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他就将她推压到床上,她哪里肯依,身体快速弹起来,他再压下来,她再弹起,他又压下来,反反复复后,他气急败坏,大手掌压住她的肩紧紧不放,让她再没有弹起的机会。
四目相对,两道眸光在交集瞬间电闪雷鸣,连漪盯着杜冽的眼睛,瞳孔明明还是琥珀色,却一点光采也没有。
盯了许久,她的眼皮垂下,头也跟着抬下,懒得再看他一眼。
杜冽捏着她的下巴慢慢抬起来,嘴里的语气却异常温和,“漪漪,昨晚我太冲动了,是我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你就原谅我好吗?”
连漪的脸虽然被他抬了起来,可眼皮还是垂着,对于他的道歉也是无动于衷,刚刚撇头,下巴处那如钳子一样的手指头一个用力又将她的头转正。
“漪漪,我错了,真错了。”杜冽的态度相当诚恳。
连漪慢慢抬起了眼皮,他认罪的态度是不错,可昨晚那件事实在恶心不可原谅,纵然他哭着闹着,或者苦口婆心认错,她都不会点头。
“杜冽,是你先违约的,可不能怪我心狠,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她的态度很明确。
杜冽已经低头认错了,像他这般有骨头的男人,都软了下来,可她就是不接受,只有来硬的了,可不能怪他。
“我哪里违约了?”手指的力道加深,俏尖的下巴处立马泛起红痕,这还不算,杜冽的脸孔在她面前慢慢放大,邪恶地说:“关键的那一步我还没有做呢,这哪里算违约?”
连漪的身体微微往后仰,“你忘记了第三条,我随时可以提分手,而你不能不同意,也不能死缠烂打。”
杜冽冷呵呵一笑,“可你是在无理取闹,所以不算数。”
“我没有无理取闹,你快点放手。” 连漪不想再和他多说下去,趁他放松的时候,推开他,这屁股刚刚离床,就被他抱得死死的。
“周末这两天,你哪里都不能去。”杜冽怒喝,“给你时间好好想想,不要动不动就说分手。”
连漪算真正见识到了他的霸道无理,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胸膛骂道:“你还想关我两天不成?”
杜冽在气头之上,也不想理会她的话,在他眼里,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虽然最后一步没有成功,可她身体的哪一处他没有见过,而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她也摸过,所以他们之间不分彼此了。想要分手,那就是天方夜谭,她想都别想。
“不是关你,是让你冷静想两天。”他低下头吻着她的发丝,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这两天你好好想一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有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如果想不明白呢?”她反问。
“想不明白就不要上学,继续想,一直到想明白为止。”杜冽几乎是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连漪见形势对自己很不妙,不就是呆在这里两天吗,如果周一他不让自己上学,正好有理由告到爷爷那里去,看他还会不会如此嚣张。
这么想着,她的态度没有那般强烈,身体的挣扎也消停了下来。
杜冽再一次捧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这就乖了!”
说完转身走人,关上
房门的那一刹那,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她抬起头,看到他的身影随着门缝的缩小而渐渐消失,才吁了一口气,不到数秒,又听到门外钥匙声响。
这时,她才意识到杜冽真把自己关起来了,为了得到验证,跑到门边,试图转动门把,金色的门把散着亮光,看似明亮,却再也转动不起来。
杜冽不是在开玩笑,当真把她给关了起来。
第044章
杜冽下楼;林美惠担心着他与连漪闹别扭的事,便一直跟在他身边;时不时问,“和连漪和好了吧。”
杜冽经连漪这么一闹,心情极差,在大厅里晃荡了一会儿,才坐在沙发上;手指头按着太阳穴,双眼微眯。
林美惠坐到他身边又问,“是不是还没有谈好,要不要我上去和她聊聊。”
杜冽摆摆手;面色倦怠。
林美惠看这情况多是不妙;不再吭声;起身便走。直到用午餐的时候,不见下楼,只见杜冽让英婶准备大菜盘,然后端着饭菜上楼,她才知连漪被他禁足了。
虽然他这样做很过份,可儿子是自己生的,她也只好保持沉默。
杜冽端着饭菜走进卧室的时候,连漪正睡着,他将饭菜放在床头柜,自己坐在床头,看着她睡觉时可爱的样子,胸口隐隐作痛。
明明前夜还情意绵绵地在手机里说话,却因昨夜的冲动,让她离他远了。悔恨,痛苦之情不是没有,可他就是见不得她这般翻脸不认人。
连漪小睡了半个小时后猛然睁开眼,发现杜冽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还有那双看似无害实际上坏心眼多多的眼睛。
“醒了,吃饭吧。”饭菜正热着,就算她不醒,他也会把她叫醒。
连漪确实是肚子饿了,猴急地起床正想端起饭,看到身边男人那死死盯着的样子,胃口大失。
“你出去,我再吃。”一看到他,就想起恶心的画面,哪能吃得下。
