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 作者:秋李子(晋江vip2013-04-24完结,天之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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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 作者:秋李子(晋江vip2013-04-24完结,天之骄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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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再说几句但吴雁南说不出来,一切都结束了,廖文鸾转身想走,吴雁南终于开口:“鸾鸾,其实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只是害怕……”廖文鸾转身,当然知道吴雁南是爱着自己的,只是这种方式不是自己所要的,吴雁南没有说下去,廖文鸾已经开口说话:“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可是我要的爱情不再是被关在笼子里被人照顾免我担忧免受风雨侵袭,那是养宠物而不是对爱人。”

    我要的爱情,是能展翅飞翔,和你并肩而立,和你一起面对风雨,而不是受人保护。廖文鸾站的离吴雁南很近,但吴雁南从没感觉到她离自己那么远。她的气度她的自信都不是因为自己,幸好也不是因为别人。

    吴雁南长出一口气,站直身子:“再见。”说完吴雁南转身离去,步子很快很大,好像急着要去处理很多事,虽然他的确是要去处理很多事。转过拐角时吴雁南眼角的泪掉下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管是虚幻的影子也好,还是什么都好。鸾鸾,我是真的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可惜你不知道,也不屑于知道。

    廖文鸾看着吴雁南离开,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可惜少年人总不知道,以为犯了错还能被包容。于是当少年人知道之后,一切已无可挽回。

    推开办公室的门,廖文鸾环顾着这间办公室,很快就要再次离开,刚才在会议上,拒绝了继续在公司的提议,毕竟掌控吴氏这件事,不是廖文鸾愿意做的,只要能亲眼看着廖文鸯把曾得到的吐出来就够了。以廖文鸾对吴家父母的了解,在吴雁北离婚这件事上,他们肯定会出手干预,到时廖文鸯还会剩下多少都说不定,而填补了廖文鸯在公司里的缺口之后,杨乃恩所剩也不多了,三十多年的苦心经营,近乎被打回原形,只怕杨乃恩心里也各种不是滋味。

    廖文鸾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冬日的阳光照进房间,现在本该是欢喜雀跃而不是该那么平静的。廖文鸾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门被轻轻敲响,接着有人打开门走进来,廖文鸾并没回头。

    沈阿婆的声音还是那么慈祥:“鸾鸾,在想什么呢?”廖文鸾听到这声才赶紧转身,看着沈阿婆把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擦掉,上前扶住沈阿婆坐下:“阿婆你怎么过来了?”沈阿婆把外孙你的手握在掌心:“我知道你不好受,所以来看看你的。”

    姐妹相残,不管谁赢谁输,都是两败俱伤,伤痕累累。廖文鸾唇边露出笑容:“我没事的,阿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沈阿婆叹气:“你别骗阿婆了,鸾鸾,姐妹之间到了这一步,都不好受。”普通人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就算只是同父异母也有一半的相同血缘,当年在一起二十来年,廖文鸾把眼垂下:“是啊,所以我不知道她当初怎么能那样做,于是我照了她的办法一步步地做,把她逼到今天这样。没有丈夫、失去家庭,连她最在意的金钱,都要离她远去。杨乃恩为了她,三十多年的积累近乎一空。我本该是十分高兴的,可现在心里竟然是说不出的味道。”

    沈阿婆揽住廖文鸾的肩,廖文鸾靠在沈阿婆的肩头:“阿婆,你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到底对不对?”别人打我一拳我就十倍还回去,自己吃过的苦头也要让别人尝尝,这在廖文鸾回来之初是这样设想的,可当目标真的达到时候,廖文鸾却感觉不到欣喜而是疑惑。

    沈阿婆把外孙女再抱紧一些:“所以,你是你妈妈教出来的孩子。鸾鸾,我知道,你对你妈妈如何对阿鸯,还有我们,都还是有怨气的。如果没有阿鸯,你的人生也是会不同的。可是世间事没有如果。就如同你当初听了你爸爸的遗嘱之后,如果没有离开,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廖文鸾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一下,声音变的很闷:“可当年我就算留下来,也不能再和她做姐妹了。阿婆,我待她那样好,从不因不是一个妈生的,就不把她当姐妹,可是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沈阿婆把廖文鸾的脸抬起来:“你要留下没人会让你和她继续做姐妹,遗嘱不公可以打官司,心怀不满可以说出来。可是鸾鸾,你当初怎么就选了最伤人最不利自己的那条路,一走了之,就算别人想说什么都毫无办法。”

    这?廖文鸾迟疑一下才道:“我那时候太幼稚了,以为天都塌了,从没想过人变脸会变的那么厉害。更不知道,阿鸯会那样嫉妒我。”前一晚还姐妹们抱头痛哭,说要互相扶持,可是第二天就全都变了,那样的愤懑无法说出,出现在身边的人就变成了救命稻草,根本就没想过还有别的选择。

