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倒一个又一个
羽柔递完茶,回头又看见桌上的水蜜桃,这是乡下亲戚在每年桃熟的时候都会送上来的,出了名的甜蜜多汁。
她索性就搬了把小凳子坐在了茶几旁边,选了个貌相最好的,摊了张餐巾纸就剥了起来。
蜜桃正当时,皮一剥就掉,三两下一个桃子就露出了黄澄澄的肉,取出把小刀小心的把桃肉一点点的切片在了个水果碗里。左右看看没有勺子,就起身跑进了厨房。
剩下三个人在羽柔做这番动作时谁都没动,就这么打眼看着她,肖父直溜溜的眼神盯着水果碗不知道在想什么,羽柔妈揉着眉心显然是有些头疼。景皓然扫了一眼,依旧没说话。
羽柔很快回了来,多取了两个小碗,几个勺子,回到原处,放了勺子到刚才的水果碗里,翘着唇角就递给了他,小声的说明着,“这里的桃子可好吃,你快尝尝。”
景皓然接过,没好意思多看对面虎视眈眈的两人,拿起勺子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顺手还喂了几口还在努力剥另一个桃子的羽柔。
整整齐齐剥好两个,装在碗里放到父母面前,又冲着人讨巧卖乖的笑。
羽柔妈看着女儿心酸感叹,“你以前吃橘子还要我剥好了才肯吃的。”
“这有什么,我以后都都剥给你吃。”羽柔笑的更无辜了。
羽柔妈还要再说,被肖父一句话打断,“景皓然是吗?”
“是的,伯父。”景皓然把碗放回桌上,一本正经的回答。
“羽柔今年才二十,明年才大二,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这话把所有试探的话都给打没影了,显然肖父根本没想在跟他拐外抹角。
羽柔手上一顿,紧张来回看。
“年满二十就能领取结婚证,若是可以,我想先领了证,至于婚礼想在她大学毕业后再办。”这是景皓然的答案,也是证明他确实有心跟她走到最后的保证。
羽柔爸妈对视一眼,对于受过那份文件刺激的两人到是没有更多惊讶,低头看向懵懂傻笑的女儿,肖父松开牙关,闭闭眼随后道,“这也……不是不行,但她毕竟还是个大学生,最好还是不要太声张的好。”这么年轻就嫁人了,在这个社会中总是侧目者多,能少些麻烦就少些吧。
“知道,我会安排好的,您放心。”景皓然肯定道,出于某种目的其实他更希望在这件事上低调。
见大事已确定,羽柔妈开口问起自己最为关心的事,“那你们以后会定居在哪?听说你是京城人?”
“我想和羽柔定居在栖居山。”
“哪里?”
“哪个栖居山?”
羽柔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询问,她是多么不希望女儿远嫁的人,但现在的局面却是完全的无能为力,他的话一出是真正的惊讶了,若是她没弄错,N市就有座风景胜地叫栖居。
肖父更是如此,从他进来到现在,首次如此专注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N市的栖居,公司在那边投标中了一块地,我私人留出了一块,想建两幢别墅,到时想让两家人都住到那里去,您们的意思……”
话说的明白,在场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却有片刻的沉默谁都没开口说话。
还是一家之主肖父反应的快,一手拍在扶手上,笑容更是爬上眼角眉梢,大喝一声道,“好,好,再好没有了,来,来,这该开饭了吧,慧芳,快去把我藏的那瓶好酒给拿出来,给我们家好女婿尝尝。”
“哦,哦……”羽柔妈被她爸推了个踉跄,但还是急忙站起身来,连连点头后就跑上楼去了。
羽柔还在刨弄着自己被桃子沾黏糊的手,坐在小板凳上,眼睁睁的看着景皓然被她爸爸拍着肩膀给带去了餐桌边。
回过头再次用湿巾狠擦了自己的手几下,咬着唇,眼睛涩涩的难受。
饭桌上,肖父给他满了好几回的酒,说两句,问几声就两人碰杯闷掉,于是下面的对话就变成了这样。
“皓然啊,你跟羽柔就这么结婚了,我们跟你父母要不要碰个头?”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随后各自成家,父亲在京城,母亲在国外定居,而我的事情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自己做主了。”
“哦,这样,那确实是不方便,这样也好啊,也好……”也不知道这算是方便什么,反正羽柔妈听了到是挺高兴的,看向景皓然的眼神更亲和了些。
“栖居山,可是个好地方啊,两家人住的话,其实大点的房子一起住也成,小景啊,留了多大平方啊,当年我也是在这块最好的地方给自家人造房子,造好之后,那叫一个风光。”
“不多,刚好五千平,两幢别墅共用一个花园应该够了。”
“噗……咳咳咳……喝酒……老婆,快去看看,菜不够。”
“羽柔从小就被我们养娇了,没受过一点苦,以后这活就交给你了,可不能再让她……”
“哎呀,老肖,醉了吧,说这些干什么。”
“您说的对,往后……我……必将倾尽全力……。爱她护她陪她度过一生。”
“……。”
“诶,说的好,读过洋书的人就是不一样,那什么老婆,下辈子我也像前辈子一样对你好,怎么样,这话是不是比他的要牛。”
“得,得,醉了,你们别管他,这咸菜黄鱼汤可是这里的特色,羽柔去给皓然端碗饭去,下饭最好吃。”
“三天不吃咸菜汤,腿脚酸…汪…汪……”
“老肖,老肖,不行,这是真醉了。”
“我来,我背上楼去吧。”景皓然当即走到肖父跟前蹲下,就着他的手,就背上了身。
羽柔妈连忙道,“不行,不行,沉的很,你放下,扔沙发就成,诶。”
景皓然二话不说,就往楼梯口去了,羽柔妈没阻下来,只能快走几步带路。
几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肖父给摆平到床上,景皓然就靠在门口不动了。
“你是不是也醉了?”
