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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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阳光-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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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说不上为何不与她相认,残阳思索过一百种可能性,会不会让她在孤苦无依的境况里得到些许安慰,毕竟两人也算是旧识,可他又总是矛盾从前的那些薄弱的交集显然没有留给她美好的回忆,况且残阳不知为何,突然涌现起小小的私心,他觉得苏是上天引渡到他身边的缘分,从前那些好的坏的都应该远远抛却,他若是换上一个无关紧要的身份,会不会可以更深地走到她的心里去。
  残阳让人腾出了一件石室留与苏去居住,也细心地安排了侍女,他总是在每日黄昏饭后会带着药箱去为她扎针,整整五日,他下阵,收针,似乎是对着一具略有温度的尸体,她安静地像是一件静物,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很低,残阳念她心中苦痛,整整憋了五日陪她练习默功,到了第六日黄昏,他直爽的肠子痒得再也受不住了:“苏姑娘,我知道你心里苦痛,可若是这样一路消沉,我看这眼睛不如不治,怕是也治不好的。”
  苏心里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寨主说话竟是一如既往的赤裸裸,她心中的伤口好似被人生生地撕扯开,漂泊源于两年之前,当爹爹放手将她交托给沿见的时候,她满心以为这辈子即使走不到他的心里,却也不会离开他的身边,没想到,那少女情怀中自以为是的幸福结局只是人生苦难历程的一个起点,繁华的东烈京城,那曾经许诺把自己当作好友对待的大将军,还有苏心中另一个封闭起来多年不见天日的伤口,上官芷兰的离世,子旭那疯狂的怒斥和怨恨,魔鬼易昕的侵犯,冷露月手上那柄带血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的一截断指,她又想到了刘家村老伯的嘱托,两个孩子的童颜,她带着他们苦苦求生到处流浪的大半年,还有,心中最深地那根刺,见了他,她就低到尘埃里,像是角落里无声开放又摸摸凋谢的花朵,也正因如此,她辗转各地为的是在迁徙的旅途中不要将自己失去。
  满心坚信,不能因为没有了爱,就没有了念想,没有了希冀,到如今,这样的坚持变得脆弱不堪一击,世界若是变得灰暗,勇气变得稀薄,苏烦躁地挥开残阳的手臂:“苏明白寨主实是好意,苏何尝不是一路走一路牙关紧咬,只是事到如今,我便也开始怀疑一切皆为命中注定,也许我注定困苦不得幸福。”
  残阳看到她毫无焦点的双瞳中落下一滴清泪,这无声的悲泣若不是到了伤心处,又怎会展现给一个陌生人,残阳紧紧攥住苏一只嫩滑小手:“苏姑娘,你说,这命运线到底握在哪里?”
  “也许握在老天爷的手心里。”
  “你好好再想一想,好好想。”
  残阳把苏弯曲的五指展开,露出她白皙的手心,中国人自古重视手相,到今日变成了所谓的爱情线,生命线,残阳用右手食指轻轻在苏手心中滑过,“你说这命运到底在哪里?你的手相在哪里?”
  苏将手重新握紧成拳头,用微弱到无法微弱的声音弱偌地接了一句:“在我自己的手里。”
  残阳终于满意地牵动了嘴角,竟欢喜地在苏右颊上留下轻轻一个吻:“答对了,你要记得,你的路都在你自己的手里,这个吻是本寨主对你的奖励,我会陪着你治眼睛,相信我,很快你便能看得见了。”
  她的右颊上还留有余温,真得会很快便能重获光明?她用右手在自己左手手心中摸索,貌似一个人没有了视觉,触觉就会变得非常敏锐,她可以清晰感受到皮肤上的三处深深的纹理,那么好吧,我必须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都会好起来的。
  不管如何,我始终相信这世界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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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抽得厉害时我会去这些地方更新)
  最近很忙,感谢今日《倾星》的大大spooky7给我写得长评,真是拿捏得非常之好,很多话也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故事会继续,大家都拭目以待吧,更新的感觉似乎又找回来一些
  那个还是长评的问题,我最近到处猫着人逮着了就让她给我写长评,卑躬屈膝,死乞白赖,什么都用上了,那个,这次目光瞄准了Rainy 了,感觉你每次的评论若是再增加一点点,也差不多就是一篇长评了,那个啥,考虑一下吧,5555555可怜的写文的小甘啊
  风一样的男子
  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阿飞正传》
  相较于眼伤来说,苏身上和头部的一些轻微擦伤很快便复原了,她每天不停地对自己进行心里暗示,让自己尽量以积极的心态去配合寨主的治疗,她心里其实还是很感激这个男子的,他的话语总是很直爽,甚少有拐弯抹角,时而会说些乐子逗苏开心,时而又会对她有小小的轻薄举动,总是在苏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待她反抗,他便不再索求,都是一些蜻蜓点水的举止。
