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海澄显得情绪高涨:“是的!所以我日前拟了一份市场分析书给老罗头看,估计他老眼昏花加上身体不适,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没有!昨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来,叫我抽时间去那边做个调查。所以,那份分析书一直放在他那边。”
冰之听他说完,笑道:“你最近忙里忙外的,倒是越忙越有精神了!”
不知道是赞美他还是讽刺他。
容海澄放下分析书,斜着眼睛问她:“怎么?这些天一点都不想我?”
冰之低着头说:“你不能指望我真的对你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吧?”
“我早就知道你狠心!”容海澄冷冰冰地说。
冰之却淡淡说道:“我们好聚好散没什么不好的!再说,我还真未必适合你!”
容海澄却一手卷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腹上把玩,说:“但如果我还是不想放手呢?”
冰之几乎想哀求了:“够了!我真的不想陪你玩!我这个人又笨又无趣,你何必偏偏盯上我?”
往后退一退的时候,他又浅浅笑道:“你还真是不明白!做人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绝呢?你想要的,就无非是一个男人一个依靠?我难道不可以给你?什么叫天长地久?没到最后一刻我也不敢相信那玩意儿!那些动不动就说‘我爱你,我死了也要爱你’的言论真的会实现吗?冰之,何不享受当下?我还是那么喜欢你,就算你说我变态也好恨我也好,我还是喜欢你!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心声!”
冰之无奈至极,就硬硬说道:“你说白了就是不想结婚!你不想跟任何一个女人结婚!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说罢她狠狠掉头就走,不想再留下跟他费口舌。
容海澄在她的手触摸到门把的时候喊道:“冰之!我是没向你求过婚!可是,郑唯宁他就算向你求过婚又怎样?他还不是一样背叛你?到底谁是真的爱你,你怎么还不明白!”
冰之眼睛湿了,说:“你不要说爱!我不想听到这个字!”
容海澄已经在后面轻轻拥住她了,温柔地说:“冰之,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把你往火坑里推!你总是一次次想着不信任我要离开我!我只知道我是真的爱着你。你想要的那种安定到底是哪种男人才可以给你?你现在预料得清楚吗?未来多么善变,你又可以分析得透彻吗?何不找一个真爱你的人,享受他给你的温暖和幸福?”
爱她,又为何不愿意为了她而改变?他说到底就是害怕长久,害怕安定,这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嫂子苏小青说的没错,假如有人愿意对你好,你又何必拒绝?哪怕这种好是一时的。
她当初认定的依靠郑唯宁,又到底给了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纠结是不是?不要拿鸡蛋砸我嗷嗷!砸鸡蛋还不如给我撒花?(某区厚颜无耻看着你们(?﹃?))
不过冰之很快要跟小容回家见他爸爸了哦!
会发生什么事呢?容副市长会同意他俩在一起吗?
36容家做客
到底什么才是看得见的安定?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人生在世;是不是每一步都需要算得精准无比方才可以走下去?
无限风光在险峰。莫非人生不需要冒一次险?
冰之被他抱着;感受着那阵暖暖的男性气息笼罩;心底渐渐掀起一阵激潮。半晌,她才说:“我承认我自私,我就想找一个依靠!那你真的愿意做我那个所谓的依靠?”
他吻吻她的耳朵,用蛊惑人心的低柔语调地说:“不试过怎么知道?人生就是需要试一试!”
冰之推开他说:“你这样就算想跟我重新开始了?”
容海澄蹙了蹙眉,说:“我那个不靠谱的继哥哥把我跟你的事告诉我爸了!老人家听了后非常严肃,说非要把你领到家里去看看!”
他父亲也就是副市长容建安想见见自己?冰之真的震惊了;瞪着眼珠子望着他说:“你爸爸要见我?”
容海澄叹息道:“是的!明晚吧?你就跟我去吧!我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我答应你;我们坐坐就走,绝不久留!”
冰之却焦急地说:“你还真答应了?我以什么身份去?”
同居女友?情人?结婚对象?
容海澄继续蹙眉道:“不管什么身份;先去了再说!要不然我就天天被我爸烦死了。冰之,你会帮我的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俩同居过两个月!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冰之脸一红,说:“我要慎重考虑!”
“不用考虑!你就陪我露露脸,剩下的事你不用担心!”
冰之看着他冷笑:“假如你爸爸和你后妈把我当成是你的结婚对象,你觉得我该怎办?”