羽柔挨在他身边用温帕给他擦脸,她爸的酒量可好,虽说一时高兴喝的比谁都多,可景皓然也没少到哪里去,现下微眯的凤眸含着水汽,看向她时,是腻出水的暖意。
“还好,不过也差不多了。”景皓然知道自己现在肯定酒臭难闻,极力控制着身体不过分靠近她。可心里的渴望却让他如受蛊惑的凑到她的发顶,闻着她的秀发醒神。
“这是也醉了?”羽柔妈走出房间,看见羽柔艰难的抱着景皓然,“快点送他回去吧。”
“哦,啊,怎么办,我抱不动他。”羽柔疾呼,她刚才是靠在墙上的,想要挪身可不那么容易。
“废话,就凭你,来来……”羽柔妈过来,试图挣脱开他一只手来,结果景皓然缠着羽柔越发紧了。
“皓然,皓然……”
“别喊了,睡着了,你爸爸真是的,把自己喝趴了,当谁都跟他似的。”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了,看他脸色苍白的模样,越发的心疼,当下就道,“走,去你房间。”
“什么!”
“外面这么晚了,风一吹,冷热一夹,小心给他感冒了。”
这话说的,暑气估计地上还没消呢,冷热从何而来啊,不过羽柔涨红着脸压根不想反对,于是两人合力就把景皓然搬到了羽柔的床上。
“行了,你把他衣服脱脱,擦把脸,晚上估计要起夜,你在地上打个地铺吧。”
“脱,脱衣服。”羽柔束手束脚看着她妈。
羽柔妈不管她,径自从柜子里取出席子铺盖,回头看她还呆如木鸡样,不满道,“都要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这副样子,脱衣服都不会?还要我教你。”
“不,不……我当然能行。”羽柔连连摆手,眼睛不敢再正视她妈,人家快害羞死了好吗,这晚上下来,进展也太快了吧。
“那成,给他擦洗一下,我去看看刘姨把醒酒汤准备好了没有,呆会叫醒他,让他喝。”
此时,勤快的羽柔妈已经麻溜的把羽柔的地铺给打好了,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羽柔站在地上拼命搓手,忽然有一种被她妈直接卖了的错乱感。
躺在床上的景皓然难受的翻了个身,羽柔的床有1。5*2。0睡她一个人再合适不过,被他一躺,怎么看都有些紧巴,长腿一伸就挂在了床外。
羽柔跑过去,把他的袜子脱下,手伸向皮带扣的时候,老天啊,都抖出频率来了,要死,这皮带扣是什么原理啊,怎么这么难搞,弄到最后,她整个人已经坐到了他身上,低着头鼻尖都已经凑到了腹部,跟这个该死的小东西战斗不止。
“哇,这怎么弄啊,皓然,皓然,你自己解,快点啦。”败下阵来的羽柔抓着他的使劲摇,见他没醒过来,又去捂他胸口。
景皓然从醉生梦死中睁开条眼缝,可能自己也觉得穿着衣服不舒服,一个翻身把羽柔顶到了旁边,三两下功夫,连衬衫带长裤都给扯了下来,全身只剩下条黑色内裤,疲惫至极的紧重重躺倒到床上,长手一捞就把羽柔困进怀里,然后就真正的晕死过去。
“啊,皓然,皓然……。天,好重啊。”羽柔被大山压顶,根本就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探出个小脑瓜吞吐了好几口气,双手拼命的想把自己给撑出去,要死勒,她妈马上就要来了,这幅样子,她快没脸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麦麦:你这丈母娘真是没话讲。
大景:那也要看是谁看上的姑娘的妈,能差的了。
麦麦:那你丈人呢?
大景:。。。。。。我先开瓶酒练练去!
