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杨倩被小米挤对惯了倒没什么,她老公这么大个老板哪被人这么卷过面子,当下脸色变了变,没说什么。
小米也是瞧他不顺眼,长这么大除了她老公她还真没正经怕过什么男人,所以也不在乎。
从进来就不太顺的气儿一下子通了,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饮料,拍拍手,站起来:“你们聊,我先回了啊。” 走了。
杨倩看她走了忙跟上来到大门口不太乐意地道:
“你怎么这样呢,弄套房子就是转手卖了也能赚一笔啊,我弄套大点的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多好啊!”
原来是这丫的捣鬼!
小米气的不行,咬着牙说了声:“滚!”真他妈丧气,转身回家了。
连着几天没见过杨倩,小米觉得挺清静挺好,没事看看书,晚上用她老公的手机跟她姐通通电话,家里情况挺好,她姐夫也好的差不多了,没事也过去帮忙,小米叮嘱她姐给开工资啊先按司机的标准给开,将来表现好了再涨。
高人杰还挺懂事儿,技术人员和销售人员经常过去给看看指导指导,倒不用小米操心。
就是陶奎松去找过小米,没说什么事儿。小米想着有孙丹妮在应该没什么大不了,有个什么苗头虎妞儿还不马上镇压了。
末了让她姐把她书架上的那些书都给打包邮寄过来,现在小米看出点味道来了。
这天小米坐外面砸榛子,杨倩家出来几个人,小米一瞧有四五个,其中聂老头和杨倩小米认识,其余仨看样子是一家三口带个小女孩没见过。
杨倩见小米在外面挺高兴地走了过来:
“我们去生态村玩去,一起去吧,我今天过生日。”
杨倩这人没什么心眼儿什么事儿过了就算,小米笑了笑:
“生日快乐啊,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去吧,生态村里的农家院挺好玩的,你准保喜欢。”
说完动手来拉小米,小米扫了那姓聂的一眼,男人毕竟还是有些风度:“一起去吧,人多也热闹。”
小米还真心动,来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还没出过市区呢。
回头拿了包就一起去了。
上车给她老公打了电话报告了一下行踪。
柳树屯生态旅游度假村距市区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是个以果树为主的山地颇多的村子,特色是农家院农家菜垂钓,一般以农户为单位,不是很集中。
杨倩她老公邀了不少人,院子外面停了一大溜的车子。
小米大致看看足有二三十号,男男女女大人小孩的占了一个农家院。
这家院子很大,正中间是个垂钓的池塘,四周一圈房子屋檐都吊着红灯笼,东侧一大架钢筋搭的极高的丝瓜棚,遮出一片阴凉。下面有麻将桌,还有一套唱歌的音响。
服务员穿梭往来应付顾客的要求。两边的房间有客房和餐厅,已经有人要去不觉了。小米除了童晓丹和杨倩别人都不认识,好在她们仨都是孕妇不方便干别的活动,就都坐丝瓜架底下看人唱歌。
童晓丹还行,杨倩可不是个能坐的住的主儿,没一会就跑去霸住话筒不放,好在嗓子还不错唱的倒挺动听。连唱了几首嗓子有点干又舍不得话筒,一把塞给小米:“给我唱首,我先喝口水。”
小米拿着话筒想了想,唱首阳光点的吧有利于胎教,最近自己没事听了不少儿童歌曲,清了清嗓子:
“今天是杨倩同学生日啊,祝她生日快乐我给她唱首歌吧。”
说完清唱了首‘让我们荡起双桨’。
来的人已三四十岁的人居多,小时候在那个物质生活贫乏的年代都会唱这歌,听着亲切,一曲唱罢引来一阵叫好声。
随后有人唱了首‘洪湖水’,有人唱‘南泥湾’,得,成革命歌曲大联唱了。
下午吃饭的时候坐了三桌,小米右侧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着挺实在不像这一群人的能说爱闹,那人看小米也觉着面善,两人聊了几句,原来这人姓周是本村的村长。
这周村长原本觉得跟这些人唠不到一块去自己跟人家不是一个层次的,没想到遇见小米一个农村来的,两人越聊越投机,颇有点酒逢知己的架势。
说起这柳树屯村民的主要经济来源主要以种植苹果为主,但有时受市场经济和自然灾害的影响收入不是很稳定,所以这两年发展了一些旅游项目,但是由于资金和各种原因难以成规模,只有几户搞的还不错。小米就问怎么没有搞养殖么?周村长道有这个打算,但是由于村子里地方拥挤难以成规模,现已规划出了一块地方,打算搞养殖小区,但是由于村里人都不愿意去,主要还是经济原因,一直没发展起来。小米随口问了问地价,还真是便宜,听了心里痒痒却也没奈何,与那周村长要了电话,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过去看看。
这事儿就搁下了。
小米晚上回家天都黑了,没想到回家一看家里多了口人,脸更黑。
来个鸭蛋
小米摸黑回了家,进屋一看电视开着动静挺大。
她家沙发上还躺着个外国裸女!
