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爱 by独(兄弟+虐心+虐身+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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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有爱 by独(兄弟+虐心+虐身+be)-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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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一分一秒地走着……
                  其实在飞机上的时候我还是很害怕,我怕会在到达巴西之前就被抓回去,也怕一到巴西就有人在机场等着我了。因为陆家,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管道和人脉,绞尽脑汁跑到这么远,陆家又还从没开发过的南美洲,真不希望会功亏一篑。
                  所以当我忐忑不安的下了飞机后,我没有走出去,而是在机场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静静等了好久,直到我万分确定没有人跟踪和抓捕的时候才放心的走出来。
                  一出来,我就被这里大大的太阳吸引住了。或许是在南回归线附近吧,这个月份,太阳也游走在赤道和南回归线之间,所以觉得这里的太阳离我好近好近,近到似乎我一伸手就可以触摸的地步。
                  我其实很喜欢被阳光照耀的温暖,很喜欢自由的呼吸着海边的空气,也很喜欢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这一生,我总是缺少着我喜欢的东西,人、事、物、情,没有一样是我可以得到的,所以当我今天突然拥有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我好感谢上天,哪怕只是让我拥有此时的一刻,但毕竟,我拥有了,我满足了。
                  吸多了太平洋周围的空气,吹多了太平洋上空的海风,在紧挨大西洋的这里,我确实感觉到已经离开了香港,离开了漫天。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茂密的森林、大片的草坪、细白的沙滩、热辣的美女,走在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热情奔放的笑容。人们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也很开放,大都彼此拥抱亲吻。上帝在用七天的时间创造世界的时候,花了两天来创造这个城市,也难怪它风情万种,与众不同了。
                  走累了,我就找个露天咖啡座,要上一杯巴西特产的咖啡,慢慢品味着,慢慢看着风景。
                  这里的官方语言是葡萄牙语,我很庆幸在高中选修第二语言的时候就选的这种语言,到了大学依然继续。因为很喜欢葡萄牙巴洛克式的建筑风格;因为很想去著名的大学之城——科英布拉看一看;因为酷爱看书的我,好喜欢那座已经有700多年历史的图书馆。所以在巴西,语言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我几乎是膜拜似的看着这里的房屋和建筑,被欧洲殖民者统治了几百年的这里,完整地保存了大量极富欧洲特色的建筑物,但又有典型的拉美风情的屋舍,保守古朴典雅,开放现代热情,这所有的一切融合成了今天我所见到的里约热内卢。
                  天色渐渐黯淡,我的胃也在抗议。又走了几步,抬头看到前面一家店铺上写着9。8R/KG,我笑了笑,抬脚走了进去。这是在巴西比较普遍的奴隶饭,一种大众快餐,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价格比较便宜,很适合像我这样的人吃。这是种按重量付费的吃法,每公斤9。8雷亚尔(巴西货币),包括各种主食、水果,很实惠的。这是我在这个国家的第一顿饭,虽然之前的厌食症有所好转,但真不知忽然换了饮食习惯之后它还会不会再发作。不过,目前我是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已经来了,就大吃特吃一顿好了,似乎也好久没这么开心的吃一顿饭菜了。
                  慢慢品尝着带有巴西特色的食物,似乎也不坏,胃也没有再造反,看来我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也难怪,在监狱、陆家、宴会、男人之间不停周旋的我如果没有一定适应能力的话,恐怕早就被逼疯了吧,还哪能有机会品尝这南美洲的特色。
                  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我似乎应该启程去找我该找的人了,不然,今晚的住宿将是个大问题。
                  虽然口袋里已经兑换了不少当地货币,足够我游荡一段时间的,但还要尽量省着花不是吗,在巴西,我能呆多久?而漫天,也真的不会找来吗?
