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看高潮,一人五十元,交给我就可以了!”我淡淡道。一时间,那群小市民的脸讪讪的,装着不认识我,纷纷开始聊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啊!”
“静月!”汪凯祥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
“丢人还没丢够?汪先生,您慢慢和蒋律师叙旧,恕不奉陪了!”我皱着眉头,闷闷走回自己的房间。那边,秘书科的几个小姑娘正窃窃私语,看见我,都不作声了。唉,看来是该准备卷铺盖了!工作的生态环境完全被破坏了。
“静月,你生气了啊?”汪凯祥小心翼翼在身边聒噪,给我倒水锤背,狗腿得很。“汪先生,我现在实在没空招呼您,拜托您能不能回去上班啊,少在别人的公司晃得人眼晕。”我没好气地瞪着他。
“至少,你把午饭吃了,乖,听话啦!”他很谄媚。头痛,这几天都在赶着翻译一个公司的合同,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我的精气神已经脆弱不堪。“汪凯祥,算我求你,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汪凯祥静静看着我,“好的,我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吃饭!我八点来接你下班!”他轻轻摸了摸我受伤的脸颊,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双手捧住脑袋,挫败得如同一个败军之将。虽然暂时用气势压住了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但是他们刚才的每一句话都敲进心坎,让我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林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Carrie红着眼圈,向我道歉。我目瞪口呆,看到她身后脸色不豫的蒋大律师和子诚,心里有些明了。我静静起身,“没事的,刚才我说话也不是很好听。”其实心里是恨不得甩回去一个耳光。
Carrie万分委屈地回头看看那两个脸色铁青的男人,蒋大律师向我颔首,“林小姐,您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我本人非常高兴事务所能有您这样用心工作的员工。”
“谢谢蒋律师夸奖,我一定努力!”我有些吃惊,蒋大律师微微一笑,走开了。Carrie红着眼圈也跟着走了,但是她临走的目光告诉我,她会永远记住我的。叹了口气,看见子诚站在一边。“师兄,还有事吗?”
子诚没有说话,递给我一块热毛巾。我非常感激,“谢谢,师兄!”
“静月,晚上我还是想和你聊聊!”我平静地看着他,“好吧,下班后见!”
子诚勉强一笑,缓缓走远。我愣愣坐下,手在键盘上飞速按动,心却一片茫然……
拒绝
“静月,凯祥是我从学前绘画班起就认识的同学,而且因为我们的父亲有业务往来,所以,可以说,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子诚和我在一个环境非常好的咖啡厅静静对坐,照例,我要了一杯摩卡。
“凯祥的父亲是汪氏集团的总裁,一个靠自己的能力叱咤商界二十余年的奇才。他们家族靠商业地产起家,目前集团业务涉及很广,资产超过55亿。凯祥是他父亲的独子,或者,怎么形容呢,他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所以,他虽然是公司的二公子,却是汪总心中唯一的事业接班人。”我怔怔看着子诚,觉得这些涉及家庭隐私的问题应该由汪凯祥本人告诉我更合适。
“子诚,我觉得自己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平静看着师兄。
“静月,我知道分寸。凯祥从小就才华横溢,特别喜欢画画,本科选择的是建筑,而非他父亲期望的那样是管理。但是因为他们家族的传统产业在地产,他父亲最后也就对他先自己创办设计事务所的想法进行了妥协。他真的很出色,只比我大两岁,却已经靠自己的能力成为百万富翁。但是,静月,你也看到了,他不仅出生好,而且全身充满贵公子的风流气质,所以,他身边从来不缺漂亮女人,他换女朋友的速度实在很令人吃惊。”
我静静看着他,“师兄,这些我都明白。我已经过了相信灰姑娘故事的年纪。”
“静月,我看得出来,凯祥可能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我愕然抬头,开始迷惘师兄言谈的重点。
“但是,静月,就算凯祥真的爱上你,你和他也绕不开冰冰这个话题。冰冰和他青梅竹马,冰冰的父亲和凯祥父亲是世交,听说,当年如果没有冰冰父亲的帮助,凯祥父亲根本无法成功进军商界。冰冰的父亲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是制药业的大亨。他们两家是世交,也有生意上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凯祥在外面玩得多野,汪总早就把冰冰看作自己的儿媳妇,也绝对不会允许凯祥做真正损害到冰冰的事。”子诚的脸色没有变,但是嘴唇微微颤抖。
我冷静地看着师兄,虽然这个故事对于我来说有些宏大叙事,但是我能够理清其中的线索。
“师兄,我和汪凯祥之间没有什么。那天他说的话请你不要误会,我不可能和他牵扯不清。师兄,我的家庭环境你也大概了解,像我这样出身的人,无论多努力,和你们这些名门世家子弟还是有明确的分野。这些我弄得清楚,我也过了做白日梦的年纪。”我淡淡道,但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涌起淡淡的忧伤。