他脱口而出:“那我们就跟他们说,我们真的考虑结婚了!”
冰之没说话,而是上前狠狠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他没防备,就喊了一句:“唉哟!别那么用力!”
冰之狠狠说:“我不会去的!我才不会那么傻!”
他却沉声说道:“好吧!你假如真的想考验我,那么这就是一次机会!我为什么不带其他女人回去,你难道真的不懂?冰之,你凭什么非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冰之带着满腹疑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冰之最终还是答应了跟容海澄去见他父亲。
晴子刚给她发来信息,说自己已经考虑跟乔依安重新来过了。连素来洒脱自如、见多识广的晴子都决定找一个最终的栖息之处,那自己又何必一味过分退缩?
容海澄的话虽然恶毒了一些,但是却也不无道理。未来到底能预计得多清楚?就算有吉普赛人手中的水晶球,也无法看得清人生到底会在哪里拐弯?哪里停顿?
她还不老,何不趁自己年轻,赌注一次?冒险一次?
当晚她穿上一套刚买不久的某名牌新衣服。珠白色的上衣,□是深紫色的裙子,里面是浅紫色羊毛薄毛衣。略施粉黛的一张脸蛋,对着镜子看了看,倒也显得十分妩媚动人。
容海澄也颇为满意她这身装扮,说她看起来很像韩国某位女明星。冰之却笑道:“韩国女明星都是整容的!”
他驾着车带着她到了容建安的住处。下了车后,冰之环顾着这个自己第一次来的、市政府家属小区里。环境非常幽静,进门就是笔直英挺的武警战士站岗把守着。院门上挂着的“庆祝元旦”的红色横条很是引人注目。
“走!”容海澄在她身边轻轻唤了句,挽着她向院门走去。
进去后,朝右拐了两个弯,一座白色的两层楼房伫立眼前。门前的瓶子里依旧有两个武警站岗。容海澄拉了拉身边的女子笑道:“不要紧张!武警哥哥不会连抓人的!”
白色楼房的大门是打开的,里面不时传来一阵阵说话声音。容海澄拉着冰之走进了大门。冰之自然感到有些紧张,但少不了一直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里面的家具非常简洁,跟“奢华”还挨不上边。米黄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性。
微胖的身材,脸上发着微微的红光,一双金丝眼镜下有一双炯炯生辉的眼眸。
冰之当然知道,这就是天海市的副市长容建安。之前她多次在电视新闻、日报头条上看过这个人,却真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跟他那么近距离的接触。
容海澄不知何时开始说话了,把她吓了一跳:“这就是周冰之!人我已经带回来了。”
这样的开场白让容建安十分纳闷却又倍感无奈,连冰之也尴尬地低下头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家伙,难道就是准备回来搞破坏的?
容建安轻轻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朝冰之温和一笑:“冰之,早就想叫你到家里来!今日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不要客气啊!”
冰之按捺着紧张,慢慢抬头,微笑打招呼:“容副市长,您好!打扰了!”
就在她抬头望向容建安的时候,竟发觉对方的温和笑容瞬间有些发僵。
冰之并非精明的女人,却也不迟钝。容建安那有些怪异的神情让她感到一阵巨大的疑惑。
难道,自己的长相是他特别排斥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不过,容建安很快恢复了原先的亲切笑容,说:“先坐下来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来!海澄,带冰之去饭厅!”
冰之抬头看来看身边的容海澄。他一手拽住她的手紧紧捏了捏,然后凑近她耳边说:“不用紧张!也许你的长相让我爸有一点点失望而已!”
听到他半是正经半是调侃的语气,冰之脸上微微发红,就跟着他一道走进了饭厅。长方形饭桌上,摆着几样菜肴,有汤,有鱼,还有几道小凉菜。可是,只有容建安站在一边,没有其他人了。
容海澄这才叫自己父亲,“爸,其他人呢?兰姨和子胜呢?”
容建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你阿姨回老家探亲去了!至于子胜,他在忙着呢!今晚我是特意叫你回来吃饭的。”
容海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就好好陪您吃一顿饭!”就拉着冰之坐下。
冰之心里的紧张仍为完全消退,就不太敢抬头四处张望。厨房的阿姨走来给他们三人端上三杯斟了一半的红酒,就默默退下了。
容建安又笑道:“冰之,我家海澄有些任性,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他不听话的时候你多说说他!我长期不在他身边,没办法好好照顾他!”
