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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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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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绿色的闪电突然划破长天,昏暗的天空就像被劈开一条张牙舞爪的裂痕,紧随那闪电而至的,是一阵撕裂般的炸雷,震得人耳膜发疼!

锦柔吓得当时就哭了,孙氏忙道:“快,柔儿到娘身边来坐着!曦儿,你也往屋里面来些,别坐那当口!”

锦曦往里挪了些,小心肝也在噗通的跳着,只听梁愈忠凝望着方才那道雷电劈过的地方,皱着眉头道:“刚那一个雷,是破雷,破雷德性不好,往往砸破雷的地方,总会有些事情!”

孙氏叹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可不就是嘛,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还在孙家沟做姑娘,也是这样的下雨天,跟我娘在后山用镰刀拔红薯地里的草,一道打过,我只晓得我的手腕一麻,再看时,手里那把镰刀都甩出百米去了,可把我给吓得,打那后,再不敢打雷下雨天去外面做事了!”

“娘,你那回真是好运,捡回了一条命呢!”锦曦道,夏天的雷阵雨最容易诱发触电的事情,镰刀一端是铁质的,庆幸握在手上的那一段是木柄,又或者孙氏的镰刀应该是被电流的光影给划了一下,不然,真要稍微落下那怕一成的电流在她身上,岂止是手麻?

“那还是我像柔儿这般大的时候的事,也是听来的,说的也是这样的打雷下雨天,一个老伯赶着牛从田里往家赶,过桥的时候,一道炸雷劈下,那牛当场就被打死了!”梁愈忠也道。

“但愿方才那道炸雷没给村里带来灾难!”锦曦道。

夏日午后的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半个时辰的功夫,就云收雨歇,天空中一碧如洗,日头从西面懒懒的露出面儿,空气中飘荡着雨后的清新之气。

“趁着这会子雨歇了,你把这些炒米粉丸子送去曦儿爷奶那,虽说他们也做了,可这过中元节,怎么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孙氏从灶房拿出一只大碗,里面是五花肉和炒米粉丸子。

“诶,好,我这就给送过去!”梁愈忠欢喜的接过那大碗,朝锦曦锦柔吆喝道:“你俩跟我去村子里耍不?”

锦曦摇摇头,锦柔屁颠着跟去了,父女俩出门没多大一会,锦柔从外面跑的小脸通红的跑回来一口气冲进内院。

“怎么了,地上滑,别跑那么急!”孙氏正坐在东屋的廊下给肚里的娃儿做小衣裳,对锦柔嗔道,锦曦坐在一旁的小矮凳子上帮孙氏撸线头,

“娘,姐,村里有人被雷劈啦!”锦柔急道。

“啊?”孙氏和锦曦震惊了,锦曦按住孙氏的手背,道:“娘,你别激动,当心肚子!”

孙氏点点头,稳住自己的心绪,便听锦曦问锦柔道:“是哪个?在哪劈的?”

“是爱民叔!就在土地庙那边的水田里,现在村里好多人都去了!”锦柔道,眼眶有点泛红。

孙氏咬着唇,喃喃道:“爱民兄弟是出了名的勤快人,崔家这是遭了什么大霉了……”

锦曦蹙起眉头,想起先前跟杨爱民在土地庙这边还说了话,他还热情的招呼锦曦锦柔姐妹去他家喝老鸡汤呢,没想到,这一转眼就……

“柔儿,你在家陪着娘,我去看一眼就回来!”锦曦道→文¤人··书·¤·屋←,抬步出了内院。

锦曦跑进村子里的时候,发现家家户户的人都站在了外面的青石板路面上,人人都在神色惶恐的谈论雷劈事件,锦曦随着一些人跑去土地庙那边的水田,远远就瞧见那边崔家的水田那边,已经围聚了好多村人。

