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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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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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曦他们到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李大夫和梁愈洲,李大夫刚刚来给老梁头换过外敷的药,梁愈洲送他出门。

在门口寒暄了几句,梁愈忠从李大夫那获悉,老梁头脸上的伤恢复的还好。再过个几日便可拆纱布了。

东屋里,老梁头披着外衣靠坐在床头,脸上还是缠的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嘴巴里还塞着一根旱烟竿,吧嗒吧嗒的抽着。

谭氏坐在一旁靠窗的地方纳鞋底,长长的针不时从梳理的一丝不乱的花白头发里滑一下,锦曦也不晓得这是什么原理,难道是磨针?

窗户支了起来。日头从外面洒进屋子,但满屋的药气和烟味依旧很浓郁。

“老三。曦儿,你们来啦?算着这日子,你们也该来啦!”老梁头拔出烟杆子,亲切的招呼梁愈忠和锦曦坐,这边还没坐下,那边老梁头就急吼吼问开了:“老三啊,爹上回跟你提的那事,你办的怎样了?那边怎么说啊?”

梁愈忠欠了欠身,看了眼锦曦,跟老梁头道:“爹,前几日下雨我没能过来,今个我来,一是看望您,而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来的。”

“别磨蹭了,你快说呀,你可把我的意思全转达到了没?那边怎么讲?”老梁头迫不及待的打断梁愈忠的话,急问。

“爹,我一个人去讲那事不妥,便想到找我俩小舅子同行,他们是好友,说的开,没成想,我那俩小舅子听到我要说那事,都给我打了退堂鼓!”

“作甚呢?他们凭啥给打退堂鼓?关他们什么事?”谭氏纳鞋的动作顿了下,抬眼很不悦的瞪着梁愈忠道!

“老婆子,你别打岔,让老三接着把话说完!”

梁愈忠咳嗽了下,照着锦曦教给她的,老老实实道:“我那俩小舅子说,文兄弟在望海县城,有一青梅竹马的姑娘,原本是盘算着过完年就去提亲,哪晓得那姑娘家里长辈去世要守热孝三年,这亲事就这样耽搁着,两边长辈私下里都知晓,但毕竟是还没走媒人,就没抬上明面来议。”

老梁头嘴里呆住了,谭氏也一脸震惊的看着梁愈忠,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个洞来。

“老三,你没瞎掰吧?这事可是关乎到你妹子的终身啊!你可得自个去打听清楚了,由不得那些不相干的人随口一说,就断了你妹子的终身!”

说到那些不相干的人的时候,谭氏的目光在锦曦身上停了一下,锦曦只看着自己的衣裳发呆,假装没瞧见谭氏的冷眼。

“娘,我小舅子他们的人品,我清楚,不会瞎说的,他们还是见咱是亲戚,才据实相告的,省的回头啥都不清楚就跑上门去保媒,到时候两家人都尴尬!”梁愈忠道:“再说了,这事能成不能成,都跟我那俩小舅子碍不着什么边,他们何苦来哉要阻人终身呢?”

“老三啊,望海那边那姑娘,文兄弟当真立下誓言要娶?”老梁头问。

“这个,我也不晓得,这就要亲自问文鼎兄弟了。”梁愈忠挠了挠头道,让他这样的老实人,扯这样的谎言来忽悠老梁头老两口,可真是累啊。

“还以为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作死的,敢情也是个纨绔公子哥,这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靠不住!”谭氏把手里的鞋子往桌上重重一顿,忿忿骂道。

老梁头无声叹息,纱布后面的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思虑,屋子里陷入了凝重的沉默中,空气似乎都为此而压了下来。

梁愈忠和锦曦悄悄对视了一眼,保媒这事,应该能摆脱了。

这时,老梁头所在的床后面,突然传来女子嘤嘤的哭泣,锦曦竖起耳朵,那是梁愈梅的哭声。呵呵,原来梁愈梅一直躲在床后面偷听啊?有意思。

谭氏变了脸色,匆匆忙往床后面奔去,老梁头赶紧朝面面相觑的梁愈忠和锦曦连连摆手,像赶苍蝇似的挥赶着这对父女俩,道:“这里没你们啥事了,你俩该忙啥忙啥去吧,去吧去吧!”

