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美丽一人一个大口杯,尽兴而饮;紫萱、谢楠她俩用小杯。随意喝。喝的痛快!酒足饭饱还不醉。刘美丽喝的高兴了,又唱起了他的“容易受伤的女人”。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说哥们儿,能不能唱个‘容易受伤的男人’呀?真的兄弟,我觉得男人挺容易受伤的。”我可能多少有点微醺;在酒精的作用下,想抒发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刘美丽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就没听我妈说过男人会受什么伤害······。”
谢楠、紫萱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紫萱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回去再聊。”
回到学校,按惯例我把她俩送到女生宿舍楼下。谢楠知趣地先上楼了。我拉着紫萱的手问:“亲爱的,在你的指挥下,我今天的道歉天衣无缝吧?”
她抿着嘴看我一眼,很受用地点点头:“你今天嘴巴抹蜂蜜了吧?”
我又问她:“亲爱的,今天没经你批准,我就送咖啡给谢楠你也不怪我吧?”
她搂着我的脖子满脸笑容:“怎么能怪你呢,我好有面子呢,你越来越狡猾了。”说着亲了一下我的脸颊,看来这个“狡猾”是褒义词。紧接着却皱起了眉头、撅起了小嘴:“就是给的太多了,给她三分之一就行了。”可爱的女人都有小小的吝啬。
我拍拍胸脯:“我们家紫萱是大气的人!这以后,谢楠不得天天想着你的好儿啊。别计较了,喝完我再给你弄,好好休息吧,亲爱的,晚安!”
她笑嘻嘻地说:“你这么一表扬,我好多了。好吧,晚安!”她又亲我一下脸颊,哼着高胜美“青青河边草”的美妙旋律上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探峡江
反正放寒假了,我要□□地睡个懒觉。喝点酒睡得就是香,不知不觉好像早就天亮了。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我的妈呀,又吓我一大跳:紫萱还是笑咪咪地坐在我床边。我一骨碌爬起来,逗她说:“亲爱的,你怎么还在这儿?你再这样我会吓出毛病的,干脆以后你也睡这儿算了。”
她打我一下:“滚!我就是看看你这个懒虫能睡到几点。”
我揉揉眼睛:“现在几点了?”
她笑着揶揄我说:“才九点钟,要不你再睡会儿?”
我一拍脑门,赶快穿衣服下床:“你怎么不早叫我?这个刘美丽也是个混蛋,也不知道叫我。我得拿咱们的火车票去。喝酒真耽误事儿。”
她“咯咯”地笑着说:“不用拿了,火车票我给退了。”
我吃惊地问:“你不回家了?”
她拉我坐下:“是这样,上海有个考察团开车去峡江市办事,谢楠咱们三个坐他们的车回去。谢楠都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出发。今天呢咱们上街买年货,咋样?”
我高兴地说:“那当然好了,省了车票钱。刘美丽他们呢?”
“都走了,谁像你睡得像死猪。”她在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我不怀好意地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笑着说:“老婆,那我们再一块儿睡会儿吧?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呵呵!”
紫萱脸上马上爬上了红晕,一边咯吱我一边骂我:“你个大流氓,想什么呢?我看你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不忍心叫醒你,想让你多睡会儿。人家谢楠都等了一个小时了,还在等着我们一块儿上街呢。快去洗脸刷牙,你看!给你带的早餐都凉了。”
我陪着她俩悠闲地转了一天,给亲戚朋友买了足够多的上海土特产,这可是我们来上海上学后第一次回家,怎么也得让大家高高兴兴的欢迎我们。谢楠更狠,买的东西装了满满一出租车!她说他的亲戚特别多,都要有礼物的。我们不得不打了两辆的士回学校。
第二天一早,一辆七座别克商务车稳稳地停在宿舍楼下,除了司机没有别人,给人感觉像是专门送我们的。我们仨的东西装满了后排,剩余的座位我们仨坐着很宽松。谢楠问司机还有别人吗,司机说其他人坐另外两辆车,这部车就我们仨。三部车在沪嘉高速路口汇合一处,然后一路向西北进发。这比臭烘烘的火车车厢好太多了。谢楠、紫萱坐在第一排,我一个人坐第二排,坐累了我还可以躺下。太舒服了。我趴在紫萱耳边轻声地逗她说:“可惜你的马扎派不上用场了。”
紫萱轻轻拍拍我的脸颊:“在我心里,它永远都派的上用场。”
谢楠拍拍紫萱的肩膀:“你们俩说什么呢,这么小的空间,可别污染环境。”
