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叠纠缠,久久不能分开……
事毕,苏袅袅被邹秦抱去洗了一个澡,她的身上总会被邹秦弄上他那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总是喷洒她一身,每每过后,她便会被他浓烈的气味所包围。
清爽过后,苏袅袅昏昏欲睡,邹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寂静的客房里,没有任何杂音的客房里,响起邹秦和对方的对话。
“嗯……好……我知道……很快就好了……”邹秦的话语里满是应付。
苏袅袅眯着眼睛,她隐约的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是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苏袅袅突然觉得汗毛颤立。
她怕失去,如此怕失去这个男人,这么多天,她从未听过邹秦和女人在电话里交谈,哪怕一个女服务来送东西,苏袅袅都觉得恐慌,怕女人会抢走邹秦。
不过她没闹,没吵,她也清楚,这一切都是她自身的问题,魏秀华除去年龄,并没有比自己的母亲优秀在哪。可她依然抢走了她的父亲,更何况她不了解邹秦,此时此刻,她除了了解他的身体,她对他的丝毫都不知情。
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女人?
在她之前,他肯定是有的,一个三十岁,天天在声色犬马之中浸泡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经验。
苏袅袅无从比较邹秦床上的技巧和技术,可他总是会有新花样折腾她,或侧,或卧,地板,沙发,浴缸,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痕迹。
这种恐慌的情绪一直缠绕着苏袅袅,察觉邹秦上了床,苏袅袅连忙装睡,紧闭双眼。
“噗……装睡干什么……今晚就到此为止了……我可不想弄坏我们的小袅袅……”说着邹秦的手来到她那两片已经肿胀的花瓣边缘,轻轻的按了按。
“你会离开我吗?”苏袅袅变换了新的问题。
“袅袅……我不想骗你……”邹秦掰过苏袅袅的身体,让她的脸面对他的:“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处理,处理过后,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什么事情?”苏袅袅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一层水雾让她看不清邹秦的脸,他突然间好像离她好远。
“我不能说,会吓坏你的……”邹秦刮了刮苏袅袅的鼻尖,将她搂进怀里,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有人说,男人亲吻女人的额头,那是表示女人是这个男人最爱的人,除去□,除去浮华,这种吻最质朴,表示他无时无刻都让她知道,他会爱着她,宠着她,全心全意的对她好,他想要给她他能给她的一切。
可苏袅袅依然惶惶无助,她更想知道原因,这种念头折磨着她,在她心底疯狂的生长,她怕,她担心,担心自己会和妈妈一样,因为突然的打击而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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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秦有晨跑的习惯,苏袅袅没起床,他的晨跑通常也就结束了。
这几天,苏袅袅总是睡不踏实,邹秦细小的举动,都会让她惊醒。
邹秦又出去跑步了,苏袅袅虽然有困意,却无法再睡,她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和邹秦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她担心,担心第二天一早,她就会失去他的身影。
突然,一个突兀的铃音,打破清晨的寂静。
苏袅袅看向书桌,上面是邹秦的手机。
她鬼使神差的地了过去,手伸了伸又撤回,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看他的私密内容,可她就是想看,非常非常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苏袅袅深吸几口气,猛地抓起手机,邹秦的手机没有密码,她轻易读取短信的内容。
【秦,干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的婚礼我准备的差不多,你只要那天到场就行。爱你的彤彤。】
苏袅袅突然间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洞之中,冰冷的海水,四面八方的向她袭来,让她不能呼吸,又冷又苦又涩,直直的灌入她的口鼻。
多么可笑,她是如此的痛恨小三,小三害死了她的母亲,抢走了她的父亲,让她变得孤苦无依,而她竟然成为了她最痛恨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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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秦喜欢在跑步的时候思考问题,氧气的灌入让他清明。