呃,事实上人家有穿——肉粉色的贴身小可爱同色运动短裤染的几乎金黄的长发,正躺沙发上晃着长腿,悠然自得地看电视吃东西—小米的零食。
小米当时就火了,好啊,刚走了个村长的老婆又来了个行为艺术家,这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还,还吃她的东西睡她的沙发看她的电视!
“老公老公!”小米大声喊霍岩,丫的要是敢衣冠不整地出来立马送派出所,现行!
霍岩从卧室急急地走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以为小米有什么不对劲儿出来就看小米的肚子。
呼!还好,她老公T恤长裤穿的挺严实挺整齐挺正常头发不乱脸上不红也没口红印。
小米一指沙发上那已经坐起来的黄毛行为艺术家酸溜溜地道:“端庄的妹妹还是贤惠的姐姐?”
霍岩笑,指了指边向小米的方向移动边扫描小米的女孩:
“哦,我给你们介绍啊,这是我媳妇你嫂子陶小米,黄总的女儿,今年大三过来公司实习先住我们家几天,叫黄榕。”
黄榕的目光在小米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边审视小米边直言不讳:“哦,我早就知道你就是没见过,可是我怎么看你就是再瘦点儿也配不上我岩哥啊。”
哏!小米气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哪来的黄毛丫头吃我的用我的还觊觎我老公!
还、还你岩哥!啥时候成你岩哥了!
小米一看她那样儿估计就是惯坏了的千金小姐,小米可不管那个,管你是什么种的女儿,咱得先把自己个儿的位置放好距离拉开,以很老气横秋的口气:
“鸭蛋儿你多大了?”
“二十三。”某国际友人愣了一下,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那你得叫他霍叔叔叫我霍婶儿,你霍叔叔都三十三了,三年一个代沟这都三又三分之一个沟了再叫什么哥的不合适,实在忍不住想叫个什么哥的就去找你靖哥哥去,你老爸都跟我老公称兄道弟的你可不能乱了辈分没大没小,知道不?”
“好像,岩……”被小米杀气腾腾地一瞪又改口
“霍……那啥好像三十岁吧?”
“三十三,他多大岁数我不比你清楚,说三十那是为了跟我缩小差距知道不,不信你回去问问你老爸你霍叔叔是不是你长辈。”
一夜之间老了三岁的霍岩本来还担心小米与那娇纵任性的大小姐闹矛盾,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他家小米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一个鸭蛋不在话下。见没他什么事了进屋干自己的事去了。
小米可没那么容易完事,转移了阵地坐沙发上指挥黄榕:
“去给你霍婶儿拿杯水,太渴了。”
黄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哪曾受过人指使,尤其小米这一愣装长辈的情敌,嘴边儿的话:“要喝自己倒干吗让我去。”
哟呵,小鸭蛋挺横啊,就不信你比那些地痞流氓还横,早听以前的同事说这鸭蛋最怕老头,小米马上拿出手机大声喊:
“老公老公,她霍叔叔,老头儿手机多少号,她家鸭蛋表现太好了我得跟他汇报一下,顺便让他让女儿帮我这孕妇倒杯水。”
黄榕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冷丁不熟悉小米有点认生加上小米故意端着长辈架子义正词严又是人在屋檐下,自己这么不懂事她霍叔叔得怎么看她。麻溜儿给弄了杯水来。
小米一口气喝下,看了看女孩的穿着貌似赞美:
“你这身行头哪置办的?怎么看都像童话里的衣服。”
黄榕心里得意眉毛都飞了起来:“那当然,只此一家别无分号CD的限量版好几千块呢!”
小米吃惊:“真的!这么贵,你老爸得卖多少袋饲料够你买这件小东西的呀?”
女孩不屑:“要是指望我爸我早饿死了,一个月就给那么点只够吃饭的,有我妈给我当后勤呢。”
老头英明啊!
