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岸画布(高干)+番外 作者:柳卷香附(晋江12.7.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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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岸画布(高干)+番外 作者:柳卷香附(晋江12.7.18完结)-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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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等我回来。”
  
  “黎岸?”我感觉这一通电话他似乎心不在焉,我有点不高兴了,跨洋电话该是很浪漫,怎么黎岸总走神的样子。
  
  “无论得不得奖,结果如何,都要稳定好情绪,手机随身带着,我会打电话给你。”
  
  “你放心,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大大小小的比赛也有许多回,不差这一次。”
  
  “那就好,我。。。。。。”
  
  “嗯?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早点休息。”
  
  我皱了皱眉,明明感觉到他是有话要说,可这时候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我想黎岸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回去再仔细问问也好,并不急于一时,就没再追问下去。
  
  后来我想,若是我问了,他那时真的会坦白吗?应该也会无从说起吧。。。。。。
  
  这其实,是我们两个人的劫难,就算他心中清清楚楚地知道,也还是未能幸免。
  
  因为黎岸牵挂上了一个拉着他下地狱的言布施。
  
  七月初八,比赛正式开幕,作品纷呈,T台上高挑的模特身披风格各异的时装,体现了各个国家和地区不同的文化底蕴和审美情趣,看得人眼花缭乱,宛如走进了时装王国。
  
  毫无疑问,要打动众多的评委,是一件很难的事。
  
  原本我对《华》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而今被作弊事件一搅合,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只有寄希望于《华》之后的一组作品,也是我并未准备拿来参赛的后继作品《胜》,沿袭了参赛作品的风格,却因为风格过于阴柔因为不适合大众评委的口味而被我事先扣除准备在北里下一个季度参展的作品。
  
  我相信只要是专业人士,就会从《胜》里看到《华》的影子,《胜》是添加了更多我个人审美情趣的作品,是总结所有款式风格后的一次翻新修改。我不得不庆幸,若不是因为那幅《悲之画鸿》扰乱了我的心境,我不会夜以继日地工作,把所有多余的精力和偏激的思想倾注在《胜》里。
  
  《胜》还只是一个原稿,并未制成成品,说服的力度还是有的。
  
  因为有争议性,BINMEI《华》和LANCO的《浮泛》第二天参展的最后两场。
  
  我捏着手机,看过一组一组的作品,对《华》也有了比较清晰的定位。
  
  入围前三可以一搏,关键看模特们的表现,但至少在前十之列。
  
  奖项一直设到前十五名,BNMEI继续努力还有成名的空间。
  
  一天的展出轰炸下来,已经有点疲惫。我的心情也渐渐由激动地变得平静。
  
  其实,回头想想,我从十七岁发表首部作品,八年的时间,这么多激烈竞争的日子,每一次都是精心准备,而后等着人评判,给我肯定,给我荣誉,而后又是一段冗长的沉默,爆发。如此反复地压榨着我的精力,我竟变得敏感而多思。
  
  我胸怀大志,但这似乎不是我想要的方式。我有时不知道我的成功是不是仅仅因为我比其余的竞争者更加不在乎,更加投入,以至于过去的八年,我仅仅痴迷于设计,不管人情冷暖,不问世事,不交朋友,独独碰见了一个,还并非真心待我。想来也是我活该,从未对谁真心付出过什么,自然别人不会把你当做什么。
  
  碰见黎岸,是走了狗屎运。。。。。。
  
  若是此刻我败北而归,指不定那个男人还会心底偷乐做一顿大餐嘉奖我。
  
  Rela说过,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太强,即便嘴上不说,心底也还是介意的,能者多劳,有时候,这样的介意也是一种心疼。
  
  我随身带着手机,不时地翻看来看,黎岸却并未给我电话。夜里八点多钟,马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我与简时愠在路口分开,就回到了临时公寓。走到楼道,我不由加快了脚步,我不时地翻看手机使我很幸运地发现,有一个男人一直在跟踪我。我甚至没看清他是哪国人,之瞥见远远地有一个人影一直在我后头。我快步走到灯火明亮的地方,用英文告诉公寓外值班的保安,我说有人跟踪我。保安一路跟着我进公寓,直到公司里的人见了我他才出去。并让我放心,他说他会通知其他警卫人员提高警惕。
  
  也许是路上见我落单想趁机打劫的人,我受了小小的惊吓,回到公寓里,我和其他几个模特住在一个屋子里,倒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夜里我睡得不稳,因为晚上的插曲,噩梦连连,我满身是汗地惊醒,摸到床头的手机,下意识想拨号,摁下去又马上掐断了。
  