那个老东西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精明了,将他的情妇送给自己,明里是让他成为他的女婿,暗里则是一箭双雕,给他的身边按了一个眼线不说,一旦他反了,就成了不忠不义。
这个圈子,古老的东西,还依然盛行。
邹秦停下脚步,他原本早早就应该回去准备,为了苏袅袅,他停留了太长的时间,他贪恋她的稚嫩与青涩,又不忍让刚刚承受打击的她独自一个人在这里。
可现在,他必须得回去,一天也不能耽误,如果他不能成功,他和苏袅袅又谈什么未来,恐怕到时候……
邹秦的眉头皱起了,嘴角微挑,不可能,他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也许现在动手,后期会辛苦一些,但是为了苏袅袅,他觉得值得,就是今天得和小可怜分开了。
想到苏袅袅,邹秦脸上不由得挂着淡淡的笑意,眉眼中的温柔,如同照射在他身上的晨光。
邹秦回到酒店,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室内的情景让他的心头一沉。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洒满了纸片,每张纸片都写着。
【大骗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手机被摔到墙角,邹秦捡起手机,屏幕虽有裂纹,却不耽误阅读,短信的内容,让他面容冷峻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因为母亲,是因为这个,袅袅本就没有安全感,放心,下章也不虐谢谢yoyo的扔到一颗地雷
☆、分离
第十四章
苏袅袅走在大街上,她从未这么无助,她无处可去,从家出来时,她还能去找这个男人,可从男人这里出来之后,她发现,她一无所有,她从早走到晚,从清晨走到华灯初上。
她悠悠荡荡之间,走到母亲出事的地点。
这里的车不多,但每辆路过的车都飞快驶过。
她坐在道牙上,呆呆的看着一道道刺眼的灯光从眼前疾驰而过。她突然好像看到了一幅画面,是妈妈突然冲出的情景,娇弱的身体被高高抛起,带走她生命的同时,也带走她的困苦。
苏袅袅蜷缩在这里,一动也不动,一到闪电划破满是乌云的夜空,磅礴的大雨倾泻而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苏袅袅笑了,仰着头,张开嘴,接着雨水,她多希望自己能溺毙在这里,可这不是湖泊,不是江海,终归只是一场大雨。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体,所有的一切让她身心具疲,她背着车行驶的方向走在车道中央。
她想就这样吧,没有人需要她,她也不再需要任何人,就这样如果能够解脱,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雨水淋湿她的身体,她觉得好冷,冷到极点。
摇摇摆摆的,她只觉得自己走不动,又累又困,她索性放任自己躺在地上,如果一睡不醒,或许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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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秦坐上飞机,预报显示明后两天有暴雨,如果今天不走,便又要耽搁,此时他已耽搁不起。
他去了苏袅袅的学校和家,都没有能找到她,他将这件事情托付给了平头和耗子,希望两个人能像看上去那么讲义气,帮他找到苏袅袅。
有些话,他现在无法解释,也不信任任何人,除了面对面,他不能跟其他人说他的处境。走漏了风声之后,一切便功亏一篑。
邹秦闭了闭眼睛,深吸几口气,安抚自己的不安,暗暗告诉自己,没事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她一旦无处可去,就会回家的。
等他办完了事情,他再来找她,好好的安抚她,将她抱在怀里,倾听她的委屈,她的埋怨,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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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袅袅睁开眼睛,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身上是干爽的睡衣。
“爸爸……大姐姐醒了……”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向外跑去,很快拉进来一个大人。
“醒了,醒了就好,你要是再不醒,我就送你去医院了……”
“冯警官?”苏袅袅试探的喊道,她那天有些混乱,不太能确认这个人是不是那天的那个警察,眼前的男人穿着便装,这然让无法确认。
“嗯,小姑娘,记性挺好,我刚刚让隔壁的邻居帮你换了衣服,你怎么会倒在马路上,要不是我开车回家的时候,觉得灯光有异样,你可知道多危险?你等着,我给你爸打电话……”
冯警官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话,苏袅袅头痛欲裂,最后一句,让她猛地抓住冯警官的衣角。
