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效率。
“是。”
天堂鸟转身离开，关上门时，看了眼坐在高椅上的白头翁。
关上门，目光停在了纸张的名字上，看了好久才把手里纸张随意一折扔进了口袋。
回到之前的房间。
“天堂鸟。”
“嗯，四眼货怎么样了？”
“没有问题。”
“好。”
“嘭——”
天堂鸟猛地踢向旁边的椅子，椅子很漂亮做了翻转运动。
“天堂鸟？”
“不关你的事。”
“是是。”
四眼赶紧退到了一边，之前跟在麒麟草身边，麒麟草的脾气就不太好。还以为天堂鸟……结果也好不到哪里。
白头翁，这是要过河拆桥。你坐着，我给你办事。
等到时候，真当我傻吗？到时候就是你给我钱，我也要有命在。
老黑，天堂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的能人，对于找人等等一些事非常精通。现在天堂鸟很多的客人都是通过老黑找到的。不过老黑和天堂鸟一样嗜钱如命，所以他的收费标准也不是一般的高，对于天堂鸟每次更是等同于割肉。
“叫你去就去。”
“是是是。”
“喂，是我天堂鸟……帮我个忙……知道，价钱随你开……你放心……今晚就要……钱……等你消息。”
“四眼，你站在这干嘛！去把货整理好。”
“是是是。”
四眼跑着离开了。
是什么事竟然能够让天堂鸟这样大手笔的花钱？
3个小时后，凌晨1点。天堂鸟面前烟灰缸里已经满员超额了。
“喂……怎么样……是吗，确定是大鱼？……把他们号码给我……加钱……好，钱马上汇给你把号码发给我……好。”
“嘭！”
天堂鸟一敲桌面。
按下数字的那一刻还真的是不好受。
老黑真的是狮子大开口，不过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不赚是傻子。
马上，就收到信息，两个号码。
虽然贵，但还是有效率。
“……对，新千日草刚刚上任……最近有需要吗……放心，货源充足……价钱……好好……早上9点。”
“……对，是波斯菊……千日草出意外了，现在新千日草刚刚上任……儿子……对……货的价钱……好好……明早11点。”
凌晨2点。天堂鸟终于如愿联系到白头翁给的纸张上的两条大鱼。
外面夜色正浓，可是天堂鸟却不能休息，因为明天还有重要的事等着他。
他现在激动的仿佛已经是被成堆的钞票包围。
“嘭！”
天堂鸟用力踢开门。这是一间非常小的隔间，只能够让3个正常身高的男人躺下休息的地方。“四眼，醒醒——”
“嗯……天堂鸟？”
四眼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自己快1点才收工，现在才几点，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四眼，你马上派人去仓库掉10车货。派出我们所有人。”
不要说是四眼，就是天堂鸟说着这数字都显得激动，整整10车的货物，那可是满满的钞票。
而说起人手，这些年天堂鸟一直偷偷自己联系卖家。手里有着一群人，大部分都是犯过错被惩罚已经有着特别需要的人。
“10车？”
四眼一下清醒，天堂鸟是疯了吧。10车货物，之前再大的不过是1车，这次整整10倍。虽然仓库有足够的库存，但是一下少了10车一定会被发现的。
“对，10车A货。”
还都要是最好的货，天堂鸟真要是疯了。
“天堂鸟，这会被发现的。”
“当然会发现，可是等他们发现我已经不在了。”
“我们不回来了？”
“四眼，你还要回来？”
“嗯……不，我跟着天堂鸟。”
“这就对，这笔完成，我不会亏待你的。”
“好好。”
跟着天堂鸟走，总比在这里躲着不见天日的像是老鼠一样的活着好。这样一想，四眼马上爬起来，朝外跑出。
“动作小点，不要惊动，装好货马上通知我。”
“是是，天堂鸟。那个之前的订单？”
“你完成10车，如果还有精力，那些订单都送给你。”
“是是是。”
天堂鸟看着四眼跑了出去，随意一倒，躺在了四眼的床上。其实这更本就不算是床，不过是地板是铺着一张草席和一个枕头罢了。
还真不好睡，天堂鸟睁眼看着屋顶。
大哥，“波斯菊”真的是要换代了，你可别怨我。当初你的事，我真的没有想到是他。你走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偷偷运走的更本不算什么，他做的事可远不止这些。今晚，就算是这么多年你分给兄弟我的红利，虽说大哥你对我不薄。但是，你也知道钱永远不要嫌少。至于夫人，有玛格烈菊在是吧。“波斯菊”……
