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咬了咬唇,低声说:“妈,您怎么来了?”
阮母对着她冷冷一笑,“从学校偷跑回来连我都不告诉,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阮母在商场上那可是出了名的铁娘子,此刻见她发火哪里还有人敢插*嘴。
阮夏赶紧拉她,“妈,今天阮枫婚礼,您给他留点面子。”
“面子?结婚这种大事情都不告诉我,你们还知道要面子?”阮母冷冰冰的说道。
阮夏一听就知道不好,却还是笑嘻嘻的拉她,“妈,坐飞机挺累的,我带您去那边休息。”
阮母没再说话,只是跟着阮夏径直往那边走。
其实也难怪阮母会生气。阮枫只以为之前说过一次就算通知父母了,所以也就没再提结婚的事,婚礼前他给母亲打过电话,可她明确表示没什么大事不会回国,阮枫打心底里觉得他的婚礼是件小事。好吧,这小子的确挺欠抽,他是导火索。
阮夏就更不用提了,她跟秦末领证可是先斩后奏,到现在连个婚宴都没有,却还是乐滋滋的当着秦太太,也难怪阮母自始至终不给秦末好脸色。所以呢,她是第一炮火受害人。
至于阮洛,这小妮子胆子最大,私自从国外跑回来,还不通知她妈就办了休学,要不是突然去看她阮母根本就不知道这小妮子休学已经好一阵儿了。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还是为了苏向宇那个死小子犯傻。于是乎,阮母的铁娘子作风再一次发作了。
本来不想管他们了,也实在是想图个清闲,可这几个孩子就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几个人的美好生活再一次收到了冲击。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餐桌上三对俊男美女却是鸦雀无声,明显食不知味。
一大早就对着阮母那么黑的一张脸,再有食欲他们估计也全给消化没了。
苏向宇见气氛实在尴尬,遂清了清嗓子,道:“阿姨,听说国外的环境不错,您都到哪里旅游去了?”
“国外的环境是不错,怎么,嫌我回国碍你们眼了?”阮母冷冰冰的回答完,苏向宇就再也不做声了。
阮洛嘴角暗暗抽搐,勉力微笑:“妈,您知道我们不是那意思。”
顺便在脚底下狠狠踩了苏向宇一脚,不是告诉过你别惹我妈了么?
苏向宇可怜巴巴的喝了一口牛奶,再不敢吱声了。
阮夏见气氛不妙,赶紧转移话题:“妈,既然您回来了,要不要去公司看看?大家都很想您。”
“想我?”阮母斜一眼大闺女,“瞅瞅,连公司的员工都比你们这群熊孩子强。哦,”她忽然笑笑,看向秦末艾薇苏向宇,“阿姨没说你们啊。”
秦末点点头,装乖。
苏向宇听话了,不吱声。
艾薇更厉害,她可是能把阮家大公子拿下的能人。
“妈,不如我带您去做下全身按摩,您刚回国,估计还没休息过来,这个法子很好呢。”
“全身按摩?”阮母笑了,“不贵吧?要知道咱家现在可不比从前,该省就得省啊,阮枫部队那点工资,不太多啊。”
艾薇立刻意会,“哦,不用他的,我自己的就足够用了,妈您赏个脸,让媳妇孝敬一下您。”
阮母笑笑,“好,还是艾薇懂事,知道孝敬一下我这个老太婆。”
老太婆?!
她不是最讨厌别人说她老的么?
阮家仨熊孩子已经彻底风中凌乱了。
苏向宇顺下了眉眼,“阿姨,其实我想送您套首饰很久了,只是您的气质太好,我怕拿捏不准惹您生气,不如咱改天一起去挑挑?”
阮母微笑,点头。
苏向宇悄悄呼出一口冷气。
众人的目光全都暗暗落在一直没出声的秦末身上。
“妈。”他果然不负众望开了口,“最近公司的业绩稳步提升,我特意写了几个方案想拿给您看看,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赐教?”
阮母脸色依旧很僵,“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是怎么管理MC的?”
可是当她接过秦末的文件夹,只是看了几眼她的脸上就再也挂不住冰了。
“这真是你做的?”
秦末点头。
“好——咳……咳咳,我再看看,你们吃完了赶紧走吧。”
好吧,这个总算也搞定了。
再不完事阮家这仨熊孩子的脸估计就该绿了。
晚上阮夏留下来陪母亲,秦末很乖的回家,其他几个人跑的比什么都快。
半夜抱了枕头去找母亲,阮夏犹豫了很久,还是开了口:“妈,我知道您是担心我们三个,我懂。”
“其实不止我懂,他们两个也都懂。我跟秦末现在很好,真的很好,他很疼我也很爱我,之前的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们都别再计较了好不好?