  她不停在对这位寨主进行性格总结和分析,结果得出结论此人一定是一名双子座的幼稚男,况且又是寄人篱下,更重要的是双眼一摸黑防不胜防,便也无可奈何。
  残阳见苏的情绪一点一点恢复,心中好似有大石落地,春的脚步再慢,到底也爬上了这霖山,残阳见整日阳光普照,佛面轻风也柔和得好似女人的手,便拉着苏一同出去晒太阳,他将她一双小手紧紧攥在手心里,半拖半拉将她带上了山顶。
  天边一抹流云卷舒,午后的阳光最是灿烂,将两人发上、衣上都洒下一层淡淡的光晕,残阳牢牢护住苏锁在怀里,两人的神态各异,男子玉面长身,一脸英气,午后的阳光将他圈在光晕里,从侧面看去,他有着无比坚挺的鼻梁,小麦色的皮肤配上此刻开怀的笑容,一颗小虎牙调皮地冒了头,残阳虽是继承了西凉王室血统里带色的眼珠和那一抹如中世纪贵族做派中的邪气,但却不像易昕那样气质里满是咄咄逼人,他笑起来的,长睫弯弯,双眸深邃生动、流光溢彩,如旭日一般温暖人心。
  世间的男子,或是如沿见一般清脱超拔,或是如子旭一般傲骨正气,更或是如易昕一般俊美好似天神下凡,这些只要取到一样便可斩杀众女子于膝下,更无论这些人的身世背景,清一色的高干子弟。而这位不知名的寨主,苏虽从未见过他容貌,可是光是静静和他沐浴在早春余晖中,便觉得这已是山顶上最美丽的风景,这个男人好似一副神秘拼图,苏一点一点摸黑找寻那掉落出的各种零件,他虽习得如入画境的医术武艺,滚滚红尘中,却不张不扬,身随心愿,他离群索居带着一些忠仆寄居此地,不争名利,不必刀光剑影,一切从容清朗,气度自生。有如此风神的男人,无论选择怎样的存在方式,也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都令人心仪,苏沉溺在冗长的思索中,小小的身体竟在他怀里越钻越深,直到感受到他胸膛的炙热,方才如梦初醒一般跳离了他的怀抱。
  “苏姑娘刚才在想在下吧?”
  难道他能看透人心吗?“寨主怎么知道我在想你?”
  “哈哈哈,我看你脸这样的红,就知道定是被我这万人迷大寨主的魅力给震住了,不过苏姑娘也无须介怀,很少有女子见到本寨主之后不对我动心三分的。”
  此言一出,苏可谓一头黑线,她又怎会不知这样的无赖撒泼是他躲避旧日阴霾的伎俩,没有经历过风霜之人,又怎会避世索居,这道理再清楚不过了,“寨主这样的心怀坦荡之人,世间真是少有,不如教教小女子,如何忘记旧日苦楚,仍旧可以欢笑度日?”
  “其实在下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姑娘的,这几日我见到笑容爬上你的脸庞,就知你做的很好,也许姑娘会觉得在下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姑娘当真失明无法医治,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从前你习惯了用双眼看人,只不过今后要重新学会用这里去看人,”他抓过苏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前,苏可以感受到他宽阔胸膛下那颗跳动的心脏,“用心看人?”
  “对,用心去看人,也许姑娘会感到,这样反到可以更看清人心。”看到苏脸色有些变化,残阳顿了顿继续说到:“你不要害怕,我对你的复明很有信心,不是在变着法子开解你那,傻丫头。”
  “不,我不是在担心眼睛,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我来到这乱世快三年了,总是学不会那些真真假假,也许我从前太傻总是奢望靠自己肉眼凡胎分辨是非,今后我要用心去看人,更会去一一探究,若是别人的心里早已装得满满当当,我便不能再奢望要进到他的心里去,只是些庸人自扰的举动。”
  残阳听她说出这句话,心里泛起了酸楚,他从前就知道苏和东烈皇帝之间的那些纠缠,有一次这个痴心女子还为那男人挡下了抹过他大哥易昕所下剧毒“九臻涵冰露”的利刃,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怕是早就香消玉殒,残阳第一次见她是在白法寺的后院破宅第中,他允诺易昕要交托一封绝密书函给那花满楼楼主冷露月,却无意中撞上慌张躲避的她,之前在大堂中已经有了照面,他会留意这个女子是因为空尘老和尚说她貌似是命理不同于常人引得他变成好奇宝宝,真不明白这样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哪里有丝毫不同,只是残阳到底心地不坏,怕她被冷露月撞见灭口变点了她胸前大穴,又忍不住想逗浓逗弄这一脸惊慌的女子,便“饥不择食”地吻了她的红唇,残阳不是沉溺女色之人,可到底也是有正常男子的欲念,未料到她那胭脂朱唇中竟如蜜糖一般香甜,那日的吻最终变得炙热而激烈,连他自己都觉得大为意外。
  若是算上那一次,残阳惊觉自己竟然三次搭救过她的性命。
  也许本可增加到四次,若是那一次相求于兄长易昕得到了应允,也许她的生命轨迹会和今日大不相同,可是谁知向来疼爱自己的兄长竟然一口回绝他的请求,残阳心中一直有些愧疚,他总觉得自己的请求更加快了易昕对她的凌辱折磨,罢了罢了,那些感伤的前尘往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残阳拉过苏的手握在手心里,他暧昧的举止让苏很尴尬,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却哪里比得上他一个男子的气力,这边越是用力,却仍旧丝毫不动,僵持了半天便决定不再理会他孩子气的举动。
  残阳得意地扬了扬嘴角:“在上霖山之前,是不是听说过许多骇人的传闻?”
