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你先换上这个,新的。”谭绍旸尽量不去看她被水浸湿,衣料贴在身上的契合之处,可是长发垂在胸前,直直地往下滴水,打在大腿上又是一片引人犯罪的水渍。
天知道他的忍耐力是有多么的坚强。谭绍旸暗自咽了口口水,“我去给你充蜂蜜水。”
时漪拿起床边的衣服看了看,烟灰色的鸡心领羊绒衫,再低头看看身上已经湿的差不多的睡衣,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胸前的重要位置,眼珠子直直地盯着房门,凌乱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些。
小说里总写女孩子穿男人的白色衬衫或者男人的大T恤的,谭绍旸好想大声告诉他们:这都弱爆了,还有比这个更经典的!
谭绍旸端着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时漪站在床前背对着房门擦头发,烟灰色的羊绒衫穿在她身上显得很长,盖过了屁股,一直盖在大腿约三分之一处,露出修长的大美腿,直挺挺地呈现在他面前。她瘦削的身材套在大衣服下,背部的线条异常柔和。
似乎是感觉到了火热的目光,时漪转过身来。
谭绍旸清了清嗓子,“先把这个喝了。”可是他的眼睛怎么也挪不开地方了,鸡心领把她整个脖颈优美地呈现在外面,露出锁骨,那白皙的皮肤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那样的富有光泽,领子一直延伸到她的胸口,她圆润的两颗水蜜桃把衣服都撑了起来,让那道令人遐想的沟沟随着她的呼吸若醒若眠。
时漪好像并没注意到谭绍旸已经明显发红的脸色和双眸,道了句“谢谢”就接过碗一口气全喝了。
甜腻的味道留在嘴唇上,时漪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
这个动作极大地刺激了谭绍旸,他感觉到来自小腹的那道无名之火就像要冲破枷锁似的,麻痹了他的大脑神经。
一个箭步搂上了她的腰,嘴巴对着她的舌头狠狠地吮吸,拥上她的那一刻,他感觉浑身被一道电流击中一样,脑海和身体都是一片酥麻。
时漪的脑子被骤然间的缺氧弄得有些转不过来,大脑里空白一片,她被他的大力包围,身体自然而然地向后退,直退了两步靠在床沿上。
甜甜的蜂蜜从她的唇上传来,谭绍旸像是得到了心爱的东西舍不得放手,一点一点地亲吻她的唇,急切地品尝那淡淡的甜蜜。
她柔软的唇,柔软的舌都是他的,让他有种就这么吞吃的冲动,她唇齿间来带着蜂蜜的甜味,让他愈发难以自拔。
羊绒衫柔软的触感,摸在谭绍旸手上,越发引领着他从她的腰际一点一点地摸索,在他的臀部、背上,慢慢地画圆圈。
他的吻越来越激烈,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只手紧紧地从她的腋下环住她整个身体,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摸。
时漪已经有些喘不过起来,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微微闭着眼睛,只能用鼻子慢慢喘息,她高耸的浑圆贴在他的胸膛上,透过衬衫他也能感觉到那种柔软。
他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永远也不想停止……
她柔媚地微靠在他怀里,让他激烈碰撞的心难以平息……第一次他疯狂地想要把一个人嵌进他的骨髓,与他融为一体。
他不再满足于这种亲吻,他想要更多,他朝前用力一压,她整个人顺势被他压在床上,手中的碗早不知在什么时候掉在了地毯上,没有一丝声音。
他一只手压在她身上,一只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慢慢前行……
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清新味道,让他不由自主地身陷其中,他的唇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额头,她的眉间,她的脖颈,她的胸口……
他的手轻轻移到了她的小腹上,她的肚脐,她柔软的酥胸上,在水蜜桃的周围慢慢描画,然后他整个手掌都覆盖在她丰满的胸部……
他的唇又渐渐上移,从她的下巴上渐渐转移到她的唇上……
“唔”忽然一个大力,他被猛地推开,他酿跄着后退了两步,只见时漪“哇”地一声在床边吐了起来。
时漪捂着胸口,难受地像是整个胃部都在坐摩天轮一样翻转。
体内的欲望渐渐被熄灭,谭绍旸赶紧扶了她去卫生间……
谭绍旸扶着时漪出来的时候时漪已经靠着他睡着了,谭绍旸认命地轻轻拧拧她的鼻子,引得睡梦中的她皱着眉头转了个头。
谭绍旸把她放在客房的床上,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主卧室打扫。
花洒下他站直身子,让水流冲刷,脑袋里强行按下她娇媚的身姿,然后穿了一件睡裤,抱着她进入梦乡。
夜晚寂静一片,只有被无情地抛弃在黑暗中的杜蕾斯,对着抽屉默默流泪:我是正品,是真品,为什么不用我,为什么抛弃我,嘤嘤嘤……
第18章 美丽的误会
一个人一生可以爱上很多的人,等你获得真正属于你的幸福之后,你就会明白一起的伤痛其实就是一种财富,它会让你学会更好地去把握和珍惜你爱的人。
——《泰坦尼克号》
一夜无梦,时漪早上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被阳光照射地暖烘烘的,时漪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迟缓地打量四周,房间是乳白色的,符合谭绍旸一贯的风格,非常之简约。
时漪手撑在后面坐起来,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打开一看,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不想一觉睡得这么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大羊绒衫下除了一件小内裤什么都没有,迷迷糊糊地记起昨晚零碎的疯狂记忆。
难道就这么变成熟女了……她二十多年的处女生涯一夕之间结束了?
