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充满了惊喜,没有了吧,该死我拆礼物的时候了吧。刺啦……”
我背对着他,左手被他反折着压在背上,针扎的麻痹感。听着布料被撕碎清脆的声音,脑袋里仿佛有根弦应声断了。
“嘭……嘭……”
在他俯身靠近我的时候,握在我右手不曾放开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
真的刺下去了,我一慌张又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推。
看着麒麟草被推倒在地。
他的胸口有红色的鲜血溢出…
我环抱着自己双腿,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胳膊,空荡的背紧紧贴着靠枕,眼睛盯着麒麟草的方向…
……我真的…是我…我真的…
“嘭,云舒!”
昏倒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熟悉的声音。
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某梦一脸幽怨:没人看吗?真的,真的没人看吗?来个人啥……
☆、九回肠1
……
“那个女人必须付出代价!”
“把她送到‘不归路’让律人好好管教下。”
“对对,把她送到‘夜来香’!既然敢刺伤麒麟草真的是大胆!”
“那女人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
会议室从上任千日草去世后就没有这么热闹过。聚集了除千日草,玛格烈菊,白头翁,天堂鸟,麒麟草以外还有“波斯菊”一些算得上重要人物的居民,大家的样子都显得很愤怒的样子。
麒麟草——警戒。老千日草前段日子才出意外,现在麒麟草又受伤了,失去了警戒,“波斯菊”有事要发生了吗?从一些老人嘴里开始传出的话,很快就开始演变为谣言在疯传。
影子一件简单的蓝色衬衫,坐在长桌尽头一把高高椅背上面雕满红玫瑰的王椅上,手里顺畅的玩着一把匕首,眼睛悠闲的看向匕首旋起的舞姿。
匕首有着雕花的珍珠——正是之前送给云舒,云舒刺进麒麟草胸膛的那把匕首。
影子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彷佛身边嘈杂的声音根本就不存在,他们口中并不是在判定云舒的命运,而是在讲着什么笑话一样。
除了影子,一样没有说话的还有玛格烈菊,白头翁和天堂鸟,他们的脸上没有像影子一样淡淡的微笑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愤怒。他们平等的坐在首位,伺机等待着什么。而在白头翁的旁边有一把空置的椅子显得格外的突兀。
“玛格烈菊,你倒是说句话啊。”
“白头翁,你认为呢?”
“玛格烈菊,那女人要怎么处置?”
“白头翁……”
……
声音变得不再是针对云舒,而是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看向玛格烈菊,一部分看向白头翁。
“大家冷静下,做决定的是千日草。”
玛格烈菊终究还是开口,坚定的看向影子的方向。
“白头翁?”
“玛格烈菊说得对,做决定的是千日草。”
“千日草,那女人该怎么处置?”
“千日草,该怎么处置……”
“…千日草,该怎么处置……”
影子继续玩着手上的匕首,没有受到一些的干扰,就连眼睛都不曾离开匕首一次也没有看向他们。
“千日草,大家在叫你。千日草!”
“玛格烈菊啊,怎么了?散会了,要吃饭了吗?”
“嘭,千日草!”
玛格烈菊一下站了起来,手大力的拍向了雕花的桌面。
【某梦忍不住吐槽:“大叔,你手不痛,桌子也会痛啊,古董,这是古董啊!!!”】
“怎么了?”
“千日草,那个女孩你要怎么处置?嘭。”
玛格烈菊大力的坐回了位置,一脸无奈的样子。
“女孩啊,云舒吗?云舒啊……是啊,该怎么办呢?”
千日草一脸疑惑的看着手里的匕首,但是嘴角的微笑却让大家为之不解。
这个女孩对于千日草而言,难道并不重要。
大家有了心里有了疑问。
“千日草。”
一个男人推门而入,完全没有顾忌其他人,也没有忌惮玛格烈菊,白头翁和天堂鸟的存在,而是直接走到了影子的面前。
“来了,怎么样了?”
“麒麟草死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像是透过喇叭一样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其效果就是演绎了蝴蝶效应。
“死了…死了…麒麟草死了…”
“麒麟草死了。”
“什么……麒麟草死了……”
“怎么可能?麒麟草竟然死了,被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杀了她……”
“麒麟草死了……杀了她!”
“……杀了她!”
