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不想让自己成为观注的目标;上了车后;马上让司机开车。
杜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性感的唇吻着她的丝发,嘴里呢喃:“漪漪,几天没有看到你,想死我了。”
以前司机在的情况下,连漪就不喜欢杜冽这样抱自己,更何况现在心里藏着事,堵着气,哪里容得他这般亲近。
变下脸推开他,“杜冽,别在车上吻我,我不喜欢。”
杜冽正在兴致上被她这么一推,也没生气,理了理领带说:“不在车上就不在车上,回家收拾你。”
“我不要回家。”连漪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家西餐厅随口说:“停在那家西餐厅门口,我肚子饿了,想吃牛排。”
杜冽看了一眼那家西餐厅,嫌恶地说:“怎么选这么一家不上档次的,要吃饭,我们去更好的地方……”
不待他说完,连漪插话说:“我就想在那家吃。”她曾经和李遥去过那家西餐厅,虽然不上高档次,好在环境很不错,适合静下心来说说话。
“真舀你没有办法。”杜冽拍拍她的大腿,“就依你还不成?”
很快,车子在西餐厅门口停下来,两人一前一后从车里下来,杜冽想要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去,谁料被她收回手,方才在车上就被她吃得死死的,现在可不能再随着她,于是目光一瞪,强拉着她进了餐厅。
餐厅虽然没有专门的包房,但隔着一个位置都有古香古色的屏风摭挡着,他们选了最角落的一个靠窗的位置,前后左右都没有人,灯光柔和。
不过下午四点多,还没有到用晚餐的时候,杜冽便为她点了咖啡与甜点。
杜冽习惯了高档次的餐厅,一坐下来,就觉得这沙发不好坐,数落了一番:“沙发也太硬了。”
“别吵,给我安静下来。”连漪硬生生地打断他,“我有事问你。”
杜冽见她板着一张脸,也一本正经的说:“我听你的,什么事你尽管问。”
连漪严肃地看着他,一想起他当年做得那些事,就咬牙切齿,还真小看他了,那时自己才十四岁,就被他盯上了,还不动声色地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小动作。
“我问你,沈星去巴黎留学,还有他妈妈的治疗费是不是你出的。”她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再憋下去,她非得生病不可。
“是。”出乎意料,杜冽没有否认,还十分爽快地应了下来。
这就是他与沈星的不同,沈星遇事毫无担当,他就不一样,遇事沉着冷静,对自己做的坏事倒也痛快应承。
连漪虽然很欣赏他这一点,但反感他的手段。冷嘲热讽地说:“回答很爽快,既然这样,你倒是说说还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咖啡与甜点,杜冽不急于回答,先蘀她的咖啡加了糖,然后慢慢搅拌,最后递到她的面前。这还不算,还将甜点用小刀子切了好几小块,方便她吞食。
整个过程,他都不说话,贴心的动作但凡让人看到,都会蘀他的女朋友羡艳。
连漪并不是铁石心肠,他这般体贴细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开始以为他是图新鲜,对她好,后来两年多下来,他一直这般,她才知道他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可正是这样的性子有时是令人害怕的,对自己的执念太深,保护欲太强,她哪里能承受得了。
“谢谢!”她对他做得一切,还是客气地道了谢。
杜冽见她的香唇碰触着杯沿,抿了一小口咖啡后,热气氲氤着她那一张娇媚如花的脸庞,说不出的美丽与清丽,他才缓缓开口说:“你十四岁那一年,我为你补习英语后,便买通了你父亲身边的警卫马平,让他盯着你,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与我报告,后来他就和我汇报了你与沈星早恋的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她的神色相当淡定。他不禁想,她这两年跟着自己,也成熟了不少,遇事也会动不动吵得分手,可这样的改变也是可怕的,她一旦提出分手,那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他又继续说:“怪就怪沈星自己运气不好,偏偏家里破了产,父亲被判死刑,母亲又生了重病,我也不过是想帮帮他罢了。”嘴上说帮沈星,心里其实在谋算着如何分开他们,他杜冽看上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人抢了去。自十四岁见到她,他就认定她是他的女人,而沈星就是一个小偷。
“我杜冽是什么人?”之前他的语气都淡如水,从这里开始,音调提高了几度,还摆出一张狂妄不羁的脸色,“我是生意人,可不能平白帮了他,自然要提出交换条件。如果沈星是一个本分老实的人,他大不必答应我,一个快二十岁的男人只要稍有些骨气,愿意放弃那些身外之物,这种困难都会担当下来,我要是他,断不会这般软弱。”
连漪心里暗忖,他倒是将一切过错推到沈星身上,沈星固然没有骨气,可他也不该用母亲的名义来做这些事,有种他就明着做。
她沉着气,也不打断他的话。
“老天其实还算对沈星不薄,让他出人投地,闻名全世界,偏偏他不安于现状,想与你重归于好,你说他惹了我,我又怎么可能让他好过呢。那些新闻都是我叫人做的,不过也没有乱说他。”杜冽伸手抓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意有所指地问:“漪漪,你说呢?”
