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横 作者:宅包(晋江vip2013.06.02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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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横 作者:宅包(晋江vip2013.06.02正文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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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四章

  许慎行的视野很暗。
  触目所及的一切家俱物什都笼罩在沉沉阴影中。他挣扎着起身。可大脑突然被强烈的眩晕感击中,脚下一软险些跪到地上。
  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依稀看得到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侧是画着浮世绘的推门;门边的角落里放着一盏小小的四角地灯。灯光飘忽,仿佛夏末的流萤般带着丝幽怨。
  他的心跳忽地加快,手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他急急几步走到一间和室前;猛地拉开。
  这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少女如初生婴儿般平躺在漆木长桌上。银白色的月光笼罩下,即将被献祭的祭品般安静而虔诚。
  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吸,或许连心跳也一并停止了。只是一步步地走近;直到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停下。
  他忽地记起来;今天是他二十八岁的生日。她曾经说过要送他一份大礼;特意嘱咐他留些力气吃正餐。
  这确实是一份大礼;也是一份极富新意的正餐。
  她微卷的发被紧紧绾起;双眼上缚着赤色的绸带,嫣色的唇上闪着点点晶亮。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柔美的颈项下便是精巧的锁骨。少女的身体如一块温润的脂玉,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无比娇软,楚楚动人。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她长大。好比工匠磨琢着一块上好的原石,耗尽心血地要打磨出它最美的模样。可她似乎等不及他的慢慢雕琢,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破茧而出。
  他深深呼吸一口,被第一眼景象震撼得停止运作的五脏六腑立刻鲜活了起来,几乎是立刻便有了反应。
  可是,不能急。
  他俯低身体,微颤的唇从她秀挺的鼻梁上滑过。往下,她唇上那些晶亮的颗粒在他口中融化,淡淡的苦咸味。
  她没有回应他的吻,甚至连呼吸的频率也没有紊乱。
  他的舌落在她喉间的下凹处,轻轻盘划几下。接着,是那对已然挺拔耸立的乳。切得极薄的河豚刺身层层攒起,将嫩笋般的尖端团团围住。本是极嫩的清浅颜色,可他却觉得那色调靡艳得令人无法呼吸。
  河豚刺身无比鲜美,品尝这样的美味有时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样的诱惑是浸透了毒的,浅尝一口即可毙命。
  可现在的他没有半分自制力,就算饮鸠止渴也是愿意的。
  她的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节奏悄然起伏着,等到他用舌将那半透明的花瓣一片片卷食入腹,当舌上的颗粒与嫩蕊交磨时她发出一声甜腻的吟叫。
  在享用另一边的时候,他刻意地将半透明的鱼片放在柔嫩的蕊尖上来回拖曳,尔后包裹着那点樱粉颜色轻碾慢吮,滑韧的鱼肉在唇齿间被温柔地磨碎。鲜甜而甘美的味道浸透了*的毒,让他心甘情愿为此着魔。
  房间的温度慢慢在上升,他解开几粒衬衫扣,袖口也挽至手肘处。男人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呼吸从她胸腹间滑落,直到腰腹处才停下。
  小而圆的脐是天然生成的盛器,似浅浅的酒盏。盏沿饰着两片艳色的贝尖,盏中是散发着淡淡柠檬香味的海胆黄。他极有耐性地以舌尖描绘着浅浅的形状,丰腴的海胆黄入口即化。他意犹未尽地继续用舌尖轻探着盏底,引得她一阵颤抖。细白的腿弯曲起来,她将他困在腿间。
  那处禁地上只覆着层薄薄的绢纱。此时绢纱已缠在他指尖,肆无忌惮的目光正打量着那处坟起的光洁门户。
  竟然是只白虎。
  他彻底地兴奋起来。
  嫩而丰美的门户间有嫩红色的小缝,只是轻轻探弄几下便有羞涩的芽尖探出。他顿觉得口干舌躁,没容片刻多想便埋下头。