……
在场了除了千日草在内的四个人,其他人全都站了起来,大有冲上楼的意思。在他们的眼里,女人本来就不算什么,更何况云舒还杀了他们的麒麟草,这样的事怎么能够容忍!
“安静!”
“玛格烈菊。”
“大家先不要激动,千日草和我们这些元老还在这里,坐下。”
“白头翁,可是……”
“没听到玛格烈菊的话吗,坐下……”
在玛格烈菊和白头翁的发话后,人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千日草,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玛格烈菊,问我吗?”
“千日草,不是普通人,是警戒。”
“是啊,白头翁,竟然是警戒。”
“所以,千日草,你决定怎么办?要袒护那个女人吗?”
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天堂鸟也开口了。
“天堂鸟,白头翁,玛格烈菊,你们的意思是?”
“我听从大家的意愿。”
“白头翁?”
“当然是‘波斯菊’成员的意见。”
“玛格烈菊呢?”
“我听从千日草。”
“呵呵,这还真的是难办…一命抵一命怎么样。”
影子垂下的刘海,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连同手上一直把玩着的刺进麒麟草的匕首也给人一种迷茫不清的感觉。
影子丝毫不在意自己所说的话,左手的食指好似无意的划过锋利的匕首,如同是柳絮漂浮的动作,却无形的有种压力。
“一命抵一命!”
“一命抵一命!”
“…一命抵一命!…”
不知道是谁说的第一句,随之就像是病毒一样快速的扩散,在场的人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们呢?”
影子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足以让所谓的“你们”清楚的听到。
“一命抵一命。”
“同意!”
“我听从千日草。”
“好。”
影子抬起头,嘴角勾起微笑,握着匕首的右手微微一用力。
大家还来不及反应,只见的匕首就已经刺入了影子的胸膛。
“千日草……”
“……千日草……”
“…千日草…”
“……怎么了……千日草……”
“嘭……嘭……”
影子没有犹豫的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并且一脚踢中了上前来的玛格烈菊的腹部。手握着匕首,血一点点渗湿蓝色衬衫,影子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双腿交叠着。
“千日草,千日草,你在干什么!”
玛格烈菊一只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伸向影子的位置,脚尖也是朝向影子的位置,身体往前,眉头紧锁着。
说出的话带着明显的愤怒但如果认真听的话却可以听到大叔的声音在颤抖。
“一命抵一命,云舒是我带来的女人。麒麟草趁千日草不在的时候……这一刀就当是给麒麟草的一个回复,这个回复大家还满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九回肠2
夜来香四楼一间布置简单的客房,门被一把古老的盘龙图案的锁扣着。孤零零的悬挂着,忠诚的等待着他唯一的主人开启。
一张雕花的木床,云舒弯在被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她显得更加的渺小。被窝中的她头低低的埋进胸口,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子,刘海浸湿的紧贴着额头,但是手脚却是冰冷的让她的身体不禁蜷缩成球。
“……不要……”
一声小声的呢喃,云舒猛地睁开眼。
探出头,迷糊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被拉上窗帘的房间,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房间里只是亮着壁灯柔和的灯光。精致的雕花,随处可见的盛开的花朵……不用说,还是在噩梦里没有醒来啊。
还没有弄清状况,刚刚的梦境就一下涌现出来。
自己和弟弟在熟悉的街道悠悠闲逛着,时不时作弄下弟弟引得他生气的嘟嘴……回头一看,老爸老妈正走向我们,还没有碰上……然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推门声……嘭……盘着金蛇的靴子——他,染血的倒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手……。
麒麟草,血……我……
“我杀人了……”
一想起麒麟草那段记忆就像是龙卷风一样席卷了我本来就混沌的脑袋,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颤,坐了起来手颤抖的抹去额头溢出的汗,然后抱着双腿,吸毒一样的呢喃道。
“……老爸……老妈……你们在哪里……怎么办……我……”
如今的我就像是陷入蛛网的猎物,无助的挣扎,逃跑……挣脱……死亡……
