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30 09: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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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至,药效发挥到极致,阿斯兰定定地端详着眼前这个自己都快要不认识的人,无力地,合上眉睫。
魂逸香仍然是在幽幽袅袅地飘起,丝丝凝结在空气中,浓得化散不去。宽阔而空旷的寝室之中,只有两个人影。
阿斯兰昏昏沉沉睁开眼睛时,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微笑的真。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自脊梁冒出,想要挣扎,却发现药力仍然在体内不断窜聚,全身酸软,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于是,转过头去打量着周围,天色已经暗下了,只留靠墙的两排宫灯点起,跳跃出朦胧地、橘黄色的光。
“你醒了。”真笑眯眯地轻抚他的脸,停留在他精瘦细致的锁骨处。“我正在等着你醒来。浮沉香不愧是追风门的绝密奇药呢,能够让你阿斯兰都显出现下这般虚弱无力的状态,也不枉我的那群手下苦苦寻觅了三年呐。”
阿斯兰低掩的眉睫微微一挑,淡淡的眸光越过他,投落于窗外的虚无缥缈处。
“看着我。”真皱眉,那种冰冷漠然,不滞于他的目光,对他而言,已然是一种强烈的冲击。手指用力,狠狠捏住阿斯兰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却是冷冷笑起。“用假死的方式离开,断也断得那般干净利落?连重逢再见的念想也不曾给我留下,那时——你,可顾虑过我的死活?!呵呵…….方才的死脉的确是在作假,而你,不也是真的信了?!否则,又怎会变成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呢?”
真轻笑着,突尔将头低下,靠近他的脸,他的眸,他的唇。四目相对,鼻息可闻,呼吸与呼吸间的相互碰撞与交融,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渲染上暧昧的氛围。安安静静地微笑,声音也低得有些微不可闻:
“只是——从你离开的那一天起,我确实是病了,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阿斯兰的目光依旧是淡淡地,轻飘飘打量着眼前之人,眸角微微眯起,他拒绝去回想这种会扰乱自己思绪的话语,毫无表情的皮表之下,他的心、跳得有些过快,扑通扑通,隐射出一丝冰冷的酸楚。嗤笑一声,缓缓开口。
“莫要告诉我,在敬朝暗流众多的眼线之下,犹能三年暗暗布网,至使一夜之间便掀起天下惊变的前朝皇裔——只是个痴心不悔的多情种?!”
“何必故意引开话题呢?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真笑嘻嘻地抚摸着他的脸,他的唇,食指用力探入,想要将他的唇瓣分开。阿斯兰死死咬住牙关,任凭他如何戏谑挑逗都不松开。
真倒也不怒,但笑不语地端详着身下这副清逸秀绝的容颜,手指往下,解开他的衣领。“你是想知道我的背后有何高人?或者说,是谁教会我这一切?”
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啊,如今的他,已然连自己心中所想也猜得滴水不漏。阿斯兰面沉若水,平复下心中的那丝涟漪,默默等待着他的下文。
“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笑咪咪地将他外衣除下,停留在那一如过去的皓白似雪的里衫衣襟上,手指慢慢滑入其中,触碰到的,是一片光洁细腻,薄薄的汗水盈于手心,却是寒冷如冰。靠近他的耳畔,轻柔地、细细地舔咬。
“他不仅教会了我书画琴棋,礼义仁德,还教会了我何谓欺骗、何谓愤怒、何谓——痛恨!”温和地轻笑着,低低细细的声音,如同情人之间侬言软语,一点一滴,侵入心肺,侵入骨血。
“教会我下定决心夺取天下的人——是你……我要让你看看,你一心维系的天下,我真究竟配不配得!”
尖刀狠狠刺入,血,一滴,一滴,又是一滴,只有让伤口更深、更痛、才能遣散掉快要将自己淹没的、堵闷在心口的、对于过往的憾恨。
原来,令这天下再掀劫难的人,是我。
原来,我救了你,却最终——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呵呵……感情……果然是要让人产生绝望的东西……
“怎么不说话了?我认为萨拉先生你应当有很多话要教导一下你的学生才是啊!什么君子当善良宽厚,情系苍生,什么万事需以黎民百姓为重,不偏私人情怨之类……现下你这般安静眉睫紧锁,是在自责怠于师职愧对天下?!”看着阿斯兰原本煞白的脸色染上一层淡淡的青,真的眼睛一亮,一只手解下他的衣衫,笑意更甚。
“所以嘛,你当年就不应该走,留在我身边一直看住我,不也就没这么多事?现在后悔了吗?萨拉、先、生?”