阮枫的性格您最了解,艾薇是个好姑娘,自立自强,简直跟您一样,您一定会喜欢她的。她跟阮枫之间经历了很多,也吃了不少苦,您也知道阮枫那家伙,想必没少冷落人家姑娘,如今好不容易嫁进咱家了,您不向着她谁向着她?
至于阮洛跟苏向宇的事,我一早就是知道的,想必您也早就知道,苏向宇对阮洛也许还不完全是爱,可是阮洛很知足。就如同当年我对秦末,您是知道的,咱阮家的姑娘全都继承了您的光荣传统,打碎牙齿也要和血吞,更何况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您也觉得值对不对?
妈,现在我们都很幸福,公司也被打理的很好,您累了半辈子,我们不会再让您操心了,我们都很好,真的。”
阮母一直背靠着她躺着,这时候却发现她的双肩微动,阮夏急急的凑过去看,却发现一向无敌的母亲竟然眼角隐隐闪着来不及收回去的泪,满眼满脸,惊得她一瞬间就愣在了那里。
“妈……”
“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去!”阮母试图用强硬的语气掩饰过去。
阮夏深吸了一口气,爬起来揽住她。
“妈,”阮夏也是眼里蕴了泪,“我知道您还在内疚,因为你们父辈之间的事情让我们跟着痛苦伤心,可我们都知道这全是源自爱,谁没年轻过呢?我们能理解。那些事情秦末都知道,大家也都知道,可我们不怪您了,您也有您的苦衷,即便有错,也都过去了。我们应该珍惜当下才对,起码现在我们都很幸福,幸福到可以忘记过去。”
阮母终于忍不住哭出来,默默的收紧阮夏的腰。
“阮夏。”她狠狠发泄着汹涌的泪,“以后有事不要再瞒着妈妈,妈妈怕这世上再没人会在乎我。”
整整三十年,她嫁给阮昊天三十年,不多不少,恰好就是三十年,终于在今天,在他和她的孩子面前,她卸下重重的包袱,哭的犹如一个孩子。
阮昊天,从此以后,我再不亏
VIP章节 62第六十二章 正文结局
孙继宽被抓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陈家父女果然信守承诺再也没在他们面前出现。秦末终究是个感恩的人;他将陈氏国外的一个附属分公司单独划出来给了陈和升;算作当年陈忱救他一命的答谢,这一场争斗,终究以散场将歇结束。
当晚秦末准备了一场十分用心的烛光晚餐;为的便是实现自己最初对阮夏的承诺;这件事一拖再拖,终归可以尘埃落定。
山顶的风很大,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在这样一个树影青葱星光环绕的地方,点上了那么多只灯笼;红彤彤暖洋洋的光让她的眼眶一热,感动不自抑。
晚餐很丰盛;全是秦末自己做的,谈不上美味,但却能够看出一个男人的真心,阮夏一直在专注的品尝。
此刻的她觉得幸福之极。
有风吹来,伴着山下海的味道,她索性把脚上的高跟鞋一脱,拉起秦末的手就开始跳舞。
爱他那么久,终于也尝到被他呵护的滋味,阮夏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秦末一直默不作声,一曲结束,他微微笑着将她按回座椅,这才稍稍离开。
阮夏以为还有饭后甜点之类的,兴奋之极的等着。
不一会儿就有熟悉的脚步声接近,沉稳有力。
是秦末拿着好多个色彩斑斓的孔明灯走近。
“要不要许愿?”他蹲下,笑着低声问她,“我这里有很多个呢。”
阮夏兴奋的点头,她感觉今天就像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伸出手去,他点着火之后递给她,“第一个。”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阮夏的愿望越来越少,最后转头看向他,“秦末,你有什么愿望?我让给你一个。”
秦末与她面对面的站着,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浅蓝色的锦盒,“我的愿望很简单。”他忽然单膝跪下去,“小夏,我还欠你一个求婚。”
阮夏惊讶的看着他。
秦末一手打开戒指盒,一手去拉她的指尖,仰着脸看她,只听他温柔而郑重的问:“阮夏,你愿意嫁给我么?”
他挺拔而认真的跪着,一字一句的说着迟来的求婚。很俗套的语言,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那么动听。
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直直的看着她,逼得她生生的又一次落下泪来。
嫁给我,让我用余下来的所有时光,陪着你哭,陪着你笑,陪着你经受所有幸福,尝尽百态人生,从此心酸共度,甜蜜相拥。
小夏,我们这样,好不好?
