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说歹说情绪稳定下来了,乔然父母也注意到了气场十足的陆怀闵。
陆怀闵冲两人敬了个军礼说:“伯父伯母好,我叫陆怀闵,是乔然的朋友。”
李欣汝看着他一身帅气的军装有些疑惑,乔然解释说:“大学里认识的,正好地震后他在那里救援,就把我带出来了。”
乔父母拉着陆怀闵的手激动的都不知该怎么表达了,一个劲的说谢谢。
看着乔然无恙,身边有父母照顾陪伴。趁无人时,陆怀闵跟乔然说:“你乖乖的养病,住院的这些费用什么的,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放心,骨科大夫我给你找的权威专家,还有脸上的伤,不会留疤痕的,你放心好了。”
乔然知道他还有任务,看着他这样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心里感动的很,有些不舍,红了眼眶问:“你要走了吗?”
“嗯。”陆怀闵把她的碎发轻轻的别在耳后说:“你别怕,不会再有事了。你放心,我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你有事,我定会帮你!我可是专门救你的超人!”
乔然噗哧一笑:“还超人!真是不谦虚!”转眼有拉着他的手说:“你们当兵的在危险面前都是奋不顾身的,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可是,你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别受伤!”说着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那我们说好了,只要我活着,你就得陪着我!我有困难,你得第一个来,就像你说的一样!”
“好!”陆怀闵轻声说。
“我们拉钩!”
作者有话要说: 矮油~话说,有木有人收个藏,留个评啥的啊!给点动力嘛~
28、情难了(一)
养好伤回到学校后,小米和优乐美得知她没事,劫后重生的喜悦让这三个女生不禁热泪盈眶。学校也松了口气,提出乔然不必再去支教,但依然减免她出国的学费。
都说朋友比情人更死心塌地,友情比爱情更为绵长,可是人一旦爱了,那种强烈的震撼,深刻,挣扎却是友情无法比拟的。就如陆怀闵和乔然,不经意间,微妙而复杂的情感已经盘旋在两人心间。可是,他们依旧太年轻,也许是那种不经意间的情感太过脆弱,所以,那层朦胧的窗户纸,谁也不曾捅破。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着,也许是经历过生死,乔然不再彷徨,不再冷漠的将自己的心封闭在世界之外,也不再陷入沉默与无端的痛苦之中,开始以一种全新的视角与热情投入到生活中。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开始和朋友快乐的嬉戏,放声的大笑,也经常给陆怀闵打电话,问最近的情况,就这样一直到仲夏。
当小米发现乔然有些不对劲,时常有事没事的看手机。一开始,乔然也没发觉,等米萱问她的时候,才反映过来,仿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她在等陆怀闵的电话,而他,已经半个月没跟她联系了,这在以前是不曾有的。。。。想到这里,乔然的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直到一天,一位意外者打破她心中的疑惑。
那天,乔然和小米刚走出教室,就被一位长相敦厚的中年大叔拦住了去路,大叔客气的跟她说:“是乔然小姐吗?我们少爷相见你!”
虽是邀请,话里却不容拒绝。
乔然望着这位长相忠厚,气质绝佳的中年人,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么号人物,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们少爷是谁?”
大叔并不正面回答,反而神秘一笑:“您去了就知道了。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地点可以选在学校或是您认为安全的地方。”他看着乔然还在犹豫,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乔小姐很久没见到陆怀闵了吧,就不想知道他的近况吗?等下见了我们少爷,您就会知道了!”
