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颜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容反抗的样子,也没没说什么。送孩子离开后,回到屋里,不知刘嫂躲到哪里,客厅里只有严谨一个人,脸色板着,跟铁板一样冷。
慕清颜在他对面坐下,问:“欢欢眼睛红彤彤跟小兔子似的。你又板着脸,孩子惹你生气了?”
严谨瞪了她一眼,亏她还好意思问。
慕清颜见他瞪自己,气囊囊的样子,笑着问:“难道是我惹你生气了?”
昨晚他还好好的,她晚上一直陪着孩子,怎么能惹到他?除非他做梦了。
慕清颜见他阴晴不定的,不想搭理他,站起身就走。今天天儿不错,她还要洗衣服,拿到外边晒太阳。
“你站住!”他在后边吼了一声。
慕清颜回头,“有话快说!”看他那别扭的样子,真让人好笑。
严谨张了张嘴,见她态度强硬,丝毫不知悔改,气更大了,大声问:“你跟欢欢说,等我结婚了,你就搬出去?”
“是。”她答得到痛快。严谨只觉气血翻腾,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换了鞋就出去了。
慕清颜追了出去,眼看着车子从车库窜出去
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这是怎么了?现在轮到慕清颜摸不着头脑了。
看他走时怒气冲冲的样子,怕他开车时出事,她急忙拨通了韩正的电话。韩正安慰她“没事,我这就找他去。”
放心下来,她开始洗衣服,直到中午,也没见他回来。孩子们在严家老宅,现在,老宅了只有严父和几十个佣人,孤单寂寞。人一到了年纪。巴不得孙男娣女承欢膝下。
现在的她很多事都看得通透了。就如对自己的继母,她也在逐渐努力改善关系。
父亲去世以后,她每月都回一次老家看看继母和弟弟。如今,弟弟在北京上了大学,她回家看望继母的次数明显多起来。现在想一想,自己也是幸运的,没得到过继母过多的母爱,但是也算吃饱穿暖,没被打过,这就足够了,有多少家庭孩子被继母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残废的?。
经历过许多坎坷磨难后,她明白了,有些事该遗忘的就遗忘,记住别人的好。忘却那些不愉快。生活总是要往前走,目光总要往前看。
每次见到严父的时候,看见他眼底欣喜的笑意,她不由自主想起逝世的父亲。父亲没了,当时,他也是这么期盼着女儿回家吧。
她回严家大宅的次数也多了,有时候,严家没时间,她就带着孩子回去。严家跟父亲的关系,也因为她的撮合更加融洽。
有一次,严父喝多了酒,哭了。说,清颜这个丫头比儿子对他都贴心。
慕清颜也红了眼圈。无所谓贴心不贴心,她只是在尽孝,替逝去的姐姐。也为了圆梦,对那个没体会到儿女亲情的父亲。她承认,她是将愧疚父亲的那份孝心移情到了严父身上。
拨通了严家的电话好半天没人接。过了一会儿,韩正打了过来,告诉她一地址。
她跟刘嫂交代一声,匆匆忙忙出去了。
按着韩正的地址,进了小区。这里的景物阅看越熟悉。直到进了楼,来到某处房门时,她终于确定不是自己走错了,这里确实熟悉。因为自己站在那幢被卖了的房子前。
这里,曾经是自己的家。因为两年前离开严谨,又不想跟他再有牵扯,就将这座房子卖了。她还记得这里豪华的装修和浓郁的家的氛围。
似乎知道她站在门口,门被拉开,韩正急忙迎她进来。
见她疑惑,韩正解释说:“
你卖这房子时,老板派人暗中买下来了。他说你喜欢这里,卖房子只是跟他制气,等气消了,就告诉你这里还是原来的家。”
慕清颜鼻子一酸,暗骂严谨你这个闷骚的东西。买了就买了呗,还说的这么让人想哭。
她揉了揉鼻子,问:“他呢?怎么了?”
“喝多了,耍酒疯呢。不让人靠近。”韩正指了指卧室,那是她以前住过的地方,“老板心情不好就回到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你还让他喝酒?他身体不好!”慕清颜跟韩正喊。
韩正无奈一摊手,“我管不了。我一劝他,他就要把我派到非洲去。我可不想去那鸟不拉屎受罪。只好让你来了。”
慕清颜连拖鞋也没换,直接往卧室走。
“二小姐,那我走了。米面油厨房里都有。”
“你开车也小心。”她走了几步,又转身,直接进厨房,翻出蜂蜜沏了一杯甜水。
端着杯子进了卧室,宽大的床上四仰八扎躺着一个大男人,衣服扯得皱皱巴巴,房间里酒气熏天,联想起刚刚在厨房见到一片狼藉的样子,可想而知他喝了多少酒。
卧室拉着厚重的窗帘,她放下杯子,哗哗两声将窗帘拉开,又打开一扇窗子,让午后的暖阳进来。房间里的酒气顿时散去很多。
“来,喝水。”她来到床边,试着将他扶起来。
“滚!”严谨一挥胳膊将她打了个趔趄,“你是男人吗?磨磨唧唧的,我给你派非洲去开拓市场……”
他闭着眼睛,嘟嘟哝哝说。
慕清颜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他脸颊,“我不是男人,是女人!”
