接触,免得尴尬。到警署上班,她也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厉言有些看不过,这天早上,把她堵在走廊里,“你最近是怎么了?”
“没事。”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他伸手想去探她的额头,禾蓝马上一避,厉言的手就落了空。
“……做不了情侣,还可以做朋友,你何必这么疏远我?禾蓝,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如果我之前说的话,做的事对你造成了困扰,就请你忘记吧。”
“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禾蓝闭了闭眼睛,抬头对他说,“你完全不用自责。”
“是吗?”厉言有些不相信,他的目光让禾蓝有种被揭穿秘密的感觉,似乎那天的事情已经暴露在人前,心里揪紧了,转身就想离开。
厉言拉住她,“我送你吧,很晚了。”
禾蓝本能地想拒绝,厉言道,“真的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我们怎么说都是同事,让别人看见,还真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
禾蓝一想,没有再说什么。
厉言载着她穿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忙碌的人潮已然退去,这样宁谧的水乡小镇,很少早出晚归的人,大多是安逸的乡下人。
到了目的地,禾蓝在车里坐了很久,才觉察过来。她推开了车门,厉言追着她出来,把她叫住,“禾蓝。”
禾蓝回过头,脸色有些疲累,“怎么了?”
厉言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了一会儿,“……如果真的有什么为难和困扰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说,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介意的。”
禾蓝,“……谢谢。”
她没有明说,厉言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来。禾蓝的异样,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帮不上一点,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只有陷入爱河的女人,才会这么矛盾纠结。在他心里,禾蓝一直都是宁静超脱的,难以想象,她也会有这样那样的抑郁和空茫。
傍晚的霞光把她的脸颊照得有些微微恍然,厉言克制不住,捏了她垂落的一绺发丝,拨到脑后,把她拥入怀里。
禾蓝愣了一下,马上推开了他。
两人就那么尴尬地隔着一米站了良久。禾蓝转身去掏钥匙,手却停住了。巷子尽头,白潜冷淡地提着书包,静静地望着他们。
她忙低下头,莫名心虚,进去后就关上了大门。
厉言也看到了白潜。
白潜从巷子那头漫步而来,在他面前站定。
近距离地看这个少年,厉言更加发现,他真的是一副好模样。只是区别于禾蓝面前的温顺无害,他此刻的表情冰冷刻薄,带着种不可言说的嘲弄神色。
白潜用指尖勾着书包,懒懒地靠到铁门上。
他的目光让厉言很不舒服,“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白潜笑眯眯的,“你觉得呢?”
“对不起,我不清楚。”
“那我就明白地告诉你,离我姐姐远一点。”他挑着指尖,戳在自己的胸口。
“……我和你姐姐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白潜笑了,“我姐都那么明白地告诉你她不喜欢你了,你还要死缠烂打,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厉言的脸色也很冷,“你只是他弟弟,这么关心她的私生活做什么?难道你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白潜贴到他的耳边,慢慢吐着气,说得坦然,“我就是喜欢她,她是我一个人的。谁要觊觎一下,我一定让他悔不当初。”
厉言算是明白了。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白潜就对他充满了敌意。打心底里出发,厉言也很不喜欢他。他看禾蓝的眼神,并不单纯。当时,他并不确定,觉得只是弟弟对姐姐的依赖,就像子女不喜欢父母再婚一样。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地有多离谱。
这个少年,原来也对禾蓝有这种感情。
厉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们是姐弟,她不会同意的。”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这几天的状态你也看在眼里,只有我,才能让她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别的男人,就是明天死了,她也不会多流一滴眼泪。”白潜低头弹了弹他的胸口,“识相的就自己滚蛋,别再自讨没趣,也不嫌丢人。”
门在厉言面前“哐”地一声合上,厉言的心里乱成了一团。
客厅里的灯亮着,禾蓝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移门紧闭着,油烟味在狭小的空间里散不去。她捂着鼻子呛了几声,眼泪都呛出来了。一个不小心,油倒在了火苗上,整个锅子都烧起来。
她连忙用水去浇,“轰”的一声,脸都被熏黑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移门被人猛力拉开,白潜从外面冲进来,用锅盖扑灭了火。禾蓝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喘气。
白潜从后面驾着她的腋下,把她拉起来。
“不要碰我!”禾蓝推开了他,靠在洗水槽上低头不响。她吐出一口气,脸上沉默地有些发闷。
白潜等了会儿,想靠近她,禾蓝重新说了遍。
白潜只能站在原地看她,“……对不起,姐,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禾蓝的脸就涨得通红,她咬着唇,几乎不想抬起头,“不要再说了,让我冷静一下。”
“如果你因为那件事讨厌我,我会很难过的。姐,你还记得五年前对我说过的话吗,你会照顾好我,一直对我好的。”
他的声音很平和,却有一种令人动容的唏嘘,禾蓝听得有些凄楚,心里软了一软,“……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冷静一下。毕竟,那样的事……阿潜,你不要逼我。”
“好吧。”白潜笑道,“以后的饭还是我来做吧,你最近情绪不好,还是该多休息。”
禾蓝没有说话,解下围裙走了出去。
这顿晚饭吃得也很沉默。
禾蓝对他充满了恐惧和戒备,估计有一段时间都不会像以前一样对他不设防了。白潜默默扒着碗里的饭,脸上清清冷冷的。
转眼时间,已经入了深秋,二中的园区内,凤凰木盛开,一路走来都是火惹般的艳红。走在荫蔽的林荫小道间,头顶是火焰般的颜色,远处是插入云霄的山峦,蔚蓝、深棕、火红……身上凉凉的风格外清泠。
卓宁把书包拎在手里,转身看着白潜,倒着向前退着步,“你最近怎么闷闷不乐?”
