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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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狠妃-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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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望了郑公公一眼:“客人是。。。长平郡主?”

那公公一脸的不知所措,望着孟菀,转而又朝着屋子望了一眼,方才沉吟道:“这。。。”

不用说,已经不言而喻。

孟菀的心,倏的一沉。

正想着,那厢却有胡太医走了出来,见到孟菀,明显的一怔,随即请过安,方才走了出去。

孟菀却追了上去:“胡太医请留步。”她温和的唤了一声,胡太医那厢只好停下脚步,对着孟菀,又是一行礼:“俪侧妃。”

他的步子大,孟菀要小跑着才能追赶上,到了跟前,已经是气喘吁吁,她抚着胸口,好半晌才喘息如常,这才道:“胡太医,您刚才去太后那里,可是太后身子不适?”

胡太医倒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问,稍稍一怔方才摇头:“太后身子安康,侧妃不必忧心。”

“那。。。”孟菀又回头张望了一眼,咬了咬唇,好半晌方才道:“那太医过去所为何事?”

胡太医顿了一顿。

他去太后那里的事事,太后与殿下曾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让旁人知晓,只是被孟菀撞了个正着,他却不知该如何答了。

只满脸的为难,望着孟菀,希望她能够不要问下去。

可是此事让孟菀觉得有蹊跷,或者说,她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她一定要问清楚。

“是不是此事不方便说?”她望着胡太医的神色,谨言慎词的问了一句。

胡太医方才点了点头:“请侧妃不要为难微臣。”

“为难?”孟菀喃了一句,心中似是有什么在苏醒,她望着胡太医,缓缓的眯起了眼,天气这样的热,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后背,不住的窜了一股子凉意上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垂了垂眸子,瞧着胡太医提在手中的药箱,暗红的色泽,鎏金的画案,却有那么几分招架不住的味道。

“是不是,长平。。。”后面的话,在心口盘根,她忽然就说不下去了,余光里瞥见长平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了孟菀一怔,随即便极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转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胡太医也抬头朝着那厢望了一眼,转而朝着孟菀略一颔首,低声道:“微臣只是奉命办事,其余的,一概不知。”

孟菀的腿忽然就软掉了,若不是身边有宫女眼疾手快的扶住,只怕她要在胡太医跟前失仪。

她仰起头,望着胡太医急匆匆远去的背影,入目的,是无尽苍穹,碧的蓝,似是要让人沉溺其中一般的,孟菀静静望着,一颗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

绛云阁,孟菀就静坐在雕花木椅上,一动也不动。

皇甫谧在她的跟前负身而立,望着她无甚表情的容颜,心里头竟然升腾起了一丝恐慌。

“菀儿。。。”他张了张口,却只是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就再也说不出旁的来。

此时此刻,他甚至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孟菀却抬了抬眸,面色并未因为他开口而有多大的起伏,只是平静的,淡然的瞧着他,缓缓的开口:“说吧,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的声音,让皇甫谧的心神一漾,几乎是扑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素手:“菀儿,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她,我与她。。。”

V107

她的声音,让皇甫谧的心神一漾,几乎是扑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素手:“菀儿,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她,我与她。。。”

孟菀开口问,他便有机会解释,总比像上一遭那样,她根本就不听他说要来得好。

孟菀缓缓的抬眸:“怎样?”

皇甫谧的眸子渐渐暗了下来:“那一日我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正巧她在书房,我把她当做了你,所以我与她。。。”

孟菀的眸子一紧,虽然一早便知晓,可是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心头的痛,竟然比想象中还要来得强烈。

她闭了闭眸子,深呼了一口气,还容易才抑制住喷张欲出的情绪,冷笑了一声:“将她当做我,这个解释好,很好。”

心中千回百转,念及那一日她在皇帝的床前彻夜未眠,只为替未归的他尽孝道,可是他却做出那样的事来。

对上她的笑靥,皇甫谧一怔,面儿上,闪过了一丝的慌乱。

他宁愿她骂他打他,可是就是不想她这样的平静,这样无波无澜的与他说话,让皇甫谧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云泥之别。。。

皇甫谧的手紧了紧,死死的抓住孟菀的手,不住的道歉:“菀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一次我见你与皇甫逸交情匪浅,怒不可遏,便出去喝酒,我喝醉了,真的喝醉了。。。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此刻,除了忏悔,他不知还能够说什么。

孟菀却只是垂了垂眸子,语气依旧紧紧的控制着,极力的波澜不惊:“那你为何要瞒我?为何不对我说?”

