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缓缓起身,他看着报纸眼皮都不抬一下分明是送客之意,不想纠结于此踏步离开。
走了几步她停下步子。
“沈相城,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过来?”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跟一个人尽皆知的二婚女人相处,何况还是我曾经不要的女人。”
她不想继续这样的谈话,尽管已经禁得起任何话语伤害可心中受这样的话还是会酸楚难忍。
安安走到厅门低沉的男声发出:“我想我应该有资格问问柳小姐深夜到鄙舍除了洗澡借钱以外是否还要其他事做?”
安安顿时全身神经绷紧,立马矢口否认:“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他语词生硬:“柳小姐知道,我找到你做什么并不难。”
她深呼吸咽了一口气:“是又怎么样?你想做什么,强jian吗?可以,您这么绅士又不是没有做过。”
他眼睛露出笑意,冷冷的说:“柳小姐此话何意?您不知道我已婚吗,难道想我搞婚外情?抱歉,我没这个爱好。”
安安心里最无法接受他一句一个我结婚已婚,还有硬生生的柳小姐三个字,是的,她知道,可非要这么强调吗?
安安突地走过去解开外套风衣扔飞,双腿分开做在他腿上,手指碰到他颈上的观音像,这支像他不常带,今日肯定怕有什么忌讳。以前安安总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变态狂怎么可能会信佛?尤其还是信仰的军人。后来才明白,再强的人也会怕会怕下地狱。
“你我不早就情断了么?我早就说过,你娶别人的时候就是我们决裂之时,我并没有打算勾引沈先生。”
她的身体软软,只有臀部触及到身体,这样的翘臀立刻引起他的反应。
“如果我眼睛没问题,骑在我身上的人非旁人而是柳小姐。”
她很大胆,直接摸到他的敏感部位眼里全是笑意:“它应该不是我授权的。”
☆、第 50 章
男人眼底没有出现任何别样的情绪,任由她触及那一方敏感。“柳安安,你说说你还有什么本事?”
“没有,我什么优点都没有。”
她的手并未乱放,搭在他肩上又笑道:“我还是有一个优点的,就是记仇,记得非常清楚,如果我脑袋不坏掉见鬼了才会勾引你。”
安安起身准备离开,沈相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柳小姐走之前我们先做一件事。”
“我不会跟你做,除非去死。”
他什么话都没说,拿着奋力挣脱的身体,走到系统室。
这里面除了家中的安全系统还有全部公司安全室,纽约家里泰国新加坡等所有据点监控设备直观录像。
玻璃桌上很大的电脑触屏,上面全是英文标志,虽然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天,不过有个单词她是认识。
“delete”
取消删除。
他熟练的操作系统,打开。
随后捏住她的拇指按上去,点击取消,接着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一一按下去。
安安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嘴里说话:“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没有。”
沈相城低着头按着她的手指冷声说:“鬼才知道哪个天杀的放你进来。”
安安有些焦急:“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没有…”
从进门看见她那一眼就知道丁明峻那小子办的好事,难为他有心去中华指纹盗来她的东西。
一切操作完毕他信然走出去。
不知为何就这几个简单动作安安眼眶红了一圈。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沈相城身着休闲脚踏拖鞋,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到沙发边坐下。
安安跟在他身后静静不说话。她只是想要他的态度,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误会。
沈相城像没事人一样:“请问柳小姐还有什么事?”
“我就是讨厌现在这个样子,还有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没有!”
他放下报纸起身上楼,很悠闲,慢慢上台阶走去卧室。
安安坐在沙发上眼泪盈眶,是的,这下真成贼小偷了,以后想进来做点其他的都没有机会了。不过这些事情还是其次,最主要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今后的事情谁又知道,谁又能预料?