听了他的话,虽然不知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乔然决定试一下,就说:“好,那地点定在食堂二楼,你们下午3点在大厅等我。”
“好,恭候您大驾。”
小米觉得不妥:“这样好吗?我们又不知他们什么来路;万一是坏人。。。。。要不我陪你去吧。”
乔然拍拍她的手说:“没事,青天白日的,何况是在学校。”又想了想,道,“要不你把温明远叫来,让他在一边看着,有什么事还能帮我们。”
“行,我让他过来。”
当下午3点钟他们到达食堂门口的时候,上午那个中年大叔已经站在门口等她。可能是见惯大风大浪了吧,看到乔然带着小米和她男友那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乔小姐请随我来,少爷已经在二楼等你们了。”
乔然冲他客气的点点头。
到二楼时才看见二楼已经被他们清过场了,一路有不少类似保镖的人带着墨镜笔直的站在那里。
乔然突然觉得这怎么跟拍香港古惑仔似的,她像是跟某黑帮老大去谈判。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跟陆怀闵有关,可是她看那家伙也是蛮有背景的,不像是能随意被别人要挟,被绑架什么的。更何况他是军官,又一身功夫。。。。。压住心底的不解,她走上前去,看到有一位打扮的很潮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带着墨镜的年轻人坐在中央,跷着二郎腿很轻浮随意的搭在前面的桌子上。
乔然和米萱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而温明远则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桌子旁等她们。
那个男人看到乔然后,将脚放下,依旧慵懒的坐在那里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被人这么轻浮的审视乔然有些不悦,可依旧淡定从容的问:“请问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男子看她发话,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就是乔然啊!”说着,依旧上下打量她,眼神充满挑衅:“我看也就那样啊?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怎么陆怀闵那小子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你什么意思?他怎么了?”乔然挑眉,声音有些抖,果然跟陆怀闵有关!
男子轻佻一笑:“哟!这就着急啦?嗯,有点意思,你还别说,这女人急起来还真有点味道。怪不得陆怀闵对你痴心不渝呢!”他看乔然有发怒的迹象,连忙摆手示好:“来来来,别生气,都是自家人,以后说不定我真得管你叫嫂子呢。”
“你到底是谁?有话就直说,在这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呢!”坐在一旁的米萱沉不住气了。
“哟!这还坐着一位美人呢!”说着咧嘴对乔然笑:“真看不出啊,陆怀闵眼神不错,选了个活宝还附带一个,嗯,有点有意思。”说着又带着猎奇的意味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米萱来。
乔然看着他小混混般的打扮,流里流气的言语,轻佻的目光,逐渐面露不愉,开始失去耐心,“你到底有什么事,请您直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恕不奉陪了!”
“别介,我还没说正题呢,你急什么?”他依旧慢条斯理,像老友叙旧般,悠闲定气地品了口茶,眉头一挑问道:“你上个月去支教,遇地震了是吧,陆怀闵去救你了,还把你安全送了回来,我没说错吧。”他一手轻抚茶杯上的清纹,一边心神定气的望着乔然。
乔然挑眉。陆怀闵说过,部队有些任务是要保密的,有关他在地震中救她的那些事,叫她不要随便跟人提起,连乔父母和米萱他们都不知道这么详细,这个小混混从哪里得知?乔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答话,等他继续往下讲。
“可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陆怀闵一位陆兵营长,竟然混到了特种部队里参与万里高空跳伞救援,而那时你又恰恰遇难,就没想过二者之间的联系?”
“你说什么?他混到特种大队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乔然语气有些惊颤。
“怎么,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跟我装呢?”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神里充满不屑,“现在南边正洪涝,上头已经发现他上次没有调令,私自混入特种部队参与救援,功劳不提就算了,让他戴罪立功抢险救灾呢!”说着,倾身上前,轻轻的说:“知道吗?他为了抵罪,跳下水去用自己的身体堵缺口!”
乔然的震惊写在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几欲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些呆滞地愣在那里。
那男子收回了玩世不恭的嘻皮涎脸,开始变得一本正经,望着她的眼神也渐渐阴鸷。
最终,乔然嘴唇微抖,似下决心般,带着希翼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有调令参与救援?还拿身体堵洪水?”
“嗤!”他不屑地一笑,望着乔然的目光有些冷,“还没搞清状况?当我搁这儿跟你玩呢!”
听到他的话,乔然确定这事有可能是真的了!眼里的希望散去,渐渐被悲伤代替,那充满灵气的双眸也笼上了一层难以名状的感动与悔恨。
怪不得,他不让她随便提起在灾区见过他!怪不得,他最近跟她失去联系;怪不得他那天不跟大部队一起走。。。。当所有的疑惑渐渐打开,真想比想象的更加残酷,更加令人窒息。
再抬头,眼睛已经蓄满了泪水。那男子一笑,有些轻浮的帮她擦泪:“哎呦!这一哭,真是楚楚动人呀,知道吗,我叫陆怀阙,是他弟弟,陆怀闵现在已经在医院了,昏迷不醒。”他冲乔然的脸轻轻吹了口气:“你挺漂亮的,我喜欢,以后跟我吧,我比他有钱!他还不知道能不能醒的过来呢!”
