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经历过怀孕生子的人,知道这有多不容易,只能感叹道:“我甘拜下风。”
能够保持始终身材的女人,必定拥有强大的意志力,是人生的勇士。
菜菜耸肩:“有你这个前车之鉴,我怎么敢在孕期长太胖,有被嫌弃的危险啊。”
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都敢当面说,果然是亲闺蜜。
我不甘示弱,反驳道:“会出&轨的男人怎么都会出&轨,不会出&轨的男人怎么都不会出&轨。”
“屁话。”菜菜不赞成:“是人就会有意志不坚定的时候,就看诱&惑够不够大了。就说你吧,给你面前放个脱光了的吴彦祖你会不会背叛顾容易?”
“肯定……”我斩钉截铁地道:“会。”
“那就是了,所以女人要在防范老公身边花花草草的同时,也注意提升自己。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以后男人出&轨,那你就直接踹(cuài)了他,拿着仍旧保持得当的美貌去找下一个男人啊。”菜菜tingxiong抬头,一副女王范。
当然,如果这位女王平翘舌能分清楚就更好了。
说了会话我才注意到这间医院ting眼熟,想了半晌才发现当初菜菜被袁震打断肋骨也是住的这间医院。
菜菜是个剔透人,只消一眼便看清了我的想法,她眨眨眼,道:“上次你来这医院看我,我是断了骨头,这次来看我,我是生了孩子。别说,我和这间医院真有缘。”
“袁震没来骚扰你了吧?”我问。
“没,都是不相干的人了。”菜菜道。
接着她反问:“董承业没来骚扰你了吧。”
我答:“怎么会,都是不相干的人了。”
能这样调侃,说明我们俩都已经走出了那段感情。
所有的刻骨铭心,都会在岁月长河中被冲淡。
我们以为看不破的,都会看破;我们以为挣不脱的,都会挣脱;我们以为忘不掉的,都会忘掉。
世界上最严重的伤便是情伤,然而就算是最惨烈的情伤,也抵不过生命的顽强。
只要好好活着,终究有痊愈的一天。
我痊愈了,菜菜痊愈了,世界上还有很多女人都痊愈了。
这时,菜菜老公抱着洗完澡的女儿回到了病房。菜菜女儿也是美人胚子,大眼睛高鼻子白皮肤,怎么看怎么可爱。其实他们的女儿更像菜菜,但我仍旧对着菜菜老公道:“这孩子,长得跟爸爸好像。”
父亲和孩子之间终究不如母亲与孩子之间联系紧密,所以父亲与孩子的联系需要从各个方面增强。
母爱是与生俱来的,但是父爱却需要培养。
闻言,菜菜老公笑得跟朵花似地。
菜菜老公长胖了不少,保守估计比起我在他们婚礼那次看见时起码增加了三十斤,据说是菜菜将孕期喝不完的营养汤全硬给他灌下。我知道菜菜的打算,就是想要让老公长胖后无人问津,增加安全系数。
其实菜菜本身条件很好,但却从不放松懈怠,她很清楚每段感情都需要持续努力,没有一劳永逸的事情。
我相信菜菜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因为她有值得幸福的所有资本。
因为还有工作需要料理,我隔天便回到了C市。
小别胜新婚,我和顾容易晚上又是好一番亲热。结束后,我将菜菜女儿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边看边道:“看看看,这小肉团子,太可爱了。”
顾容易很喜欢小孩,每次看见小孩子照片都会心而笑。这次也是一样,我将照片拿给他看,自己则起身倒水喝,谁知正喝到一半,忽然听见他轻声道:“我们也生一个吧。”
我被水呛住,咳得满面通红。
顾容易再接再厉,继续柔声道:“宁真,我们结婚吧。”
我咳得更加死去活来,差点没背过气去。
顾容易皱眉望着我:“有必要吓成这样?”