人群都站在田埂上,崔家的大闺女崔孔雀被边上胆大一些的妇人拉着跪坐在田埂上,哭得撕心裂肺,双手扯着田埂上的草皮,又捶又打,披头散发,好不凄惶。

二闺女崔喜雀也是哭成了泪人,两手各搂着俩小男娃子,大的跟梁礼柏差不多,小的也就三四岁的模样,两娃儿被吓得嚎啕大哭。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丧事

锦曦只在人群中看到了梁愈忠和春柱大牛几个,却没见到梁愈洲,正纳闷的当下,那边匆匆跑来一个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块木板,正是梁愈洲。

围观的村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梁愈忠和春柱大牛几个忙地迎了上去,几人抬着那木板下了水田。

崔孔雀嚎哭着也要跟下去,又被身边几个妇人给拉住,劝着。

水稻田里,刚刚插下的青色秧苗,被压倒了一大片,一个男人面朝下背朝上的躺在水田里,后背的衣裳基本没有,露出一大片黑乎乎的膀子,头发也烧焦了,旁边散落着那把锄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杨爱民叔在村里是个勤快的大好人,锦曦家盖这新屋子,他可没少过来做小工,锦曦鼻子有点酸酸的。

水田里,梁愈忠和春柱抬着那木板侯在一边,梁愈洲和大牛弯下身去把杨爱民给翻了个面,锦曦看到杨爱民叔的脸上,也是黑乎乎的一片,还沾着水田里的污泥和小水虫,根本就瞧不清五官,但正因如此,才越发让人觉着他的死状凄惨。

梁愈洲和大牛二人合力把杨爱民抬到了一边的木板上,梁愈洲拿着事先准备好的一块白布,将杨爱民的尸身盖住,四人皆是脸色凝重,抬起杨爱民往田埂那小心走去。

田埂上的围观村民,早已退到了土地庙这边,纷纷避开,那几个妇人强制性的把崔孔雀拉到了土地庙前面,当梁愈忠四人抬着杨爱民的尸身走近,白布是临时找来的,长度不够,杨爱民一双泥巴脚还露在外面。

崔孔雀再也忍不住。一把挣开那几个拉住她的妇人,疯了似的扑到杨爱民的尸身旁,抱住杨爱民的尸身哭得撕心裂肺,与之同时,崔喜雀也带着俩男娃跪倒在担架前,俩娃儿那一声声‘爹……爹啊……’,让在场的人,闻着落泪,好多人都跟着哭了起来,锦曦别过脸去。眼角早已湿漉一片。

“爱民啊……我的个好儿诶……”村子那边,崔孔雀和崔喜雀的爹娘,正跌跌撞撞着朝这边奔来。身后跟着一堆村民,大人孩子都有。

崔家的老妪就是前几日老梁家洗九朝时过来送贺礼的那个崔老太,这会子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头上的发髻都已松散,两鬓花白的头发在风里飘摇。一旁的崔老爹也是红肿着眼眶。老人家神情一片凄惶……

这两日,村里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无疑已从老梁家转移到了崔家,大家都为崔家感到惋惜。但是,也不乏一些无知者私下议议,莫非杨爱民上辈子做了什么背信弃义的事情。才有了这辈子被雷劈?乡下人家最在乎那些,冥冥中都觉着一个人若是被雷劈了,那就是被老天爷给收去了。

因为杨爱民是非正常死亡。里正和崔家的那些亲房的老人们都提议崔家最好请些道士过来,好好的做两日的法事给超度下。

崔老爹和垂老太上了年纪,又受了这样的打击,老两口一个病倒在床,一个就算没倒下。但也陡然间苍老了更多,谁都不能站出来挑起大事。杨爱民原本是家中的顶梁柱。现在这根顶梁柱没了,作为他的未亡人崔孔雀悲痛欲绝,恨不得追随他而去,自然也不能出来操持这些。两个娃儿年幼,到最后,便是崔喜雀站了出来,扛起了这眼前的重担!