“静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你没有不同!我的父亲可能也算是个成功的专业人士,但是我不是出生什么了不得的高门大宅,在事务所我也是从最基层开始做。静月,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的乐观和坚强吸引,六年了,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可能今天说这些不合适,但是,静月,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好好照顾你!”子诚紧紧握着我的手。
“师兄,你对我好,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的生活中除了挣扎生存真的容不下别的任何东西了。生活教会了我一件事,那就是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对不起,我学不会依赖别人,尤其是我生命中特别陌生的男人。师兄,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我觉得有些累了,一直像是在打仗,但我不能停下来,也没有可能停下来。我害怕一旦自己停下来依偎到一个人怀里,我就再也没有勇气往前冲。
子诚脸色苍白。“静月,我知道,我了解你,所以我给了你时间。但是,请你慢慢尝试信赖一个人,全身心信赖一个男人,好吗?”
“师兄,弗洛伊德说过,童年回忆对一个人的社会化有太大作用了。在感情方面,我是一个残缺的人吧,所以,请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是那么出色,你知道自己有多抢手吗?千万不要在我这样感情不健全的人身上再花哪怕一分钟了。我一直把你当成可以信赖的哥哥,以前是,以后一直也会是。”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当口冷静得近乎残酷。虽然不知道妈妈和爸爸,或者说,那个在生理上是我父亲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母亲所受的情伤。
子诚的脸色更加苍白。“静月,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师兄,每个人的姻缘都是天定的,我在这方面很信命。我没有这个命!不是你不好,是我的问题。你会是一个完美的丈夫,但是,我不会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和我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一起,任何男人都会被逼疯的。”我有些疲倦,靠在沙发后背上,想着等下还要再翻译那些个关于水泥买卖的合同就犯晕。
“静月!你怎么会是一个不称职的女朋友?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子!”子诚没有放开我的手。
“对不起,师兄!”我的心有点痛,但是我别无选择。我慢慢起身,轻轻挪开子诚的手,没有回头地走出咖啡屋。已经十点多了,上海仍然一片繁华。三月的天气,晚风仍然生硬,抚动我黑色的风衣。
在这个钢筋水泥的都市,我们每个人都在挣扎。身子渐渐冷了下来,在这样的夜晚,我深刻感觉到自己的孤单与渺小。自嘲地一笑,感慨自己居然还有时间自怜。深深吸了口气,可能已经赶不上末班地铁了,我静静往公交站走去。
“嘟嘟!”一阵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响起,汪凯祥在路边斜依着车子静静看着我。突然想起他说过会来接我下班,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有些抱歉地笑了,“对不起,下班走得太急,忘了有位大少爷说过要来接我!”我勉强一笑。
“还好意思说,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才找到这里吗?刚才子诚给我电话,说他刚在这里被人KO了!”汪凯祥笑得很爽朗。
我平静地看着他。汪凯祥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静月,没车了,我送你回去好吗?”
我摇摇头,“谢谢你,汪先生,不过,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空气中有些春天的气息,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轻松。朝他点点头,我一个人往前走去。汪凯祥没有跟上来,我也忍住了回头的冲动,我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静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汪凯祥皱起眉头看着我。
“没事的,可能是早上睡久了,看上去气色不好!”我低头写作业,觉得脖子有些酸痛。这几天一直很忙,妈妈又日渐消瘦,我不得不搬回家住,除了学习和工作,每天得做大量的家务,真的感觉很疲劳。最近,我被调到民事部做见习,参与到更多实际案例,工作压力更加大,生理和心理都在逼近极限。今天周日休息,好不容易能够一直睡到中午,起床的时候仍然感觉上下眼皮在热恋中,非常抗拒我睁眼。下午,我和汪凯祥静静坐在他家学习。
刚和汪凯祥用英语讨论了AT&T的案例,最近为了他的作业看了不少管理学的书,觉得自己再下去可以申请读管理学的博士了。不过这汪凯祥的英语真是不错,可以给我做家教了。这样的天才,还要我这样三流的家教干什么。笔突然一顿,我有些胡疑地看向汪凯祥。
汪凯祥正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我,见我抬头,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你终于看我了啊,从进门到现在你都没有正眼看我诶!”
