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样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还有呢,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农处,露花凉沁紫葡萄……”
时漪被说得满脸通红,有人这么说话的么,“要死了你,再瞎说再瞎说我抽你啊!”拿起沙发上的靠垫往他身上招呼,谭绍旸陪着她玩,绕着沙发一会儿往左跑一会儿往右跑……
没一会儿,她就落在了他怀里。他在她耳边宠溺地说,“还有一首呢,你听听哦,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时漪面红耳赤,奈何谭绍旸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意思,双臂拢住了她的两臂,大手从她肥大的T恤的领头里伸进去,一边抚摸握着一边在她耳边调笑……
时漪一狠心张口就咬住了他的下唇,却让他正好有机可乘,堵着她的嘴,攫取她所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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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林村是个依山旁水的好地方,夕阳西下的时候,坐在小土坡上,看着天空中渐渐西沉的落日的余晖,碧绿的河水里倒映着璀璨的霞光,美不胜收。
乔艺馨拿着相机喀嚓喀嚓一顿猛拍,这个地方实在是比那些所谓的旅游度假区美多了,而且美得纯天然,不由地深深呼吸!
“乔老师,你的是照相机吗,可是照相机不是很大的吗?”小语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班上的孩子住得并不是很近,所以下午放学也是三点就放了,这些孩子回去还要做家务呢,小语就直接跟着乔艺馨跑来跑去,她很喜欢这两位新老师。
“这个啊,”乔艺馨扬扬手机的白色iphone5,“这个是去年下半年刚上市的智能手机,叫苹果五代,它有摄像功能的,来,我们一起合个影啊。”
小女孩显然对这个可以面对面拍照的东西很感兴趣,“我见过以前来过的叔叔的照相机,是放在肩膀上的,但是不能拿在手里呢,老师这个为啥也叫苹果啊,苹果不是种在山上的吗?”
“你看,它的图标就是缺了一个口子的苹果……”
还没等乔艺馨说完,小语像是突然领悟了一般,“我知道为啥叫苹果五代了,是不是因为买这个手机五袋苹果都不够啊?”
额,这个解释貌似也可以诶,那就这么理解吧,乔艺馨傻傻一笑。
看在不远处的程希然的眼里却不知不觉地跟着她笑了。
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教育经验的人凭着一腔热血来到了这里,走上讲台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怎么教,这里的孩子地方口音严重,光纠音就要花去好长时间,好在耐心足,懂得又多,没有上课的技巧倒也是无伤大雅。
乔艺馨教语文,她特意自制了二十六个字母卡片教孩子们英语,孩子们很可怜,听说早几年的时候有好心人士捐过他们一些书和文具,可是后来就没有了,而且没有固定的老师愿意留下来。
乔艺馨感触很深,听着听着心里就是揪揪的疼。她最擅长的是电脑,可是这里的孩子根本没听说过这样的东西,望着教室里一双双大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走出来之后真的会发现以前的日子真的是她不知足,起码她不用发愁一日三餐,她甚至不用愁工作不用愁以后孩子上学的费用问题。
程希然前半辈子的时候都用在吃喝玩乐和女孩子搭讪上面了,和孩子们这样沟通还是第一次,但是中午和孩子们一起吃饭时看到那破旧的铝饭盒里的米饭和咸菜的时候真的觉得前半生都白活了,他没有哄孩子或教育孩子的经验,看着乔艺馨和孩子们玩在一起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他的心忽然变得无比地柔软,似乎这样宁静地过一辈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山里没有什么信号,前一次乔艺馨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还是打了好久才拨通的,所以他们的生活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隐居了,说与世隔绝也不为过。
C市里孙美娜正好要做一期体现人文关怀的活动,电视台批准了孙美娜的建议,专门组建了小组去广西、云南、四川、青海等最穷的山区,希望能够得到社会人士的帮助。
乔艺馨自从和孙美娜通过话之后,每天下完课第一件事就是走访碧林村每一户人家,调查大家的生活情况,她没有多么大的愿望,只是希望尽己之力。
只是每天一起床就要看到程希然,吃早饭还是会看到,上课的时候也会看到,下课了还要看到他……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像左手和右手,即使不想爱也会相守!那她和程希然难道会……OMG……
他长得是不错,性格其实也算好,没有让人发指的恶习,家世也不错……昂,不对,他那泡妞的本事,难道她真的要跟他在一起?然后以后每天都生活在抓/奸和怀疑通/奸对象的阴影里?不,她不要这样,她不想这样,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够了,她还是不能心软,她要坚定立场!