我并不是怕,而是无措。
忽然想到要和顾容易结婚生子,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我确实是无措了。
到最后,我终于将咳嗽平息下来,但已经去了半条小命。
顾容易始终等着我的回话,我只能艰难道:“你这算是临时起意啊,不作数的。”
顾容易眉目端凝:“不是临时起意,这个念头在我心里存了不少时间了。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感情也ting到位的,更重要的是,我想和你结婚生子组成家庭。你不用担心小猴子,我对她照旧会视若己出。”
我望着他严肃而认真的神色,最终决定逃避:“容我考虑下。”
我知道在外人看来,自己这一番考虑也算是ting矫情的——我一失婚妇人还能得到一未婚有为男青年的求婚,那应该是点头不迭立马答应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但我还是需要犹豫。
虽然我和顾容易是以结婚为前提进行的交往,而且感情确实也ting好的,但是要再次迈入婚姻围墙与他结婚生子又是另一件事了。
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我懂得了婚姻带给一个女人的影响是深远的。
我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
往通俗了说,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我明白顾容易与董承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带来的婚姻也肯定是截然不同的,但我临到要紧关头,仍旧对婚姻这个东西有些害怕。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恐婚。
而与此同时,我的职业生涯也迎来新的机会。JK公司希望我能去公司所在地定居,这样也能更好地进行创作合作。同时,也能获得更优厚的报酬以及上升空间。
胡晓极力劝说我答应:“这个机会很难得的,人家求都求不来,这是他们公司想要栽培你,以后肯定会主推你的作品。”
作者有话要说:1 妹子们,抱歉,最近事情多,所以防盗章节的小剧场都是旧的,今天起会尽量每天都放新的小剧场给大家看的。
2 估计还有五章就完结了,求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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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妹纸,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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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章节的5名获奖者:
思华 泡沫桩桩 polaris_56 清风 兔熊
☆、第58章
第六章(5)
这是个很大的诱&惑。
以前的我可能对事业上的成功并不是这样看重;然而经历了之前那段艰苦岁月;如今的我离不开这种实实在在的成就感。
但如此一来便需要分隔两地;这对我和顾容易的感情而言是个挑战。
在我看来,异地恋的维持太过艰难;失败率也非常高。
再深厚的感情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陪伴。
胡晓知道我的顾忌,劝道:“宁真,这个机会不能错过。我们不是初入情场的少女;你应该明白,在我们这个年纪;更需要的是实在的可视的物质;而不是虚幻的飘渺的感情。”
我不能否认胡晓的话。
只要在事业上进行了付出;总能得到回报。但在爱情与婚姻上的付出,有可能是满盘皆输。
爱情与婚姻充满了未知性;这就是它的乐趣与残酷的所在。
我觉得自己再次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处,左手是事业,右手是爱情。
怎么选,都是煎熬。
隔天,顾容易打来电话,约我去一家西餐厅吃饭。那家餐厅环境优雅,精致安静,很适合浪漫。
其实我应该觉得奇怪的:一来,每周一次的外来就餐一般都是我提议的,顾容易很少主动。二来,顾容易有个爱国的胃并不爱吃西餐,但今天却破天荒约我来西餐厅。三来,整个用餐过程中顾容易的表情有些异样,手指捏得ting紧。
但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JK公司的工作邀约,也就没有留心他的异样。
甜点我要了冰淇淋,在等待过程中顾容易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
对此我并没有在意——因为自己比他更加坐立不安。
在冰淇淋上桌后,我痛下决心,决定开口,对着顾容易一五一十地讲出了JK公司的工作邀约。
顾容易听完后有点怔忪,半晌方道:“你想去?”
我垂下头,不敢看他,只喏嗫道:“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每天相处了。”
桌上的冰淇淋逐渐有融化的迹象,我拿出小银勺准备吃。但就在小银勺快要碰触到冰淇淋时,手却被顾容易给握&住。
我略微吃惊地抬起眼,正好撞入他那双有着复杂幽黑眸色的眼睛里。
“你心底……还是很想去的是吗?”顾容易问。
“但是这样对我们的感情不好。”我道。
其实我仍旧是自私的,我的潜台词就是:我想去,但为了我们的感情着想我愿意牺牲。
顾容易仍旧握&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指纤长白净,仿佛天生就适合拿起手术刀。而此刻,那掌心里有着凉润的湿意,似是汗珠。
他深深沉沉地望着我,眼眸里有种情绪明明灭灭,最终消逝不见。
“我知道工作对你而言很重要,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你会遗憾终生。”顾容易缓声道:“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所以我愿意和你一起努力。”
感动如同温泉水般进&入了我的心脏,我浑身的血液都被氤氲出了欢喜。
“冰淇淋化了,我重新让他们换一份。”
顾容易端起碟子走向服务生,低语了两句,那服务生往我这边望望,眼神有些怪异,我沉浸在即将来临的生活变动中,并没有在意。
直到晚上回家躺在g上时,我才恍然大悟。
那冰淇淋里,应该是装有戒指!
