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真难伺候。”
“进宫进宫;把她送到梁太傅在宫里的行榻处!就说是朕恩赐于他的礼物;随意玩玩着;不必再愁眉苦脸地为个女人惦记了。想要个女人而已;早开口问朕要不就有了嘛;啐!”
“宫…宫少爷;小的还没念几天书就被拖去喀嚓了;行榻处是啥意思?”
“床上!”跟他们解释什么太傅在宫里伴读时用的房间他们也不懂。
“把这姑娘送到梁大人的床上?唉!行!小的知道了!不过…是送穿衣服的还是不穿的呢?”
“你觉得梁太傅他会好哪口?”
“半遮半露;若隐若现吧。”
“笨蛋;那是我家禽兽表哥狗腿笙的喜好!”
“可是;梁大人也是男人;男人的喜好就跟禽兽爱吃荤腥一样;都该差不多吧。您别在为难我们几个了;反正咱们都已经不算是男人了。呜呜呜。”
“……”
作者有话要说:= =我...通宵更新...
爬动,无力...
我...都是被你们的评给激出来的,本来我都决定偷懒了的说
今天又通宵了
你们摸着小良心,可要对得起人家哇~~
么一个,明天再来废话,赶紧睡觉去
第三十三章
眼一睁;进入眼帘的是铺上丝被软锦的大床榻;再抬眼;只见面前多出一只粉颊玉面的男娃娃;他一身黄龙金线袍儿;龙冠束顶;娇小的个子看起来不足十岁;没规没矩没教养地蹲趴在床榻上;歪着脑袋;仰着脑袋;瞪着古灵精怪的大眼瞳;盯住她穷打量。
这就是绑匪宫少爷的真面目?一个不足十岁的奶娃?
“唔…唔啊啊唔!”你是哪家缺德的小鬼;干吗要绑我!?
吼出来的声音变成吱呀呀;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竟被绑了条粗丝绳儿。
不仅如此;她的双手被缚;绑在床柱儿上;双脚并拢也被绑得紧紧。
“什么半遮半露;若隐若现都不如捆绑系的女人有看头;我家禽兽表哥狗腿笙已经过时了;哼哼哼!”
“万岁爷说的是;书上说;这样是最勾挑男人的征服欲的;绑成这样可以了。小的打包票;梁大人肯定会爱不释手。”
“这样就可以了吗?朕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来来来;把那书丢给朕;朕自己研究;你们实在不靠谱。”
一本书丢上床榻;宫少爷抬手漂亮地接个正着;唐三好瞪大眼睛瞄上了书名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们照着什么书在绑她呀!
“唔唔唔!”她扭着身儿挣扎。
“残花败柳!不准乱动!”小少爷见她挣扎;抬手举书拍上她的脑袋; “这可是传世百年的捆绑系经典之作;照着里头的指示绑;定能绑出别样风采。”
“唔唔唔!”她抬起并起的双脚直直得朝他踹去;表达她的抗议之情。竟然拿这种淫书来猥亵她;就算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也不待他这么侮辱的!
没想到被绑死的女人还有最后一丝爆发力;小臀儿被女人的双脚一踢;宫家小少爷骨碌一声摔下床去;几名小太监呼着万岁伸出双臂奔来接人;小人儿背身一翻;摔进自家奴才的手里。一翻身;拉了拉险些要松下去的金色小腰带;不怒反笑地看着床上粗喘的女人哼笑道。
“有意思;够强悍;竟敢抬脚踹朕下床铺;朕喜欢。”
“唔唔唔!”喜欢个屁;谁要他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学大人看情趣小淫书;还玩捆绑系;这是哪家教育失败;屁股在痒的臭小鬼;还敢玩假装皇帝的游戏;拖出去斩首啦!
她飞蹬着腿儿哼哼出声;看在宫家小少爷的眼里越来越满意。
“行为如此乖张粗鲁;毫不娇柔做作;不愧是让梁太傅念念不忘;爱欲交加的女人;像梁太傅那么柔弱的男子就该找这样一个泼妇女人来保护他;免得他被像我家表哥那么禽兽的男人欺负了去!他家那个娇滴滴的老婆朕不喜欢;改明儿叫他休她回家!
“唔?唔唔唔?”;梁太傅?这个小鬼怎么会认识她妹夫的?
“喂!残花败柳!”宫家小少爷挺起扁扁平平的小肚子;学着帝王样踱步到她跟前;踮起脚儿拍着她的脸颊;大眼儿咪咪透出威逼的味道; “朕不计较你肚子里现下有了谁的种;你以后心里只准有我家太傅大人;只要你伺候好我家太傅大人;你要什么赏赐朕都准了;但若是你敢对不起我家太傅大人对你的一往情深;朕就把你和那奸夫一并送去阎王殿打零工。”
唐三好倒吸一口凉气;眉头揪成一结;眼眸里半是狐疑半是焦虑。
“万岁爷;咱们快着点吧;梁太傅快回来了;您不是说要给他惊喜么?”