好的坏的全在脑海里快进的演示,最终的结果——当机。脑海一片混沌,没有出路的在做着令人头晕的圆周运动。
“……怎么办……怎么办……”
我像是被抛弃在陌生的荒野中,四周危机四伏,夜幕渐渐暗下,该怎么办。手指随着我紧张的心情一点点收紧,逼近我的手心,很快便在我的手心印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痛感随之如巨浪袭来,打破了我在转圈的思维。
“别握成拳,痛会让你清醒,同样也会暴露你的慌张。比起刚见到的时候,你更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了。”
影子的这句话如今就像是反射弧一样灵敏的出现。
呵,习惯啊,还真的是可怕。
我放开手看到手心留下的指甲痕。
云舒啊,你还真的是够狠心。
我忍不住自嘲道。
影子啊……我对你……
我悠悠的想到,这样想来才发现在这之前的自己竟然对影子没有一点的怨恨……甚至还有点好感……我真的是疯了……怎么可能会有好感,没有理由……难道就凭着一张好看的皮相……不应该啊,连上WiFi打开度娘搜索“帅哥”,马上就会跳出成千上万的结果,超人男神,顶级富豪比尔盖茨,骚包的清秀男,高智商学霸江直树,酷帅痞子男……外星人高富帅都教授……。
想着想着还是禁不住寒冷又缩进了被窝里。
嗯……还是这样最舒服了……
好像唯有借助被窝里的温度才能令自己颤抖的身体得到一点的缓解。
麒……算了……我现在能够舒服的躺着就说明情况还没有那么的糟糕,至于影子不管是不是他……但却是他令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事情还没有那么糟……会好的……会好的……
一次次的重复,虽然是抄袭数羊,但还真的是有效果,兴许和催眠一样,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不……不要……呼呼……”
安静的房间传来我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喘着粗气,眼前依旧是睡去时看到的雕花的天花板。
狼狈的依靠着床头,尽管呼吸在慢慢得到的平缓,但是梦里出现的画面还是令我颤抖的身体不能停止,冰冷的手脚得不到一丝的缓解。
记不清开头了,只记得自己在森林里奔跑着,身边略过模糊不清的景色……然后是低头……染血的双手……麒麟草的身影突然闪过……站住……一个不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过头……是影子举着枪对准自己……砰……
“……影子……”
看向四周,依旧是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恐惧笼罩在心头,发现这回自己的心难以像是之前一样能够被自己轻易的安抚。就连没事的……会好的……都难以说出口。
怎么办……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脑海闪过一些东西,踉跄的从床下下去,小跑的推开四周的屏风,往门的方向跑去。
来到门前,握住雕花的门把手,试探性的一拧……用力……不甘心的撞了撞门。
门被锁上了,这回事情不乐观了是吗?
我问着自己,确定自己开不了门,除非自己突然有了锁匠的技艺……大力士的神力……哆啦的口袋……算了,我开始踱步回去。
看着被柔和灯光洒满的房间,本应该是温馨舒适的感觉,可现在的我却是焦躁的抓狂。
“嘭……”
用力一下推开阻挡住阳台方向的屏风,快走……小跑……到达落地窗。
“唰……”
拉开窗帘,映入眼帘已是星辰满布。
“嘭……嘭……”
就连窗户也被锁上了,我现在是真的被囚禁了对吗?云舒……
到底是过了一天,还是只是今天晚上。
抬头看着夜幕,闪烁的星光却令我害怕。
头发像是被打湿了一般,身上也因为出汗的缘故粘着皮肤上,浑身难受的让我不得不行动起来。
念头一起,我才发现我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之前的,因为麒麟草的揪扯原本再保守正常不过的睡衣,现在颇有波西米亚风的垂挂在我的身上。
呵,还真的是狼狈……可不能再雪上加霜……
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副样子,而且更糟糕的是冷的发颤的身体。
在房间转了一圈,虽然不知道是谁的房间,但是大致的格局还是的和之前住的小阁楼很相似。
打开衣橱,偌大的衣橱里只是挂着清一色大T恤……这主人是男人……可是不应该只有T恤吧……
带着疑惑进了浴室,锁上门,打开花洒调到最高温度,任由水从头将自己淋湿……很快浴室里布满了白雾……体温终于得到回温……
麒麟草……不是有病吧,就这样平板的没有发育的身材……好吧,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也都高中毕业了,还有的还是都有了。不对,我还未成年!未成年……欺负儿童还真的是不道德,变态……
尽管想到麒麟草自己还是会忍不住打颤,但毕竟是发生的事实心里还是不容许自己逃避。
……影子……现在的我这样无助,如此狼狈,颤抖的身体,冰冷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