☆、准备出发
“柔柔,快开门。”羽柔妈在门口喊。
“啊,妈,等一下。”羽柔拼命挣扎,什么手段都使上了,才移开对方一条大腿。
“搞什么,我手上东西多,快点啊。”
“来了……唔,来了……砰……”
“干什么呢,照顾个人都不会。”羽柔妈在门口听着动静嘀咕。
门开,羽柔挨着站在门边,发丝左突右翘,衣服凌乱不堪,羽柔端着盘子从她的头顶往屋里看去,见景皓然安安稳稳的睡在空调被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干什么呢,这是。”
“没,没…。。”羽柔讪笑的都不敢看她妈的眼睛。
“行了,拿去吧,红色杯子里的是醒酒汤,趁热给他喝了,这壶茶放到柜子上去,晚上他估计得起夜要水,你注意着点,他喝的不老少,也不像是你爸那种常喝酒的,要是有什么不对,记得叫人。”羽柔妈谆谆嘱咐着话。
羽柔伸手接过托盘,连连点头。
“那行,你爸喝过酒,转头就能发酒疯,我过去了。”
“哦,哦,快去吧妈。”羽柔自然记得她爸喝醉酒是什么样,有一回好好睡着的人,突然就滚落在了楼梯口,幸亏身体结实,一点皮都没伤着,问问他,既然是发现羽柔妈不在身边,下来找人的。
“慧芳,慧芳,慧……芳。”隔壁房断断续续传来呼叫声。
“诶,又来。”羽柔妈脸上不悦,脚下走的比谁都快,重重推门,就是怒喝,“来了,来了,就你事多。”
羽柔抿着笑,用脚把门给踢上,小心的端着托盘,沿着地铺夹缝走到了床头柜前,把托盘放好后,这才急速蹲下开始使劲的揉自己的膝盖。
刚才用力过猛,直接从床上翻了下来,膝盖着地,心急慌忙之下没头没脑的只管往前走,拐弯没注意床板,这一下撞的可真是不轻了,差点没能站起来,忍到现在,痛得她眼泪扑棱扑棱往下掉,这绝对是神经性落泪,还能跟她妈站着说完那几句话,简直就是奇迹。
滚到在地铺上揉了半天,掀起长裙,好大两个对称的红痕,按一下生疼,到是不影响走道。
羽柔爬上床去,对着往她这边睡着了的景皓然没好气的骂道,“猪啊,跟我爸拼酒,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后头就见景皓然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心疼之余,嘴上还不饶,“哼,活该。”只是,钻进被子里,把人温柔的抱起,让他的脑袋舒适的靠在了她的腿上,取过红瓷杯里的醒酒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小心。
“来,张嘴。”羽柔真没伺候过人,一时没办法,只是一味劝哄,可人家睡的都快跟周公下了两三盘棋了,怎么可能听得到。
终于意识到啥叫喊破喉咙也没用,就开始恶劣的去拧他的脸肉,扒拉他的嘴唇,把个睡美男生生弄没了形象。
羽柔玩的兴起,差点就打翻了水杯,见把人叫醒的法子是完全不行了,想起妈妈说过当晚不喝醒酒汤,明天起来准保头疼,看了看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他,又看了看手上的杯子,有个主意就这么从脑子突然冒了出来,只是这么一想,白嫩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爆红。
景皓然确实迷糊了,可房间内灯光太亮,有人又一直在他的身边晃荡,让他始终不能真正睡死过去,只是醉酒太深,动弹不能,只能任人施为。
忽觉有片温润触探到自己的嘴边,慢慢的有道酸酸甜甜的汁水渗进他的嘴角舌尖,时不时还被一条灵动的软物给舔舐,一口接着一口,本来他有些不解的抗拒,后头就变得欲罢不能,甚至于开始扑捉那抹灵动。
“哎呀,疼。”
脸上被人轻轻拍打了一记,骤失温润,让他顷刻间干涸难耐,不由自主的就伸手去抓向来源。
“好了,好了,你别动,诶,要倒出来了,要倒出来了,你怎么这样,真是不乖,晚上可怎么睡。”
虽说在手扫过被面时有处湿润,但是很快的他又重得了他的甘甜,脑子里混沌的想着,不够,再多点才好。
凌晨六点,景皓然习惯性的醒了,揉着眉心看着贴了好几片荧光星星的房顶,眼睛就着窗帘细缝处闪进的几抹微光把屋内布置逡巡了一圈,记忆倒回,停留在了昨夜某件极为甜蜜的事件上。
迫不及待的长手一撩,没摸到他以为的那个小人儿,嗖的坐起身来,往地上看去,果然见床的右侧,有一道瘦小身影穿着小碎花的睡衣裤大咧咧的躺着,半边身子已经没进了床底。
景皓然微皱眉,极轻极快的起身,弯腰就把人给抱进了怀里,长腿一迈,就连人一起躺进了床铺上。
羽柔在睡梦中被人换了个地方,连个眼皮都没抖,后一秒抽了抽鼻子,似乎那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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