是的,顾容易今天其实是想要在西餐厅里向我求婚!
所以他才会将我约去环境浪漫优雅的西餐厅,所以他才会那样坐立不安,所以他才会要求服务生换了我那碟冰淇淋。
我顿时生出了漫天漫地的罪恶感。
其实我很明白,顾容易私心里并不想让我离开。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再也回不去那“恋爱大过天”的时代。我们会感动对方为自己做的牺牲,但同时也会害怕这种牺牲。因为我们害怕在激情消逝后,在平淡生活磨损中,对方会为自己的牺牲而后悔,害怕对方有一天会在争吵时说出“我为你放弃那样好的机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类的话。
那样的后悔,我们都承受不起。
换言之,如果今天是顾容易为了事业调去外地,我也会忍痛同意。
因为我们都不想让对方后悔。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JK公司对我也ting重视,在公司附近为我租了屋子,还调来一名助理照顾我生活起居。我决定先到公司所在地将屋子整理好,再让母亲带着小猴子过来定居。
我离开时,是个艳阳天,秾丽的阳光穿过机场玻璃大门投在地板上。顾容易来送我,我们坐在休息椅上,手握着手。那一刻,我无比希望飞机延误,能给我们更多的相处时间。
“只要有空,我就过来陪你。”顾容易道。
“我也会经常回来的。”我说。
飞机没有延误的讯息,时间到了,我必须要去安检。
“去吧,到了给我打电话。”顾容易道。
我放开他的手,走过安检入口。
在拐角处时,我最后一次回头,看见顾容易站在人群之中,却是那样寂寥。
我喃喃道:“顾容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对不起,因为我的自私。
谢谢你,因为你的理解。
我原本想着自己和顾容易至少半个月能见一次面,但没想到计划比不上变化。
到了公司所在地后,我马不停蹄地开始购买生活用品整理屋子,虽然有助理的帮忙,但仍旧累了个半死。刚安顿下来,又开始接到公司派下的新画稿任务。公司准备强推我这次的单行本,与此同时,给的时间也很紧,所以我不得不陷入了疯狂的赶稿中。到最后,几乎吃住都在公司里,累了直接在办公桌旁边搭帐篷睡觉。
而顾容易医院的工作也很忙,手术门诊之余他还要写论文,根本抽不出时间来我这。
等我回过头来时,却发现我和顾容易已经整整两个月没见面了。
思念像是带刺的藤蔓缠上我的心,白天还不觉得,晚上入睡前便听见回忆啃噬着自己肌肤的声音。
我被啃噬得遍体鳞伤。
我想念顾容易。
很想念。
女人就是这样贪心,想要拥有物质,还想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苦笑,原来自己是如此贪婪。
那单行本面世后,因为有公司强烈推荐,反应很好,销量创了新高。
公司举办了庆功会,面对潮水般的祝贺,我却觉得心里有某一处始终空落落的。
我来到角落处,拨通了顾容易的电话。电话里,故容易的声音很疲倦,他刚从一台手术中下来。
“你那边人很多啊。”顾容易道。
“是啊,开庆功会呢。”我道。
“也好,你总算成功了,也不枉我们经受这种相思之苦。”顾容易笑道。
我开始兴奋地告诉他我和公司为这单行本付出的努力:我给他讲我忙得连续一周没有洗头发,那发丝都被油脂凝成一条条的;我给他讲我直接睡在公司帐篷里,醒来后脸也来不及洗直接就上桌画画;我给他讲自己连续吃了一整个月的外卖,最后看见外卖小哥都想吐了。
我自顾自地说着,到最后却发现电话那边始终没有回应。
“容易,你在听吗?”我连声唤他:“容易?容易?”
他睡意朦胧,似乎是被我的声音叫醒:“什么?”
看来是太疲倦了,所以听着我的电话就睡着了。
我道:“没事,你快去睡吧,我同事也在叫我了。”
挂断电话后,我回到人群里。那样多的人,我并不觉得孤单,但却深感寂寞。
刚才与顾容易的那通电话后,寂寞如同沾湿水的纸巾,扑在我耳鼻上,令我难受得近乎窒息。
我觉得自己和顾容易之间,越来越遥远。
我回想起了以前,顾容易做完手术很是疲倦地回到家,我都会为他端上一碗熬好的汤,他总会喝得一滴不剩。之后他会伸手抱住我,将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