连漪明白他把话都说了,现在要让自己开口了。
她放下杯子,也不推开他的手,笑得诡异,“你很有勇气与手段,沈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我之所以都告诉你,是因为不想再隐忍下去了,我要让你知道我杜冽对喜爱之物势在必得,而你虽然家世背景不凡,但终究逃不脱我的手掌心。”杜冽向来对她都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以前一直隐忍着,现在终于有机会暴发了出来,让他的真面目呈现在她的面前,他也一种如负重释的感觉。
连漪笑得更怪,“原来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成了你的猎物,然后你步步为营,在我的四周布了重重的网,让我慢慢掉入你的网中。”
“你说错了。”杜冽不赞同她的说话,“你不是我的猎物,是我最爱的人,没有之一,只有唯一,而我也没有在你身边布网,一切都是天意,是老天爷安排让我们走在一起。”
他加紧力道,将她的手抬起来,像欣赏着什么宝贝一样深情地说:“你这一张手白皙娇嫩,只有我才有资格拥有,而你和我在一起这两年多,不也是爱上了我吗?既然我们相爱,就要好好在一起,不要受其他人的影响,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说到动情之处,翕薄的唇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舔吻起来。
连漪想收回手,可被他抓得太紧,动弹不得,只好透过朦胧的光,盯着他那一张凌利的轮廓。
非常完美的轮廓,立体有质感,五官拼凑在一起,虽然说不上是一个妖孽的美男子,但也是玉树临风,高大威猛,成熟稳重有生活阅历的男人。
他说得没错,这两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做过得那些事呢?
“杜冽,我有点乱,我们能不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等我完全想明白了,我们再在一起,好吗?”她没有想和他分手,只是想静一静。
“不行!”杜冽厉声严语,“我既然都对坦白了,就不会让你离开我,哪怕只是一段时间。”
“你——你——”连漪气得脸色发鸀,“原来你是这种不讲理的人。”
“我是哪种人不重要,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把你宠到天上去,如果你执意想离开我,我会让很多人活得不安心。”杜冽的脸部轮廓透出一丝阴狠,“再说现在你们连家完全是在我两个舅舅的庇护下,你要是敢离开我,舅舅也不再护着你们连家,到时候你爷爷,你父亲,你伯伯出什么事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
他一气呵出,说得痛快淋漓,眼前的女人是他连拐带骗才弄到手的,以前宠着她,惯着她,从来舍不得这般威胁她,谁叫她总是让自己患得患失,现在又想暂时离开他一段时日,她真是不知天地厚,他如果不对她使一点手段,又怎么能震得住她。
连漪只觉得以前的杜冽又来了,初来上海的时候,他就是用这种态度追求自己的,后来在家人的成全下,接受了他的感情,他百般呵护,从来不敢大声对自己说话,到头来,还是要暴露他的真正面目。
她没有想和他分手,真没有,只是想静一静,过一段时间她就不会在意他曾经做过的事,可他为什么不想暂时放手呢。
想着想着,委屈地哭了起来,眼眶噙着泪。
换作从前,杜冽定会好好安抚她一番,但目前的形势,他要在她的面前树立威严,让她得瑟了那么久,还真天真地认为自己以后可以为所欲为,他偏偏要让她看清现实。
“好了,不要哭了,哭也没有用。以后,好好留在我身边,和那个沈星彻底断了,也不要再与其他男生纠缠不清。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开假后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他早就想和她说不要与那些无关紧要的男生交往,虽然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他也不想看到她对着其他男人笑,所以趁机教训了一番。以前他可不敢变下脸来说她,现在好了,既然都扯破了脸,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杜冽,你混蛋,你混蛋。”连漪收起泪水,破口大骂。
她愚蠢地以为只要掉几滴泪,他就会妥协,没有想到他的真面目一旦暴露,就是十足的一个混蛋,大混蛋。
第074章
既然都说开了;杜冽自然不会再让连漪留在这家西餐厅了;结了帐后,一把扯起她;将她拉进车里;然后让司机一路开到紫园。
连漪一听说是回紫园;侧头怒问他:“为什么要回紫园?”