“有吗?”白潜偏了偏头,笑容自然。
卓宁点着手指,在他面前摇晃,“我的眼睛不是瞎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我说中了,不开心了?”
“有病。”
卓宁苦笑,回头揽了他的肩膀,“干嘛老对我这么恶劣?”
“我对谁都这样,怎么你不知道吗?”
“不,有个人能制你。”卓宁驻定地微笑,“你姐姐真的有那么好吗?我在你心里的地位,都比不上她?”
“没有可比性。”
这话说得冷漠无情,卓宁更是苦笑,“好吧好吧,算你狠,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留言好少,不星湖~~QAQ~~
木有肉你们就不出水吗?过分!!最近全站整顿,扫黄严打,上面已经被请去喝茶了,我文名都被河蟹了呀,你们这帮只顾自己爽,没有同情心的~~o(╥﹏╥)o
☆、十八。女神
十八。女神
数学老师出差了,上午的数学课就变成了美术课,一起到五楼的大教室集中授课。白潜一个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里的炭笔。
画纸上还是一片空白,只有他指尖沾上的一点墨炭灰。
“今天的作业课题是‘女神’,请大家在两节课内完成,下课的时候上交。”代课的老师是教二年级的有名“秃头老师”,打了个哈欠说完,就自顾自出去了。
白潜手中的画笔还在转,卓宁在后面笑着凑上来,“都半个小时了,你画出什么东西没有?‘秃老头’最会鸡蛋里挑骨头,要是下课的时候交不出来,今天的午饭你就别想吃了。”
“你担心我会挨饿吗?”白潜轩眉微展。
卓宁笑了,一捏他的脸,“对,有大把的姑娘愿意送东西给你吃。”
白潜嫌恶地打开他,“画你的画!”
卓宁道,“别老对我凶巴巴的,下午给你个惊喜。”
白潜不置可否,回头瞟了他一眼。卓宁气得半死,什么眼神?这小祖宗,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伺候的。
窗外还是一朗晴空,白云悠悠,白潜支着腮帮子看着外表草地上的落英,嘴角弯了弯,信手在画纸上涂抹了几笔,一幅画就差不多完成了。
“你画的什么,真好看啊。”有个小女生凑过来。
白潜看了她一眼,笑得婉转,却不说话。女生有点受宠若惊,低头去看他的画。画中的女孩穿着白色的鱼尾裙,A字的裙撑,波浪一般在身后漫开。身形曼妙,长发飘飘,只是只有一个背影,看不到面孔。饶是这样,女生也暗暗称奇。
“真的很好看吗,让我看看。”卓宁从后面倾身向前,夺过了画,举着在手里看,“还真的不错,不过……这背影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卓宁的笑容有些促狭。
女生不明所以,“女神不都长这个样,长发、白衣,纤腰……”
“每个人心目中的女神可不一样。”卓宁揶揄道,“阿潜,你心目中女神是谁呢?”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白潜轻轻地笑,食指点在唇上,“我不说,你也别想知道。”
四周一片“切”声,在大家的起哄中,卓宁的笑容加深了。
白潜到底也没有被秃头老师为难,中午的时候,在食堂草草吃了顿。到了下午的体育课,气温略微有点回暖。操场上被暖阳一照,寒气就退了,篮筐在水泥地上打出规整的阴影。几个男生已经打完了一场,大汗淋漓地跑到绿化带旁边休息,有一帮女生抢着递上水。
“不去玩儿?”卓宁走到室内体育馆的台阶下坐下来陪他。
白潜已经穿上了圆高领衫,浅浅的灰色绒毛,扫在雪白的下巴上,有点冷淡孤寂的味道。卓宁靠着他,仰头喝了口水,“你喜欢你姐吧?说实话。”
“对。”白潜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卓宁道,“上手了没?”白潜没有说话,他就笑,一拳打在他胸口,“我猜也没有。不过,你这人平时假正经,要是真尝了鲜,保不准一秒钟变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