“女人也滚!”感觉有人拍打自己脸,他皱着眉很不耐烦,“别碰我,我有颜颜,你们都别碰我。颜颜,颜颜……”
慕清颜低头;望着床上双目紧闭,蹙着眉头的男人,疼惜泛上心头。
就在她想搬他起来的时候,有人敲门。
不知是谁,她小心谨慎透过猫眼一看,是韩正。
打开门,韩正也没进屋,就站在那里说道:“二小姐,刚才太着急,有几句话忘说了。”
“进来说。”见他一脸郑重,她欠身让他进来。
韩正摇摇头。“我马上就走。记得夫人去世
三天时,我开车送你和孩子回旅馆。当时,你问我,你姐姐有没有什么交代?”
慕清颜点点头。那时,她就怀疑姐姐的车祸蹊跷,所以那么问他。
“二小姐,我没跟你说实话,夫人在临终时说了好多话。当时,老板将她抱在怀里,我在一边听得真真切切。夫人,不,你姐姐其中说过,让老板把你娶回家,一是为了更好照顾孩子,另一个是你的性子很适合豪门生活,能辅佐老板的事业,另外,你们很般配。
老板什么都答应了,就这件事他不答应。他说婚姻不是儿戏。
你姐临终一直睁着眼。见她无法瞑目,老板哭了,‘说,好,我答应你。如果清颜不嫌我,我就娶她。’之后,你姐才缓缓合上眼。
这些事,老板一直让我保密,不许透露出半分。其实,你们的事现在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我们看来,你们就是一对,就是一家人。为什么还要彼此折磨呢?我想,老板一定没把你姐的遗言告诉你。他就是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埋在肚子里。
这么多年,他独身一人在商场上拼搏厮杀,没有兄弟姐妹的扶持,就连父亲也是摆设。何其悲壮?
你没看见他鬓角都有白头发了吗?他才多大?正当青春年少,才三十六岁,人生最好的年华。可是,他不但身体累,心也累。在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应该应付自如。可回到家里,若是你再不体谅他,他的心该多难受?”
送走韩正,慕清颜靠在门板上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圈滚烫。
换上拖鞋,她快步进了卧室。屋子里的空气清新许多,悄悄关上窗,又给他换了一杯蜂蜜水。
严谨似乎很难受,不停在床上翻腾。
“严谨,严谨,是不是要吐?”
严谨闷闷哼了一声。慕清颜急忙跑进浴室,端出个脸盆。
“来,起来!”她气喘吁吁把比她沉一半儿的男人扶起,摁着他头探出床铺,还未摆好姿势,“哇”的一口,醉酒的人就吐了出来。
房间里顿时弥漫开酸腐味道。
等他吐够了,慕清颜灌他喝下去一口水,让他漱口。
吐过了,严谨似乎清醒许多,眼神熠熠生光,惊喜喊:“颜颜!”说着,就要伸手扑过来。
“别动!”她过去强行将他按倒,“把水喝了。严谨很听话,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个精光,目光一直透过杯沿盯着她,怕一眨眼她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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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水,大手还攥着她手腕,不撒开。
“你先躺一会儿,我把脏东西收拾一下。”她温和地说。
“不!”某人借着残存的酒劲儿耍赖,“一松开,你就走了。”
“哪里走?”慕清颜一根根掰开他手指,故作嫌弃道,“我收拾秽物,看你吐的,到处都是。 ”
严谨嗅了嗅鼻子,缓缓松开手。目光却一直盯着她。
将脏兮兮的地毯扯开搬出去,又将窗子打开透了风,之后,到浴室给他放水洗澡。
等她再次站到床边,严谨的酒醒了一多半。不是做梦,真的是她。她是怎么来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在身边就好。
“能走吗?去洗洗澡。”
能走也不走。他将小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肩上,由她扶着。
趁着他在浴室洗漱的时候,她将房间简单清理一下。这里很干净,似乎有专人打扫。又将窗户关好,免得他一一会儿出来受凉感冒。
没一会儿,浴室里的人出来了,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堪堪盖住重要部位。
慕清颜不敢直视,微微避开眼,说:“我给你找换穿的衣服。”
“不急。”严谨在床边坐下,一本正经,“给我擦擦头。”
擦得什么时候干?慕清颜到卫生间找出电吹风来。
呜呜的风声吹在头皮上,温热舒服。尤其是她柔软略凉的指尖触摸到头皮上,麻酥酥的。从她指尖碰触那点开始,渐渐的浑身上下都跟过电流一样麻酥起来。
慕清颜一直认真地盯着他头发,丝毫没在意他脸上表情。“好啦,八分干就好。太热对发质有影响。”
说着,关了吹风,就要走。
严谨一把拦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胸口。他坐着,她站在他双腿间,这个姿势及其暧昧。
“不许走!”他蛮横起来。
“大白天的,干什么?”她狠狠揉了一下他发丝。听了韩正那番话,她有些心疼他。所以,现在即使他的动作不合时宜,她也不想斥责他。
“我给你找衣服,我们回老宅。”她如慈祥的母亲,对无理取闹的孩子进行哄劝,“老爷子一个星期没看见你了。”
“不!”他用下巴在她胸前的起伏里蹭了一下
。
慕清颜忍着没发出声音,却浑身僵硬起来,半弓着身子,打了他一下,“别闹,快点儿放开!”