    其实当时走的时候并没想过一走就这么长时间,那时想的是出去散散心,谁知道就病了,原来在外人看来,刁蛮任性从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击到的廖家大小姐,其实内心脆弱的如同一个婴儿。

    廖文鸾不由苦笑,廖文鸯比起自己还要明白自己脆弱在什么地方,一次出手精准无比。人心怎能坏到这种地步?看着外孙女脸上复杂的表情,沈阿婆握紧她的手:“我现在真有些后悔当年答应你小舅舅娶你小舅妈了,原本我以为,她不过是小家子气了些,现在这个时代也不要什么媳妇伺候婆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和你妈妈不和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大姑子和弟媳妇,有不和也是常事,没想到她私下竟会那样教阿鸯。是我的错,我的错。”

    千金难买早知道,无数不起眼的小事汇在一起,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虽然朱英已和沈二舅一起,搬到乡下一座别墅过清净日子,但形成今时今日的局面,并不是沈家人想看到的。

    廖文鸾把沈阿婆的手再握紧些:“阿婆,都过去了,对我来说,一切都结束了。”回来这所城市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那些事不是廖文鸾所关心的。沈阿婆啊了一声才说:“那你要去哪里。”

    廖文鸾笑了笑:“我不管去哪里,都会回来的,阿婆,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不管不顾一走了之。”沈阿婆笑了:“我知道,鸾鸾,你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

    阳光洒进屋内,廖文鸯的心却跟在冰窖里差不多,面前放着一张单子,虽然杨乃恩用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换取对廖文鸯的不追究,但那四千多万的资金缺口是需要补上的。廖文鸯不可能让杨乃恩真的倾家荡产给自己补上。

    可是原来自己手里的钱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多,而四千多万的资金缺口只是表面,工程虽然停工也需要给人一个交代,仔细算来算去,还是差了老大一截。廖文鸯把这张单子往旁边一推,看着杨乃恩:“舅舅,去澳洲养牛放羊,好像都做不到。”

    欠工人的工资,烂尾后要补偿的先期投资,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廖文鸯头上。杨乃恩环顾一下这所房子:“没关系,这所房子还值一点钱,还有茶室,这些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千万。”廖文鸯喉咙有些哽咽:“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倾家荡产,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杨乃恩笑的有些疲惫:“没倾家荡产,澳洲那不是还有所农场,到那里可以自己种菜自己养牛,还可以养鸡养鸭,花不了多少钱的。”现在自己手里最值钱的就是吴氏的股份,可真要把这股份转让,以后的生活就断了来源,廖文鸯已经习惯于吃穿精致,不能再适应那种很简朴的生活。

    或者说,从她生下来就没过过那种简朴生活,门铃响了,杨乃恩上前开门,走进来的是吴家的律师,看来他是代替吴雁北和自己谈离婚的事,吴家真是迫不及待。

☆、63绝情

    律师和廖文鸯也很熟了;走进来并没寒暄就把公文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廖小姐;我是受吴先生委托来和你谈离婚条件的。”廖文鸯起身给他倒杯茶;这个动作让廖文鸯平静下来;把茶杯放到他面前时廖文鸯心里的愤怒已经被压抑下来:“吴先生;哪位吴先生?老吴还是小吴?”

    律师笑了:“廖小姐是个聪明人;不管是代表哪位吴先生,都代表了吴家。”

    廖文鸯坐到律师面前,眉微微一扬;示意律师把离婚协议书拿过来,看了两眼廖文鸯把协议书放下:“吴氏15%的股份,是我的婚前财产;这点当初廖氏并入吴氏时就说的很清楚了。”律师并没惊讶:“不错;的确是廖小姐的婚前财产,但廖小姐也要看到,10%的股份转移,是转移到吴晓棠名下,并没转移到吴雁北名下。廖小姐是做妈妈的人,难道不希望女儿能得到保障吗?”

    廖文鸯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们这是趁火打劫,明明知道我现在需要钱,还要求分割吴氏股份。”律师的情绪比廖文鸯稳定很多:“廖小姐,您真的以为,吴氏15%的股份您要出售,找得到接手的人吗?”这是实情,廖文鸯有点卡住,律师继续道:“况且并不是白白地让廖小姐您转让这笔股权,吴先生还会出三千万现金给廖小姐。虽然,”

    律师停下,廖文鸯当然知道虽然后面要说的是什么,但还是感到一阵阵地心寒,三千万换两个亿,吴老爷子的生意经的确打的很好。说的是转给晓棠,但晓棠还小,当然是监护人控制,吴雁北从不管生意上的事,说来说去,实际控制还不是吴雁南,辛苦这么多年为人做嫁衣裳,廖文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声音都有些低沉:“三千万,真是好生意。”