阿斯兰也不回避,直直迎上他那狂烈而火热的目光,清清地、淡淡地、微笑。“我只是后悔——没有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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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而我,三年里,也是在等着你说这句话呢!”真玩味地一笑,清俊明丽的脸上竟无丝毫怒意,只是眼眸深处,无人察觉地,先前的烈焰中弥漫起一丝落寞的痛感。手指滑过顾惊寒冰冷微湿的肌肤,看着他因真气流散而无力挣扎,平淡冷清的眸子里,却是窜上了鲜少见到的愤怒和恨意。真的唇角再次弯起,笑吟吟俯下身,一口含住他胸前的小小突起,于唇舌间缠绕啃咬。声音,渐渐含糊。
“知道……我为何一眼就能认出你?”
阿斯兰暗暗喘息着闭上眸,不愿再同这个已然越来越超出自己估计的人说话,也不愿再多看他一眼。感觉到他的力道在逐渐加大,手也开始朝着敏感之处探去,而自己却因一时的担忧被他用浮沉香算计,连挣扎的气力也使不出来,阿斯兰只觉一股怒气憋在胸口,快要将心肺都炸开来。
“不错,你阿斯兰的易容之术诚然精妙无双,连眼神都能改变,但是五官之间的距离却是永远也改不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任凭你的技术再如何精湛——却是抵不过我这三年间在心里描画了千百遍的,你的容颜。”真一番话说得轻柔和缓,似乎是在铮铮倾诉着,埋藏于心底的,不变的思念。
有些不自觉地睁开双眼,真的眸子就在他眼前,明亮、凛冽的目光中,掩于深处的,是不愿让人看见的落寞、孤寂、甚至是绝望。心,在一瞬间,软化,复又惊起。他,已然不是从前那个他了,不能再相信。
温热的唇覆上,几近疯狂地啃噬吸吮,双手时轻时重地摩挲过他的每一处肌肤,手指滑过之处,都似有一把火在灼灼燃烧,令他的身形开始微微轻颤。他闭上眼,微笑。任由身上之人如何挑逗揉抚,都只是一无反应地任他尽兴,既已无力反抗,便只有如此,方能减轻一点心头的屈辱与恨意。
“所以,你今后再也跑不掉,因为——你的容貌,已经刻进了我血脉里,便是化成灰,我也识得出!”
真脸上的笑意终至淡化,消散。不能容忍,不能容忍他对自己这般冷然漠视,为何,我的一切全被你带走,而你,却不能把你的心,也交付一点点给我?
“唔……”感觉到自身的脆弱之处被他狠狠握住,恶意地套弄着,上下揉捏。阿斯兰在吃痛间,猛然睁开眼,直直地盯着他,眉睫眨也不眨。“得到这副身子又能证明什么?你想要的——是一辈子也抓不住。”
握住他下身的手微顿,真太过于平静的脸色让阿斯兰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微微发堵,看着他怔然回望自己的眸子里,透出不知是痛、还是恨的光芒,一抹缥缈地、决然地微笑浮起。“是啊……我是无法进入你的心里,但是,你的身体,却总能够留下属于我的印记罢……”
“呃——”死死压抑住的,被堵在喉咙里的呻吟之声。那种被贯穿的、生生撕毁血肉的疼痛自下身传来,有什么火热的、坚硬的东西狠狠刺入体内,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开始颤抖。
“……”他一直在忍,忍耐着不让自己的呻吟溢出双唇,忍耐着这种被占据的、撕裂般的剧痛。十指紧紧抓住床沿,指节已然泛起了近似于透明的苍白。
真没有去看他的脸,只是更加用力地分开他修长的腿,一下、一下、狠命地、绝望地、将自己的欲望更深地挺入他的体内。感觉到干涩紧致的内壁中,有什么东西,缓缓地顺着自己的撞击,滴落在轻纱白褥上,染成一片潮红。他的心,在得到阿斯兰的这一霎那,产生了无法抑制的悲哀。如同,这一生,已然永远地失去了他。
低低地喘息着,阿斯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翻搅过来,从未想过,生平的第一场情事,竟是这般荒、唐。男子和男子之间,最私密的部位紧紧相接,他不断在自己体内进出撞击,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痛到极致,便已然成了麻木。
真仿佛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决然的冷漠与无视。他停下来将自己的欲望稍稍退出,开始细细地亲吻阿斯兰的唇,手指轻柔地滑上他被汗水盈湿的光洁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专注地摩挲,轻抚。直到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火热敏感,呼吸开始急促,喘息之音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无法控制,真才满意一笑,深深地向上一顶。
“嘶……”阿斯兰自牙缝间倒抽着冷气,身子颤得更加厉害,整个人都随着他的撞击而抖动来,原本只是默默承受的痛楚,现下竟还产生出另外一种、更难忍受的感觉。
“放开我!!真……你会后悔的……”
倚在上面的那具身子突然一僵,停下了正在做的动作。幽洌地眸光直直盯着身下之人,“真?!我、姓、飞鸟!——就是那个洛阳宫乱中几乎被灭族——连同流落民间的孤室也被你师傅杀害的轩朝皇室,飞鸟氏一族!”