“没有啦,上新闻联播都能通过,是他故作神秘。”紫萱瞥了谢楠一眼,就给谢楠讲起了我们来时的故事。不大的事儿,两个人讲的有滋有味,时而低声细语,时而很矜持的大笑。听着她俩说话,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车已到了镇江。现在感觉肯定是慢了,但当时中国唯一的高速公路就是沪嘉高速,从上海出来三十来公里就没了。沪宁高速还在规划设计中,所以下了沪嘉高速就是蜗牛爬行般的国道。也许那时人的心态没现在急躁,也不觉得慢。午饭吃得很好,是这家公司的镇江分公司安排的,我们只管抹抹嘴走人,有人照顾真不错。他们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甚至问我们需不需要参观金山寺,我们说赶路要紧不必了,他说想看就停一下,看那架势很真诚,不像是客气的让让我们。总之一路上都舒舒服服的,到哪里只要停车都有人管吃管喝,这感觉太好了。当天晚上在合肥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顺利到达峡江市。谢楠就算到家了,可紫萱我们俩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要赶。
“紫萱,来都来了,就在这玩两天嘛。”谢楠在她家楼下搂着紫萱的肩膀不松手。紫萱看看我,我说:“你们俩闺蜜玩两天也行,我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回就一起回。”紫萱急了。
“那么急干嘛,不给我打个招呼就走吗?不够意思啊!”正说着,谢楠她爸回来了,他一脸慈祥:“跑了一千多公里了,就是走,也得先歇会吧。”
他笑着伸出手和我们俩握了一下,对他闺女说:“楠楠,真没规矩,这么冷的天,咋不让客人进屋呢?”
他这一说,我才一哆嗦,这儿比上海冷多了,就先进屋吧。房子很宽敞,上下两层,大概有三百平方,是别墅式建筑。屋里暖和的像春天。进门的时候我看见大门口写着“二号院”,这应该是领导居住区。
“这样,你们既然来了,就让楠楠带你们随便转转,我有空呢陪你们吃个饭,我还得和三省聊聊。呵呵呵!回去还不快吗,就百十公里,到时候让车送你们回去,就这么定了,先吃饭。”谢市长说完,自己先站起来往餐厅走。看来只有如此了。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菜肴,家里的保姆还在上菜。
我客气地说:“伯父,如果没外人,别太破费了。”
他笑笑说:“不存在破费,都家乡菜。你们半年没吃家乡菜了,今天就吃个够;都小份儿的,看着多,其实没多少,来来,动筷子。”
既来之则安之。刚进屋确实有点拘束,这会儿已经适应了,吃饱肚子是正事。于是拿起筷子大口夹菜,端起碗来大口喝汤。吃到一半的时候,吴秘书推门进来,他走到谢楠跟前,交给他一个纸包。然后微笑着向我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谢市长站起来,冲我和紫萱点点头:“年底了,太忙,不能陪你们吃饭了。楠楠,招呼好两位同学,对不起了两个小朋友了,我得过去一下,还有桌客人等着我。小吴,咱们走。”
说完两个人急匆匆地走了。
“谢楠,你妈妈呢?”紫萱问。
“她说在省里开会,明天才回来。今天家里除了李阿姨,就我们三个。你们住家里也行,住酒店也行,你们选。诺,这是酒店钥匙。”她拿起吴秘书给的纸包递给我。
我不好意思地说:“干脆咱仨都住酒店得了,在你家不方便。”
谢楠皱皱眉头:“我想陪陪我爸,要不家里还是他一个人。其实我家挺方便的,这么大地方,棋牌室、放映室、健身房都有,干什么不行?”她忽然神秘地笑了一声,指着我小声说:“张三省,你是不是想和紫萱干哪儿事,才嫌我家不方便?”
我真没想到她会往这儿想,竟然脸有点发烧:“你想哪儿去了,行!你要这么说,今天就住你家了。”
紫萱脸也红红的,在谢楠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就你会瞎联想,行,今晚就住这儿了,撵我也不走了。”
谢楠直拍手:“这不就对了。吃饱了吧,走,看你们的房间去。”
这栋房子的确够大,上下两层有八个房间,这还不算车库、保姆房。那就住这里吧,也体验一下市长家的生活。一楼主要是客厅和书房、健身房等。卧房都在二楼。
“紫萱,你是和我住一块,还是和他?”谢楠不怀好意地瞥了我一眼。
紫萱拧了一下谢楠:“你咋这么多废话。当然是咱俩了,咱俩住哪间?”
我开玩笑说:“谢楠,你要真想热闹,干脆咱仨住一块算了。”
谢楠打我一巴掌小声说:“你真流氓,我爸回来不打断你的腿,敢在市长家耍流氓!给你钥匙,里边那间是你的狗窝。”
紫萱斜我一眼,也对我提出抗议:“不学好,回去和你算账?”我向紫萱做个鬼脸,进了我的房间。
晚上我躺在市长家的床上,思绪万千。同样是一个人,区别怎么如此之大呢我父亲再干三百年估计也买不起这栋房子,而人家谢元海轻而易举的就住上了。这是命吗?