老梁家虽然还没正式跟崔家结亲,但老梁头的行为已向众人表明了态度。梁愈林得去镇上的梁记打理,老梁头义不容辞派出梁愈洲和粱礼胜他们过去崔家帮忙。

崔家做法事那日,一共请来了八个道士,水陆道场做全套,那份开销对崔家而言,根本负担不起,就在崔家一筹莫展之际,梁愈洲把自己积攒下的私房贴补给了崔喜雀,但还是缺了不少。梁愈洲跑来跟梁愈忠这,以自己的名义又为崔家借了一两银子,梁愈忠一家毫不犹豫就借了。

可是,入殓的时候才发觉棺木也没有,临时赶着去镇上买,那价格不用想也忒贵,且买回来的棺木还得重新上油漆,当着死人的面上油漆,那样不吉利。

于是,垂老太让出了自己早两年前就准备好了的那副棺木,让她女婿先用,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中的悲痛,自不必细说!

梁愈忠带着锦曦歇了半日,前去崔家哀吊,除了照着规矩买了必备的香纸炮仗。

等到把杨爱民送上山,入土为安,崔家二老,还有杨爱民的未亡人崔孔雀,都彻底的病倒在床,一家子的重担全部落在崔喜鹊一人身上。

崔家本就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吃饱穿暖就算不错,也没什么家底,如今操办了一场大法事,已欠下了一笔外债,家里人又都病垮在床,就医吃药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崔喜雀几乎是愁得嘴角边起了一圈火泡。

这时候,梁愈洲又找到了梁愈忠,想再以自己的名义,为崔家跟梁愈忠借些钱,好渡过眼下这个难关。

梁愈忠没有再借钱给梁愈洲,却是在翌日,让锦曦带着一份丰厚的补品,去了崔家探望崔家卧病在床的二老,顺便,还在礼品里面,给封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对于此时的崔家人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崔家老小在心里对梁愈忠一家更是感激不尽。对此,梁愈忠这边却是没有因为崔家人的感激而生出别的什么,相反,孙氏还惋惜道:“崔家一家子好人啊,我那年怀着柔儿,有一回去菜园子里浇水,不小心歪到脚,就是崔孔雀和她娘扶着我回来的,曦儿去年病重那会子,有一回在李大夫那买药的药钱,还是杨爱民给垫付的,他晓得咱们家钱都在老太太手里拽着,晓得咱们手里没钱,那副药钱一直没找咱要。咱刚搬迁新居那头两日,崔孔雀还和春柱大牛媳妇一道。往咱这送过两回菜呢!”

“唉,可不就是嘛,撇开老梁家不说,单就我们这一家子,跟崔家的关系素来不错,崔孔雀和杨爱民两口子也是务实的人,加之老四又跟他们家二闺女结亲,咱这两家可谓是亲上加亲,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惨事,唉。老天爷可真是不长眼啊!”梁愈忠感叹。

锦曦吸了口气,道:“这就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梁俞驹他们那样狼心狗肺。做人做事没下限的,反倒活得滋润,无病无痛的,真是不公平啊!

“虽然二两银子不能给他们家挽回什么,但好歹也能让他们应急下。他们收下了,我也放心了!”孙氏道,二两银子如今对于梁愈忠一家,早已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庄户人家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阵阵两千文啊,能买整整五十斤猪肉!

“嗯。咱做人得摸着良心,做厚道人,有恩就要报!”梁愈忠最后来了个总结。

逝者已矣,生者还需继续往前走,有老要奉养。有孩子要照料,崔孔雀跟杨爱民再夫妇情深。也不能撂下这一家老小随了他去,日子,还得继续往下过……

看过好几个郎中,都推断孙氏临盆的日子,应该在八月中秋节前后。自打过了七月十五,梁愈忠一家人,包括镇上的孙玉霞,远在孙家沟的孙老太她们,都对孙氏的身子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因为月份太近了,孩子在孙氏肚子里,如同那藤上的瓜般,已差不多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保不准一个弯腰一个趔趄,就动胎了呢!

