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事情闹到了这一步,他们之间也便是真的不可能了。
只是可惜……
商期期冷笑了笑,纵使沈媛千般算计,恐怕也没有预料到,肖培然之于商期期,从昨天进门那刻,便已经是路人。
——
商期期垂下眼帘,听着耳畔传来的质疑声,咄咄逼人。
其实她本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这些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原本想着和和气气解决好事情好聚好散的心思,在沈媛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便被打散。这么一大屎盆子往她头上扣,她可担待不起,商期期冷眼看了眼沈媛和肖培然,看他们杵在一块的姿势越看是越像男盗女娼的贱|男渣女。
商期期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等着肖培然的开口。
“期期,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够好才会让你想着其他心思,我改可以吗?我什么都愿意改,我们不说分手好不好?”肖培然朝前走了两步,试图做最后的挽留。
“肖培然,有个东西我想你必须亲自看一看,方便的话我们去外面说。”商期期握了握手机,面色阴晴不定。
肖培然看她这么说,还以为事情有转机,连忙露出欢喜的面容,想着拉商期期一块去屋外。
“要说什么在这里说,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又不会亏待了你。”沈媛看肖培然面露喜色,心想着今天她还必须把事情给敲定下来,不把商期期逼到墙角还真不让人放心。
“是啊期期,有什么要说你就当大家伙的面,都是自家人。”肖母喝了口茶,发话道。
“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被太多人知道。”商期期想着,无论肖培然犯了什么错,总是要给他父母保全下颜面的,这么多亲戚在场,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恐怕肖家以后都不好做人了。
“期期,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说出来的,难道你现在还在想着那个野男人,还不肯回头吗?”沈媛神色悲恸的看了眼商期期,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狠辣。
商期期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期期,要不你在这里说也一样,总归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错我都会原谅你的。”肖培然大义的说道,好似犯了错的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妻。
“原谅我吗?”商期期低喃,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脸上,看不清喜乐。
“只要我们不分手,我不但会原谅你,还会对你更好。”肖培然一字一顿,深情款款。
“呵——,原谅我?还真是谢谢你哈。只可惜,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商期期抬起头,正对上肖培然的双目,凌厉的眼神吓得肖培然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双腿连着往后退了两步。
肖培然怕的就是商期期这个劲,因为这代表着她是真的生气了。商期期生气的时候,俨然是一只待发威的母狮,露出尖锐的獠牙,生吞活剥了她的敌人。
“期期,你说什么呢!培然都低三下四了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培然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呢!”沈媛努了努嘴,对商期期居高临下的态度很不满。
“你给我闭嘴,我和肖家商量退婚的事情,容得到你这外人插什么嘴!”商期期怒瞪了眼沈媛,她一直不反嘴不代表她没脾气。
沈媛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悻悻然的跑到肖母身边,一脸委屈。
“期期你这是干什么,沈媛也是一番好意啊。有什么你就在这说,我还不相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肖母柔声劝了劝沈媛,开口对商期期说道。
“在这?”商期期挑了挑眉,“也是,反正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商期期掏出白色手机,轻轻滑动了下屏幕,随即一番对白传入众人二中。
“宝贝,我,我快不行了。”肖培然的声音自扩音器中传来,商期期把声音开到最大,冷眼这着当事人的脸面。
“哎你说,是我好呢还是期期好?”
“当然是你啊宝贝,我和期期交往了这么多年,她连嘴都不给我亲一个。哪像宝贝你这么善解人意。”
充满情|欲的话语自手机的内置喇叭里传来,在场的都是肖培然的亲友,里头的声音一听便知是他,呻吟声夹杂着律动的声音传来,肖父、肖母的脸色很不好看。
沈媛的脸更是黑了三分,上前两步劈头盖脸的夺过商期期的手机,气急败坏的摔到了地上,怒吼道:“原来你一早就在外面,亏得你心机这么深!”