“哦;对对对;听朕的指示;都跟你们说少了点什么;香肩微露是什么意思;懂不懂?”
“……万岁爷;都跟您说咱们…”
“这和你们被喀嚓的部位没关系;让朕告诉你们什么叫香肩微露!”
“唰”
粉绸隐透的衣襟被拉到手臂处;唐三好七窍生烟;却只能唔唔乱叫干着急。
“粉颊带媚;窈窕可人;也不明白?上胭脂!”
“……”
“媚眼如丝;盈盈动人;上洋葱!”熏到你媚眼如水;看你动人不动人!
“……”
“檀口轻张;小舌稍露;上辣椒!”辣到你闭不了口;看你探不探舌出来!
“……”
虐待完毕;大功告成。
宫家小少爷志得意满;换手嚷道; “咱们走;出去看看梁太傅回来没!”
“是!”
一众人重星拱月地跨出了房门;木门被死死地盖上。
梁幸书按揉着痛涨的头;推开房门;跨进屋内;转身掩上门。
熬夜整理卷宗;攥写奏折;他已有些头昏脑涨;好在宫内有方便他的行榻处;可以在替圣上上课之前补个眠。
他抿下一口茶水;抬手扯开衣襟;卸下人前一丝不苟的穿戴;稍稍露出白皙的胸口;正要卸下玉白腰带;突觉床榻处有个隆高的黑影。
宫闱深处;何人会伏于他的床榻上?
他竖眉;停下褪衣到一半的手;一把掀开床边垂下的薄丝曼帘。
豁然间;他以为自己恍如梦境;且是最被不齿的桃色春梦。
若然不是;那三小姐又怎会香肩半露地被绑在他的软榻之上;粉颊透媚;泪光盈盈;檀口微张地朝他看来,那半眨半睁的暧昧眼神分明是在勾挑男人的兽 欲。
这般惹人怜爱的表情让他的黑眸再也塞不下周遭景物;死死地锁在他女人身上。
想要不能要;想忘忘不掉。
也许伤得太痛;反而刻骨;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魔障;只要她一出现;他便忘了圣贤书;失了礼教义。
崩紧太久的心弦被轻易折断;身体叫嚣着要忘却甩开一切去放纵思念;纵容欲念。
他只当是梦境一场;身体控制不住地贴近她;手指触上她红润异常的唇瓣;她一颤唇硬生生地转开唯一绑不住的脖子。
她略有排斥的动作让他眯眸;这个女人昨日没心没肺地祝他百年好合;这个女人昨日狠意绝情地牵着别人从他眼前溜开;这个女人在梦里也不让他安省。
昨日和那纨绔在一起温存开心吗?有一起讥讽他被勾挑得当场发火很可笑吗?那纨绔口口声声都在玩弄她;她听不到吗?为何还要不自爱地贴上去?是不是真如白龙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不是不可以坏;他也可以很坏!
想到此间;他仰高她的后脑勺压唇而下;不容拒绝地啃噬她的嘴唇;横在她的嘴唇的粗布条让她闭不紧嘴唇;城门大张;他轻易地攻占他肖想已久的禁地;尝到她口里的辛辣味。她的舌尖隔着粗布条躲闪他的追逐。
他耐心耗尽;一把解开她唇间碍事的布条;热软湿漉的布条从两人唇间抽去,毫无阻塞地吮咬她无处可逃的舌头;缓缓地将她压向床内。
“梁…唔…梁公子…我…”
她双手被绑;毫无反抗之力;只等布条离了口便要张口解释。他却像着魔似得听不进任何话语;只用热唇不住地蹂躏她;唇间的热气升温回荡;他稍稍退开;还不住地轻啄她红肿的嘴巴;密密地喃喃。
“为何我要娶你过门;你偏偏和那男人沾染?”
“……”
“为何你不信我也能给你锦衣玉食?”
“……”
“三小姐……以后莫要再耍弄我可好?”
他显然还以为自己在春梦间荡漾;卸下了所有戒备;坦白妥协的哀求与前两句坦白的质问截然不同;她被问得愁律满满;只能仰头看着他。
偏侧的宫门边;齐天笙正手拿着信函交给一名太监;随即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便打发他骑马离开了宫门。
“又在给太后通风报信;齐公公;你这打小报告的性子还是没变。”
背后传来白龙马调侃的声音;齐天笙充耳不闻;转身挑眉酸他; “怎样;你参你的人;我报我的信;大家各为其主;有何不可。”
“是没什么不可;不过白某好心来提醒你一句;近日还是少有动作为好。”白龙马斜倚着宫墙讪笑; “你前些时候是不是跑去我府里;见到先祖赐碑却未曾下马?”
