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惹上了警察,10车货全被缴了,听说是同时和两家一起交易……”
“……什么警察?那‘波斯菊’还能待吗……”
“咳,你们在说什么?”
“白头翁,没,我们没说什么?”
“‘波斯菊’没有一点问题!”
“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
“天堂鸟死了?哪来的消息?”
“没,没我只是听别人说的,不是我说的。”
“谁!”
“刚刚在茶馆外听到的,真的。我不知道是谁说的。”
“闭嘴!”
“是是。”
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消息,水要浑,但是如果没了水,我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光杆司令的千日草我要来有什么用。
白头翁加快了脚步。
不应该的,不应该会有这样的谣言的。
白头翁到最后几乎是跑回自己的住所,一到自己的住所,猛地踢开门。
“来人!来人!”
“是,白头翁。”
“你让人散布了什么?”
“天堂鸟擅自偷走仓库的10车货,现在的千日草管理不利,需要换人。”
“那是谁说天堂鸟死了!警察发现了!‘波斯菊’不能继续留了!”
“天堂鸟,我马上去查。”
“查!没有结果随便拿个人出来,1小时,带去夜来香。”
“是。”
没理由,是谁?玛格烈菊他比谁都对千日草忠诚,不可能做出对“波斯菊”不利的事,不是他。
千日草?“波斯菊”是他老爸一手建立的,他不可能傻到把这辉煌的一切亲手毁了,他不可能的。
谁?还有谁!
天堂鸟,是你吗?走了,还要把“波斯菊”一起毁了。如果你死了,那你就会是绝对的安全。
天堂鸟——你不会如愿的。
“喂,警局吗?……我有消息,关于‘波斯菊’的,他们有个天堂鸟他的真名是……”
白头翁打完电话,手里拿着刚刚使用的电话卡。天堂鸟看你往哪里飞。
会议室。
“哈哈哈……笑死了……”
季阅笑的倒在沙发上像个轱辘一样翻滚。
“什么?”
“你知道白头翁做了什么事?”
“他做了什么娱乐到你了。”
“哈哈哈……白头翁,他报警了……哈哈……”
“报警,天堂鸟?”
“对,就是这样……哈哈他以为那个谣言是天堂鸟放出的……哈哈……还好你之前让我控制了所有通讯设备……哈哈……真的是太搞笑了。”
“哈哈……他是急了。我们落幕的时间又提前了。”
“哈哈……”
“叩叩——囡囡啊。”
“奶奶。”
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早餐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可却不知怎么的提不起食欲。奶奶来就是为了这个?
“囡囡,干什么呢?”
奶奶推门进来,走到阳台,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在看书。”
影子的这个房间,让我最喜欢的还要数这一面的书墙,之前在家电视,电脑,手机,就是有时间也不会去看书。这几天都是给了我这个机会。
“囡囡啊,你感觉怎么样?”
“奶奶,什么?”
“奶奶就是想知道,在这里的几天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惊心动魄——”
不知怎么的我就是冒出了这四个字。
“囡囡,那如果让你选你会愿意再经历一次吗?”
“我,我……”
我应该非常坚决的说“不”,可是却卡在了嘴上。这9天的时间比我之前活的那么多年都要来的不可思议,我的生活应该是平平淡淡的。可是,刺激好像能让人上瘾,就像是辣味。
“奶奶,我不能吃辣,因为我的体质容易上火。可其实我挺喜欢辣味的,很刺激,但是它不像饭,不能一日三餐都吃,都吃会受不了的。而且,过去的何必要重来一次。”
“囡囡,就像是辣味,如果你去尝试会发现能带给你刺激的不止一种是辣味,还有更温和的——香菜。”
“奶奶?”
“芒果布丁,刺激的。”
奶奶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背后变出一杯带着柠檬绿的甜点——芒果布丁?
“奶奶。”
“囡囡,其实你不相信任何人,你没有安全感,你一直以淡然填充你的害怕。囡囡,试着不要活的那么辛苦。”
是吗,我原来是这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归国谣2
身后传来脚步声。奶奶,她又回来了?
不对,不是她。
那么会是谁?