梁愈忠逃也似的出了东屋,一口气走到侧门处,这才停下步子,长舒出一口气。锦曦笑得眉眼弯弯的跟上来,梁愈忠道:“曦儿,咱过关了不?”

锦曦点头,应该是过关了吧,老梁头纵然爱女再心切,总不可能去挖人墙角吧?只是,对不住了文鼎大哥,在背后给你抹黑了一把。

“曦儿,这事真对不住文鼎兄弟,让他背黑锅!”梁愈忠烦闷道,在原地踱了几步:“你爷不会去方掌柜那询问什么吧?”

锦曦微微一笑,依她对文鼎的了解,倘若要他在娶梁愈梅为妻,和虚拟一个青梅竹马之间,他铁定义不容辞选择后者的。

“照道理说,应该不会去问,那跟刨人家私密没啥区别,再者,也太丢老梁家颜面了。”老梁头一辈子以安定梁氏的大家族规矩约束自身,应该不会去做那样的蠢事。

父女两个边说话边往前屋那边去,突然,前面天井边,一抹红色身影妖娆而来,正好跟他们面抵面遇上。

第一百四十八章小惩大诫(二合一)

“唷,这不三叔和曦儿妹妹吗?今个怎有空过来了?我三婶呢?没一道?”洪氏笑吟吟过来,热情问道。

锦曦看到梁愈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下,‘嗯。’了一声,算是给予回应。

倒是锦曦,笑嘻嘻跟洪氏道:“前几日下雨不宜出行,今个天一放晴就赶着过来看望爷了。”

洪氏‘哦’了声,站在那,一手托着后腰,一手把甩着手里的帕子,一阵阵香喷喷的气味从那帕子上散发出来,目光从锦曦身上转到梁愈忠脸上,笑吟吟看着梁愈忠,上前两步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三叔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瞧着不大好呢?是谁给三叔气受了吗?”

梁愈忠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想搭理,往边上让了两步,道:“没事。”说完,他伸手拍了下锦曦的肩,催促道:“曦儿,咱得回镇上去,别让你娘惦记!”

“三叔,你们都过来看望爷了,怎能空着肚子回镇上去呢?怎么着也得在这吃过了晌午饭才能走啊!”洪氏伸手拦道,四下扫了眼,又道:“这样吧,你们先去我那屋坐着歇会,二娘去河边洗衣裳了,我婆婆应该在后院铲猪圈,我这就去喊她烧晌午饭!”

“侄子媳妇,你好意我们受了,今个就是过来瞧一下你爷,没准备吃饭,就这样,让我们过去吧!”梁愈忠道,锦曦一直笑眯眯站在一旁看着,做好一个十多岁小姑娘的本分。

洪氏没辙,只得往边上让了让,目光有点点哀怨的看着梁愈忠,显然,在她眼中锦曦不过是个十多岁还不谙情事的小姑娘。不足为据。

“三哥,我瞧见这牛车就猜到是你来了,正好,我刚在那边二牛家,他家那半大猪崽子今个阉籽,缺了人手,你要得空就过来搭把手!”梁愈洲的声音突然从前面正门口传来,换了一身短打的下地干活衣裳,正朝屋里的梁愈忠高声喊道。

这一带人家养猪,一般偏向于抓小母猪来养。若是抓的是小公猪,除非是存了心的养种猪,否则等长到一定的时候。都会请附近村里的兽医过来阉割。

因为是半大的猪崽子,力气大,阉割又不打麻药,到时候挣扎起来,没几个成年壮汉是按不住的。所以梁愈洲瞧见这边的牛车,就赶紧跑来找梁愈忠帮忙。

“好嘞,我这就去搭把手!”梁愈忠毫不迟疑,撸起袖子大步就朝门口跨去,正好躲过洪氏的纠缠,刚走了几步他忽想起锦曦还在后面。扭头问:“曦儿,你要不跟我一道过去瞧?”