“怎样?有种直接去参给你那儿皇帝;休要在我面前显摆。”他不下马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种破事他不是参过无数次了吗?
“这次参你的人;可不是我。”
听出他话里有话;齐天笙蹙紧了眉头;这个朝堂里敢参他九千岁的人已是不多;除了他白龙公子;还有哪个狗胆包天的敢去奏他的本?
正思量间;几个换班的小太监嬉嬉闹闹地路过这侧偏窄小的宫门;几句刺耳的讨论声飞入他的耳朵。
“这真是女人掉孩子的药方子?”
“是啊是啊;我跟着万岁爷出宫办差时;有个女人掉的。”
“咱们万岁爷已经到了出宫找女人的年纪了吗?不会吧?”
“不是啦;是他绑了个女人送给梁太傅大人当礼物;听说那女人是梁大人在西余就朝思慕想的女娃;只是狠不相逢未娶时;大概因为梁大人生性羞涩放不开;咱们万岁爷尊师嘛;立刻就冲出去帮梁大人做媒了。结果那女人好象不是很检点;这不;咱们刚找着她;就掉出这么一张药方子。”
手里的药方子被当作炫耀物招摇出来;下一瞬;手里的纸头被人一把抽走;小太监仰头看着面色铁青的齐天笙;立刻吓得跪了一地。
“拜…拜见九千岁。”
他低眸看向手里的药方子;手心越捏越紧;咬牙问道;“你们绑来的女人…梳什么样的发式?”
“唉?回…回九千岁的话;只是很普通的丫鬟头。”小太监微微抬头;瞥见九千岁似乎对这答案不满意;灰冷的眸子眯得紧紧;立刻又补话道; “就是两颗团子头。”
“她人呢?”
“被…被万岁爷送去梁大人的房间了。”
“滚!”
梁幸书的房门被人粗野地一脚踹开;床上的唐三好被吓得魂魄乱飞;她急忙探望向门口;可垂落的帷幔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只看到有个模糊的影子踏着重重的脚步向床边靠近。
身后被绑住的手还没松开;她尴尬地挪了挪身;低眸看了一眼搂住她;卸下所有防备睡得正熟的梁幸书。
帷幔被人抬手一撩;一双冷透的灰眸探入;紧紧地瞅着她;眼前的景象让他眯紧了眼;只觉得可笑。
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
昨日还被他费心讨好的女人今日就可以躺在别人的床上;给别人当枕头.昨日还在他面前甜言蜜语的女人转头就可以做出“拿着药方子摘孩子”如此过分的事。
他牵了牵唇;不急着分开眼前交缠的男女;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她冷冷的笑; “来;解释给我听;我等着。”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表情;半笑不笑只是勉强地牵着唇;他不像之前急着捞她上马;说些伤人的话;只是置身事外地站在一边像在看她笑话;她慌了神; “我被人绑进来了;梁公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他丢出从那张伤人的药方子;让她瞬间哑口无言;愣在当下。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低落,迟到更新了,摸脑袋
最近如果还有迟到迹象,大家包容下
最近比较忙的说~~~
另:梁哥哥不是故意睡着的,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啊做梦,加上熬夜啊熬夜,就,噗掉了
第三十四章
白龙马那混蛋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她不过是借住在你家;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而且人家不想要你的孩子;兴许这回子人家是自愿去幸书那儿的;你一个小外甥又何必自做多情去闯皇帝寝宫院落;这可是要命的死罪。”
“我何时碰过她?小爷有没有爽到;自己会不知道吗?”
“哦?可是三姑娘对白某说;你有碰过她。所以;她现下要摘了这要不得的孩子。”
“……”
“你该感谢人家识大体;如若有了孩子;你可难对太皇太后交差;你的后台可不能倒;对吧?”
辅政不留子。
这是他与太皇太后的约定。
这种无关痛痒的条件跟权倾朝野的势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毫不忧郁地点头应允;也的确从未有留下子嗣的意思。
可为什么是这样?如此堤防他;没有同他提过一句;就擅自地拿药方子药孩子;连知会他一声都吝啬;他还要谢谢她该死又混蛋的识大体?
绳索儿从她手腕松下;唐三好急忙翻身爬下床;可腰间被梁幸书牢牢地扣住;她生怕弄醒了他;六目相对会尴尬;轻手轻脚地扳开他紧握不放的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铺。
抬脚要走;可瞥眸看到梁公子熟睡间也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