恍惚间，天堂鸟好想睡了过去，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段往事。
“天堂鸟。”
“嗯！”
天堂鸟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转过身就看到全身是汗的四眼。
“呼呼……10车货。”
“现在几点了。”
“快5点了。”
还有4个小时。
“马上走，走小路。”
“是。”
天堂鸟和四眼几乎是跳着跑下楼，往车库的方向跑去。
静谧的夜色，亮着的柔柔的路灯就像是调皮的萤火虫的尾巴。天堂鸟步伐矫健的身影一下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天堂鸟以为自己是那个聪明的猎人，当其时呢？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破阵乐2
“夜来香”的会议室。
“他走了。”
“不是在你的计划内，鱼饵被送出了，大鱼就要上钩了。哈欠，这么早，你可得补偿我。”
打着哈欠，抽着香烟，烟圈被有技巧的吹出了环形，却又被他自己打破。
“早餐要吗？”
“你真快成老妈子了。”
嘴里说着，但手却还是伸向了桌上的早餐。
“味道怎么样？”
“不错。这只黑鸟的结局要变了？”
“嗯，这场戏就要谢幕。”
当时耳机里出现的天堂鸟三个字，就完全等同于被判了死刑。这能怪得了谁？
“好像比原先计划早了。”
“我们有计划吗？”
“有，只是因为某人在着几天反复的修改。”
“是吗，重要的是达到了我们预期的结果。”
“可是，某人竟然会自残。这就不得不……哈哈…哈哈…”
“适当时，为了预期目标做些许牺牲还是值得。还是说你准备付我精神损失费。”
“我可没本事能损你的精神。抽吗？”
“不了，早上还得去‘花间’。”
“你之前眼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你妈，一个是你妹。可是现在……”
“嗯。”
“要我说。”
“我等着。”
“你对丫头的感情很不一般。”
“很明显吗？”
“还不够明显？”
“这回，如果说我这次真的确定我的心意了。”
“真动心了，什么时候，在门外听到丫头准备献身给我的时候？”
“‘朋友妻不可欺’嗯？”
“丫头可不是你的妻，而且我发现这丫头真的是越相处越有趣。你说她怎么就撞上你了。”
“迟早的事，而且她不是你的菜。”
“偶尔换换口味，也许这才是真正适合我的。”
“你好歹比我早出生溜达了几年。”
“是吗。你不提我都忘了，我怎么从来没有被叫过‘大哥’。”
“那不是显得你老。”
“说真的，要不是有老祖宗的那句话在，我早就下手。”
“果然讲理，不枉费你出生在书香门第。”
“丢不掉。丫头，你确定让我送。”
“反正是我认定的，她终究会回我身边。”
“算错了，可没后悔药。我和影子她更喜欢谁，你听到了吧。丫头可说相信我，不想再见到你。”
“无论是戴面具，影子，还是千日草。无论哪个都是我，我都在。”
“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可都是我，相信戴面具的我在丫头心里一定比影子和千日草的印象要深。”
“轻易说出口的不都是容易舍弃的。”
“那你还天天把丫头名字挂在嘴上，还叫的那么销魂。”
“季阅——”
“停！我可是三代单传。”
“‘波斯菊’这份大礼够你和你爸连升几级。如果连她也想要插一手，小心不仅是你一无所有，连累了三代可不好。”
“呲呲，你这样可怕的样子，丫头一定没有见过。”
“这样子留给你就好，她没有必要知道。”
“丫头的承受能力还是挺好的。”
“所以我要让她一直像一朵云。”
“那你之前做的那些是为什么？”
“那时候还没有确定，给彼此个机会。”
“之后，你打算金屋藏娇？”
“她当然会是自由的，我只是会为她编一圈隐形的界限。”
“啊！当初，那个可爱的白面小生去哪了——”
“季阅，这可得感谢你。当初我可是一枚出淤泥而不染，如果不是遇上你，怎么可能一失足近墨者黑了。”
“哈哈，抬举了。这完全是你的资质好，早知道……真是一步错棋。”
“别嚎了，‘波斯菊’都撑不住你的嘴。”
“没办法，消化功能好。而且真正的赢家可是你，还有一个意外收获。”
“各取所需。”
“你放丫头离开，她真能回来？”