杜冽为了她不饿肚子,也只好退了去。
周末两天,连漪除了睡觉就是吃饭,杜冽到了吃饭点准时报道,两人没有多说一句话,气氛十分僵硬,直到周天晚上八点,杜冽又来到她房间,准备再好好同她谈谈。
连漪正半躺在床上,抱着抱枕,玩着手机,丝毫没有刚被关时候的那般焦虑,反而气色越发的红润。
杜冽轻声走进,她装着没有看到,继续玩着手机,孰若无睹。可他的身影过于高大,罩在她手机屏幕上,一晃一晃,让她玩得很不过瘾。
“有心思玩手机,说明你想明白了?”杜冽坐在床头,语气戏谑。
连漪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应:“有什么好想的。”
杜冽抢过她的手机,关了机,声音冰冷,“好了,别玩了,我们好好谈谈。”
连漪扔了抱枕,身体坐正,态度一本正经下来,“我也想和你好好谈谈。”
“你的气该消了吧。”他摸了摸她的头,还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连漪撇了撇头,“哪有这么容易消?”
“那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杜冽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办到。”
连漪想了想说:“我还没有想好,你先让我回学校,想好了再和你说。”
杜冽慢慢靠近,鼻尖碰着她的鼻尖问,“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
“我只是回学校读书,能玩什么花样?”鼻端处呼出的气息,彼此间能感受的到,连漪却对这种急促的呼吸有些反感,不自觉身体向后倾。
“那好,明天我就送你回学校。”杜冽看着近在咫尺的樱唇,正想吻过去,却被她堵住了嘴,“不许吻我。”
他见她气还未消,也不强迫,伸出手指轻轻摩挲了她的唇瓣才离去。
——
回到学校,连漪还不算真正摆拖杜冽,一天几个电话就像催命似的,接得烦了她给他发了短信:杜冽,别烦我了!然后关掉手机,耳根子总算清静了下来。
她的耳根子是清静了,可杜冽这边就是定不下心来,在办公室里根本无法安心工作。
方国华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进来让他签字,他没有仔细看便签下。方国华正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他。
“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了怎么办?”杜冽知道这个助理与女朋友从大学起就谈恋爱,现在已经三年多了,在感情上绝对比自己有经验。
方国华早就看出了老板有心思,今天大半天都是愁眉苦脸的,像老板这种有魄力的男人不可能为生意上的事烦恼,一定是为了连小姐。现在老板这么一问,便知老板肯定是与连小姐吵架了,而且吵得还不轻。
“那要看吵架的原因。”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说起这原因,杜冽脸更苦了,他总不能把他与连漪床第上的事告诉给助理吧,手揣着笔,将笔尖打着桌面想了想说:“你和你女朋友一般会因为什么事吵架?”
方国华笑着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比如约会迟到,她的生日给忘记了这些些。”
“就这些屁点大的事?”杜冽将笔尖敲得更响,心里想他的漪漪才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同他吵架。
“就是这样。”方国华看着老板的表情,马上看出他与连小姐不是为了这些小事吵架,也算是讨老板放心,走近一步说:“杜总与连小姐吵架了?”
杜冽停止敲击笔尖,叹着气说:“是呀,我打她手机也不接,最后还关了机。”
“连小姐心思单纯,善解人意,肯定不会因为一点小事与您吵架,这八成吵架的原因有一点复杂,如果是这样,哄着也没有用,就不要逼太紧,等过个十天半个月连小姐气消的时候,您再去找她一定什么事也没有了。”方国华一边看着老板的脸色一边说。
“真的?”杜冽有点不可置信,原来就这么简单。
“现在连小姐在气头上,您的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与其让她觉得烦,不如两人都静一静。”方国华继续开导。
杜冽将笔轻松丢在桌子上,坏坏地说:“就听你的,如果到时候她还不理我,我一定扣你工资。”
他的话多多少少是在开玩笑,但心里总算是对自已安慰了一下。
方国华淡笑之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杜总,艺术玻璃生产已经结束,这几天不少公司都投来计划书,这几家公司里有以前就合作过的,也有新的,本来这小事只要有销售部定夺就好,可我好像听您几个月前说起过,说要亲自过问,所以现在来提醒一下。”
杜冽眼睛一亮,咧嘴说:“你倒是提醒了我。”转了转大班椅,“我知道了,你做事去吧。”
方国华退了下去,偌大的办公室,奢华巨大的办公桌泛着微微亮光,杜冽坐在这样的办公桌前,整个背靠着大班椅,紧闭双眼并来回晃动。这样的动作保持了十几分钟,眼睛突然睁开,在桌面上的名片盒里找了连俊的名片,拿起电话机拨打了过去。
——
连漪几天没有受到杜冽的骚扰,顿时心情大好。室友们也接着几天没有看到她男朋友晚上来接她出去吃饭,好奇多嘴一问,她倒是大大方方回答:“分手了!”