  “没错,山下的人都说山上住着许多凶残的土匪,杀人越货,暴虐成性,原没想到居然是个喜欢对瞎了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动脚的登徒浪子。”
  “哈哈哈,怎么在下到不觉得姑娘算得上是弱女子之流,若不是现在两眼一摸黑,怕是厉害着那!”
  “你……你……我不和寨主扯这些有的没的,寨主刚刚问小女子那些话,是想告知一些什么吧?”
  “冰雪聪明。”残阳的笑容更深了,金色的阳光如瀑般洒泻在他迷人的轮廓上,真正是顾盼生辉的明媚男子,直叫人打心底赞赏。
  对于这句“冰雪聪明”,苏本能的心中一颤,总觉得这口气这话语似曾相识,却又说不上来。
  “其实,霖山上确有许多暴虐歹人,可那都是在他们上山之前,这些人年轻时作恶多端,早晚是自食恶果,被仇家逼迫的没有容身之处,后来他们慢慢聚集于霖山上,又四处散播留言,让人们误以为山上都是土匪横行,便鲜有人迹踏足,他们便可苟延残喘活过一日算一日。”
  “这个我明白,从前我家乡有一处‘恶人谷’,做过坏事的人为了躲避仇杀便聚集在深谷中一躲就是大半生,仇家虽是惧怕他们人多无可奈何,他们实则也是失去了自由,了无生趣。”亲爱的古龙先生,我姑且拿你的作品来充充数,不管如何,不能让人家小瞧了我们离岛之人。
  “呵呵,原来世间之事皆是相通相连,我年少时离家云游四海,因学得一手好医术,有一日便无意闯入了山谷倒是救了一名高龄小产的妇女,虽然孩子没有保住,大人到底是安然无恙了,后来才得知女子乃是寨主之妻,他们夫妇感激我救命之恩,那产妇更是掉了孩子伤心难耐,便认了我为继子,寨主更是授予了武艺。”
  “虽是如此,我乃是风一般的性子,喜好四处云游难以安定居于一处,故而临走时答应养父母不管如何,每半年总会上霖山探望二老一次,过了些年,二老都去了,便将寨子托付给我,当年那些元老差不多都入了土,余下的都是他们的子孙后代,有些人心性高远便出去四海谋生,有些人喜好安逸便继续留住在山上,不过霖山上皆是土匪之说像是生了根一般,好似是一顶牢固的保护伞,实属好事一桩。”
  “那么寨主缘何会十五岁离家远游,你的生父母可还安在?”
  “我生出时父亲便抛下了我们母子,后来母亲让人冤枉惨死,我大哥悲愤难忍便一心索求功名,我是浪荡性子,只想过些清单日子,散发弄舟,逍遥一生。”
  苏听他叙述往事,虽是寥寥数语,却好似千言万语。她想到《阿飞正传》中的张国荣,总是随着节拍会轻轻扭动身体,对着镜子跳着那个年代的小舞步,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没错,他便是这样的男子不停地迁徙四海为家,这一刻仿佛近到你的灵魂中,下一刻却已咫尺天涯。苏又联想到《燃情岁月》中金发性感绝色BRAD PITT饰演的那个浑身都是光亮的弟弟,只是他总是像一阵风一般飘忽不定,最后挚爱的女子只得下嫁于他的大哥,落得吞枪自杀的悲惨结局。
  “寨主怕是还未娶亲吧?”
  “怎么,姑娘不会是想报答本寨主救命之人,以身相许于在下吧?若是如此,大可不必,姑娘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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