沈相城睡的很不好,中间走出去看见安安还坐在沙发上孤零零,她脑袋从来就不好使,之前做物理题沈相城教她快速便捷做出来安安偏偏不去那样做,非要一步一步按照步骤写下去。
脑袋混沌加上思绪转不过来,心思重重,所以现在肯定难受的不得了,不过他不打算去哄她。
早上起来,沈相城已然西装革履全身职业装。
安安一夜没睡,眼睛周围都是黑眼圈。
简单的早餐,他淡淡的口气:“过来吃点。”
安安摇摇头:“我不饿,能不能送我去学校,快迟到了。”
沈相城吃的不多,很快就结束。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
进了城区路非常堵,安安倚在座位上发愣,软软弱弱的模样,冷战一段时间第一句开口:“既然你认定我是个贼,我就无所谓。”
沈相城迷着眼睛,昨天一边要与安眠药抗争一面还要注意到她会不会做傻事,现在困的要命。不过房间能自残的东西都已经没收,除非再把那些他钟爱的青花瓷给全部摔了。早上看见她老老实实的样子挺意外的。
“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安安看着他忽地泪水直落情绪失控,车堵的心慌意乱,打开车门冲出去,车子本来是要转弯的,这样穿过正好逆行。
迎面来的汽车急速穿过碰到她身上。
沈相城快速开门下车跑过去,那女人狼狈,牛仔裤已经刮破长长的一道,血顿时溢满右腿。
沈相城看到这情形心简直提到嗓子眼,抓住惯性滑走几米的肇事司机怒吼:“你眼睛瞎了?!他妈的没看见有人!!”
安安拉着沈相城的胳膊有些焦急的说:“我不疼,没事,没事…”
他拥住她的腰止住冲急的头脑回身上车。
她挣脱开:“我不疼…”
男人的力气很大,连一丝松弛都不能动。
“去医院。”
安安眼睛婆娑的看着他:“我不是小偷,我不是贼。”
沈相城直接抱起她穿越马路低声说:“我知道。”
伤口很长却不深,没什么大的问题,脑袋却快要烧坏了。
高烧三十九度七,马上挂上点滴。
嘴唇都白了,安安看见眼前的人手腕挂着塑料针头还在说:“你要相信我…”
沈相城深邃的眼睛冰如寒星,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手机响起,他走到窗口,声音极轻:“我现在有事。”
“延迟,不想等就取消合作。”
这个时候她听觉倒是好了,细声细语的说:“沈相城,你不赚钱了?”
“我的命还是值十几亿的。”
“谁要你的命?”
“你,”他放缓点滴速度边说:“你死了我可是第一嫌疑人。”
安安灰头土脸虚弱的对着他笑:“你这么怕死?”
“我只是怕被你害死。”
药物里有安眠药,她困的快睁不开眼,垂目长长的睫毛睡下,忽地又睁开,看他还在又闭上眼睛。
小女人睡意不强,一两个小时就醒来。那双眼睛灵动铮铮。
男人还站在,后面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她刚醒就被发现。
手覆盖她的额头,已经好很多了。
“我饿了。”
沈相城看看手表皱眉:现在才十点多,哪里有饭吃?
可还是冷冰冰的说:“想吃什么?”
“猪肉香菇包子。”
他哼了一声,开门走出去,不管沈相城说什么,包子店在这个时间不开门不营业最少等到十一点半,于是他开始以资本本家的金钱诱惑买包子。
两千三百五,一笼。有整有零不占便宜不吃亏。
她像头猪一样,吃了十几个,虽然每个只有一口,可女孩子吃成这样还是很目瞪口呆。
“记下来二十块钱,一起还给你。”
沈相城附和她的话:“好,晚上给我记下。”
“我晚上写好邮寄给你。”安安喝着水又道:“一会儿帮我给老师请个假,说我病了,不要扣学分哦。”
他还真按照安安的说法打过去,说是她哥哥。
老师如遇救星连忙大喊:“柳先生,柳先生,你赶紧来一趟学校吧,我们几个老师要详细说说你妹妹柳安安同学的情况,她有些做法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你过来一趟我们好好谈谈。”
“咳咳”他冷冰冰说道:“好。”
老师兴奋之情简直要泪洒课本了,这个女同学平时逃课请假一学期都不来几次,要是一般同学可能不太容易发现,可这女生长的貌美吸引人所以甚为眨眼,哪次不来都清清楚楚。可偏偏上头又下达命令不准对这位同学进行任何形式的询问。
于是开始谣传安安她爹是李刚,可她说她爹姓柳是无业游民。谣传她被包养,但据目击者称柳安安在学校餐厅吃饭都是啃馒头。谣传她干爹很牛逼,安安义正言辞悲痛的说她干爹早死了,好吧,应该没人诅咒自己家干爹死。
今日打电话来了哥哥,擦,人怎么就没传她哥是军委的啊!