总听人说女孩子二十五岁之后如果还是处女,那么不是性冷淡就是没人要?那她呢?她以为两者都有的,难道是她从前的认知产生了偏差?
胸前有紫红色的草莓,正在向她宣示昨夜的缠绵吗?
时漪有些头疼,她知道她一旦答应谭绍旸的结婚要求,她所赋予的使命就会相应增加,她已经做好了逐步发展的可能。这些日子以来,他儒雅大方,霸道本质下那颗纯真的心也让她动摇过,她万万没想到在她还没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她已经和他发生最亲密的关系!
她没有立场要求他怎么样,这是她作为妻子的义务,只是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说:为毛这么重要的夜晚我要睡着啊,她告别少女的那一刻怎么也得清醒着吧。
如果谭绍旸听到这个独白,估计会郁闷地把昨晚让他丢人的小杜无情地踩烂。
如果抽屉的小杜听到这个独白,估计他纯洁的心灵有种想被猫爪子挠死的冲动。
所以,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在四月份的春天的早晨,时漪默默地发誓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开始她的婚姻生活。
床头柜上有他留下来的一张白纸:我去上班了,起来给我电话,衣服放在床前,做了早饭要吃。
他的字很好看,大气而舒展。时漪撅着嘴似乎是把它当成了某个人,冲它挤挤鼻子瞪了下眼,恨不得整个啃掉。
衣服是才买来的,上面的牌子和价签都没有拆,时漪看了一眼,都是粉红色系的,萌萌地朝时漪诉说着她们有多年轻!时漪很想抚额大吼一声:你当姐还是青春少艾呢。
连内衣内裤都是粉红的,时漪及其无语,认命地换上,看着镜子里已经被抛弃了好几年的颜色突然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早饭是简单的三明治,夹了煎蛋和热狗,盘子下还夹着一张字条:热了再吃,有牛奶和燕麦片,自己冲了吃。
肚子里早已空空荡荡,时漪简单地喂饱了肚子,把碗洗了,收拾好床铺,正四处找昨天穿的衣服,路过阳台的时候发现已经晾在晒衣绳上了。
她怎么感觉世界如此的不对劲,她怎么感觉她突然就不了解谭绍旸了呢,他居然连衣服都帮她晒好了,她的心里有感动还有就是酸涩。
和路航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穿白T恤,春秋季节的时候一件衣服穿一天就要洗,即使冬天也是最多穿两天,她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御用保姆,南方的冬天萧瑟而湿冷,她每周双休日都窝在寝室里幸福地帮她洗衣服,那时候觉得能帮自己喜欢的人洗衣服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后来他租了房子在外面住,她秉承她的原则从不在他那里住,只是一到周末她就去菜市场买很多菜,为他下厨,为他洗衣服。冬天的时候双手冻得通红,手伸在冰冷的水里整条胳膊的经脉都是酸的,她却乐此不疲。只要看到他的笑脸,她的整颗心就暖和了!
她一直默默奉献的男人就那么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而现在有另一个男人会给她做早饭、洗衣服,她是不是真的也找到了能让她幸福的人?
时漪心中的酸涩无法言语,站在阳台上,俯视幽静的小径和小区里郁郁葱葱的绿化,还有时不时按着喇叭的繁忙的街道,她觉得自己可以换一种方式生活了,不再执着于过去的人和事,只是仅仅活在当下罢了。
谭绍旸的电话来得很及时:“你起来没啊?”