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也应该发疯了。阿斯兰紧闭双眼死死咬牙,咬得原本苍白的纤唇已然透出了一片血色,颤抖着,扭动着,一片沉重的晕眩之感劈头盖脑地袭来,心,在这一时间,也随之混乱。
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一点、一滴无声覆上自己的颈项、胸肌,清润地、光滑地、层层浸入自己的皮肤。阿斯兰突然睁开了双眸,却是看见他,将脸埋在自己胸前,抱着自己,微颤着,轻声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声,一声,低低地,喃喃诉说着。
看见他,泪水过后的眸子,清澈,明净,还有——他少年时期流露出的,孤独与寂寞,如海一样深。
只这一瞬间,阿斯兰忍不住,再次闭上眼。
真静静地看着那个一贯清静端雅温润如玉的人,光裸的身子在自己身下轻轻颤动,白皙肌肤上留下了一丝一丝微红的、情欲过后的痕迹,看着他合紧双眸,隐忍痛楚。
心,已然被利刃狠狠穿透,一刀,又一刀,拉锯着,绞割着,痛到骨髓之中。泪水无法抑制地滑落,为这三年的等待,也为这等到的结果——明明那么爱他,想他,为何,结果却是如此深地伤害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你……”
“Asuran——Asuran——你不要走……就留在我身边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音至此,声声低回,已不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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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默默起身,打来一盆温水,柔和地,缓慢地,一寸一寸轻轻擦拭着他的身子,将那一片狼藉整理干净。而他,一无反应地任由自己摆弄,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自己一眼。
“对不起……”真又一次柔声地,温和地说着这三个字。手指沾上伤药,慢慢探入他身下的穴口,感觉到他的身子明显一颤,手,立即顿住。
“很痛吗?对不起……Asuran……”
阿斯兰终于将眼睛睁开,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他的眸子里依然含着泪光,还有——悔恨与慌乱。有些无力地笑了笑,如同以往那般温雅。
“我的名字——叫阿斯兰。”
心在那一瞬间冻结,这是一种被生生拉回现实的不得不面对的绝望与痛楚。 真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再去回想,否则的话,这种窒息之感会将自己淹没的……他或许,已然快要崩溃了罢……
继续轻柔地,和缓地将手指探入他的后庭,将药悉心地擦上,涂抹均匀。安安静静躺在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身边,泪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滑落。他突然,转过身子,将阿斯兰的手臂拉过来搭在自己身上,然后,在这个冰冷的怀抱里,蜷缩。
昨日一场春雨,换来的是今晨和煦的阳光,丝丝透过纱幔,柔柔地铺洒在紧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梨花落了一地,弥漫起悠远的、蓊郁的清香,芬芳淡雅,与室内的魂逸香丝丝交缠,线线融合。
真已经醒来,微带迷离的眼神怔怔盯着窗台,此刻,如此寂静,令他清晰地忆起昨夜是一场怎样的痴狂与迷乱。撑起身子,静静地贪看身侧之人微带苍白的清逸绝尘的容颜,他的眸子微闭,清静幽雅的面容上,现出一丝倦怠的神色。
“Asu……兰……”抵在他唇边,轻轻唤着,只是在意识到自己唤错了之时,温柔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落寞。
“兰……”这一声,更加柔情似水,亲昵低回。
“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可好?”轻轻覆上他纤薄的唇,小心翼翼地轻吻,害怕把他惊醒。
一会,他该醒了罢,真慢慢起身,将他身上的被角压好,想着,去叫厨子准备些清淡的食物来。
一阵寒风袭过,真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直直朝自己袭来。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到的,是他,清静的面容,幽潋的眸光,修长手指间,握着的,是正刺向自己心脏的剑。
“你——你竟是真的——
后面的话被生生压住,喘息间,真感受到那柄剑已然刺入了自己身体,鲜血涌出的那一刹那,另一道剑芒如闪电般介入,阻隔住先前那剑的更深侵入。
眼前是一白一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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