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看他,他很英俊,我这样说服自己不要被心中潜藏的不安打败,我难以想象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能够依然用那种纯净至极的目光看着他的妻子,白色的浴袍勾勒出他修长的身材,我又恍然有种错觉,仿佛那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圣洁的白色在我的头顶上盛开,我想到很多,我想到,言殷瓷他最喜欢的颜色。
错觉就是错觉,黎岸靠近了我,我似乎感觉到他弯□带来的气流波动,似乎我的神智还依然够清醒,我讨厌这种在灯光下被男人玩弄的感觉,伸出手,十分快速的,“啪”地一声,房间陷入了黑暗,我知道他能就着月光看清我的样子,但是起码,我不会看到他了。。。。。
☆、Chapter12
我关灯的动作似乎让男人迟滞了一下,那时候,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我感受到他慢慢的靠近,带着一股男性温热的气息,然后。。。身侧柔软的床铺下陷的感觉传来。
我不知道我何以如此的敏感,见惯了男女那档子事,我以为我不会如此的草木皆兵,把自己搞得分外的紧张,却还是由于我自身的缺陷,不得不把全身的警惕感都调到了最高。
不过该庆幸的是,他没有立马扑上来,我的心跳微微地放缓了些,我只希望我能顺利地过了今晚这一关,然后搬家到东区里的新房,我便会找机会不让他近我的身。
真是一场难捱的战役。
我能感受到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是那种看起来削瘦,触感却硬朗宽阔的男性的身体,他的体温不是很灼热,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身后似有若无的传来,他的手轻抚我的腰侧,却再无任何的动作,我闭着眼睛想让酒意上涌,我知道下一步若我还是清醒的,该是我剧烈反应的时候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久,像是终于熟悉了他的搂抱,我的气息平稳了些,微微发懵的神经让我暂时忘记了接下来的恐惧,我几乎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我擦觉到他动了,黎岸似乎觉得我是足够放松了,才缓缓地把手伸到我的背下,我装醉地不给予反应,任他将我翻转过来,跟他面对着面,我看不清他的脸在哪里,但我能感觉到他的鼻息,热热的正喷洒在我的额上,他低低地问,“还紧张吗?”
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脸上流转,我不能说紧张,也不能说不紧张,黎岸见我半天没有言语,微微将我搂抱得紧了,我感觉他小心翼翼地想把我搂紧,却又不让我碰到他的下/体的谨慎。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看来今晚,难捱的不止我一个啊。
我不知道黎岸有没有看到我的表情,我只知道我还没来得及收回我的讪笑,温热的唇便贴上了我的额头,我十分清晰地几乎能够感受到那种湿热的形状,一如白日他美好的唇形的线条。
我微微地抓紧了床单,黎岸动作很轻,却毫不含糊地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尖,似乎所有的步骤都不容遗漏,他吻到我的鼻子,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舌,小心地抵着我的鼻子,不上前,也没有退后。他的鼻尖坚/挺地触在我的左腮旁,两人的鼻息让彼此见的气流的温度攀升,然他只是瞬间的迟疑,唇便准确地含住了我的。
我急促的喘息落入他的口中,他不疾不徐的动作,我一时间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一个调情的高手,还是一个初步试探的初学者。何况,我也从没有让人如此亲近地来接受我的判断。
他的手从后背穿梭到脖颈,一只手固定住我的后脑,一只手开始沿着我的锁骨,然后,也就堪堪地停在那里,真实的触感,让我的大脑真的开始发懵了,他用舌尖描摹我的唇,像是等它被他舔湿后才完全地含住,吮吸。
我只跟郝坤琛有过接吻的经验,不过也是很少的几次,郝坤琛的吻,从来都是急切并火热,贴上便要唇舌纠缠的,快速的让我感觉,接吻无非就是那样简单的舌与舌的纠缠。
黎岸很仔细的细舔,柔软痒痒的触感让我有更大的空间去联想接下来的进程该是会多么缓慢,我发现接吻的过程竟可以是如此的漫长,他的舌始终却步在我的唇外,没有进来,我觉得他再这么轻柔缓慢地挑逗我,我会发疯的,这样没有危险性的侵略,我绝对会把他推下去。
于是,我毫不迟疑地趁着他吮吸的片刻将舌头深入到他的嘴里,安然地把舌平铺在他的柔软上头,我感觉到他的一瞬间的停顿,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像是察觉到我的不耐,他开始深一层次的探索,用手抵住我的后脑,然后卷起我落入他口中湿热的软舌,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舌吻。