                  第十一章(2)
                  看着这张皱皱巴巴纸条上的最后一个地址,我来到了一间中国餐馆门前。典型的粤氏菜系招牌,只是有些破败,有些灰尘覆盖住了原本应该是鲜红的字体。
                  但窗户被擦得很亮,虽然不是落地窗,但也清亮透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就餐的客人。大都是一些中国人,看穿着也不会是有钱人,就像在香港随便一家大排挡里看到的情景是一样的。
                  再次确认了一下名称和地址,我走进了这家餐馆。一踏入其中,我便被眼前一个忙碌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纤细娇小,而且好像行动不便,右脚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但却不觉得笨拙。从这边看过去,她的脸上洋溢着舒心的微笑,仿佛能给每位客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一般。
                  看到我走了进来,她上前热切的招呼着,先用的是葡语,我微微一笑,告诉她我是中国人,然后就见她的笑容更显亲切。在异国,遇到同根同源的国人总有种无比亲近的感觉。我细细地看着她的样子,却讶异的发现在她左脸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就在靠近脖颈和耳根的地方,一道几公分长的疤痕明显的落于她瘦削的脸颊上。
                  她问我吃什么,我没有回话,又问了一遍,我还是没有答腔,我抬起头默默地看了她良久,然后轻轻地但无比肯定的吐出一个名字:“嘉仪。”
                  不出所料,我看到她小小的脸上写满诧异。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这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人能够如此确定的叫出她的名字。
                  我只是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算是和煦的笑容。
                  我的出现,是打破这个等待爱情的女子的希望的,是来告诉她她的爱人已无法再爱她的,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喜事,所以我实在做不出满面春风的笑容,更何况,我似乎从未如此笑过。
                  “我叫……王港生,是……阿乐在香港的朋友。”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身份自我介绍,于我于她来说都相当陌生,而阿乐,虽然是我们都相当熟悉的人,可是在我们心中却又代表着不同的意义。以至于我在讲出这两个名字时颇不自然,而她在听到以后也是惶然失措。
                  “阿乐!”她提高了音调重复着这个名字。
                  “对,是他托我过来的,刚好我在这边也有事要办,就顺便一起了。”阿乐临走之前嘱托我做的事,我要替他做好。
                  我清楚地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狂喜,在我这一次提到阿乐的时候。
                  “王先生是吗,你跟我进来说吧。”她转身走进了内堂,我站起身尾随而至。
                  从上至下看着她太过瘦削单薄的肩膀,还有一跛一跛的右脚,我在思忖要如何张口对她讲出实情。
                  阿乐已经死了,他们的爱情也永远不会再有结果。那一晚,阿乐对我讲过,如果他再也回不来,就要我在见到嘉仪时告诉她他已经另结新欢,他已经不再爱她,让她不要再等了。我真要这么说吗,还是……
                  一个生离,一个死别,我究竟要如何选择?
                  “阿乐是不是出事了?”一进到屋里,她劈头就是这么一句,我一下子愣住了。
                  “王先生,是不是,请你告诉我。我要知道阿乐现在的情况!”她的态度可以用坚决来形容了。
                  我真没想到一个如此瘦小的女子可以有这份气势,在阿乐的描述中,嘉仪像大多数南方女子一样,温婉可人,照片上的她也和现在有着很大的出入。
                  我再次仔细端详着她的样貌,带着疤痕的脸颊、跛了的右脚,还有眉宇间透着的精干,这已经不是当时阿乐给我讲得看得那个嘉仪了,在巴西,嘉仪遇到了我们都无法猜测的事情,在巴西,嘉仪已经改变。
                  “王先生!”她的再次出声打断了我的冥想。
                  “没事,阿乐现在很好!”我在下意识中做出了选择,我不知道嘉仪曾遇到过什么,只是我不想再让她承受爱人已死的事实。我宁愿让她知道她爱的人已经不再爱她,宁愿让她恨阿乐,也不想让她知道她的爱人再也无法呼吸,再也无法睁开眼睛对她说一句话。
                  “嘉仪,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阿乐在香港过得很好,他……已经结婚了,也有了孩子,他不能再来找你了。他要我对你说他对不起你,不要再等他了,他不会来了。”我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这一切,让她明白我没有撒谎,我是对着她的眼睛说的,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还没等她再开口,我快速从口袋中掏出小心呵护了一路的红色绒毛盒子,这是我在阿乐的那个信箱里拿出来的,我知道这是阿乐用尽积蓄买的,是他对嘉仪的承诺,可如今……
                  “这个……是阿乐叫我拿来给你的,他说这是他买给你的,现在也没什么用了,叫我拿来给你,怎么说也是给你买的,送给别人不好。”
                  嘉仪双手颤抖的捧着那个盒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似乎所有的爱怨痴恋都融合成了一道道目光,全部投向了手中的盒子。
                  她的眼睛里没有泪水,我以为她会在听到我的话后痛哭流涕,毕竟,已经没有了期望不是吗,已经没有了爱人不是吗?