程希然要是知道这个情况,得大吐五升血:尼玛,叫你以前混啊,叫你混啊,现在好了吧,被嫌弃了吧,你呀就是皮痒找抽,人姑娘都不稀罕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看到催更的留言,心里就害怕,哀家口耐的小手指啊,怎么舍得剁掉咧,嘤嘤嘤~
第44章 洪水来了
再次踏上Y市的路;时漪的记忆已经有些杂乱了,那时候还小,只记得家门口摆摊的老爷爷卖的麦芽糖;妈妈不给她买;爸爸却笑呵呵地说牙坏了就能丑娃娃了……故乡;当真是个会让人回忆的地方。
老家是在农村里;时漪打车沿着一段水泥路,一段石子路的颠簸。记忆中的老房子破败地厉害;这是何蕴珍的伤心地;自从时爸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木质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咯吱”声;推开门;还是光滑又显得粗糙的大石板路,庭院里已经长了很多青苔;杂草丛生。再美好的记忆也是在心里铭刻的,时漪看了一眼关上了门。
晚上是睡在镇上的一家档次比较高的旅馆里,就在中学边上,倒是安全。
谭绍旸在电话那头闷闷地抱怨,“这里的环境比家里差多了,看到骑车出门的人都戴上了口罩,大热天的还是阴暗暗的……”
“都是全球变暖,破坏环境惹的祸,这就给你们一个摆了一个大问题呢,估计你们回来市里就该跟你们强调环境保护了呢。”
“哎,人口太多啊,环境日益变差啊,我觉得程希然他们在山里肯定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呢。”
“是呢是呢,电话都不怎么通,典型地与世隔绝呢,我之前还不看好程希然的,没想到他一个阔少爷二话不说就陪乔乔去受苦了,啧啧,感动啊。”
“程希然有个比他大很多岁的哥哥,从小就是被父亲和大哥耳提面命长大的,他和他大哥是同父异母,所以家庭情况有点复杂,他就是玩惯了,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手下的产业都是他自己打拼回来的,要是真的爱上了乔艺馨肯定是认真的。”
“哼,你的好兄弟就知道你会说好话,反正我不管,乔乔得爱上他才行。”
“好了好了,我们说别人的事干什么,你今天去派出所了吗,我已经和当地的政府打好招呼了,手续办起来应该会快一些。”
“我先去的老宅看了一眼,说实话小时候爸爸一直在部队,妈妈带着我随军,老家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而且爸爸是孤儿,这房子是爸爸挣钱之后给我置下的,这几年没怎么回来过,没想到现在要开河,房子最终还是要没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你明早就去吧,办完事早点回去,哎,早知道还是找人陪你一起去了,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
“放心吧,我在外国都没迷路也没被拐,难道在这里就被拐跑了,你应酬的时候少喝点酒知道吗,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哼,我就……”
谭绍旸听着时漪娇滴滴的声音,果然很受用,“就怎样?”
“就把你阉了!”
谭绍旸又好气又好笑,打趣道,“你还真舍得啊,难道是昨晚没有伺候好你,我保证下次绝对把你伺候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发软……”
时漪一想到昨晚他逼着她浪叫的样子不由得面红耳赤,“呸”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去办手续果然很顺利,时漪交了土地证和房产证,出来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赔偿。只是心里涩涩的,那是爸爸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啊,最终还是没有留住。
时漪不准备留着这一笔赔偿款,她征得了何蕴珍的同意,把钱全部捐给了当地的孤儿院。
从孤儿院出来,时漪再次去了老宅,这一次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深深地记住了每一个角落。
回去镇上的路上就开始下雨,电闪雷鸣,一时之间竟是风雨交加。
时漪冒着雨回了旅馆,好心的旅馆老板娘给她煮了一大碗姜茶。
“夏天就是这样,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这样了,喝了姜茶泡个热水澡,你别看这雨大一会儿就该停了。”
时漪笑着答应了,晚上给谭绍旸和何蕴珍打了电话,说明第二天就动身回去了。
一夜好眠,只是没想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雨还在下,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水。
“也不知怎么的,下了一个晚上,雷阵雨不是一下子就下完了么。”老板娘皱着眉看着门外没到人小腿的积水,很无奈的样子。
“可是这样子车还能开吗,我还要回去呢。”时漪直骂昨晚怎么睡那么沉,居然一点都没发现,看来要等雨停了再走了。
一旁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新闻,“受强热带高压影响,本周将有一股超强台风‘萨克斯’袭击……”地图上的位置正是显示着台风将袭击Y市,时漪有些郁闷,这就意味着她起码还要在这里待上三天。
立刻就给谭绍旸打了电话,电话没有人接,时漪想着他肯定是在开会了,他的私人手机从不关机,只是有事的时候会调成静音。
又给何蕴珍打了电话。何蕴珍在电话那头很着急,“我刚刚看电视说有台风呢,怎么办哦,你现在还在旅馆吗?”
