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反射性的搂紧蓝勖的脖子,羞耻直冲面门,脸刷的就红了!“你干什麽?快放我下来!”
程洛乱踢著腿,蓝勖完全不为所动,维持这个姿势抱著他出了浴室,“别再乱动,摔了你我可不管!”
程洛哪肯罢休,用了七八成力的重拳落在蓝勖胸口,蓝勖一个没站稳,两人跌倒在卧室的地上,还好有厚厚的长毛地毯,否则这麽大的冲力不摔断骨头也得内伤。
程洛维持刚才的姿势趴在蓝勖身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第一次这麽近距离得听到他的心跳声,有力中带著点儿急促。
蓝勖忽然抱著他坐起来,两个人贴合的部分不可避免的碰撞,同时不能抑制的倒吸一口气,蓝勖的手著魔的沿著他的脊椎一路往下,滑落尾端,探入那个隐秘处。
异物入侵的稍许不适和火热的裹覆,两人都是一声轻呼。
蓝勖的手指一点点地探入,一只手拥住程洛,“给你机会,为什麽不做?”
程洛趴在他肩上,却让臀部抬的更高,蓝勖又加了根手指进去,“你……就这麽想让我上你?”他边喘边笑著说,一口咬在蓝勖的脖子上,淡淡的血腥味。
“喂……”蓝勖毫无防备,“你……他妈的真咬?”明天有的瞧了。
程洛轻吻著咬伤的那处,声音含糊不清,“没咬断你的喉咙,算便宜你了?”
“那我该说声感谢了?”蓝勖的手指忽然撤出,又突然猛力顶入。
“嗯……你找死……”程洛的手紧紧抱著他的头,轻咬拉扯著他的嘴唇
蓝勖翻身把他压倒,跪著压低上身,两手撑在地上,舌侵入那温热的口腔,
程洛两腿缠在他腰上,这个姿势他一直不喜欢,因为觉得耻辱,但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自己也真是窝囊,蓝勖不反抗的让他上,他居然会……心软,蓝勖为他做到这一步,他在蓝勖心中的地位不用他说,他也心知肚明。手被按在了地上,和他十指交握,卧室柔和的灯光,添了几分柔情蜜意,两人的动作竟是从没有过的亲昵,耐心的吮吸,温和的交缠。
忽然,不知是谁先厌烦了这种浅尝辄止的舔吻,温柔的吻急转而下,情欲的煽动,两人的动作开始急躁,程洛抽出手,抱著蓝勖坚韧的腰侧按压,下体若有若无的擦过,程洛的胸口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想呼喊唇却被堵住。
蓝勖捧起他的头,狂野的占据了程洛的呼吸,程洛毫不客气的回敬相同的力道,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仍是在对方口中徘徊。床离两个人实在不算远,两步之遥,但是谁也没有想过起身。
蓝勖的手抚过那肌肉匀称的大腿,一路往下,滑进股沟,指尖在那里轻擦。
程洛手肘撑在地上,难耐吃力的抬起上半身,狂乱的迎视著要把他看进心底的那双同样迷乱的眼。热切的似要将对方烧毁在自己的眼中。
火热抵在穴口,并没有直接闯入,摩擦中留下的热液濡湿了周围的皮肤。
程洛的脚在蓝勖的背上摩挲,像是难耐又像是似有似无的引诱。
蓝勖突然俯下身,凑在他耳边,“你今天怎麽这麽热情?”
“你不喜欢?”程洛喘著揉他的头发,“那我去找别人了!”