“我不要回家,要我回家,我就走……”苏袅袅脸上坚决而执拗。
“嗯……哦……”冯警官微愣过后,点点头:“那就先住我这几天再说,反正也不着急,你的父亲做得有点……”
冯警官看到苏袅袅脸色发白,将未完的话吞咽回去:“以后叫我冯叔吧,这是我儿子,冯强……”
说着冯警官将小男孩往苏袅袅面前一推,小男孩滴溜溜的眼睛,弯的跟月牙似的:“我最喜欢漂亮大姐姐了。”小男孩说着就钻进苏袅袅的被窝,将脑袋埋在她的怀里:“妈妈在的时候,也像姐姐这么香……”
苏袅袅愣住了,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摆。
“小强,别胡闹,下来……”冯警官说着就伸手去拽冯强的后领子。
“不,我要和姐姐睡,姐姐睡了我的床,我要睡姐姐……”说着,冯强搂得苏袅袅的手越发得紧了。
“这孩子,瞎说什么……”冯警官一边拉扯小强,一边跟苏袅袅陪着不是:“小强不懂事,才十多岁,你别介意……”
苏袅袅摇摇头,心中的郁结,在这吵闹间,疏松了许多。
“我要姐姐,我要姐姐,爸爸坏,从小让小强没了妈妈,连姐姐也不给小强……”
小强的这句话,让冯警官的身体一颤,手也僵住了。
苏袅袅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冯警官。
“我以前是刑警,后来因为工作,有人就把他妈……我说这些干什么……小强快点……跟我出来……别打扰姐姐……”
小强哭闹的声音反而越发大了,苏袅袅甚至感到自己的衣服被这个小男孩给哭湿了。
“冯……嗯……冯叔叔……他想在这就在这里吧……”苏袅袅看小强突然觉得有些同病相怜。
小男孩哭红了眼睛,抬起头,破涕而笑:“我最喜欢漂亮姐姐了……”
冯警官无奈的耸耸肩:“那什么,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我得去执班,饿了冰箱里有吃的……”
说完,冯警官退出苏袅袅的房间。
“漂亮姐姐,你搂着我睡好不好,妈妈以前也总搂住我睡。”小强眼中的期盼让苏袅袅无法拒绝,她点点头,小强下地关了灯,又爬上床钻到苏袅袅怀中:“爸爸说姐姐也没了妈妈,姐姐的爸爸也不要姐姐了,说姐姐比小强还可怜,是这样吗姐姐?”
苏袅袅的伤口被小强无心之语再次撕扯,痛彻心扉。
“嗯……”她咬紧嘴唇,应了一声。
“那小强以后当姐姐的弟弟好不好,等我长大了,我保护姐姐,不过姐姐要搂着小强睡,小强不想一个人,等小强长大了就搂着姐姐睡,不让姐姐一个人……”
苏袅袅被小强颠三倒四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她伸手摸了摸小强的脑袋,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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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这邹秦总联系不上是怎么回事?”耗子又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拨打邹秦的电话,依然提示号码为空号。
“谁知道……”平头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妈的,一个月了,他让找的人,咱们给他找到了。他倒好,没了踪迹,把人家好好的小姑娘给睡了,搞大肚子就不管了,亏我当时还觉得他人挺好的呢……”
平头有些愤愤不平。
耗子偷瞄平头一眼,小声说道:“当时要不是你要去学校,也不会……”
“你小子,又不分里外拐,胳膊肘往外拐……”平头伸手一巴掌拍在耗子脑后。
耗子有些委屈,默不吭声。
两人正想着,车窗被敲了敲,车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你们是耗子和平头,我是邹秦的朋友,他让我来找你们……”
“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还嘀咕他呢,这就来了,上车吧……”耗子连忙打开车锁,男人坐到车里来。
“邹哥现在怎么样……”平头随意的问道。
耗子已经发动车子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挺好的,他当时在这里多呆了半个多月,说是把什么东西落这了,让我帮他取一下。”
“明明是个大活……嗷……”耗子被平头很掐了一把,最后一个字愣是被痛呼取代。
“是有个东西,不过不重要,告诉我们地址,给他邮寄过去不就得了,还用得着专门跑一趟?”平头的话让耗子反应过来:“对头,我们给邹哥打电话,就想要地址来着,可总是打不通,当时兄弟们喝酒都挺开心的,邹哥怎么一走就断了消息……”
说完,平头和耗子对视一眼,两人都感觉出来,事情不对,车子一拐,往偏离医院的市郊驶去。
后座的男人也发觉出什么,见车子走到人迹罕至的公路,也不再掩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平头的脑袋。
“邹秦的东西在哪,拿给我……”男人的声音降到极点,一点听不出刚刚的热络。“你,继续开……”
“大哥……”耗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平头此时的脸色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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