“不过,你这内衣内裤远看像光着近看像没穿整个一皇帝的新装啊,难怪这么贵!在我们家最好别穿在外面,我这可是为你好,你霍叔叔虽然年纪大了可毕竟男女有别,你穿成这样说轻了是奢侈浪费说重了就是失节,失节你知道不,坏名声一旦传出去了你一辈子就等着打光棍吧,你老爸再有钱也没好男人要你。”
小米喋喋不休直到听的和说的都有点困了,才罢休。
回到卧室,她老公正在本本上处理文件,小米严刑拷问弄清了黄榕是怎么来地。
原来老头就一个女儿,在外地读大学,这次放暑假学校要求社会实践,老头嫌在他眼皮底下看着闹心就给弄霍岩这儿来了,让她在这糊弄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行。
小米直觉这丫头对她老公有点想法,逼问霍岩,霍岩苦笑自己只见过她一两次根本没接触过。
却原来是黄榕自己单方面的问题。
小米一核计打铁要趁热如果鸭蛋真有什么非份的想法一定要把她那奈的小苗掐死在刚露头儿的时候。
就这样黄榕就住到小米家了。
晚上回来还能看着白天小米鞭长莫及,那个闹心。
那黄榕虽然不是什么姿色出众但是胜在青春洋溢活力四射,她老公虽然是个好男人,但是女追男才隔了层纱啊,就是隔了块铁板小米都不放心何况一层布哇。
而这黄榕明显地嫌这层布太厚变着法儿地清凉上阵,她那衣服就没一件严实的露胳膊露腿那是正常,袒胸露背那是家常,姿势不雅躺沙发上那是经常。小米看着碍眼那是常常。
小米也懒得跟她唠叨了,看住她老公的活动范围以卧室为界。
其实就是她不说她老公回家一般也就在卧室里处理资料忙自己的事要么就睡会儿。
现在小米非常勤快,喝水么?我去给你拿。要什么?我去。
更让她闹心的是杨倩有一次来闲坐与黄榕一见如故再见倾心。
黄榕简直把杨倩当偶像势必要修炼成精,杨倩在黄榕身上寄托了她的梦想…恨不生在帝王家。
两人没几天成了知己。
正在小米坐卧不宁的时候张姐打电话求小米给帮忙给她女儿在音乐学院找个人,她女儿要参加个全国性的钢琴比赛想找人给指导一下。
小米想来想去找到杨倩让她帮忙,别说,杨倩这树袋熊还真能办点正经事,第二天就给搞定了。
隔一天张姐带着童童来了,小米家地方不够住,黄榕主动要求去杨倩家住。小米虽然不放心却也没别的办法,张姐大老远的来了就呆三天让人住外面也不好,大不了自己盯紧点儿俩妖精。
张姐住进来了,白天带孩子去老师家里下午回来,小米家里有保姆一切生活琐事不用张姐操心,踏踏实实地呆了三天。
最后一天晚上童童睡了后,小米和张姐在客厅说话。
张姐犹豫了一番才道:
“小米啊,我知道你心眼儿好使,可这事在我心里这么长时间了我今儿个要是不说只怕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你张姐我不爱道人是非,可我不说又觉得不是个事儿。”
小米无所谓地道:
“哎呀,张姐,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么,有什么你就说吧,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
张姐想了一下才道:
“你跟李霞是同学据我所知你们关系一向不错,可是呢,我听别人说,好像是李霞说的你抛弃了高人杰抢了别人的男朋友霍岩,你结婚以后这事全公司都知道了,说什么的都有。”
小米恍然如梦,怎么可能!
这话要是别人说起她也就一笑了之,可张姐这人说话办事向来最是稳妥可靠明哲保身的,从没见过她说人是非的。
当晚小米琢磨了一晚,想到自己当初在公司时与李霞相处的点点滴滴,自己辞职后的冷淡,现在的少有联系。想起当初似乎李霞常常当着别的同事的面同她开玩笑说你男朋友高人杰云云,自己还只当她说笑也没在意,后来高人杰来了许多同事都向小米道喜小米还纳闷,管我什么事?
现在想想难道是李霞在捣鬼?所以自己那么些年一直无人问津?可是那对她有什么好处啊?再说两人是同学又这么多年的同事了感情在那儿摆着呢!
至于说到自己抢霍岩的事更是无稽之谈,小米没事儿的时候也曾拷问过她老公李霞是不是对他有意思,还真有那么回事儿,不过那时霍岩常往小米家跑又常出差在外,接触少到他们结婚也就过去了,霍岩也没放在心上。
小米心中百味陈杂,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送走了张姐,小米在家挺闹心,黄榕那鸭蛋在公司不知道老实不老实,又出了李霞这么一出,小米在家那个上火。
躺沙发上望天…还被天花板挡住了。
实在郁闷的不行,转念一想,闹什么心闹心,探探她老公的班去,就不信了,地痞流氓黑社会她都没惧过,一个鸭蛋一个那啥还能反了天去,要说她们是两个我这也是两个,二比二我这可是母子连心还怕了你们各怀鬼胎的不成。
说走咱就走,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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