程洛刚要放下腿,就被蓝勖粗鲁的抓住,火热跟著挺进。
“啊……你……”想要骂人,却被下一个更深更有力的顶入截住。
“你……这麽想要……我就满足你!”蓝勖的呼吸急促的抓著那两条腿,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开始大力的抽送。他想温柔,但对著这个人,最先丧失的绝对是理智。
程洛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不然真的怕自己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瘫在地上,粗重的呼吸融为一体,蓝勖的唇再一次袭来,配合著下身迅猛的动作,变换著角度热烈吻咬。
突然的一个凶狠刺入,激痛让程洛一个抽搐,他受不了的躬起腰部,却让蓝勖刺的更深,“你……他妈的……轻点儿!”照著他後背就是一拳。
下手真重,“打死我,谁满足你?”蓝勖的力道丝毫不见减弱。持续性的凶狠撞击。
程洛渐渐的沦陷,眼前一片水雾,看不清那双一直不曾离开他身体的狂热双眸,但仍可以感到那双眼睛的热度足以将他焚毁,身体上像是置於熊熊火焰当中,“好热!”程洛呢喃著,抬起腰部,迎和著蓝勖越来越猛烈的进攻。
手无意识的抚摸著自己,滑过颤动的小腹,握上自己颤抖的灼热,粗鲁急切的抚弄。
一只大手覆上他的,“我来!”有力而急促的动作,就像是不断撞入身体的火热,不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不留一丝余地,固执的要激起他强烈的回应,他不能也不想抗拒,只有蓝勖,只有这个人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随著他的步调,沈醉在他给予的激情狂爱中,蓝勖想要得回应,他明白,他毫无保留的给他。
腿已经木了,仍是紧紧的缠在蓝勖的腰上,随著他的动作激烈的晃动。他都可以想象现在的自己有多淫荡,但羞耻感远不如蓝勖趴在地上让他上的时候带给他的冲击大,他居然说……让他成全他,那段他都已经忘却的往事,他一直都介怀,他没有说,其实哪还用得著他补偿,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回馈他,用他喜欢的方式,就像现在这样,放下羞耻,自尊,道德这些对於他们不再重要的东西,和他一起沈沦欲海,只要两个人都高兴,什麽都无所谓了。
看著程洛放荡沈迷的摇摆身体,蓝勖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腰部起伏的幅度更大,速度更快,力量更猛,一下下撞入那个让他沈醉的紧致空间。“程洛,你真……放荡……”
“你……这个……混蛋!”回荡在耳边的话让他脸直发烫,但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完全脱离掌控,只能依循著本能,和蓝勖相贴,相撞……
蓝勖每一下顶入就低吼一声,尽情享受著性爱的冲击,他抬高程洛的腰,让彼此贴得更近。下身的摩擦越来越激越,高潮疯狂而至,两声低沈的呐喊,狂涌的体液沿著程洛的股间流到了他的後背,几乎是同时,他自己也释放在蓝勖健硕的胸膛。
程洛的腿松散的滑下蓝勖的腰,蓝勖压在他身上,两个人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神,只能听见对方的粗喘。
不知什麽时候,蓝勖先回过神来,起身拉起程洛,把他推倒在大床上,人紧跟著压上,激情和热度都不曾减退,赤裸的身体,交缠得四肢,忘情的呼喊,默契的节奏,比刚才还要热烈,迅速的让彼此沸腾。
不知第几回释放後,两个人进浴室速战速决的冲了个澡,精疲力尽的倒在大床上,蓝勖仰躺在床上,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麽?”程洛搂著他的脖子。
“全世界,能让蓝勖疲惫的倒在床上的人,恐怕只有你程洛一个人!”在认识程洛之前,从没有在做爱之後感到疲惫的记录,但这种蔓延到身体的轻微麻痹感居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与满足,倾注所有热情的性爱果然和纯粹的发泄有很大的区别,如果没有遇到程洛,恐怕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也不会感受到这种极致的感觉。
程洛凑近他,语气有几分戏弄,“你这算是夸我技巧优秀,还是说你自己不中用?”
“你说呢?”蓝勖揽过他的肩,吻著那湿漉漉的头发。
程洛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当然是……两个都有!”他又何尝不是?每次和蓝勖做就什麽都忘了,事後总会疲惫不堪,每次都告诫自己要节制,结果下一次还是忘乎所以,真是无药可救了。
眼皮沈重的已经睁不开了,在像睡意投降之前,程洛听到从身後拥著他的那个人的声音,“程洛,把你给我!”
“给你什麽?”虽然很困,但是头脑还有一部分可以运作,他不太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全部,包括这里!”蓝勖一只手覆上他的心口。
程洛握住那只手,嘴角上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早就是你的了!”
30.
凌晨不知道几点锺,天边有了少许的光亮,吵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响了好几次,却还是不屈不挠,程洛实在没办法,半睡半醒的去够床头的柜子上的手机。
蓝勖收紧他的腰,口气有些责备,“你怎麽不关机?”
程洛躺回床上,按下接听键,“谁啊?”口气相当的不友好。
“程洛,蓝勖在不在,快点叫他,我有急事找他!”焦急的声音,程洛只听出了找蓝勖。
递给旁边的人,“找你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蓝勖疑惑的接过,只是十秒锺不到的时间,腾的坐起,“现在情况怎麽样?”表情变得凝重。
旁边剧烈的一震,让程洛清醒了几分,看著蓝勖从没有过的凝重表情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尽快到!”蓝勖收了线,足足坐在床上愣了一分锺,然後就下床捡起一地的衣服,安静的穿衣服。
程洛跟著下了床,“出什麽事了?”
蓝勖拉上裤子拉链,一抬头,看见程洛担心的眼神,“没事!去睡吧!我先走了!”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没有隐瞒!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分量分担你的事?”程洛握住他的肩膀。“告诉我,出了什麽事?”
蓝勖把手捂在脸上,又忽然拿开,深吸了口气,“老头子在泰国遭人暗杀!”
“什麽?”程洛完全处於震惊当中,“那现在……”
“凶多吉少,叶凌风……叫我赶快去!”蓝勖微红的眼圈,从没有过的无助,即使是非常不明显,程洛也看得清清楚楚。
程洛明白,那个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蓝勖不会痛哭流涕,但他知道他的心里在受著怎样的煎熬,他上前抱住他,“我跟你去!”
