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海澄举起斟好的一杯黑啤,举到她面前:“不管怎样,为了庆祝我们的新开始!我们要干杯!”
迎着那张明媚温暖的笑脸,冰之心里不禁想道:也许,自己已经遭到了太多女人的嫉恨了。容海澄在自己心目中再孩子气再不靠谱,可他毕竟是无数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这是肯定的。
所以,自己是不是也该感到幸运呢?
两人边吃边喝边聊,时间倒也过得挺快。饭后,冰之在厨房里洗刷,容海澄悄悄蹿到她身后,轻轻搂住她,脸贴着她颈窝里。
冰之有些无奈,就说:“你不介意我身上的洗洁精沾湿你昂贵的衣服?”
“我怕什么?”他环在她腰际的双手开始蠢蠢欲动。
冰之只得放下手中滑溜溜的碗碟,说:“好了,别淘气!先让我洗碗……”
面对这样的他,她既不能讲道理,又不能恐吓他。
他终于说正题了:“今晚留下来吧?”
冰之不是未成年少女,自然非常清楚不过,今晚留下来后会有什么样的节目等待着他和她。
可是,她很想告诉他,她选择一个男人,是想着和他长久一生的。她其实只想要一份安定,一份牢固。
可是,他好像只想得到她。仅此而已。
他好比浩瀚的汪洋大海,她无法一眼望透,故不敢轻易潜入。所以,她还是一直漂浮在海面上,观望着估量着做她的浮冰。
她只好吸了一口说:“海澄,我还是觉得,我们先熟悉一下彼此的个性再说吧!”
容海澄那灼热的气息夹杂着一丝焦急不安,在她脑后的发际拂来:“我们认识的时间也快半年了,怎么还谈得上不熟悉呢?难道你不想陪着我?”
冰之心里一震,说:“我说过会跟你交往,自然就想着和你有着长久的关系。可是,我现在发现,你只是想急着得到我。”
“好吧!很好!”环紧她的双手一下子松开了,然后是他那有些气愤的声音:“你既然敢反反复复进出我的房子,那你还有必要这样计较某些东西吗?”
冰之被这话激了一下,就转身擦干手说:“容海澄,每次是你叫我来家的。”
容海澄似乎也真的生气了,冷傲地说:“好吧,或许我可以这样理解!其实你这人一旦也不笨,你就是看上我可以为你解决问题,才故意对我放低姿态引我上钩。其实,你心里最明白不过,你就是拿你自己跟我交换。既然如此,你何必在意那些进度?”
冰之也火气大了,狠狠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好吧!你要这样理解我也没办法,那玉佛你自己留着,我不拿走!我自己想法子再拿回来!”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视他俩的关系是一种游戏?一种男女之间的交换?
她给他机会,是因为她认为他也可以。可以给自己一世安稳,可以牵着她的手走到永久。
只要他肯的话。
但他到底要什么?她似乎已经看清了:他只是一个企图征服她的雄性生物。
在某种程度上说,他比郑唯宁还更赤…裸…裸!
“好!你去啊!你就死撑吧!我看你撑到哪一天哪一日?到时候不要又红着眼睛滚回来求我?我告诉你,我不会给女人太多机会!哪怕是我看上的女人!”
冰之顿感又悲凉又气愤。说白了他就把自己当成宝座上的王,要自己跪下去舔舐他的脚趾,乞求得到他的宠爱。这种雄性动物的嚣张气焰让她感到一阵熊熊烈火在胸内燃烧,让她颤声道:“算我倒霉!我还是走吧!你要女人求你是不是,那绝不可能是我!”
她真的走了,大步走出厨房,头也不回。
容海澄不依不饶地紧紧跟随,在她身后冷冷道:“好!你敢真的走?周冰之我告诉你!你这过河拆桥的本领也太赤…裸…裸了吧?”
冰之恨不得捂住双耳离开这里,就冷笑道:“既然你是毫无遮掩想达到目的,那又何必笑我赤…裸…裸?”
这时,一阵惊雷在窗外响起,屋子里白光闪过,宛如一刀劈过来,把这两人造成的压抑气氛瞬间劈开。
容海澄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外:“下雨了。”
这时,他看到了冰之依旧坚持换鞋子要出门,就低吼:“这样的天气你真的要出门?”
冰之却决然道:“也强过留在这里被你奚落!”
她还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被他那恶毒的言语劈死,这样还不如被雷打死呢!
容海澄指了指电光不断闪耀的窗外说:“你跟我斗气犯不着这种天气跑出去吧?”