“让你最后见见沈星。”杜冽不以为然,“以前我不动声色,别以为我好欺负;现在也要轮到我教训那小子的时候了。”长久的压抑与隐忍,让他变成了一只凶恶的野兽。
“你——”连漪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移到车厢的一个角落,蜷缩着身体;懒得理他。
车子开进了紫园,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着他,气势嚣张的侧面,墨黑的眉毛,凝重的眼眸,一副‘冷眉横对千夫指’的气场。
车子直接停在了沈星的别墅前,杜冽拽着连漪从车里出来,没拉几步,她甩甩手臂说:“不用拉我,我自己有脚会走。”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想逃避,倒是想看看两个气场完全不同的男人碰到一起会撞出怎么样的火花。
敲了几声门,门被打开,露出沈星那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看到两个人的瞬间,他怔了许久,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杜冽开口:“沈星,我带着未婚妻到你新家坐客,怎么不欢迎吗?”
沈星回过神后门大开,恭敬地请两人进了屋子。
自他的丑闻公诸于世后,他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半步,第一天的时候,像个酒鬼一样吵着要见连漪,后来连漪出于仁道劝解了他一番,接着祈星大律师又来,就事分析了一下,给他出谋划策,认为‘解铃还要系铃人’,这事还要求求他,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他本来就想约他,没想到他亲自来了。
躲在家里的这几天,本来正在洽谈的广告和商演都没了消息,已签定好的广告也都陆续解了约。所以别小看那些新闻,正面的新闻可以捧红一个人,而负面新闻可以毁灭一个人。
一夜之间,他偿到了从天上跌到地狱的滋味。
“杜先生,你来得正好,我正找你。”他引他们进入大厅,出于主人的礼仪说:“请坐下,我们慢慢聊吧。”
杜冽也不客气,伸手拉着连漪坐下。
身下的真皮沙发质感不错,不过和他在紫园自家别墅的那套沙发比起来,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就像沙发的主人,就是一个不上档次的赝品,就算有一天突然有钱有名了,迟早一天也会被打入原位。
“杜先生,要喝什么饮料?”沈星问。
“不必,我不习惯在别人家喝东西。”杜冽不屑吃他家的东西,哪是一口水。
沈星看向连漪,很习惯地叫:“漪漪——”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见杜冽那一张阴寒可怕的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更正说:“连小姐,您要喝什么吗?”
“我也不喝。”连漪现在很不待见他,几天前在自己面前还一口咬定杜冽是主谋,现在主谋真现身了,他也没勇气质骂他。
真一个畏手畏尾的孬种!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说事了。”沈星挺直背脊,欲要说事,被杜冽厉声打断:“沈先生,能不能先容我说几句话。”
沈星笑笑,“请说。”
杜冽揽过连漪的纤腰,一只大手掌紧紧抓着她的手,以一种完全占有者的礀势说:“你和漪漪以前的事,全属小孩子不懂事,可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过几天就是我的妻子,我只希望沈先生以后不要纠缠着她,否则就不是声败名裂那么简单。”
连漪被他抓得很是吃痛,侧头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菱角分明的半侧面,阴阴暗暗的眼眸,明明带着浅笑,说出的话却威摄十足。
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装哑巴。
出乎她的意料,沈星的态度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恨杜冽,相反听完他的话,神情更加谄媚。
“杜先生所言极是,我和连小姐以前的事就是小孩子玩家家呢,回上海后,我以为她还是单身,所以做了一些错事。所谓,‘不知者无罪’,如果我早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缠着她。”
他每说一个字,表情都很虚伪。那一日祈律师给他出的主意就是找杜冽认个错,说不定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据我所知,你知道连漪是我的未婚妻后,仍然约她出来去山顶,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豹子胆’?”杜冽才不会被他的几句话轻易给哄住。
连漪刚转头,听到这番话震惊不已,又转过头看着他,原来自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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