冰之正在想改怎么回话时,身边的男人已经开口了:“我那么大的一个人,要谁照顾?再说,您是副市长,日理万机,您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我哪里敢劳动您老人家照顾我?”
冰之咽了一口唾沫,笑道:“容副市长,其实海澄他挺成熟的。”
容建安笑了笑,叹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些!听说你还比他大一点?”
“她大我三岁!”容海澄又抢话了。
容建安见冰之点头了,继续问:“嗯,那你们俩在一起有多长时间了?”
冰之低声说道:“三个月了。”
当然中途还有“中场休息”的环节,那便是他们那次吵架后分手。
容建安微微蹙眉,数秒后又展开,说:“来,吃菜!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里一样!”
容海澄把一大块鱼肉夹到冰之碗里,凑近她轻轻道:“别怕!别僵着脸!丑死了。”
冰之恨不得在桌底下踢他一脚,却只好忍住。容建安已经低头吃饭,丝毫不理会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十分亲密的小动作。
接下来的时间里,容建安问起了冰之的家庭情况。当冰之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叫周学毅、母亲叫白樱时,容建安不时轻轻点头,却没再跟她聊下去了。
一阵静默后,容建安才微笑道:“冰之,你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冰之脸上微微一红。
容建安又转换话题:“那个周文红,是你的姑姑吧?在宏建公司做事的?”
冰之点点头又。听到这个名字,心底的感觉自然不是一般复杂。
容海澄却举起酒杯岔开话题说:“好了,难得高兴,我们碰杯吧!爸您总是在外面喝酒,那种感觉怎么可以跟此刻比?”
容建安朝他看了一眼,笑道:“这话当然不假!”
冰之也举起了酒杯。
容建安望向冰之温和地说:“今天很高兴认识冰之!”
三人轻轻碰杯。
因为喝了酒,所以回去的时候是由容建安的私人司机送容海澄和冰之回家。
车后排上,微醺的容海澄两颊生红,原本那双俊俏的桃花眼也升起了水雾般的朦胧。也许是借助着醉意趁机乱来,他一手抱过冰之的肩,在司机加速的时候将她搂紧。
冰之羞臊得很,毕竟前面有一个外人。所以她不断用鞋尖轻轻踢了踢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小腿,他却只是低低一笑,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松手。
冰之突然想起了林小贝告诉过自己的那件事,就问:“容海澄,你会玩乐器吗?”说这话时不忘掰开他那只企图搂住自己的腰的手。
假如他真的会玩架子鼓,那么他就真的是林小贝说的那个男孩了。
“咦?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会一点钢琴,另外小时候学过架子鼓!”
冰之心底震了震。原来,他真的学过架子鼓!这么说,他真的就是那个男孩子!自己被何婉儿逼迫着去吻一个陌生男孩的那晚,他也刚巧在那间娱乐中心里!
那么,不知道他当初有没有在场呢?有没有碰巧看到她那“壮烈”的一幕呢?
心底的某根弦立刻紧绷起来。在容海澄问她三句“怎么了”的时候,她都没有听到。
容海澄只好用手轻轻扳过她的下巴看了看,笑道:“好像中邪了一样!”
冰之这才缓过神来,尴尬一笑:“我是在想,我除了会吹竖笛,什么都不会!”
容海澄往后靠过去,闭眼长吁一声说:“你这人那么笨!正常!”
“海澄。”冰之侧身靠近他轻轻叫了句。他睁眼后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又勾唇浅笑,笑意里满是不怀好意,“是不是想说,今晚想跟我回去过夜?”
冰之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说:“我是想问,你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容海澄略作思索,然后说:“要说最后悔,我还真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我没在我妈病危事跑去找我爸,叫他回来见我妈最后一面!第二件事呢,就是我后悔我当初没早点留住我喜欢的女孩!”
冰之听完点点头,叹道:“可是人生不可能重来了。”
她至今最为后悔的事,不是认识了郑唯宁,而是她当时听从别人的胁迫而吻了一个陌生男孩。导致那个男孩的慌乱无措和自己的懊悔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新加入群的呢喃小妹!嘎嘎!
跟编编商量过后,本文打算在本周四(27日)入v,届时一日三更!请妹纸们一如既往支持我吧,看完全文估计就三块多而已,就当请我吃雪糕吧?O(n_n)O~
谢谢妹纸们哦!我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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