                  可她没有哭,她只是凝视着那个盒子好久好久,脸上写满绝望,但却没有一滴眼泪。正当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再继续的时候,她抬起头来望向我,然后对我说:“谢谢你能来这一趟,天色已经不早了,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我看你应该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酒店,而且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我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行李,确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我初来乍到连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放。本来今天我也是打算在这里暂住一晚的,明天再去找房子住,住酒店确实有些贵,而且我想在里约市多留一段时间,等过些时候再去其他地方转转。太过频繁的旅途我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道过谢之后就随她来到了楼上餐馆内部人员居住的房间。这个餐馆是二层楼木质设计,一楼全用作日常营业,包括大厅、内堂、厨房等,二楼则应该是他们自己住的。
                  她带着我来到了一间房门前,告诉我搂上只有四间屋子,一间是她住,另外三间是给店里的厨师和伙计住的。她这里也没有多少人,厨师只有一个,伙计只有两个,而这间屋子是他父亲的,她说先让我我住好了。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她的父亲去哪里了,总觉得这样未经别人允许住老人家的房间不好,她笑了笑说没什么,父亲已经去世了。反而是她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让我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屋子。
                  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一瞬间的呆愣,已经去世了么?阿乐说他没办法和嘉仪在一起就是因为他父亲,而现在,阻挡他们的人已经去世,终于可以在一起的时候而阿乐也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造物弄人么……还是真的有缘无份?
                  没有机会的时候拼了命争取,可是当有了机会生命却已经拼了去。我问一句值不值得,可是连这,也已没有了人回答。
                  这个世界真的很可笑!
                  躺在床上,我不知道嘉仪还会问我什么,只是从她讲她父亲已经去世之后,再看一下现在这个餐馆的境况和嘉仪的样子,不难猜出她父亲死后是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餐馆,也难怪她跟阿乐讲的不一样了。
                  可脸上和脚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辗转反侧,我得不出任何结论,躲藏奔波了许多天的我终于感到倦怠至极,合衣沉沉睡去。
                  第十一章(3)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或许是真的知道已经安全了吧,所以大脑也让自己偶尔放松了一次。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了,灿白的阳光照耀到屋子里,洒在床边上,令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
                  望向窗外蓝得不像样的天空,辽阔而高远,我忽然有种想大声欢呼的冲动,没有羁绊、没有束缚,就像一只在暴风雨中突围的海鸥,我终于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可以自由飞翔。
                  闲庭,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再也不会有伤害了,终于可以平淡的生活了。 
                  我洗漱完毕从楼上下来。看到大厅里只有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在擦洗桌椅板凳,餐馆还没有开始营业,他在做着准备工作。
                  我扯开笑容问向他:“嘉仪呢?”
                  他抬起头,同样回给我一个暖暖的微笑:“老板和波仔去采买今天的食材了,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波仔应该是店里另外一个伙计吧。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可能也跟我一样为了逃命。我人生中的这二十几年除了在陆家就是在监狱,我没遇见过什么人也从未主动跟别人打过交道,所以身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哪怕是在学校里,我也是默默无闻不讨人喜的学生,我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同学之间也没有要好的,好不容易在监狱里认识了阿乐,而他现在也……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的生活是怎样的,他们平时又会做些什么。
                  “呃……我姓王,叫……”我颇不好意思的想和他聊聊天,可是又不知道要聊些什么,因为我从来没这么做过,我就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可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下意识地觉得最起码应该先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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