“没事，不能回来，我不会去找回来。”
“如果又被拐走呢？这世道意外比较多。”
“只要你别添乱就好，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我帮你找一车女人。”
“这就不劳烦，我还走的动。”
“随你，少做老牛啃嫩草的事。”
“我可只比你大2岁，丫头可比你妹还小。”
“正好，我可以保护她，给予她能量，帮助她成长，和她一起精神的共同成长。”
“那我不是更合适。”
“练练。”
“算了，今天有点累，真是不懂的敬兄长。白头翁？”
“放心，一切都会是意外。”
有些事总得还。
“别太过火。”
“嗯，你不还有事。”
“不就打个电话。”
云舒——惹到谁不好，惹上这个缠人的家伙。
“喂，……对是我，需要改个时间明早9点……对……不见不散。”
完全是天堂鸟的声音。
早晨7点，白头翁醒来，看着时间。
名单。白头翁马上拿过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白头翁坐了起来，拿着手机，听着反复的声音。
“喂，天堂鸟在哪？……不在，出去了……”
白头翁看了眼时间，早上7点。
天堂鸟是因为名单出去了。
可是他没有接电话，是太早了他还没有完成任务。
还是已经有了结果，我手里的名单是假的，云舒骗了我！
不会的，那女孩根本不可能骗我，她不可能给我弄一份假名单，除非有人帮她，是谁？
这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天堂鸟。
“喂，你在哪？”
“白头翁，我在外面查证你给我的那两个人。”
“结果呢？”
“还在查。”
“天堂鸟，你都去干么？”
“我总得睡觉吃饭，我早上6点刚出发，现在才7点。白头翁你总得给我点时间。”
坐在车上赶往目的地的天堂鸟，手里玩弄着一枚金币。
e on，给我点时间，就快了。
“还要多久？”
“12点前，一定会有结果。”
“我等你消息。”
挂完电话，天堂鸟看着前方笔直的公路。
白头翁，你就等着吧。
我可没有你的野心，毕竟是大哥的儿子那小子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松的被你对付，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自己就自求多福吧。
然后把手机后盖打开，卸下卡，一掰，连同手机一起朝窗外扔去。
再见喽——
作者有话要说：
☆、破阵乐3
夜来香的会议室。
“哈欠，回来了。”
季阅双脚交叠，躺在会议室里间的沙发椅上，右手夹着烟，时不时打着哈欠。
“嗯，咖啡。”
影子走向旁边的茶水间。
“多加点糖。”
“呼——真烫。”
“我帮你吹凉。”
“别，你正常点，我可是三代单传。”
“看出来了，不用没事挂在嘴上。”
“为了防止你对我下手。”
“放心，不是有云舒。”
“丫头，她现在在干吗，我去找她。”
“你还有事没做吧。她在吃早餐，别倒她胃口。这也许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餐。”
“你下的厨。”
“嗯，你还去过花间了。”
“你还饿着。”
“还好，只是想说以后你失业了，我可以帮你开家饭店让你主勺。”
“你放心，不会有这机会的。”
“那可说不定。丫头，来这第几天了。”
“第九天。”
“才9天，丫头只用了还不到9天，就让你沦陷了。”
“更惊奇的是云舒还是无意识的。”
“嗯，丫头，真的很有趣。”
“季阅，开工。OK。”
“不就只是聊聊，把手机给我。”
“你的呢？”
“用我的打，一开机，他就知道我的位置，这样不就没有一点悬念。”
影子无语的低下头，从抽屉取出一张新的电话卡扔给季阅。
“连这都有，你不是连这都算到了吧。不会是一抽屉的吧。”
“老千日草的习惯。”
“你爸真强。”
“是吗？”
如果真的强，怎么会那么轻易被算计到。
季阅默默转过身，这回真的是碰了不能碰的软肋了。
说起软肋，也是这两个月才知道的。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根本就不知道他竟然是个重视家庭的人，对他母亲和妹妹更是好的让我以为他有双重，不对是多重人格。
而，他对他父亲的感情应该是极其复杂，他能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