“雨一直在下,我想走也走不了了,没事的,妈妈,台风过境,第二天就会天晴了,我现在就去汽车站看看,要是实在走不了也没事,就几天时间而已。”时漪这样安慰着何蕴珍,心里却也是着急的,雨水都积到小腿了,客车开动的可能性额不大了。
果然大暴雨“啪啪啪”地下个不停,汽车站临时取消了几趟长途客运。时漪挫败地回到旅馆。
谭绍旸的电话已经来了,话里很着急,“怕是会有洪水,我刚刚得到市里气象部门的报告,你别急,我马上安排人去接你到安全地方,你在旅馆里等着。”
洪水……时漪一下子有些发懵了。
只是才到下午一点,雨水已经没过膝盖了,当地政府发布了紧急洪水避难通知。
时漪脑袋还嗡嗡地发涨,任前来的协警拉着她送到了一处高地。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耳边不断地传来呼喊声和呼救声,夹杂着小孩子的哭闹声,时漪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蜷在角落里,头埋在双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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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暴雨,空气沉闷地让人透不过气来。谭绍旸握着手机,听着那头传来的一遍又一遍的“sorry”,直接朝着墙壁砸了过去,可怜的手机以一个完美抛物线的姿势重重地和墙壁亲密接吻后稳稳地落在手工毛毯上,只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不过却是留下了一地的碎片。
“嫂子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恐怕北京也要下大雨了,这天气说不准,我再给下面的人通通话。”宋赫文看着上司暴躁地一丝气息就能杀死周围所有生物的样子,认命地捡起一地的碎片,默默地在心里祈祷时漪平安无事。
“早知道我就不让她亲自去了,她说什么我都不该答应的,这该死的天气。”谭绍旸越想越生气,越想心越慌,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帮我准备好明后两天的所有会议资料,对了,以我姐公司和程希然公司的名义往Y市送一百辆物资,然后给我备辆车,准备点干粮。”谭绍旸握紧了拳头,她睡觉时都怕黑不自觉钻进他怀里的人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黑暗。
“谭哥,你是去Y市吗?”宋赫文诧异地看着他,“可是明后两天还要和外商见面,没了你岂不是让竞争对手捡了大便宜。”
“所以你把所有的资料都熟悉下,你留在这里,你虽然职位比不上他们,但是你的意思就代表了我的意思,他们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再说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也该放手让你搏一搏了,你快去吧,我要尽快赶到Y市去,对了,把你手机借我,我要给乔靖远打个电话。”
宋赫文显然知道谭绍旸是在赶鸭子上架,也不怕回去后市委办他了,直接把手机卡拔了,换上了躺在废墟中却完好无损的手机卡,嘴角抽了抽,说不定是谭绍旸看上了他新买的,故意砸的,不然这手机卡怎么这么耐摔……
乔靖远正在军区,正接到了上头的抗洪救险的准备命令,一接到何蕴珍哭哭啼啼的电话说时漪在Y市,当下就摔了手里的水杯,吓得警卫员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你放心,我这就去问问Y市的情况,你别担心,时漪不会有事的。”乔靖远刚安慰好何蕴珍,就接到了谭绍旸的电话。
“你放心,时漪也是我的女儿,我马上就给抗洪部队打电话,一定让他们照顾好时漪。”
谭绍旸安排去照顾时漪的两个男人是程希然哥哥公司的员工,也是退役的老兵,他们到Y市的时候已经发起了洪水。
可是时漪却是在Y市西面的小镇上,那里已经封锁了道路,要进去很困难。
时漪一直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看着洪水中穿着橙红救生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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