“好。”
阮夏在最甜蜜的星光里,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戴上戒指,然后缓慢的站起身来抬起她的下颚亲吻。满天的星光是他们的见证,漫天的孔明灯承载着她的愿望,飞向那苍茫的夜空。
就这样答应。
满心欢喜,无比幸福。
她微垂着脸向他,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却又尽数被他吮去。
“秦末,”她轻声的回应他:“我爱你,这一生就只爱你。我愿意嫁给你,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他们的婚礼在一周以后,秦末早就准备好,只是一直被事情拖着,本想着在她生日那天,可是她生日时却被阮夏草草的一碗长寿面解决,死活不让他大肆庆祝。那时候是特殊情况,所以秦末也就认了。
可现在不同,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挠他们相爱,婚礼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补偿,他一定要做,且要做到最好。
新娘妆足足化了四个小时,然后再换上精致的婚纱,阮夏看着镜子,竟然也觉得自己美呆了。
父亲过世,所以陪她走向秦末的人换成了阮枫。
就这样挽着阮枫的胳膊,阮夏其实不是不紧张的。阮枫在旁边笑,“姐,你又不是头一回嫁,紧张什么?”
阮夏懒得瞪他,“你少黑我,我跟秦末就只是领证,根本没举行过婚礼呢好吧,所以准确的说,这才是我头一回嫁。你怎么那么缺德?是我紧张又不是你,你笑个屁。”
阮枫挑挑眉,知道今天新娘子最大,懒得跟她吵。
两人继续走,似乎红毯的长度不足以抚平阮夏激动的心情,很快她就看见了穿着白色新郎礼服的秦末。
他在等她。
阮夏的心瞬间平复下来。
秦末走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抱歉,你是我的了。”
阮夏脸一红,她微微抬着头,看着他。
秦末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牵起阮夏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笑得迷人之极。
两人相视而笑。
婚礼很简单,中西结合。跟着牧师念完誓词就开始了喜宴,两人一起给阮母敬酒。
阮母这一次并没有落泪,只是微笑着将阮夏的手放进秦末掌心,一句话都没说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阮夏忍不住就红了眼眶。
她跟秦末的婚礼,很美好,也很幸福,会是她此生最难忘怀的记忆。朦朦胧胧的光影中,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笑颜如花,仿若梦中。
喜宴的高*潮是当□星单单的出场。灯光亮起,她踩着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穿了一件火红色的碎纱长裙,画着淡妆,一头及腰长发,手拿一把吉他就步履娉婷地上了礼台。
几乎是刹那间就响起疯狂的掌声以及尖叫连连。
单单是特意来捧场的,跟阮夏的结识也算臭味相投(据说她俩是在臭豆腐摊上认识的),她的婚礼既然来了就必然献歌一首,权当助兴。
她是个随性的人,随便找了把吉就敢上台即兴演唱,在当今乐坛的女歌手当中也算奇人一枚。
摆好麦克风,她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台下的观众,细腻动听的嗓音就伴着吉他清脆的拨弦流转在每个人的耳边。
她的声音很清冷,偏偏又似有穿透力一般。
她坐在高脚椅子上,唇边是银色的麦克风,手里的吉他随着她的双手淡淡浓浓的酝出醉人的音乐来。
【以下歌词全部由亲妈所写,第一次改歌词,乃们凑合着看。】
我对所有人冷漠却唯独对你真心爱过
怕你记得我曾经沉默只为躲避你年少的执着
没谁晓得我们有过的对与错
我感激世上还有你能把我深爱着
当离别牵了重逢还有什么能代替你我
我明白痛苦不甘只是你我之间的舍不得
我们经历了种种悲喜离合
就让我再放纵一次将你牢牢把握
谁知道想爱不能爱的寂寞谁会懂内心执着过的蹉跎
我却只能爱过过后才会懂得
还有谁记得爱情里的脆弱让我学会了爱与恨的牵扯
我就习得守候耗尽一生才爱过
看你的脆弱你的泪你的愁
我知道再没人可抓紧我
所以我悄悄打开冷漠的心
连自己都在暗自窃喜
我也全心全意的爱了
谁知道想爱不能爱的寂寞谁会懂内心执着过的蹉跎
我却只能爱过过后才会懂得
还有谁记得爱情里的脆弱让我学会了爱与恨的牵扯
我就习得守候耗尽一生才爱过
谁知道想爱不能爱的寂寞
谁会懂内心执着过的蹉跎
我就明白守护耗尽一生才算爱过
裹着玲珑有致的火红长裙,前面露出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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