商期期瞥眼看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挑了挑眉,冷道:“是你让我当场说的。”
在场的亲戚无不拿一种暧昧鄙夷的目光望着沈媛和肖培然,在结婚前夕勾引自己朋友的老公,还恶人先告状污蔑她背地里偷男人,这样的极品还真的是少见!不少亲戚低下头窃窃私语,对沈媛和肖培然的人品持怀疑态度。
沈媛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瞥眼看了看肖培然,见他是一脸愧对的望着商期期,心下大恼,跺了跺脚,冲出了肖家。
肖父、肖母的脸色也不太好,肖父气的更是当众甩了两个耳光给肖培然,而肖母一边道着家门不幸,一边抹眼泪抹鼻涕的,声称如果肖培然不挽回商期期这么好的儿媳妇,就不认他做儿子。
商期期冷眼瞅了瞅众人的嘴脸,觉得自己再多呆一分钟都要窒息过去,看热闹的在看热闹,落井下石的在落井下石,究竟又有谁是真的关心她商期期?连未婚夫和好友都能出卖了自己,商期期真的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
商期期不想去评价如此戏剧化的结尾,捡起地上残败的手机,冲肖培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房子归你,之前送给我的金器首饰我也会托人带还给你,至于房子装修的费用,等我列好了清单你直接打我银行卡里,亏损的那部分,就当是我喂狗了。当然,如果你要和沈媛结婚,记得结婚的时候,请帖别派发给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冲到现场,送个花圈给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四天了,我是每天日更的好娃。
乃们看我这么乖,留个言冒个泡呗~
不知道我家天本、饭团、Elise……都在不在。
☆、005
005 赌气结婚
闺蜜陈菁在评价商期期的时候,曾经用了大把大把的四字成语:口是心非、外冷内热、外刚内柔、人面兽心、清心寡欲。排除了陈菁语文水平没到家的几个词,口是心非算是形容的最贴切。其实商期期到更是喜欢人面兽心这个词,只是可惜,自己做出来的行为,却是跟这个词搭不着边。
带着被沈媛摔坏的手机去了维修店,望了望A市雨后初晴的天空,商期期下了个决定。
旅行。
乘坐最近一班的飞机飞往德国菲林,历时十一个小时亲眼目睹梦幻般的白天鹅城堡。商期期这几年真的很忙,忙的没有时间喘气,忙的差点迷失了自我,忙到…甚至遗忘了身边最美好的事物。之后再从德国飞往马尔代夫,赶在世纪沉没倒计时之前品尝了那儿的金枪鱼。然后是意大利、耶路撒冷、西班牙……
之后有一天,商期期在唐人街碰到两位华侨,互相攀谈时无意间问起了北京时间,商期期恍惚了片刻,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外面旅行了一个月。
于是,即兴归。
坐上返程的头等舱,商期期眯起眼看了眼外头的云层,彼时夕阳西下,飞机的尾翼划过云层,晚霞透过防空玻璃折射进来,将商期期摊在膝盖上的泰戈尔诗集映衬的温暖而又明亮。
在诗集的33页有着这么一句话,它们被签字笔小心翼翼地勾勒起来,在留白的空出打上了三角符号,那是商期期努力追寻和奋斗的目标。
只有经过地狱般的磨练,才能练出创造天堂的力量
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奏出世间的绝唱
——
商期期一下飞机就去了维修店取手机,这个手机于她而言有太多的意义,所以在旅行的一个月里,即便没有携带在身边,商期期也没有想换一个手机的打算。
维修店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一边笑眯眯的把手机奉还给商期期,嘴里一边嘀咕着:“这年头像你这样念旧的姑娘不多哩,现在这时代,连老公都可以一天换一个的,你一个手机用了五、六年,想必是有着不少回忆在里头哩!”
商期期扯了扯嘴角,心下苦涩万分。
开机的画面仍然是那种老式的欢迎使用,画面中间一闪一闪的划过几行字,算是开机成功了。商期期还来不及回神,接二连三的短消息便飞进了收件箱。
首先是公司的王编,他告诉商期期舆论的事情已经解决,欢迎她随时回去上班。发信日是7月2号,沈意白和商期期见面的第三天。估计是沈意白费了功夫,短短一天便把舆论给压了下去。
之后是肖培然的短信,在意大利的时候,商期期曾把账单通过e…mail传给了他,肖培然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款打到了她账户上。可能是觉得‘亏欠’了她,肖培然在打款时毫不吝啬的把零头给抹掉,商期期也懒得计较,亏损的部分就当做是捐给了红十字会。
剩下的短信除去信用卡的还款账单,某超市的促销短信,100X6的余额提醒,便剩最后一条沈意白的。说实话在看到发信人的时候商期期愣神了好几秒,沈意白居然发短信给她,莫不是要声讨她‘失踪’了把月吧?