早上起来,我洗漱完毕下楼散步,餐桌上,李阿姨已经备好了早餐。见我下楼,李阿姨躬身垂首很有礼貌地问:“张先生早上好!您现在用餐吗?”
我说:“等大家一起吧。”
李阿姨笑笑说:“早餐不用一起的,平时谁起得早随时可以用餐。”
“谢市长用餐了吗?”
“市长一早就走了,他说要陪客人用早餐。”
我看看楼上问:“那她俩呢?”
李阿姨又笑了笑:“小姐说她俩要睡懒觉,不用管她们。您看您······。”
“哦!那行,我还真饿了,我先用了。”
“您需要煎蛋吗?”李阿姨真周到。
“好吧来一只。”
我心里说,我和紫萱早晚也要过这样的生活。
这天中午,谢楠的妈妈郝慧萍回来了。她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高傲,骨子里就透露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也难怪,听谢楠说她外公原来就是峡江市的老市长。算是官宦世家了。
郝慧萍一身职业打扮,一看就是党政干部的模样。五官很周正,年轻时应该也很漂亮;身体微微有点发福,可能是长期养尊处优的缘故。但保养的很好,身体线条还在,皮肤白皙但多少有点过白,可能是缺乏锻炼的结果。
谢楠向她妈妈介绍了我和紫萱。郝慧萍打量我一眼,微笑着点点头;我感觉像对待犯人。她又扭头看看紫萱,眼睛明显瞪大了:“紫萱姑娘家是哪儿的?”
“阿姨,我和三省一样,都是临河人。”紫萱微笑作答。
“哦,我看你好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笑着摇摇头:“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们俩坐呀。”
她叫来了谢楠的两个姨妈,三个舅舅和我们一块吃了个午饭;晚上她又叫来了谢楠的三个姑姑,四个叔叔(有两个是堂叔)又是一顿大餐。这我才相信谢楠家的亲戚真是多,怪不得他买那么多礼品。本来还要安排和她的表兄妹们一块聚聚,我说实在没有时间,我们该回去了,下次吧。她这才作罢。
这个庞大的家族确实令人震惊,但更令我震惊的是他们的职务:三个舅舅分别是市地税局局长、公安局副局长、房产局副局长;两个姨妈分别是市自来水公司经理、市档案局副局长;三个姑姑分别是市人劳局局长、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市财政局副局长;四个叔叔分别是市建委副主任、金江县县长、市反贪局副局长、峡江市建设投资集团总经理。而谢楠的妈妈郝慧萍则是市纪委常务副书记。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个家族在地方上是何等分量。这还不算谢楠的已经走上相当领导岗位的表兄妹们。这样的家族什么事办不成?
谢市长太忙,终于没时间和我聊天,他说下次到上海再找时间聊。在峡江玩了三天,一辆丰田商务车舒舒服服地把我们送到了我们的家乡临河县。
我在家呆了一天,给爹妈汇报了生活、学习,看看亲戚朋友,就急不可耐地来找紫萱。和林老师、方老师说了会儿话,林老师说你们俩去玩吧,我们剁饺子馅,你们帮不上忙。
一进紫萱的闺房,这小丫头就揪住我的耳朵:“说,那天在谢楠家真是那么想的吗?”
我赶快求饶:“给你闹着玩呢,以后不敢说了。快撒手。”
看我那狼狈相,她捂着嘴笑了。
“看我不收拾你。”我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吻住她的香唇,可能怕她父母听见,紫萱精力有点不集中。紫萱指指门口小声说:“我们说会儿话吧。让他们看见不好。”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她一脸娇羞的样子让我倍生爱怜。
“讨厌,看什么看?”她转过身背对我。
“好几天没好好看你了,当然要仔细看看了。”我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脸颊挨着她的脸蛋儿和她耳鬓厮磨。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觉晕乎乎的。
她背过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问:“三省,去了谢楠家你有什么感想吗?”
我挺直了身板:“有啊,我想,我早晚也要让你过上那样富足的生活。”
她一本正经地说:“三省,我家可没谢楠家阔气,我爸也没谢市长的权势,你现在选择谢楠还来得及。选择谢楠,你马上就可以过上那种生活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皱着眉头背过身去,不再搭理她。
紫萱转过身拉住我的胳膊摇了摇:“我是认真的!三省,你不觉得我们回来这一路,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吗?”她的语气平静得出奇。
“我可是被你叫上车的,火车票也是你退的。这可没我的事儿,你总不会怀疑是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