他的口气中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苦杏仁的香气,又像是核桃的味道,没有预想的啃咬的疼痛,我的眉头舒缓开来,任他吮吸,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轻轻地咬住他的唇,算作回应,我觉察到他似乎十分专注这个吻,手一直停留在我的胸部上方的锁骨上,忘记了其他。
我不禁开始怀疑,莫非他真的是生手,还是,更懂得如何让女人先难耐动情。
但是,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动情了,因为我不会。
我只希望,这个过程尽可能的简单明了,甚至他掠去其他直接奔入主题,我只希望这个过程不要漫长到我的酒意退去还没有结束。
舌头上的触感让我感觉很舒服,但我知道这种舒服是短暂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真正进入我的前戏,我不知道自己是被黎岸吻得眩晕了,还是酒意开始大规模上涌,总之我觉得正好,我终于可以昏倒,虽然这个过程有些缓慢,我迷迷糊糊中拽住了男人的浴袍,手伸了进去,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手下的触感极好,线条分明的肌肤,这样肆意地抚摸他,似乎稍稍减缓了我的排斥感,因为我觉得,我才是那个猥亵他的人,我才是即将把他压住的人,于是头脑一热,我便毫不含糊地折腾着翻身,他的腿不是很灵便,我很轻而易举地便真正切切地把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浴袍带子在我的折腾下已经散开,我晕晕地趴在上头,下巴抵着他的胸膛,像是终于得逞了却没有力气和神智去逞凶的恶棍,只是死死地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
我集中了些神智,慢慢地往上爬了爬,一直到能和他对视的时候,其实我看不到他,我只能感觉到他微微喘息的声音在我的前方,我知道接下来我必须挑逗他,更明显地告诉他我的意图,让他加快速度。
我正想着是该吻他的胸,还是该一直抚摸,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猛然擦觉到身下硬挺的触感,无法忽略地抵在我磨蹭上来的睡衣下摆内光滑的大腿内侧,虽然隔着他的内裤,但我仍然不耐地动了动腿,想离它更远一些,我讨厌它侵略性的硬度和形状。
我听见他细细地喘息了一下,双手扶着我的腰,像是要帮着我移动,我勾着嘴角笑了笑,像是猜测到他也一样无法承受这样太过赤/裸的接触,然而显然是我高兴的太早了,我还没来得及重新趴会去,便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胸前,细细的痒痒的在心口摩挲,然后胸前一凉,我才意识到,是他在解开我的纽扣,然后从胸前一直到小腹,纽扣被他不疾不徐地一一打开,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是四肢确实软软的如同我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我趴在他胸膛,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他还在慢慢地解开睡衣下摆的纽扣,我啪地倒在他身上真正肌肤摩擦着肌肤接触了的时候,我很郁卒地想,他这下想必肯定会认为,自己的妻子非常的急色与迫不及待。
然而我无法管那么多了,我感觉死就得快一点死,谁能有心情去好好感受死亡的过程。
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照着我多次见过的场景细细地啃咬他的下颚,然后咬住他的喉结,感觉到他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双手便附上我的背脊沿着还未扯下来实质上却名存实亡的睡衣,那双手掌好像就是突然之前变得火热的,一直摩挲着我,我竟然会感受到麻痒的感觉。
他摩挲了一会儿,像是不满我将他压下,想翻身却无奈我又是一阵使劲地磨蹭,两个人倒像是扭在一起交/配着打架的两条蛇,我得意地压着他,丝毫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我知道一旦被他压下,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摸着床头的水晶天使砸他的脑袋。
他的手在我还得意洋洋的时候陡然附上我的胸,我感觉到他的掌心不像看起来那么光滑,微微的粗糙让我感受的特别清晰,似乎能细细地猜测出他掌心的纹络。然后他开始逗弄,让我微微侧着躺在他的身上,在胸前一直抚摸揉捏,力度不大,却还是让我有些挨不住。我的胸正好在他的手里,不大不小刚刚好被他全部包围,他不时地按压揉捏,我觉得不适应极了。
我记得男人这样的动作痛处是会让女人皱眉的,我惊异地擦觉我没有皱眉,而且还是颇为享受的样子,我努力回忆自己第一次被侵犯的感觉,脑子里有些乱,那时不知什么缘由我一下子坚定,这个男人是个调情的高手。