乔然有些震惊地望着他,大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带着难以置信,伤痛,悔恨。。。。他放荡不羁的话语最后终是令她怒不可遏,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力气之大,将陆怀阙的墨镜打了下来,露出半边脸。
陆怀阙气了,一把推开茶杯站起来,怒气冲冲刚抬起了手,就被身边机敏的中年大叔阻止,大叔抓着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而一旁跃跃欲试的保镖看了,也退回去站那不动。
陆怀阙用手揉着俊秀的半边脸,语气不好的说:“什么女人,母老虎脾气!大哥什么眼光!告儿你啊,他现在在B市的陆军医院!我只负责传达,去不去随你!”
乔然听到了想要的,推开椅子拉着小米就走。
米萱不愿就这么充当配角,回头扬眉一笑,有些不屑的说:“女人也是人,不要随意轻贱别人!你除了家里给的势和钱,还有什么?”不待他回答,叫上温明远,拉着乔然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陆二出来了,丫就是一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才干嘛。。。。?不过,他不是普通配,后文很多情节都跟他有关的,请大家耐心跟随,谢了!
29、情难了(二)
乔然站在陆军医院的病房外看着里面熟睡的男人。
头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穿着病号装。也许是盖着被子,乔然看不到他身上还有多少伤。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很安详,比平时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年轻了好几岁似的。乔然不忍打扰他,就乖乖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他。
等陆怀闵悠悠转醒已是夜幕降临了。陆怀闵看到坐在床边凳子上的乔然,好像不相信似的,又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
乔然噗哧一声笑了,将他的床轻轻摇起,从床头柜前递过一杯水来:“醒了吗?饿不饿?要不要先喝点水?”
陆怀闵没接,就一直那样定定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乔然不解,摸摸脸问他:“你怎么了?”又从头到尾的打量自己:“看我干嘛?我哪脏吗?”
陆怀闵低头干咳了一声:“没什么。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找到这的?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几句话而已,声音略带嘶哑干涩,与平时的低沉富有磁性形成鲜明对比。
说到这儿,乔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声音略带怒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受伤了也不告诉我!”
“没事,军人哪有不受伤的?再说也没什么大事。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怎么知道的?是谁送你来的?还是一个人找到这的?”
乔然咚的一声将杯子重重的搁在床头柜上。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陆怀闵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你还说呢,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什么陆怀阙的?”
“是啊,怎么了?他告诉你的?”
“啊!”想起陆怀阙那天的放浪形骸,乔然气的腮帮一鼓一鼓的,“你跟你弟怎么差别这么大呀!他丫的就是一流氓!”说着就将那天发生的前因后果绘声绘色,略微夸大的告诉了陆怀闵。
陆怀闵的脸色也随着她的描述而变化,先是为弟弟的无厘头而无奈摇头,听到怀阙的调戏时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似是不悦,最后听到乔然打了他一巴掌,米萱言语的讥讽时又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摸着乔然的头发说:“我这个弟弟就是这性格,喜欢跟别人开玩笑,你别介意,他人还是很好的,没什么坏心眼。”
乔然白了他一眼心想:废话,你弟弟你当然这么说了,这要是你不认识的陌生人,你不把他当流氓教训才怪!
陆怀闵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说:“你不知道,其实他也很可怜的。我二叔,哦,也就是他爸爸,以前是个特种兵,在一次国际缉毒时牺牲了。那时,怀阙才刚八岁,我二婶知道后一病不起,在怀阙十岁的时候也随二叔去了。爷爷奶奶看怀阙是幺孙,又可怜,对他宠爱多于管教,渐渐也就养成他无法无天的性格。”
说到这,陆怀闵无奈的叹口气:“说起来,也怪我,只顾忙自己的,没有好好管教他。小时侯他最喜欢跟着我玩了,要是我没有一心扑在军营里忙自己的,多关怀他,现在也就不是这么个情形了。”
乔然拍拍他的手安慰他:“现在也来得急啊!我看他还是很喜欢你的,要不也不会跑到我学校找我算账,告诉我前因后果了。”说着声音渐渐小去,乔然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我都知道了,你是没有调令去救的我,所以才让你戴罪立功的。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陆怀闵看她一副内疚的不得了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说到底,她还是关心他,在乎他的。不管这是种什么情怀,至少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
想到这里,陆怀闵心情不由的大好,说话的语气也变的轻快起来:“别瞎想,我现在在Y市驻地做陆军野战团的营长,这次南方洪涝离我们军区近,调员救灾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