    律师也不指望廖文鸯立即同意,只是笑着说:“划算不划算,那是廖小姐的事,我不过是来传达罢了,如果廖小姐不愿意的话,要打官司,本人可以推荐一位擅长打离婚官司的。”说着律师看下表:“我还有别的事,先告辞了。”

    看着律师走出去,廖文鸯啊地大叫一声,把协议书扫到地上,双手捂住脸,吴家是认定了自己会答应,至于吴雁北,廖文鸯从没指望过他。杨乃恩捡起地上的协议书,吴家算这个帐算的很好,三千万,恰好是廖文鸯这时候最需要的一个数字,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廖文鸯把捂住脸的手放下,笑容有些惨白:“舅舅你瞧,吴家人真是擅长做生意,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公公就知道了一切?我自认聪明无比,可从头到尾都在被人算计。”杨乃恩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按住廖文鸯的肩。

    门口处传来响动,接着吴雁北走进来,看见丈夫走进来,廖文鸯十分惊讶,吴雁北的手微微摊开:“门没锁,我就直接进来了。阿鸯,那个协议书,你别看了,我不同意。我们离婚就这样吧,各自的婚前财产归各自的,晓棠归我,别的也没什么。”

    廖文鸯哈地笑了一声:“你认为你爸爸会同意?阿北,你太天真了。只怕从我们结婚到我们离婚,都少不了你爸爸的算计。”廖文鸯的话让吴雁北眉头皱起:“阿鸯,我知道,你对爸爸因为这个协议书可能有些误会,但我都这么大了,我爸爸只能给我建议不能帮我做主。你放心,是你的我绝不会拿半分的。”

    廖文鸯眼角的泪已经流下来,没有伸手去擦,只是看着吴雁北动都不动:“阿北,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已经长大了吗?你哥哥说的对,艺术烧钱的事情,你真以为你只凭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成为什么大师?你画的的确不错,但要没有吴家的财力支持,你大概也只能和别人一样,现在还在苦苦挣扎而不是年少成名。”

    廖文鸯的话说的都是真的,吴雁北的脸在霎时苍白后重新恢复:“我知道,阿鸯,我只是想做一件自己能做主的事。”廖文鸯笑了:“回去吧,阿北,接受你爸爸开出的条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现在差不多一无所有了,没必要再说那些别的,需要考虑的就是晓棠。没有吴家的庇护,你们父女俩会很艰难。”

    这是廖文鸯的真心话,吴老爷子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提出这样的条件。吴雁北垂下眼,他只是沉迷画画而不是一无所知,妻子这话是真心的,为什么要到了陌路,才肯说出真心话?而不是当日那样要好的时候?吴雁北摇下头,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

    廖文鸯似乎在自言自语:“况且,转给晓棠,也能消除一下姐姐的怒火,怎么说晓棠也是爸爸的外孙女,是爸爸的后人。”姐姐,廖文鸾吗?吴雁北开口想安慰但是安慰不出来,现在吴雁北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所认为的成长都是假的。

    廖文鸯收拾好思绪,沉默一会儿对吴雁北说:“你走吧,协议书我签字后会让张律师带给你过去,别的他会办好的,我想我们以后,大概是不用相见了。”晓棠,还有晓棠,吴雁北看着妻子那张熟悉的脸,此时的神情也是吴雁北熟悉的而不是陌生的。

    吴雁北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杨乃恩这才开口:“阿鸯,你和阿北,并不是无可挽回。”廖文鸯苦笑:“挽回什么?挽回了又有什么意思?舅舅,我不是廖文鸾,是沈家正儿八经的外孙女。她没有爸爸的财产没有吴家的帮助依旧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吴家那边,现在巴不得把我扫地出门,用三千万逼我转让手中的股份,只是怕被人说欺人太甚。这种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事,吴家做的还少吗?”

    感觉到这话已经伤了杨乃恩,廖文鸯赶紧补救:“舅舅,谢谢你,有你这么个舅舅,就算拿再多钱来我也不换。”杨乃恩并没有露出欣慰的笑,唇很勉强地动了动,廖文鸯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计算出来的资产和那刺眼的协议书。

    看着廖文鸯神色的变化,杨乃恩在心里长叹一声,这个孩子,从当初抱过来的时候天真可爱到现在自私无比,其实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能早一点发现,但那时的自己不也是有意无意在放纵吗?

    把自己不想做的事让孩子去做,这些年,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三十多年的积累成空,或者这就是自己的报应,远离曾经得到的一切,在偏僻的澳洲了此余生。

    吴雁北和廖文鸯的离婚条件并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公司股权发生变动这样的事大家很快也就知道了。10%的股份转移到晓棠名下,暂时由监护人吴雁北进行监管,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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