我翻了个白眼,没空和他叽歪。低头继续写作业。其实他的英语水平对付这种程度的训练简直小菜一碟,何苦让我写得这么辛苦。觉得从颈椎到后背一片僵硬,持续熬夜,自己的背痛得快不行了。敲了敲自己的脖子,突然感觉脖子一阵舒适,汪凯祥开始轻轻地帮我按摩。我愕然抬头,“静月,总是低头容易得颈椎炎,你看,你的脖子已经很僵硬了,年纪这么轻就落下病根我会心疼的。”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微微扭头摆脱他的魔爪,“您真是博爱啊,这么容易心疼,要注意保证心脏健康。”
汪凯祥轻轻笑了起来。“我的心脏很健康,倒是酒喝多了,肝不怎么好。”
“那就小心肝。”我冲口而出,突然清醒,抬眼对上他弯弯的笑眼。
“我们静月嘴巴真甜!”这个家伙简直不知死活,我听得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汪先生,作业我都做好了。没事我先回去了。”我一脸漠然地收拾书包,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静月,我真这么可怕吗?”汪凯祥收起笑容。自从和师兄深聊之后,我对汪凯祥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惜字如金,他的电话和短消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回。
“汪先生,我只是帮您做作业的穷学生,对我来说,您是怎么样的人我没兴趣知道。”我一脸不耐烦。这个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这个礼拜,师兄一直躲着我,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得我心情也非常低落。妈妈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弱,我必须早点带她看医生。
汪凯祥的双眼眯了起来,平静的脸色与往日有些不同,可惜,现在的我累得站着都能睡着,根本不会理会他的表情有多吓人。
“今天晚上有空吗?帮我一起去给冰冰选份礼物,她今天刚考出钢琴八级。放心,这算加班,工资另算。”汪凯祥的声音平淡如水。
“您亲自陪着林小姐选岂不更好。”我皱起眉头。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汪凯祥露出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对不起汪先生,我是很缺钱,但是我感觉现在自己的命更重要,我今天实在太累了,这加班费我实在没福赚,您另找高人吧。”我收拾好书包,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门口。突然,手臂一紧,我被他抓了回去。
“哎哟!”我冲力过大,直直摔到他怀里,听见他稳稳的心跳,有节奏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一般,让我全身泛起倦意。
“静月,很累是不是?”汪凯祥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我感到好舒服,他的怀抱有一种魔力,让我从外到里地舒坦起来。突然警觉起来,虽然非常眷恋他的怀抱,我还是拼命挣脱出来,冰冷地看着他,“汪先生,如果是因为我某些行为不当让您误会的话,我很抱歉。但是我主观上可不存在任何想与您牵连不清的想法,请您自重!”
汪凯祥平静地看着我,深沉的黑眸翻腾复杂的情感。“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我实在困得不行了,“汪先生,今天我实在没心情和您坐而论道,改天我一定把我对您的观感写成报告提交给您。现在,麻烦让我回家休息行不行?”
“你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汪凯祥露出浓浓的不舍。
“你这样的大少爷是不会理解的。求你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让我先回去吧!”上下眼皮开始呼唤彼此。
“律师果然都是吸血鬼,这个兼职你不要去做了,做我全职家教吧,他们付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火顿时往上窜。“你是听不懂中国话啊,我累死了,不想和你这种无聊的家伙废话,你有完没完啊,觉得太空了,随便打个电话啊,你不是很多女朋友的吗?一声呼唤有的是女人往你身上贴!”我气鼓鼓瞪着他,睡意全消。
汪凯祥慢慢笑了起来。“这才像你,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受虐狂!”我一脸不屑。
“静月,我不要别人,今天我要你陪我!”汪凯祥露出一副非常恶心人的撒娇模样。
我斜睨他。“大少爷,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你我非亲非故,没熟到这个程度吧?我警告你啊,少得寸进尺,小心我告你非法禁锢!”头又开始痛起来。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这个未来的大律师,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你累成这样,我担心你会在轻轨上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