锦曦对阉猪那种血淋淋的场面不感兴趣,忙地摇头。这时洪氏走过来,一手搭在锦曦肩上,笑吟吟跟梁愈忠道:“三叔,你只管去,曦儿就让她去我屋里坐一会。等下你走的时候,再过来接她就是!”

梁愈忠问询的看着锦曦。正想着帮锦曦回绝了,没料想锦曦竟然意外的点了头,朝他招了招手道:“爹尽管去吧,我正好和大嫂说会话!”

……………………………………

洪氏倒是出奇的热情,不止给锦曦泡了蜂蜜水喝,还翻箱倒柜的,抓了两把葵花籽和花生蚕豆出来,招呼锦曦吃。

锦曦打量了下洪氏的屋子,发现这屋里原来属于梁礼辉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了,床是后来打的新花床,铺着红色的被子,两只鸳鸯戏水的枕头并排摆着。

箱子柜子梳妆台,还有圆桌椅子,都是新的,靠窗的地方原来摆着的是梁礼辉的书桌,现在也移出去了,摆着一副洗澡的盆桶。

梁礼辉一直都没归家,洪氏一个人在这屋住着,好像还很滋润的样子呢,真是奇葩。

“这么多吃食我都吃不完呢,大嫂挺着个大肚子别忙乎了,坐下来歇会呀!”锦曦小口抿着蜂蜜水,笑眯眯道。

“诶,好,我坐。”洪氏拖着后腰,坐到锦曦左手边的那张有靠背的椅子上。

“曦儿,听说我嫁进来前,你们三房就分出去了,是么?”洪氏一边剥花生,一边假装漫不经心的闲聊。

“嗯,是这样的。”锦曦回答道。

“我还听说,你家如今跟你舅舅他们合作在镇上,不止开了杂货铺子,还开了早点铺子?有这事么?”

“嗯,是这样的。”

“我还听你两个伯父说,你家在官道那边看中了一大块地,等过段时日要动土盖新屋子了?”

“嗯,是这样的,我爹说,等过了端午节就动土,我娘中秋前后落月,爹说要让娘在自个的新屋子里过月子!”

“唷,那还真是难得呢,两间铺子都有份子,如今又要盖大房子,还要添一口子,你爹还真是有能耐。那你家那两间铺子每个月都能赚好多钱吧?”洪氏眼睛发光的问。

“嗯,这个我就不太晓得,得问我娘去。”锦曦道,她故意到洪氏这来坐,就是想摸清洪氏到底打的梁愈忠什么主意,锦曦打死都不可能相信,洪氏这种人勾搭梁愈忠是为了‘爱情’,原来果真是因为惦记着梁愈忠口袋兜里的钱啊!

“为啥呀?你娘不一直待在孙家沟你嘎婆那么?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晓得这些?你爹也真是的,怎能把钱都交给一个妇道人家来管呢?”洪氏诧异。

锦曦笑嘻嘻道:“我爹稀罕我娘呗,不止把钱一文不落的交由我娘管,其他啥事也都是我娘拿主意,打我记事起,就没瞧见他俩红过脸。”锦曦道,梁愈忠和孙氏的恩爱,那是真的。但说到管钱,锦曦撒谎了,她是想断绝洪氏的念头,梁愈忠身上不带钱,其实,孙氏也不管钱,管钱的人是锦曦自己。拿主意的,也是锦曦。

洪氏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惊诧,随即便是妒忌,她想到了自己,跟了梁俞驹也有三两个年头了,梁俞驹虽然在吃穿度上从未克扣过她,可那银钱却防她防的死死的,没想到梁愈忠竟然对那个毫不起眼的孙氏这样敬重!