到了停车场,程洛知道蓝勖心理的波动太大,根本开不了车,拽著他就上了自己的车,一路狂飙到机场,很幸运的买到了一个小时以後起飞的到曼谷的机票。
在飞机上,蓝勖全程一言不发,沈默,严肃,还有……微乎其微的脆弱,连呼吸声都细不可闻。程洛一直都握著他的手,没空理会空姐们诧异研究的目光。他不会说,蓝勖,一切都会好的,会没事的这种安慰的话,因为都是废话,从蓝勖的表情和反应,他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那位老人……虽然他当初对他手段用尽,但他从来对他没有丝毫的敌意,因为他只是在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他现在只希望他能撑住,让蓝勖可以见他最後一面。
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前一秒他们还激情痴缠,相拥而眠,後一刻就已经坐在了飞机上,要面对失去最亲的人和最爱的人失去亲人的事实。他们到底还有多少磨难,难道就非要让他和蓝勖跌的体无完肤一切灾难才会终结,太不公平了,就因为他们这段关系太过禁忌,不容於世?就因为他们爱得太坚决?就算真是命中注定,就算命运真的故意跟他们作对,他和蓝勖也会闯过一关又一关,炮火狂轰後一定有宁静的一刻,因为他身边坐的这个人是蓝勖,因为他是程洛,没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
相握的手更加用力,交缠著难舍难分……
31.
赶到曼谷最大的医院,已经是上午,蓝勖和程洛火速冲进电梯,刚出了电梯,拐进楼道,就看到十几个保镖,还有……憔悴不堪的坐在椅子上的叶凌风,看见他们立刻起身。
蓝勖甩开程洛的手,抓住叶凌风的衣服,“他怎麽样了?”
“刚醒!但医生说是……”叶凌风的声音哽咽了,“回光返照,快点儿进去吧,蓝叔撑不了多久!”
蓝勖推开病房的门,老人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他走过去站在床边,老人感觉到了,睁开紧闭的眼睛。
蓝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老人抬起扎著点滴的手,他明白他的意思,摘下他的氧气罩。
“阿……勖……”颤抖的虚弱的声音,但他听得真切,老头子很久没有这麽叫过他了。
蓝勖握住那只手,嘴张了又合上,又张开,“爸……”这个称呼已经许久没有叫过了,这麽多年,他和老头子一直不合,但实际上除了程洛这件事,他们根本就没有什麽大矛盾。他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此前和老头子最後的一次见面竟是以吵架收场,他遗憾,但是无力挽回,而且就算再来一次,那一架也是不可避免的。以为永远会这样下去,没想到事情有转机,居然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之下。竟是他和老头子的最後一面,这种时候过去有什麽仇怨也都忘记了。
老人的声音很微弱很含糊,蓝勖听不清,所以把上身俯下,耳朵贴在老人的嘴边,“阿勖……答应我……两件事!”
“除了一件事,我什麽都能答应!”他知道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他和程洛分手,原谅他做不到,就算是骗骗老头子了了他的心愿他还是会反悔。
“壮大……风云会……不要……不要……给我报仇……”老人几乎是拼尽了最後的一点儿力气。
蓝勖久久没有回音,只是盯著老人苍白的发青的脸。最後时刻,老头子最关心的不是他和程洛的关系,而是他的安危,名誉与亲情,他还是选了後者。
老人听不到回答,像是突然来了力气,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管子挣掉了好几根,紧握著蓝勖的手,声音洪亮而清晰,“答应我……答应我……”
“我……答应!”蓝勖痛苦的开口,话音刚落,老人就笔直的倒回病床,握住他手的手滑落,旁边的心律监控仪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波动的曲线归为一条刺眼的直线。
“不……”病房外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嘶吼声。
所有人都僵在了当场,病房的门口弥漫著浓重的愁云惨雾,叶凌风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这个一向比任何人都沈著冷静的人,程洛扶住他,眼睛一直都盯著紧闭的门,蓝勖……
32.
所有人都没有进去,只是守在门口,这种时候让蓝勖一个人冷静,比一大帮人进去添乱强。
过了两刻锺的时间,病房的门终於打开,那个一脸冷漠的男人步伐沈重的走了出来,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有些红。
“蓝勖……”程洛迎过去。
“我没事!”蓝勖拍拍他的手,一行人沈默的离开了医院。
回到在曼谷得临时住处,蓝勖吩咐众人去休息,只有他和叶凌风还有程洛留在客厅,“查出是谁干得了?”老头子大大小小的仇家不少,若没有线索,真的很难下手。
“不能确定,但最有可能的人选是……这次交易的泰国人!”虽然蓝叔在香港的仇家也不少,但敢动风云会会长的还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最多是砸砸场,绝不会起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