影子吗?早上就没有看到他,奶奶说他有事在会议室。
我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向我身后。
——季阅。
终于来了,奶奶,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刚刚才会特意出现。
我看了一眼桌上空了的小碟,果然有芒果。
不过,没有带面具的他还真的是让人不习惯。
“丫头,你在看什么?”
“看书。”
“什么书?”
“生活中的心理学。”
我翻到封面,看着读出来。
“心理学?丫头,你看我,你看到了什么?”
季阅声音激动的说着,然后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椅上,任由整个人陷入沙发中,很疲惫的样子。
“我记性不好,看了就忘了。”
我要是说了,你一个心情不好,不带我走或是把我带到某个坑哪个洞的我怎么办。
“丫头,我太帅了?”
“只是习惯了你的面具。”
“呵呵,看来,下次我要考虑多买点面具放在身边。一直以来还以为这张脸皮不错,没想到就竟然就这样被比下去了。”
“何必那么麻烦,简单点你就一直戴着面具,复杂点不如你开家店。”
“丫头,这主意不错,你去当老板娘怎么样?”
季阅,果然他摘了面具让我很不习惯,不仅仅是面具,还有面具下的声音,这一切都让我不熟悉。或者问题不是出在我,而是季阅没有了面具,然后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
“我算术不好,当不了算账那样上档次的行当。”
“丫头,我又不是召会计。”
“那招看门的,我更干不了。看人,我近视看不清。”
“丫头,你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吧。”
“那也得我过完桥才知道不是?”
“丫头,你真有趣。”
“别,比起你我差远了。”
“丫头,这样我们不就是同类人。”
“那可不敢,你是男,我是女怎么都凑不到一起。”
“丫头,这可是老祖宗世代相传的,男男女女阴阳怎么不是同类。”
“如今,不是同性相吸吗?”
“丫头——”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有也是你诱导的。”
如果是之前,我就不可能看到他的表情。
“丫头,你可以把我的脸想成是面具,你这样我可没有想到呢?”
“哪能事事都想得到?我可没有本事想成面具。”
“丫头,如果我说我现在就是戴着面具呢?”
“这很正常,我不是也戴着。”
我微笑着。的确呢,在这里我不也学会了戴上面具。
“丫头,你不是说习惯我的面具。”
“对啊,习惯那个面具。不用去想就知道是面具的那个面具。”
“丫头,这有趣。”
季阅好像是来了兴趣,别啊,再下去天又黑了。
“我们是继续聊还是边走边聊?”
“丫头,我有说过我们要走吗?”
“季阅,不然呢,你突然兴致大发然后太闲了。”
“丫头,我真的是个闲人。”
“季阅,你当不了闲人。”
季阅,你和影子的关系匪浅吧。不过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第九天的中午,我终于像自己想的一样。天堂鸟,你看吧,你不可能预言我的命运,我的命运在我自己的手里,我走出了第三条路。我做到了。
“何解?”
“因为,你偏好于煽风点火。”
“哈哈——好,这四个字听着开心。丫头,走吧。”
“季阅,昨晚的花叫什么名字?”
蓝色的小花,第一眼看到竟恍如星辰一般美好。
“重要吗?”
“不。”
“是吗,我们走吧。丫头,没有想要告别的人吗?”
鸢尾,那个微笑着的压力天使,那个在我怀里哭肿双眼的小女孩,那个信誓旦旦会保护我的女骑士。应该要说再见吗?
“没。”
我笑着摇头。
再见,既然能够再见何必让她在流一次眼泪。况且,我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如果有缘,我们再相见也不会是意外。
“丫头,你没有你想的那么淡然。”
“是吗,像伟人一样坦坦荡荡,像勇士一样敢于直面。显然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不追求坦荡,也不是那么有勇气。”
我只是想要一直的自由,像云一样。也许也只是像影子说的,我害怕,害怕面对。但总是有个理由,支持着我去行动。而离别的伤感,我不喜欢。
“不过,丫头,这样子的你才真真有趣。”
“你在这里一定不会是因为我有趣,我只是一个意外。”
“丫头,不觉得就是出于意料的事情才真正有趣吗?”
“像我一样。”
“不然呢。”
好像有些了解影子他们口中的“可爱”。对于他们来说,我的可爱就在于我本身就是一个意料之外。是呢,好像是这样了。
“嗯,有理。”
我跟在季阅身后,走出房间,走下楼梯。
“丫头?”