  最迟后天就回国,不会发生什么,就不要告诉他了。
  
  我将头发全部笼起,拉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来,满身沁凉。
  
  难道是因为比赛将至,才心境不平睡不安稳么?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让化妆师替我精心地上了淡妆,穿上一袭简洁的深红色的长裙,贴身的剪裁,精细的做工,柔软的缎面,最重要的是这种狂野的色泽。
  
  头发高高推在脑后,如一鬓斜云,我戴着结婚时戴的那根链子,晶亮的花坠并不特别,我却喜欢。它沿着锁骨一直垂到长裙斜肩式的领口,滑到胸前,伏贴地贴在肌肤上,在最诱惑人出传来一丝丝冰凉的感觉。
  
  说来有些可惜,我还从未在黎岸面前这么费心费力地打扮过,不知道,言布施主动出击去诱惑那男人,成功的几率会有多大?
  
  不待我多想,一个助手便催促我去看那些模特的妆容,我一一检查过,该修补的修补之后一行人才出发。所幸这里距离大赛的展厅不远;接待人员十分的热情,我们并未遇到太多的问题。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简时愠作为男模的领头人工作做得很认真到位,这一个多月帮了我不少忙,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他打点的很好,我倒不必再忧心什么。
  
  到展厅我下意识地在包里摸索,并未发现我的手机,难道是拿掉了?我眯了眯眼,努力回想,我记得收拾东西的时候是装进包里了。
  
  我跟简时愠交待了一下,要回去,现在还早得很,他开车送我带公寓下头,我跑进房里,手机正在梳妆台前躺着,我都恼怨自己怎么如此的马虎。
  
  我打开来看,幸好没有漏接的电话。
  
  我们这场秀的时间越来越临近,我一直紧紧地握着手机,心里嘀咕着,难道黎岸忘了看直播吗?还是现在有事情在忙。。。。。。,比赛就要开始了,给我打打气也好呀。
  
  十点半,嘴上说是不紧张,可我手心里还是出了一层的汗,展厅里的气温只有二十三四度,可是下面的谈话声,整个大厅的音乐,还有展厅门口站立的一排排保安给塞得满满的,给我一种滞涨的感觉。
  
  助理在台后安排出场,我还得不时地用外语像身边的不知哪个设计师之流讲解。
  
  《华》的出场很轰动,如果不是因为仿版的在先,我相信它的影响会更加深刻,却又因为《浮泛》,它在各位看客的眼里自此有了颜色。
  
  因为与上一场的相似,下面观展的观众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场面有些微微的混乱,面对各种或怀疑或惊讶眼神我依旧笑着一一去说明。水晶T台上的模特在严格的训练下有条不紊地展出,举止优美而性感。不少记者之流开始用相机对准T台,这才是今年时装会的焦点,媒体就像苍蝇,哪里有腥味就往哪里钻,在哪里制造混乱。
  
  现场的气氛慢慢被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控制住,保安迅速地聚集到展厅观众席的后方,将一些故意挑衅滋事扩大事态以制造混乱的记者请了出去,后来连警卫人员都被邀请到现场,我开始感觉到有些反常,时装展为何惊动了这么多保卫人员。
  
  我问了简时愠,他也不是很清楚,却执意跟在我身边,说现场混乱,唯恐一会儿我们公司会和LANCO起冲突。
  
  我明白大家情绪都比较激烈,难免会有摩擦,我已经嘱咐好下面的工作人员不要和LANCO的人正面冲突。
  
  最后一曲激昂的钢琴曲预示着比赛接近尾声,也将现场观众的注意力推向了BNIMEI和LANCO的首席设计师。




☆、Chapter55

  我查过YEMAN的资料,名不见经传的设计者,甚至没有什么主流的作品。
  
  这是他的风格,变着法儿地侮辱我,想让我自此名声扫地,被一个不入流的设计者踩在脚下。
  
  好狠的手段。看来他是胸有成竹嘛。
  
  评委席前有一方讲台,LANCO的这名男设计师在仔细讲说他的创作构思与作品里深刻的内涵。就连我,在下方的听众席上也险些被打动。
  
  他历时三年的设计,呕心沥血制作,并有纪录片为证。YEMAN慷慨激昂的讲话已经笼络了许多耳根子软同情心泛滥的人,我一直在等,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他的主要目的开始暴露。
  
  他的作品如何‘不小心’地遗落,怎样被换汤不换药地窃取,然后指桑骂槐地放了一通话,大致意思无非是什么邪不胜正,正义永存之类的话。
  
  他去改行做演说家也饿不死嘛,干什么来抢我的饭碗。
  
  我知道他这一套说辞像是准备演讲一样地,从节奏到语调,从手势到情绪,堪称完美。
  
  之后是评委问答,很公式化地没有新鲜感。这人很机灵,居然巧妙地避开了重心,轻易地就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我亦有提问的权利,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我毫不犹豫地摁下评委桌上的摁扭,于是镜头迅速地向我对焦。
  
  “亲爱的YEMAN先生,请问《浮泛》第三组,第二套作品,镂空印花长裙腰部摆线设计的灵感从何而来?”
  