梁愈忠和孙氏这几日在商议着,要不要去孙家沟把孙老太给接过来,而锦曦,却把心思用在给孙氏找稳婆上面。

如今在锦曦的心中,早已把孙氏当做了自己的亲娘,没有一点隔阂的,至亲的娘亲。锦曦自己上一世连婚都没结,更不提生养,因此,她心里对孙记临盆是有些没底的,尤其是这个年代不比现代先进的医术,孙氏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俩啊,搁在现代,直接打上麻药推去破腹产得了,可这是在古代,得靠她自个一个一个的生。

锦曦要多找几个稳婆,还有大夫,随时备着,以防万一,她要给孙氏最万无一失的保障,要孙氏母子都平平安安!

日子在忙碌中飞逝,这期间,锦曦和梁愈忠,孙玉霞他们回了一趟孙家沟,察看了一番茶园,茶园有孙老爹坐镇,选的那几个负责打理的妇人,又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利落人,锦曦带着大家伙采集了一批茶叶,花了两日功夫坐好,回镇子的时候顺道给送去了茶香轩。

直到某一日锦曦早起,惊觉院子里的草木上,竟然都凝结着一层晶莹剔透的露水,这才恍惚,原来节气已过了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转眼便到了白露。梁愈忠和孙氏这些常年给庄稼打交道的老把手,瞧见草木上凝结着的一层水露,都满心欢喜,梁愈忠还念出了两句农家谚语来:白露白迷迷,秋分稻秀齐!

虽然日间的气温还是比较炎热,但早晚的温度却剧降,白露秋风夜,一夜凉一夜,锦曦他们如今夜里睡觉,都得着长衣长裤,盖着薄被才成。

关于孙氏过月子养胎由谁来照料这件事,梁愈忠和孙氏商量了好久,夫妇俩的意思都是想接孙老太过来帮忙,以前孙氏养胎那段时日,也是孙老太从旁调理的。

不过,碍于这一带的风俗,儿媳妇养胎,纵然是分家了,那也得顶头婆婆过来照料,其次才能轮到娘家那边。若是越过夫家直接找了娘家那头人帮忙,这无疑是打夫家的脸面,外人晓得了也会戳脊梁骨的。

于是,夫妇俩商议,去谭氏那边走个过场,照着他们的猜想,谭氏必定是不情愿过来伺候孙氏月子的。

七月底的某日,梁愈忠傍晚从镇上回来,吃过晚饭去了一趟老梁家,把孙氏坐月子这事给说了,谭氏果真以身子不好,得静养不能劳累为由,轻易拒绝了梁愈忠。

梁愈忠回来把这好消息告诉娘三,一家人都放下心来,八月初一这日,天气晴好。微风荡漾,不冷也不热,梁愈忠和锦曦赶着孙二虎他们的那辆马车去了一趟孙家沟,把孙老太,孙老爹,还有桃枝表姑全给接出了山。

孙老爹的腿伤早好齐全了,便想出山来转转,吵着要去千里香帮忙擦个桌子洗几只碗,也见见世面。孙老爹身边暂且不需要人照顾,便跟桃子一合计。由桃枝去锦曦家帮着孙老太一块照料孙氏坐月子。

桃枝小时候常回孙家沟,和孙氏还有孙玉霞也不算陌生,算起来。还是表姐妹呢。加之上回孙氏一家还托孙老爹给桃枝捎去两块衣料,桃枝心里对孙氏一家怀着感谢,这回正好过来帮一把也是极好的。不过,桃枝在来的一路上,还是有点心里的小埂。

锦曦把内院东厢房对面的西厢房。收拾了两间屋子出来,一间给孙老太住,一间给桃枝表姨,两间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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