看来,自己想要勾搭梁愈忠,从他身上捞到好处。是有些难度了。

“唷,那还真瞧不出来呢,你爹还这样敬重你娘。”洪氏笑道。笑得言不由衷。

锦曦假装瞧不出,点点头,面色如常道:“那是,我爹疼我娘,那在孙家沟是出了名儿的。别人打趣我爹,我爹可说了,媳妇娶回来就是疼的,以前他让我娘吃了苦,如今,要好好的补偿我娘呢!加之如今我娘又有了身子。我爹可是乐坏了,把我娘那个稀罕劲儿,连我和柔儿有时候都有点吃味儿。呵呵,大嫂可别笑话我哦!”

“怎么会笑话呢,媳妇就是娶回来疼的呀,这话是不假!”洪氏道,双手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锦曦瞟了眼那帕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被她绞的皱巴巴的。

锦曦点点头,又道:“我瞧大嫂这屋里枕巾被套,还有大嫂用的帕子,都绣了好看的图案,大嫂的针线功夫肯定了得?”

洪氏扬眉一笑,有点得意道:“我爹是秀才,膝下救我一个闺女,家里活计什么的,也都轮不着我来做,有的是闲功夫折腾这些。咦,对了曦儿,你爹他身上穿的衣裳都是你娘做的不?那你晓不晓得你爹穿多大的鞋?”

锦曦心里暗笑,看来洪氏依旧对梁愈忠不死心,找她这打听起梁愈忠的鞋码来了。

锦曦摇了摇头,道:“大嫂了把我问着了,这个我还真不晓得,这得问我娘去,我爹的东西都是她一手操持!”

“那,你爹平时在家,可喜欢吃啥菜你总该晓得了吧?譬如,咸的?辣的?还是酸的?他有没有啥其他的嗜好?譬如,抽旱烟,喝酒?摸牌什么的?”洪氏又问,锦曦抚额,这洪氏看来是当真把她当啥事都没开窍的乡下小丫头来糊弄了。

“嗜好?好像没有吧,不过,我爹吃饭不挑食。”

“曦儿你再好好想想,人都有自己最喜爱的那口,你要是想的出来你爹最稀罕的菜,大嫂等下给你拿酥糖吃!”洪氏给予物质诱惑。

“哦,我想起来了,我爹说过,他最爱吃的菜就是我娘做的菜,嗯,就是这样!”

洪氏蹙了下眉头,有点恼怒的看着锦曦,原本还以为把锦曦哄骗起来,能套到好多关于梁愈忠的事情,好方便她有的放矢。

没想到说了个大半天,她自个口水都说干了,锦曦那蜂蜜水却喝了两碗,瓜子花生蚕豆吃的快见底了,还是没套问出半句有用的话来,反而还给自己添了堵。

“呀,这说到做菜,倒把我给说饿了,大嫂,你刚不说拿酥糖给我吃吗?要不,你拿两块来给我垫下肚子可好?”

洪氏脸颊肉直抽抽,这还吃上味了呢,虽心疼,但还是起身开了箱笼,给锦曦拿了两块出来。

“这有身子的人就是容易饿,这酥糖还是我夜里饿的睡不着的时候拿来垫吧肚子的呢,就剩下这两块了,全给你罢!”

“诶,多谢大嫂。”锦曦道,接过来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酥糖的包装纸上,有梁记的标志,锦曦猜测那酥糖铁定是梁俞驹私底下塞给洪氏的。

孙记杂货铺也有酥糖卖,一包酥糖能卖二十五文钱,锦曦极少吃,心疼钱。

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洪氏微垂着眼,像在想心事,不时打量一眼锦曦,锦曦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样,规规矩矩坐在那,有滋有味的吃着酥糖。

“曦儿,酥糖好吃不?”洪氏笑眯眯的问。

锦曦连连点头,口里还包着一大口,口齿不清的回道:“好吃。”

洪氏目光转了转,拉住锦曦的手,柔声道:“那,大嫂跟你商量个事,你回家去,跟你娘那箩线筐里给偷一双你爹的鞋样子来给我,回头我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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