虽然不知早日对她说她能不能够承受,可是她只知道,如今这样的情形,让她有种几欲崩溃的感觉。

她咬了咬唇,就听皇甫谧的声音似是从天边传来,他道:“就是怕你会不原谅我,所以才一直瞒着,若不是她有了身孕,我也不会。。。”

身孕。。。这两个字,如同针扎一般的打在她的心上,她一直想要跟他有个孩子,他也是,可是成婚这么久,却一直未曾能够,谁知,旁的女子竟然为她怀了身孕。

她忽然想笑了,被这样的事实想要自嘲一番,亏她还那样的信他,那一日他问的蹊跷她也从未曾怀疑,可是他呢?

她真的就笑了,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孟菀起身,拢了拢耳边的发丝,不知为何,隐隐觉得有些凉,凉的刺骨。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她淡了淡声音,极力让语气听起来稀松平常,可是言语间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心事。

皇甫谧明显一愣,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很乱,菀儿,我真的很乱。。。”

孟菀合了合眸子:“是啊,你应该很乱,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说,只给你留一句话。”

她的脊背挺得僵直,目光直视着前方,眼前是明晃晃的一大片日头,晃得她眼晕,她好不容易才收回了思绪,沉着嗓音道:“这两日我会搬回衡王府去住,你且尽早的给我休书一封,那么你我便从此恩断义绝。”

她颤了颤步子,最后望了皇甫谧一眼,声音低了一低:“我等你。”

皇甫谧一下子扑了过去,从背后将孟菀紧紧的抱住,他的手环在她的腰间,死死的缠住,像是生怕一松手,她便会从他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一般。

“菀儿不要走,不要走。”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哀求,那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

孟菀闭上了眼,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落,

她忽然想起那一日,他在她的耳边低喃,‘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曾经那样的海誓山盟,似是还在耳畔回响,如今想来,却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他的心未变,他的人却已经被旁人染指,她不能接受!

孟菀勾笑,笑的却不达眼底:“皇上,我曾经说过,这一生,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与旁的女子共事一夫,抱歉,我做不到。”

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可是刚松开一个,他便再度环住,口中不住的哀求:“菀儿,求你,不要离开我,你说,你想我怎么,只要你说,我便答应。”

“放手。”孟菀挣脱不开,只好站住了身子,任由他拉扯着,她却不回头,也不看他,只是淡淡的开口:“殿下,请你放手!”

“我不会让你走的。”皇甫谧忽然发起狠来,望着孟菀的背影,只觉得两人之间似是隔了千沟万壑,此时此刻他一心想的,便是如何留住孟菀,什么风度都顾不得了,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似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他反转过她的身子来,强迫她望着他,他的眼中,带了血丝,紧紧的凝在孟菀的身上:“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难道要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吗?”

孟菀脚步一顿:“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要做的,只是让我走。”

这话,让皇甫谧一下子就崩溃了,他忽然就发起了狠来,语调儿也随之陡然一扬:“没错,我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是你呢?若不是你与皇甫逸暧昧不清,我又怎么会出去喝酒,若不是喝醉了,又怎会与长平。。。”

此言一出,他与孟菀都是一愣,孟菀怎么都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半晌,忽然勾唇笑了起来:“这样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让你喝酒,是我让你与她一起。”

皇甫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菀儿,你不要这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介意。”他颤着声音,作势便要将她往怀中拉。

“那皇上说说看,我应该哪样?”她巧笑着反问,明明隔得那样近,可是却像是中间隔了千山万水,再也不能够交汇。

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这样的对话,拉的越发的远,皇甫谧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大手一探,把孟菀拉入了怀里,“若是你走,我就让孟家上上下下陪葬。”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寒冬腊月的冰,将孟菀整个人冰住,她忽然就落下了眼泪。

他与她之间,竟然走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要用威胁,才能将她留住。

“好啊,如你所愿,我留下来,但是你别指望我会原谅你!”

一句话,嘶吼着,撕心裂肺,皇甫谧本能的一僵,望着她,那般痛苦的模样,忽然觉得,也许两个人的情分,在这一刻,已经生生的撕裂开来,再也回不去了。

……

下午时分,绛云阁内室,孟菀正伏在桌案上抄写经书,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笔与纸的摩擦声,沙沙作响。

暮词站在她的背后,咬了咬唇,似是沉着良久,方才上前一步,轻声道:“主子,殿下在外头等了许久,您要不要见他一面?”