  “好,这是我偶然一次去一个朋友哪里参加婚礼,当地的婚庆习俗是在腰部挤上象征生子,富贵,恩爱,和平的坚果和皮偶,以示美好的喻意,当晚我颇为兴奋,灵光乍现,将裙子腰部左侧一寸8公分处做出镂空悬线样式,这样不仅可以突出美感,且丝线的样式可以根据穿戴着喜好凸显出不同的风格。”
  
  “谢谢。请允许就《华》第三组第四套作品,也就是涉嫌抄袭贵作品处的创作做一个解释,明白中国古代宫廷礼节的各位先生女士,您第一眼看到它,会联想到什么?”
  
  “对,这位先生说得不错,是中国古代的挂饰。中国古时素有君子如玉之假话,古之君子必佩玉。女子也是如此。展出时我特意询问过Bulude夫人以及lmila女士,她们是对中国古典文化爱好者,对这个有一定研究。她们告诉我这个会让人联想到王室贵族用来限制王后及重要嫔妃仪态的挂饰。我不在这里卖关子,那么本作品涉及到的这种挂饰的名字就叫做“玉禁步”,‘玉禁步’大受现代自由主义者的批评。我只讲其原形作镂空处理镶嵌在腰摆处,它未限制女士们的仪态,大胆的镂空处更违背了玉禁步所以被创造出来的本意,或许,这就是我对传统的一种情绪抵制。希望我的解释,能让各位先生女士们另有所获。谢谢。”
  
  我放下话筒,向YEMAN挑衅地看了一眼,他的脸皮够厚,面带微笑地看过来,我刚坐下,他便拿起话筒,“Vinus的讲解真是精彩,我不禁佩服。”他故意咬字,好似我的解释是捏造出来的一般。
  
  真是卑鄙,我心中想,可我现在明显高兴地太早。
  
  “那么,为了在场的各位能够对我创作的作品有更深入的了解,我特地将本人闲暇之余的另一组作品提前公布,以来戏耍我抄袭的嫌疑。”
  
  我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展出台两侧两米多宽的屏幕 ,大屏幕闪烁了一下,一张张简单素描尚未制作的稿件被清晰地投映下来。”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几乎有些无力地,我闭上眼睛,生生地把泪水咽下去。
  
  原来这本不是比实力,是在比谁更卑鄙,更不择手段。
  
  他怎么可以。
  
  “怎么了?”一双手扶住我的肩膀,关切地问。
  
  “对不起。”我抬眼,不是滋味“这下。。。反而把你拉下水了。”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掩饰性地擦眼泪,闷闷地道“告诉评委组长,我们不承认抄袭,坚决不承认。”
  
  “好。”他安慰性地拍拍我的肩膀,却并未离开我身边,掏出了身上的手机
  ,打电话让另一位负责人代办。
  
  “我先送你出去。”简时愠拉住我的胳膊说。
  
  “我不出去。你带着模特先回临时休息处。”
  
  “一会儿——”
  
  “你先出去,我能承受。”我转身,面上镇静地对他说道。
  
  “你不要支走我,是不是。。。。。。上面放映的也是。。。。。。”
  
  “我不会让他得逞,没事的,你先把模特带走,一会记者会涌上来围堵,不能毁了他们的前途。还有你,也先离开。”
  
  “我让阿力带她们从后台出去了。起码。。。。。。我可以为你作证。”
  
  “服装界和娱乐界是有隔阂的,会牵连到你——”
  
  “我只在一旁,如果没事,我会避免出现在镜头前,而且我这个装扮,不会引起注意。”
  
  “谁让你在一旁,出去!”我生气地将他往回推,“走!这是我的事情。”
  
  他颇为无奈地欲言又止,只抓住我推攘的手,“你别激动,我这就走。”
  
  幻灯片的灯光明灭不止地闪烁,我用手抚了抚胸,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的处境,一个精心布置的局,百口莫变。莫说我是不善言辞的人,纵然巧舌如簧,也抵不过面前铁一样的证据。
  
  我做梦也没想到他预言又止的,是这么残忍的伤害。一下子将我所有的信心都碾碎。
  
  他知道我骄傲,知道我脆弱,便知道怎么将我击垮。
  
  我站在那里,如等待被宣判的罪人,忽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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