  她宛如被电击了一般,细腰一缩弓起了身体,突然拔高的尖叫声在和室内回音袅袅。他的呼吸与她的融为了一体,再分不出彼此。
  密闭的欲门缓缓洞开,接受他温柔而强势的侵犯。只是当时间一分一秒滑过,这样的温柔便成了折磨。稚嫩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她很快便战栗起来,指尖缠绕着他的发,忽轻忽重地喘着。
  他已达极限。
  他抬起头来吻住她,口中犹残留着甘腥气味。他身上蓄满了凶猛而野性的力量,没有片刻的犹豫与温柔,只是凭遁着本能挺腰将这活色生香的祭品狠狠刺穿。
  很奇异地,她并没有感觉到传说中的刺痛,只是觉得热胀无比。他把握着全盘的节奏,由轻抽浅送到重重夯击。她紧紧攀附着他,双肩拱缩起来对抗着男性的力量。艳红的小唇磨着他的凶悍利器,妄图以此绞杀他旺盛的精力。
  他将她抬起盘坐在身上,位势的转换对她很不利,可挣扎无用。他扶着她的腰,缓缓地往下按,直到将他完全吞没。
  他将下巴靠在她锁骨处,汗湿的发梢掠过她的颊。她侧过脸来咬他的耳垂,热烈的呼吸窜入耳道,后脊尾处立刻窜起一阵麻辣的痒意。他报复似地咬她的颈项,吮出一个个鲜明的印记。
  他解开那条绸带,她氤氲着浓厚情潮的眼露了出来。他一边吻她一边问道:“乖素素,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不待她回答便加快动作,一下一下地重击着嫩实处。她喉间颤出尖细的音符,纤细的足踝被抬到他肩头,身体被迫完全地敞开来迎接他的慓悍进出。
  他的暴戾让她颤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密密地吸附着他。指尖陷进他厚实的背肌,战栗地不能自已。
  一直到男人蓄积的快意尽数释放出来时,她仍陷在意乱情迷中无法自拔。
  待到一切平息,和室也凌乱地不成模样。
  她趴在他心口处,身上盖着皱巴巴的男式衬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披散开的发,像是在安抚一只饕足的猫咪。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大胆。”他叹道,“这太……”
  她懒得不愿意动弹,身体又酸又软可精神却无比满足。手指在他心口画圈,“都说了是份大礼,看你受不受得起。”又狡狯地笑,“别告诉我你不喜欢。”
  “你自己想的主意?”他问:“谁帮你筹划这一切?”
  她闭上眼,鼻息间满是他的气味:“我自己想的主意。又知道这料理亭有好的女师傅,所以才作这样的安排。”
  他深呼吸一口,“太乱来了。”
  她在他心口蹭了蹭,说:“知道我乱来你也不阻止。”紧接着坏笑,“你岂不是明知故犯。”
  “你这是直接拖我下水。”他咬她白软的肩肉,“居心叵测。”
  她抬头看他,说:“我确实居心不良。”软软指尖戳着他的心口,“你以后要敢不顺我意,我就告你。”
  “告我什么?”
  她窃笑:“我再过四个月才满十八。”见他面露不虞又立刻补了一句,“你这么怕被我套住?”她一贯任性妄为,眼下连自己的身体都当成了押注的筹码。
  “我怕什么。”这样的疯狂是他给予的,因此他坦然接受,“反正已经习惯替你收拾烂摊子,也不差将你回收这一样。”
  她先是满意地笑,忽地又面色阴沉,“我一切都相信你,什么也都给了你。倘若有一天你背叛我,我一定杀了你。”
  他一愣,紧接着就想笑。可是面部突然变得僵硬,连带着身体也渐渐麻痹没了反应。他心脏狂跳起来,和室内的一切包括她的脸都扭曲变形,像是被一个无底的漩涡卷了进去。他下意识地想拉住她,可他连抬动小拇指的力气也没有。想要叫人,然而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拼尽力气要起来,太阳穴处却突然剧痛。从未有过的恐怖感觉席卷全身。他发出困兽般的咆哮,瞬间清醒过来。
  他大汗淋漓地望着天花板。这才意识到方才的一切竟然只是梦境,只是那梦境烙刻着太深的回忆。
  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下一刻便要起来,可居然周身绵软使不上一点力气。他地捏了捏手掌,手指无力地连掐掌心也做不到。
  他的目光落到端坐在床侧的女人身上,“……素素,我刚才做了个梦。”连声音都细如蚊呐,而他已经知晓了这一切的原因。可还是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容,“你知道,我已很久,很久没有梦见你以前的模样了。”
  她满面讥嘲,连语气都轻蔑无比:“收起你的同情牌,我不再受用。”抬眸迎向他流露哀凄神色的眼,“我不知你哪来的自信。你怎么能以为我还会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 = =,我说过的,素素走前要狠插许先森一刀。
  怎么能便宜他?
  这章筹划了很久,算是在插许先森一刀前最后的福利了。
  声明一下,这是许先森的梦境,也是他们曾经有过的现实。
  必须得说,这里参考了泥轰原素。也是因为素素当年是个热情而大胆的女孩,有一种义无返顾的执着。对她来说这样等同于献出她的所有,这是她认为的最彻底的表达方式。
  保佑河蟹不要来。
  二更在晚上。


☆、26

第二十五二章

  “你给我吃了什么?”
  “退烧药;还有一片安定。”
  他睁开眼;定定地看她;“只有这些?”