因为他让我压,因为他让我舒服,因为他让我觉得我才是欲求不满的那一个。我为这样的发觉懊恼了一声,因为我的确没有厌恶他覆在我身上的手,我安慰自己,因为白日里我瞥见的手修长且指骨分明,跟那种长满粗毛乱掐人的手比起来,让人厌恶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写这个好有挑战性的说,求抚摸~~下一章继续。。。。。。
☆、Chapter13
他的手像是温热的水流,舒缓却毫无遗漏地摸遍了我的身上,然后托起我往上,开始一边深吻我,一边试探我的敏感地带,等着让我迷失,我讨厌自己为什么明明醉得没有力气了,还能感受他的一举一动,像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怎么被人家一点点地拆骨入腹,为此我感到十分的不爽。
他的手移到我的大腿内侧,似有若无地隔薄薄的蕾丝内裤碰着我的敏感,我察觉到那是一双男人的手,不论这过程多么的无害且令人舒畅,我察觉到男人的手在碰我最私密的地方,瞬间还是止不住恶心的感觉上涌,似乎马上我就会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不停歇的原始蠕动,那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感觉——恶心并且绝望。
我的额头开始渗出密密的汗珠,我没有忘记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妻子,我知道新婚之夜不让自己的丈夫触碰的后必然会牵扯到我的父亲,我也知道,黎家的老太太这会儿兴许派人在门外守候着。
我咬着牙,不想等他,决定自己结束这个过程。
我微微地推开他,双手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内裤,然后摸着他的腰际,顾不得脱下他的,在他还喘息的空当一举掏出了他的分/身,然后挺起来觉得似乎就是那个位置,我用力地按下他,显然他不想顺了我的意,我觉得他不动声色地有些过分了,我再用力,他就紧扣着我的手跟我僵持着,我捏他的腰,使劲儿地掐他,指甲似乎都被触得弯折了,然后像是一个发疯的野兽,扬起下巴用尖尖的牙齿咬他的脖子。
黎岸拍拍我的背,他拉下我的头,开始用力吻我,语气明灭间努力压抑且柔和地安慰我“等会,太快会疼。。。。。”
我忽然想到一个极富有戏剧化的场景——侩子手拉拉我脖子上的衣服止住我乱动的身体,然后举起大刀对我说,“别乱动,砍错了会疼!”
我听了黎岸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想反正都是会疼的,哪里在乎早晚,甚至腹诽了一句,真怕我疼,你就别进来!
我知道我又异想天开了,这是现实中赤/裸裸的权钱交易,这就是生活。
我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我不应该把酒倒进酒杯,应该直接把整瓶喝进去。
黎岸见我挣扎的不那么激烈了,才缓缓地放松了手劲儿,他褪去我的睡衣,然后解下自己身上的浴袍,我压着他,他的动作有些不方便,我感觉到他的衣服没有完全退去便拉下我,我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把头死死地埋进他的胸前,贴着他热度逐渐攀升的肌理,我感觉我们像是两个孩子,在欲海中挣扎却找不到出口。
严格来说,是谁到都没有进入状况,却谁都想奔着主题而去。
因为那是洞房花烛的终极目标,也是我得以在黎家获得信任的第一步。
显然的,他比我要耐得下心许多,因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我,心虚自己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
我意识到无法这样折腾下去,我抬起头,抓住他探向我身下的手,哼唧了一声,气息不稳,咽了咽口中涌上来的酸水,我才说,“我想喝点酒。。。。。。”。
黎岸止住动作,气息瞬间离得我很近,我意识到他连着我的身上把我抱了起来,靠在床头。
我以为他答应了,翻着身就去摸索先前放在床头雕木红柜上的酒瓶,大抵是我过于心急,眼前又是漆黑一片,翻身一个不稳就从床沿跌了下来,噗通的响声在夜里尤其的明显,冰冷的木质地板贴着我只剩下内裤近乎全/裸的肌肤,虽然才九月份的天气还是让我冻得瑟缩了一下,我撑起身从地上坐起来,膝盖有些疼了,几乎同时,黎岸便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拉过去,漆黑的一片,我根本看不清他,挨得进了我才摸索着感觉到他也跪在地上。
我们两个人好像很狼狈,我衣衫不挂,他衣衫不整,我还坐在他的腿上,我心里一惊,感觉到身下完好的腿,还好坐的不是另一条。虽然如此,我也不乐意,便很快地起了身。
“谢谢。。。。。。”我对他说,然后我伸手往前方摸索,我记得那个方位,柜子比低矮,应该就在前方。然而摸了半天我搜寻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我放低手,都摸到桌面了,向前,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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