孟菀听了动静,略略抬头,见是暮词,复又低下了头,仍是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暮词,何为有为何为无为?”

暮词稍稍一怔,自然听懂了孟菀的意思,干笑了两声,没有再多言,只是小心翼翼的去了外殿。

皇甫谧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沉寂。

暮词又给他换了一盏茶,望着他阴沉的面色,有些不忍道:“皇上,小姐正在气头上,不想见您,不若您改日再来,不要等了吧!”

”不要管我,你忙你的去,我会等到她想见我的那刻!“皇甫谧坚定的道。

暮词脸上闪了无奈的神色,捧着冷茶在手中,转眼望见候在院子里的郑公公,两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无奈,只能转身离去。

然低头的瞬间,却忽见祠堂外似是有一人影闪过,心下略略生疑,又看了一眼,却哪里还有什么人。

心说莫不是自己看错了,顿了顿脚步,方才进了屋子。

*

那一日之后,却再也无人来到这里,偌大的绛云阁,只有孟菀暮词以及几个伺候的丫头守着,日子平静淡薄,波澜不惊。

孟菀有时候也会自问,她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可是说到底,孟菀不怪他,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他兴许真的是喝醉了,兴许真的将长平当做了她,可是每每想到他与旁的女子交|欢,还有了孩子,她便不可遏止的想要作呕。

也许她确实不是大度之人,在感情这一方面,她要的是完美无瑕,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只能属于彼此。

爱情这条路太窄,只容得下两个人携手同行,多一个,都只会让所有人痛苦,若是如此,那她宁愿选择安稳度日。

*

傍晚忽然下起了雨,孟菀站在祠堂的门口,望着外头倾盆的大雨,她伸出手来,接了一滴,那晶莹的水珠晃了几下,最后在她的掌心逗留,她怔怔瞧了良久。

暮词从里头出来,见她站在风口上,忙拿了一件衣裳给她披上,柔声道:“主子,外头天凉,进里屋吧!”

孟菀却站着没动,只是轻声的问:“他又来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有些薄凉的意味,暮词听了,不由得眼眶儿一热,竟然隐隐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小姐与皇上是怎样走来这一路,她是看着的,谁知如今竟然会到了这步田地。

她没有立场去说谁是谁非,毕竟那是两个人的事,只是对自家小姐,她是打心眼儿里疼惜的。

她点了点头:“是啊,不过礼部侍郎来请他去商量立后一事,皇上便走了。”

立后二字落在孟菀的心上,她垂了垂眸子,良久,未曾再说出一句话来。

……

日子越发的波澜不惊了起来,每日里除了看书,便是与暮词聊天,这样的日子,倒也越发的静谧无边。

傍晚时分。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暮色中的绛云阁,明亮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微风摇曳着院中的树枝,在晚霞的映照下,越发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斑驳的落在树梢之上,一点点地坠落。

夕阳下,孟菀伏在案前翻着书,单薄的身影笼罩在夕阳下,周身沾染了一片的红晕。

暮词站在她的身后,不知道第几次叹息:“主子,您已经写了好几个时辰,要不,先歇一歇,奴婢去传膳可好?”

孟菀终于放下笔来,抬眼望了一眼天边,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

“好啊,去传膳吧。”她轻声的说了一句。

暮词依言而行,可是刚走到门口,便又折返了回来。

“小姐,小姐……”

暮词的声音听起来那样急,似是有天大的事一般,孟菀猛的站起身来,迎了出去:“怎么了?”她问。

暮词却已经冲了进来,身后还有几名侍卫模样的人。

“主子,不好了,殿下带人来了,在外头搜了一通,不知道在找什么,您快去瞧瞧吧。”

孟菀注意到了,暮词用的是搜,她的语气那样的紧张,孟菀的心,稍事便一沉,不知为何,眼皮也跟着突突的跳了起来。

却也来不及多想,拉上暮词,两人便急匆匆的去了前殿。

皇甫谧站在门口,听到动静缓缓的投过目光来,这是继那那一日之后的头一次见面,孟菀的脚步明显一顿,在他的注视下,竟然隐隐有种不安生的感觉。

“你们这是。。。?”她飞快的望向了旁处,偌大的祠堂,便是一开口,声音就不断的回响了起来,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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