雨声顷刻响起。哗哗哗的一阵,伴随着风声肆虐起来,窗帘也诡异地掀起并扭在风中,冰之这才觉察到客厅里不知何时灌进了一股寒森森的强风。
容海澄疾步赶过去关窗,说:“这雨说来就来!”
冰之已经换好鞋子打开了大门,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她几乎是一路小跑,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容海澄的喊声。
门外果真是狂风暴雨,雷电交加。黑压压的一片,除了闪电劈来带来一阵阵白光之外。在那道恐怖的白光中,她看见前方的树影犹如魔怪在风中张牙舞爪,冷冷的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脸上和身上,让她站立不稳。
咬咬牙,她继续往前走。脚下很滑,她走的时候几乎栽倒了。
浑身很快湿透了,寒意极快穿透她的衣服渗进她的肌肤,她抱着肩,想再度前行,突然一阵疾风刮来,整个人就要往后摔倒。
闪电、狂风、大雨。一切一切都仿佛向她涌来,要吞了她一样。
她目前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往回走,进那个屋子,接受容海澄安排的一切。
第二个,坚决不回头,冒着暴风雨回家。可明天绝对发高烧。
她低着头,寒冷的雨水顺着她的额发直往下淌,甚至还流进了鼻腔,让她呼吸困难。她浑身哆嗦不已,就更加牢牢地抱住自己的肩,企图尽最大力气睁开被雨打得睁不开的眼皮。
有一个疾雷掠过,仿佛就在她身边不远处落地开花,“轰隆”的巨响,震得周围的树木、房子都摇颤起来。
她陡然骇住,就站着不敢乱动。
前面到底是什么景象?她不敢去探个究竟,也不敢贸然前行。就好像屋子里的那个男人,他到底是善是恶?是魔鬼还是天使?他到底会不会给她想要的东西?她真的不知道。
她到底该怎么办?
风雨声中,她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臂被人狠狠扯了过来。刚要呼叫,就看到一把大黑伞举到她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小容终于出手勾引冰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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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感受他的身体
容海澄打着伞在她身边。
他一边拽着浑身发抖的她;一边沮丧地笑了笑:“你竟然还真不怕死!好吧;今晚算我输了。”
冰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他拉回屋子里的。他关上门;然后把她往屋子里一推,说:“我屋子里没有年轻女人的睡衣!你不介意就暂时穿杨阿姨的衣服吧!”
冰之咬着苍白的唇,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滴水,水流到了脚下漂亮的原木地板上。
容海澄指了指二楼:“洗澡去!你这幅样子就算扑向我,我都不会心动的!”
冰之此时已经恢复了几分清醒的意识,就笑问:“杨阿姨的衣服不会太大吧?”
容海澄冷笑道:“我不管了!你爱穿不穿!”又转身道;“我卧室旁边有个房间;一直没动过!你今晚去那里吧!保证不委屈你!”
冰之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上了楼梯到了二楼。
其实;今晚即将发生什么?她都觉得无所谓了。
该来的总会来,一些事情不会因为你越是谨慎越是逃避就不会发生。
比如她如何面对容海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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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浴室很精美舒适,冰之狠狠冲了个热水澡。洗澡前,容海澄给她拿来一套睡衣,说是杨阿姨的。
她就穿着他给她拿的这套睡衣走出浴室,外面没有人。其实她事先已经设想过一些画面,比如容海澄会站在门口等她,等她一出来他就动手。
她不是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女孩,既然今晚这场大雨把她困在这里,困在他身边,那么她也猜得出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么一来,她心底倒是平静了一些。
进了他卧室旁边的那间房,她走到梳妆镜前开始吹头发。四周安静得很,容海澄一直没有出现。或许他进了他自己的卧室,或许他仍在楼下看电视,也或许他已经在某个角落窥伺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慢慢吹干了长发,然后打开了房门。外面很安静,静得似乎没有人到过一样。而楼下的客厅里,也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有电视的声音。
容海澄哪里去了?只一阵子的功夫,他怎会凭空消失了?
就在她转身走进原先的房门,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就听到隔壁卧室传来的门被人打开了。她怔了怔,浑身一颤却没有站住,而是带上门进了房间。
可就在她的房门刚刚在她身后合上时,外面有人又将它迅速推开了。虽然明知这屋子除了那个人之外不会再有另外之人,可冰之还是吓了一跳,从而往后一退。
容海澄已经在后面把她紧紧圈住了,她的脚尖很快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都被他提了起来。也许是长久以来压抑的思恋瞬间冲涌,容海澄的动作显得急切且仓促,抱着她迈向床的脚步也显得有几分凌乱。
尽管对这一幅画面有过设想,可冰之还是没想到会那么快发生。就在她被抛在软软的床上时,她就感到胸前开始发凉。抬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的睡衣被容海澄解开了。
她顿时羞臊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嘴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放手!”