  “还有一针肌松剂。”她支着下颚,嘴角扬起,“我应该感谢你;为我请家庭医生;专职护士。耳濡目染之下,我倒是学了不少。我第一次当小偷,心虚无比却顺利得手。只用少少一点;十来个小时后你就能恢复如常。”
  安定或许有可能,但她绝没机会拿到肌松剂。他虽然意识有些混沌,但还有最基本的判断在支撑着。但很快他便意识到是自己给了她机会,昨天他们一起去的医院。他阖上眼;“你还是想走。”
  “我从没打算要留在你身边。可是一次、两次,我真有些怕。怕我这一刻走了,下一刻就又被人带到你眼前。”她语气平静,“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未必全了解你,可你一定清楚我。我的一举一动、心思想法,你只消看一眼便全都知道。这是我道行不够,怨不得你魔高一尺。”
  他的声音绵软无力:“你早有计划。”不是他大意,而是他心存侥幸,因此自欺欺人。
  “是。”她爽快承认,“你肯答应回安省,我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的嘴角无力地扬起,十足自嘲。
  “你生性多疑,从不轻易给予人一分信任。我得让你相信我再不想逃,永远也不会离开你。除非你肯相信,否则我没有半点机会。”她忽地轻拍手掌,“看,你教我许多的本事,大部分我只能学个皮毛。可现在,至少在装伪扮傻这方面我可以出师了。”
  他艰难地开口,“素……”
  “原本是打算等到你生日的时候。可是这次的时机太好了,我不能白白错过。”她低语道,“格格,珞诗。她们都在蒙在鼓里,可却间接帮了我的忙。”
  “素素,我会……”他的舌根开始僵滞,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是不是说,你会放我走?”她摇头,“你还当我是那个十八岁的傻姑娘。你懂得‘你对它好,它未必需要’这个道理,你开解我的时候那样顺理成章。说得那样好听,可是如果你真的明白,推己及人下你应该想到我的境况。可是你没有,你从没有一刻想要以公平的姿态对待我。你从没想过放我走,只想把我圈在你身边到死为止,而在我死去的时候还要冠着你的姓氏。”
  他的唇色渐渐发白,眼神也变得软弱无力。
  “你怎么会以为我还愿意。”她喃喃道,“你不是个天真的人,你哪来这样的自信。在你对我做了那些事后,你怎么给自己信心、听着我的谎言说服自己:‘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你凭什么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能一笔勾销?想一切如你所愿:我原谅你,我们重新来过,最后快乐幸福地在一起。”
  他像个得了绝症的病患一样无力地喘息着,声音都变了形,“我……”
  “你是后悔还是愧疚?”她轻声问道,“我曾经那样的爱你,愿意为你成为一个放荡的女人,没有脑子的傻瓜。我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全心全意地献到你眼前。只要你不背叛、不欺骗,我会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你二十八的生日过得无比美妙,我十九岁的生日却是那样惨淡。我瞒过所有耳目,屏气躲在你办公室的套间里。那个昨晚还与我耳鬂厮磨的男人,在仅一墙之隔的地方与他的姐姐密谋着怎么篡权夺位。”她摇头,“你们姐弟俩费尽心机、步步为营,苦苦煎熬这些年终能得偿所愿。”
  他眼前闪过一道光亮。他的视力已经开始模糊,可还辨认得出这是他深藏于保险柜里的那支彩宝腕表。
  “我混乱了一夜,打算第二天找你问个明白。可是我真是不谨慎,把这个落下来。你很快发现,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你根本不怕被我拆穿谎言。因为你知道我更怕。你那时说:去吧,告诉他你如何向我献媚求欢,告诉他你如何将自己当成一席盛宴,横陈在我眼前。……我爸爸那样地信任你,你却利用他的信任将我钉死。”
  他闭了闭眼,眼角似乎有银光微闪。
  “我再不能依靠你。我得自力救济,学着警戒、防备甚至反击。可是我被你喂养太久,浪费了太多时间。哪怕想要奋起直追,也还是被你远远地甩在后面。我醒悟得太晚又天资不足,一路横冲直撞。你像个无赖的猎人,尽情地享受我的窘迫与莽撞。时不时参与进来,给我几分颜色。有许多次,我天真地以为你会看在往日情份上给我留些许余地。可是你从没有手软过。你享受这样的游戏,甚至乐在其中。你不曾怜悯过我。”
  “我渐渐死心。不,其实我没有完全死心。我也谈恋爱,我也曾有过追求。道森的程海吟,他的眉眼很像,很像我第一次见到的你。我没办法像你一样冷酷,哼……公私分明。甚至我还心存期盼,但屡屡失望。”
  眼角的泪终于滑了下来,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绵长。
  “我很想死心,甚至想到和范卡结婚。我从他身上寻求安慰,寻求安全。他是个那么好的人,哪怕他心里清楚一切,可还是愿意守着我。”她的眼神迷离起来,“终于你开始嫉妒,你嫉妒时的嘴脸有多么凶恶。你要我回头,却不愿意付出哪怕一点点的温柔。你怎么还有脸对我说:离开他,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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