我停住脚步,往走廊的拐角看去。
不知道,这回的第六感准不准,我觉得那里有个人。
“季阅,你不会像上次一样临了不见,留下我一个人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该不该下楼。
“这个,不好说。丫头,如果真是那样,就真的是意外了。”
季阅回过头,只是瞥了一眼我看的地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而看向我的眼神,明显是在等着我的答案,他是真的让我自己选择。
走,留?究竟哪一个选择才是对,又或者什么才是真正的对?
我看了一眼拐角,如果真的有意外,那有怎么样?白头翁的事应该快有结果了,这个地方才会是真正陷入危险。到那时,我对于任何人都已经没有了价值,也不会再出现影子救我。所以,走,总是会给我一条路。
“丫头,真果断。”
“所以呢?”
“没,我们快走吧,如果白头翁真的出现了,那我很可能又要当逃兵了。”
“没事,就是遇到了也会有新的情况,有新的就会有出路。”
这还是刚刚在书里看到的,算不算学以致用。
作者有话要说:
☆、归国谣3
突然,季阅停了下来。
怎么了,不会是乌鸦嘴说中了。
我从他身后探头看去,没有啊。
所以呢?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向周围,我们现在在三楼的楼梯口。会议室在三楼,如果奶奶没有骗我,影子没有离开的话,那么现在影子就在会议室。只要改变方向走个十几步推开那扇大门,我就能看到他。
云舒,你在想什么?看他干嘛?一定是因为要走了,所以太激动了。对,就是这样。
“丫头。”
“嗯?”
季阅突然回头,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丫头,要不要等等。”
“等什么?”
“丫头,你确定没有什么事忘了?”
“什么?”
因为阶梯的缘故,我现在站的位置整整比季阅高了一个头,突然换个角度看世界原来真的是不一样的。
季阅,所以呢?为什么你对影子这样锲而不舍呢?
“哈哈,丫头,我们走。”
“好。”
为什么我觉得季阅这话不是在对我说的,我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没有人啊。
不过如果有人,那才是真的可怕。不过影子和季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呢,一定是不一般……
就在云舒回过头,往楼下走去。
在四楼的拐角出现一个男人,脸上戴着的正是让云舒熟悉的有着蝴蝶的面具。
只见他注视着云舒的背影,知道云舒下到二楼看不见背影为止,但是耳机里却还是不时传来云舒的声音。
云舒——原来你的心真的比我狠呢……
只见男人摘下面具,那个阳光般的少年不是影子又是谁?
影子摘下面具,盯着面具看了好久。
突然影子双手用力一掰,面具应声而断,紧连着好几声,面具已经被毁的看不出原型,就连控制变换声音的芯片也有着点点星光。
“嘭!”
随着一声的脆响,垃圾被扔进了垃圾桶。
云舒——真的没有一点留恋吗?如果没有为什么想要知道那一束蓝色小花。
云舒——下次遇见不会有藏在面具后的男人,没有影子,没有波斯菊。或许会更惊心动魄或是平淡如水,但是那时候的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即使不在你的心里第一个想到人也会是我。
云舒——你信吗?
云舒——你会等我,我会找到你,很快。
云舒——我要靠着你的肩膀。
云舒——我们安静坐在一起,哪怕是不说一句话。
云舒——
云舒——
没有你在,我叫你,你怎么回应我。
“嗯。”
影子笑了,耳机里这时候正传来云舒的声音。
云舒——这怎么能不算是心有灵犀呢?
影子,朝楼梯的方向走去,朝着会议室走去,等会儿,有客人马上就要到了。
……
“丫头,嗯,是什么答案。”
“没有你想的那么的复杂,没有什么意思,就是那样。嗯。”
“丫头,你跟我说真话,我也回答你一个提问?”
“没有什么诱惑力。”
“丫头,不难我们就多绕几圈。”
“刚刚我停在三楼,是因为你突然停下。没有问,是因为你是给糖的人。”
“还有呢?”
季阅不信,戴着耳机的影子又笑了。
“季阅,你想听什么答案,告诉我。”
“哈哈,丫头,我就说你很有趣。……我们要快点了。”
季阅看了眼时间,真的是不早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