感受到自己胸前的柔软被他的一只手牢牢握住的时候,她顿感到全身的力气瞬间消逝,一股难言的燥热在体内迸射而出。他那只罪恶的手带着一股她不熟悉的挑…逗意味,把她的柔软反复把玩。热血霎时涌上她的脸颊,令她不敢睁眼就死死闭着,任由他得寸进尺的蹂…躏。
那软绵的触感犹如闪电劈过容海澄的脑间,让他的理智全然消退。他快速脱掉自己的衣裤,重新覆上她的身躯,嘴唇也开始在她胸上游移。时轻时重的吮…啃带着直接而火辣的诱惑,把冰之推向了一个从未到过的领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唤,身躯也触电般地颤栗着。
她未有试过这种情况,跟郑唯宁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试过。因为,郑唯宁从没有让她像此刻这样极想反抗却又欲罢不能。
容海澄似乎获取到了想要的感觉,就加快了诱惑与进攻的并驾齐驱。他另一只手继续探向身…下人的腰间,灵巧地再剥除了她身上仅剩的遮蔽物。
冰之把头一偏,再次低吟数声。她本能地用自己的手试图扳开那只已经探入自己两腿的手,却不知觉地变成了按着他的手越往自己两腿的幽深间进发。容海澄低低一笑,剧喘间用嘴唇覆上她的双唇,湿热的舌尖卷着她那微颤的舌头,一并在她齿间回旋。
冰之的理性彻底崩溃,几乎不懂得接下来要做什么反应。容海澄见自己完全占据了上风,就继续用手探入她两腿的交界处反复撩弄。冰之极想压抑自己不发出吟哦声,可越来越迷醉的意志却让她情不自禁地微张嘴唇,叫了句:“不要……”
就在一抹艳丽的红霞笼上她的脸颊时,容海澄一个轻巧的挺身,直直压进她湿热交并的两腿深处。就在入去的一霎那,他在她耳边不断哑声低喊她的名字……
在他越来越激烈的撞击下,冰之终于无法再抑制自己的吟哦声。双手也攀上他的光洁的裸肩,随着他每次下重力的节奏一次次颤动着。
她多久没有触摸过一个男性温暖的身体了?她确实不记得了。她紧紧闭眼,感受着此刻覆盖在她身体上的这个男人,感受着身体最深处那霸道而刚硬的撞击。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那种年轻充沛的原始力量和带着一丝犹如非洲大草原般自然野性气息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从未体验过的神秘感和颤栗感。
看着身下人半张半合蒙上烟雾的眸子,容海澄轻轻咬牙,再次用力撞入她身体深处。冰之无法忍耐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冲刺,就整个人触电般地一颤,手牢牢攀住他的颈项,嘴里发出类似哀求的嘤咛。
意识到自己的膨胀被她的内壁紧紧包裹,容海澄无法找到克制自己的理由。他一手托起她的细腰,让她更加紧贴自己,使两人的交…合之处更加紧致贴切,同时他还不忘自己的继续撞击。冰之从未试过这种感觉,只感到就要眩晕到窒息,任他的灼热狂烈灌注着,汗珠一颗颗从额头上淌下。
卧室里顿时传遍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和低吟声,声声不绝。
纵情欢畅之后,容海澄紧紧拥着软绵绵的冰之,一手还留恋地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滑移,嘴上轻轻问:“我是不是比他好?”
疲惫中,冰之苦笑:“你没必要总是跟他比。你跟他完全是两类人!”
跟郑唯宁的中规中矩相比较,他简直要把自己吞掉一样,换来自己一身酸痛。
他笑了笑:“那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冰之闭着眼也笑了笑:“你简直是狼!不,魔鬼!”
容海澄坏坏一笑,再次把她搂住,嘴唇再次覆上她汗湿的颈项。她往后一缩,说:“好了,别玩了。”
“冰之!记住我可以让你很快乐!刚才我们做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很快乐。”他把脸贴在她肩上深深说。
冰之闭上眼,让疲惫渐渐弥漫全身。是的,身体快乐其实来得很容易。可是,灵魂的安放,究竟在哪个角落?
她很快睡着了,进入一个个奇异的梦境。梦中,她又回到了二十二岁那年,梦到自己正扳起一个瘦长男孩子的脸,不顾他的同意就吻了他的唇。
最后她是从惊惶和懊悔中醒来的,发现容海澄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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