连大美女与男友分手这在外国语学院算是头条了,一传十,十传百,让许多男生们又燃起了爱的希望。
周五是李遥的生日,她请了全部室友吃大餐还有KTV,并隆重介绍她的神秘男友。这一天,上海一家还算上档次的酒家包厢里,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聊着天,连漪不喜欢说别人的事,埋头玩着手机,只是听到了她们说李遥的男朋友也在松江大学城念书,哪个大学的,她倒没有听清楚。
一会儿,包厢大包被推开,李遥在一几个高大男生的簇拥下手捧着鲜花,面泛红晕地走了进来。
连漪随意抬了眼睛,在就要垂下的时候,瞬间又抬了起来,因为她看到簇拥的男生里有祈星的身影。自从祈星搬离紫园后,她已经两三个月没有看到他了,今天再见,他变了很多,原来的内向孤僻消失不见。
经过李遥的一番介绍,她才知祈星与他男朋友是同班同学,现在在不同的律师事务所实习。
祈星在看到连漪的那一刻也微微一愣,好在身边的男同学生们也是同样的反映,因此他的失神并没有引起大家多大的注意。连漪的美貌除了在本学院知名外,隔壁学院更是如雷贯耳,如今男生们见到芦山真面目,除了久仰大名外,也带着一丝丝的悸动。
连漪对祈星的态度与其他男生一样,淡笑,不多说一句话,就算是吃饭时,身边的女生们闹成了一片,她也不多话,只顾玩着手机,整一个‘手机控’。
吃完饭,一大帮人又来到了一家KTV,男男女女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夹杂着音乐声,十分吵闹。
连漪水喝得多了,又上了一次洗手间,包厅内的洗手间有人在用,她便跑到外面大厅的洗手间里。
完事正洗着手呢,祈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
“连漪,看到你真好!”他一边洗着手一边说。
连漪客气地说:“你也变了不少。”
“噢?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祈星见她洗完手礼貌地为她递过一张纸巾。
“谢谢!”连漪接过擦着手说:“性格开朗大方了,不像以前那么忧郁了。”
祈星爽朗一笑,“我是读法律的,性格上如果不改变,还怎么在法庭上替人辩护?”
“那倒也是。” 连漪正想往包厅走去,看了看时间很晚了,她有点困想先回宿舍去,打了她的手机许久就是没人接,想必玩得太疯了没有听到手机铃声,于是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先回去了。
祈星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她还没有走两步路时便追上说:“连漪,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连漪点了一下头,并没有拒绝。
第045章
两人坐进的士;一路上时不时聊着天。
祈星父亲的生意有了好转,现在买了一套一百多平方的公寓房子,已不像以前那样有了一点钱就摆着财大气粗的样子。他现在实习的律师事务所在上海很有名气,只要他表现出色,毕业后就有机会留下来,然后考取律师资格证,做一名真正的律师。
祈星告诉连漪这些事的时候;眼睛是发亮的;面部表情也很丰富,连漪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律师这份职业。
“你不弹钢琴了,”她多事一问。
“不弹了。”祈星一谈起‘钢琴’神色微变,“我小时候我爸妈逼着我学钢琴,我也学了,可这玩意只能当兴趣爱好,有几个从小学钢琴的可以成为真正的钢琴大师,所以呀还是实际点好,好好做我的律师。”
连漪听他这长长的一番话,难以想像几个月不见,他有这么大的改变。除了言谈举止外,整个人的性子都变了,还有抱负志向也都变了。
想想自己,从小也是被母亲逼着学钢琴,舞蹈,声乐,其实这些她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母亲逼得太紧了,到了十三四岁叛逆期时,她就开始讨厌,恨不得砸烂钢琴,剪破舞蹈鞋。如果不是出了她与沈星早恋的事,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