“就是不放!”似乎觉察到她没有像以往那么排斥,他一翻身就把她拖进床里,身子压在她上边。
“颜颜……”他压抑着胸中万千激情,“颜颜,不要走,不要离开。”
他开始贴近她的脸,微一低头就捉住她的唇,轻舔,撕扯。她清甜的味道让他爱不释手,压抑了许久的热流活跃涌动。
不满足与这样的碰触。他粗鲁急切撕开她的衣服,大手就滑了进去。
“严谨!”胸前柔软被人握住,身上所有血液轰的一声全都集中到了某一点。
“严谨,不行!”她低低哀求,带着丝丝哭意。再感激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再疼惜他默默的付出,可是……找不出理由,但脑子里提醒她就是不行。似乎只几年来强加给自己的咒语,只要他碰自己,她涌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不可以!
这次,严谨下决心是不放开她了。任她踢他,打他,咬他,低低哭泣,哀哀求饶他都不会放手。
“颜颜,我爱你。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你可以在事后杀了我,可是,这一刻,我不放!”他咬着她唇,低低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回音。
慕清颜泪流满面,任她怎么挣扎,他都没在放开,她只有哭,呜呜的哭。骂他,踹他。
他意志坚定,缓慢而温柔的进入。
两年多前的一次已太久远,她仍旧紧致火热,身子微微颤抖,青涩无助的反应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颜颜……”他声声唤着,慢慢地动,深深望着她,细致入微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慕清颜不知自己为什哭。为他强迫自己?可是,她喜欢他的爱抚和拥抱。为了再一次背叛姐姐?可韩正已经将姐姐的遗言告诉她了。
为什么?她想不明白。就是哭。一边哭一边骂他,一边打他,还咬叼住他的肩,狠狠的咬。想发泄心里那股哭意。
她的反抗折腾,更加激起严谨的兽性。两年多的僧侣生活,如饥渴许久的旅人,终于在沙漠深处绝望的时候看见清水。
狂饮。死也值了。
慕清颜被他撞得眼前直冒金星。不知什么时候,她环上他厚实的背,没到频临死亡的快感
爆发的刹那,她就狠狠在他后背划下。
他一声声唤着“颜颜”,不放松身下的动作,前后耸动力量无穷。
最后,她只有嘤嘤哀求的份儿,不要了不要了。
他不为所动,逼着她说“爱”。她咬着牙,赴死顽抗,他就狠狠的顶,终于,她受不住,身子快化成了一滩水,才期期艾艾一边骂他流氓,一边说出三个字。
严谨将她抱起来,维持着还在彼此身体里的姿势进了浴室。
慕清颜只记得最后她在浴缸里晕了过去。那一刻,他听见她伏在耳边说“颜颜,今生我们死都要在一起。”
一股热流在体内爆开,极致的快感令她抽搐不已,眼前一片绚烂烟花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清颜觉得自己老了。因为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酸痛,身上零件似被拆了一遍又重新装上。
动了动,才发觉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正一只手支着下巴,半侧着身子看着她。看那人眼睛贼亮,吃饱喝得的满足,她就莫名生气。为什么她累得要死,他却神采奕奕,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她抬脚想狠狠揣他一下,他似有感觉,健壮的大腿一跨,就将她修长纤细的腿夹住。
“颜颜,别闹,不然我会认为你在挑逗我。”说着,强行拉住她的小手握住自己某处的坚硬,咬着她耳朵,声音里仍带着激情缱绻时的磁性暗哑,“看看,是不是又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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