清秀的手指滑过屏幕,白底黑字赫然跃到了眼前。
玩够了就回家,我在家等你。
在后面是一大串地址,位于A市半山的某幢无敌全海景别墅。商期期一直都知道那个地方的房价高的离谱,像她这种拿工资的傻缺就算是给人打一辈子的工,也怕是买不起那儿的一个卫生间。
先不说沈意白这条短信有多么令人春心荡漾,就一个月前商期期答应沈意白的那件事情,也总是要做个了断的。
商期期拦了辆的士报上了沈意白的住址,之后闭上眼假寐。
车子绕过大半个城市,开进了A市寸土惜金的半山,窗外是某不知名的常绿植被,沿着公路往上,随处可见布局优雅、造型各异的别墅豪宅。说来奇怪,明明是A市的黄金地段,偏却是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儿的空气极好,新鲜宜人,润如心脾。
的哥师傅在其中一栋别墅入口停了车,算是把商期期送到了目的地。
商期期下了车,伸了个懒腰,瞅了眼沈意白房屋前的白木栅栏,估测了下眼前这套红墙褐顶的楼房市场价,越发难以理解他们这种有钱人赚钱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商期期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就有人出来给她开门,那人带着商期期七拐八拐,带她到了房屋后面的游泳池上。而沈意白此刻正在水里奋起游走,水面被打起了好几个旋窝,见商期期杵在那儿,沈意白有些意外,三两下从水里钻出来,好似美人出浴。
沈意白穿着四角短裤站在她面前,胸膛因为运动而微微起伏,小麦色的肌肤不时的有水滴划过,随意甩了甩头,拿起靠椅上的浴巾擦着身子,方才开口说道:“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畏罪潜逃了呢?”
沈意白是知道商期期出国了的,她的每一次出境记入都有人跟他汇报过,甚至她在国外做了什么,去了哪些地方遇上了什么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二的。
“我又没犯法,沈先生不需要用畏罪潜逃来形容我吧?”
“我以为你后悔答应了我。”
“是啊,我后悔着呢。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沈家太子爷,有大房子住、有大游泳池可以游泳,我恨不得立刻粘着你让你甩都甩不掉。”商期期半眯着眼,轻启红唇。
沈意白顿了顿手,没有说话。换好了衣服,强拉着她上了车。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商期期抿着嘴不愿下车。
“怎么,不是巴不得粘着我吗?”沈意白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我开玩笑的。”商期期有些后悔,刚刚本想着激怒沈意白好让他放弃结婚的念想,没想到这个男人直接拉她来了民政局。
“身份证给我。”不容置疑的口气。
商期期头皮一阵发麻,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出了身份证。
“下车。”沈意白命令。
“可不可以算了啊沈意白,我真的不想嫁给你。”商期期做最后的努力。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答应我的事情吧?”沈意白勾了勾唇,眼眸深邃而暗幽。
“可是——”
“商期期,跟我结婚你不吃亏。”沈意白打开车门,强行拉着商期期下了车。拖她进了大厅,在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下,填写了相应的表格,递交了户口本和身份证,末了,沈意白冷声命令她‘签字’,商期期硬着头皮签上了自己的名。
这婚算是就这么结成了。
一人领一本小红本跨出了民政局,沈意白让商期期把行礼搬到别墅去,而他则以回公司为由,先行一步离开。
商期期望着手里的小本子,恨铁不成钢的垂下脑袋。轻叹口气,往肖培然家走去,之前离开的匆忙,行礼什么都还在他那儿。不管是不是要和沈意白住到一块,自己的行礼总是要拿回来的。好在民政局跟肖培然的小区隔得不远,五分钟的路程就能赶到。
商期期犹豫着敲了敲门,想着一会见了面该同他说些什么。大门缓缓的打开,肖培然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神色,双手撑在门框上没有动弹。商期期也没在意,告诉肖培然此行的目的,便自顾推门走了进去。
商期期直径走向卧室,打开衣柜取出了她的衣物装在旅行箱里,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