时漪微微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嗯,起了,我昨晚喝了多少酒啊,居然一直睡到了现在?”
“还好,不是很多,怎么了,头还疼不?”
时漪觉得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像小情侣互诉衷肠了。“有一点。”
时漪不知道她声音轻柔地说话,就像在撒娇一下,让话筒那头的人心里头痒痒的。
“下次你把他们几个喝回去就是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啊,我姐说晚上叫我们去吃饭,就我姐一家,我爸妈这几天出去了,你不用担心。”
时漪惊讶道:“今晚?”这时间也太赶了吧,就这么要见家人了,时漪感觉心里忽然感觉慌慌的。
谭绍旸:“我姐人很好相处,你别紧张,晚上我去接你,对了,帮我跟妈妈问好。”
时漪:“喂,喂……”时漪还想再问几句的,哪知谭绍旸已经挂了电话,泄气地甩甩脑袋。她只知道他家境不错,父母亲都很严厉,姐姐姐夫经营一家旅行社,其他的她一概不知啊,个人爱好啦,性格啦,哎呀,时漪真想把谭绍旸揍一顿,哪有他这么不清不楚地交代的。
只能回去问问程希然了,哎!
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城市的街道还是有些拥挤,时漪想快点回医院,只是出租车今天像是玩集体失踪似的。
“时漪?”棕色的宝马停在面前,车窗下是时漪现在最不想见的脸。
路航看时漪有些发愣,直接跑下来站在她面前,“喂?”
“啊!”时漪恍然间笑了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说道,“这么巧?”
“是啊,我刚好经过这里,看到个身影挺像你的,就试着叫了你一声。你去哪里?我送你吧。”路航的眼睛里那股炙热让时漪有些不适应。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时漪面上的笑容有些生硬,却不妨碍路航继续他的话题,“这里的车不好打啊,上来吧,我送你。”
看向川流不息的车流,时漪有些怔忡。
“上来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回来之后就没和你正式见过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时漪再不去就太矫情了。
第19章 久违的左岸
左岸咖啡厅里,时漪望着柳橙汁,思绪飞到很远。她一直不喜欢咖啡,不喜欢那种浓郁的苦味,就算要喝也要加很多牛奶进去,就像她不喜欢松露巧克力那种入口的苦感。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路航望着时漪,耳边响起昨晚回家后母亲字里行间遇到时漪的别扭,可是眼前恬静的女孩是他不小心放掉了的天使,他深情地望着她,自顾自地说道:“就是左岸咖啡厅,你点了一杯拿铁,我点了一杯曼特宁,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那时候我们约定毕业一起去巴黎看塞纳河……”
“打住,你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叙旧吗,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忙,实在没时间。”她真的很忙,她要回医院去照看何蕴珍,要向程希然打听谭绍旸的家世,她可能还要去商场选份礼物……
“时漪,我只想说我现在有能力了,不用再靠家里了,我们可以去法国,可以去欧洲,甚至周游全世界都可以,我想把我曾经犯的错弥补回来!”路航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他的大掌紧紧包住了她整个手。
时漪急忙挣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路航,我们之间在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凤凰古城的时候就到了终点了,我已经结婚了,我从来不认为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联系的好。”
这无疑是个重磅炸弹,路航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你是不是刻意找个男人来气我的?时漪,你要相信我,我当时离开是因为我父亲重病,家里面临破产的危险,我才匆忙走的,我赶去了一趟美国,等我办完事回来时你已经走了,请你相信我,我的生活真的不能没有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面对他的时候心里不再激动,不再忐忑,她能平静地直视他,“这几年你不也是过的好好的,路航,我们都不是离了对方就难以生存的人,你的家庭你的事业需要你的付出,而我也有我的生活,也许我们曾经相爱过,可是在时间的洪流中我们都已经迷失了,再也回不去当初,无数次我幻想过再次遇见你的情景,可是当我真的再次与你相遇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变了!”
“真的回不去了吗?”
“没有谁能在原点一直等待,也没有哪段感情能保持在一个位置不动,我们都是社会中的俗人,太多的挫折横在中间,我们都没有选择坚持……”
有看过一段话是这样说的“也许从我们的路途分叉的那天起,当你的命运出现龟裂走向另一个断层,我们之间相守的可能性就像华丽的金沙城堡,可就算再夺目璀璨只需命运轻轻动动手指,便将其瞬间腐化作尘埃。”
她曾经深爱过的男孩是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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