于是老师连声说好好好谢谢柳先生。
沈相城咳一声:“老师,我不姓柳。我…是她表哥。”
“……”
中午安安偏偏要出院,她向来讨厌药味,沈相城便没多说什么直接办理了退院手续。
老师本来想好好教育教育她表哥,可行政楼那辆闪瞎人的劳斯莱斯太过耀眼,走来办公室的男人一身全名牌的着装,加上英气不凡居高临下的气质,盛气凌人逼迫感压得老师说不出话,说话吞吞吐吐虽表面教育实则在勉励。
沈相城一本正经的点头应允,例行话语:“老师尽管好好教育,不必看我的面子。”
说完他又很不要脸的正声表态:“今天明天她心情不好请假两天,下周一会正式上课。”
对的,明天周五。
出门后安安笑的快岔不过气来。拽着他的胳膊学他说话,从来就没想到一向厉害牛逼的毛邓老师这样软弱巴结。
沈相城被她的手抓的心烦意乱,下楼过去几乎是携住她快速走进车里,迅速关上门。
司机声音很温和:“沈少爷,去哪?”
“回家。”
他知道是哪个家,安安也知道,于是连忙说:“送我到科技城就行,家里电脑要维修。”
沈相城扭过头看她的眼:“柳小姐是不是该额外对我有一些赔偿?”
安安听到这话还勾笑的嘴角马上起了雷鼓,拉住车把准备逃之夭夭,沈相城铁臂禁锢腰身,手掌掐住她的下巴。
“去哪?”
“下午有课。”
给她五秒是思考,不是借口,低头覆上去,猛然攫开灵舌。
司机大约见惯了沈少爷对这个女人的宠爱,眼中没有产出一丝别样。
他是林景仰的人,专门监视沈相城的,监视了三四年,什么事情都会一五一十的跟外公报告,唯独跟安安这件事没提过。
沈相城早就清楚他的身份,他不点破,司机先生亦不说出来,像是各自遵循自己的规则。
“唔……”
似乎整个身体的空气被抽空,安安快被他扭断腰身,情急之下一排小牙擒住嘴角狠狠咬下去。
鲜红的血渍溢满嘴角,终于放开。
这样的他没有一点威胁,别样的缭绕性感,这样一咬沈相城顿时清醒,擦拭掉血迹整理衣服坐好,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他不应该这样,对的,不应该。
宽大的软床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就算内心受到再巨大的刺激除了身体某件部位的结合还是分离开,她任气不露反应,他双臂摁在松软的床上面无表情。
刚才到路头时她没有说话,到他家时沈相城同样不说话不发表命令都在忍,都在等对方的放任。
安安呆在车里不下车,司机没有立马走,等沈相城十五分钟,已经足够长思考。
刚启动车他打来电话,司机轻声说一句:“柳小姐请下车。”
没有任何沟通没有前戏,直接扔她到床上,眼睛停顿三秒,做还是不做,做,怎么会不做?不做,都憋成这样了肯定出毛病。
冷清的眼神,直接伸进,那一湾浸透全身的温暖与裹挤直接冲击到头顶,他不能认真,她亦不能。
她歪着头不去看他,不去正视,不去感受。
他不碰她,她也不去碰他。
身体快速的刺激,快要巅峰愤然一挤药,冲力太大,女人惯性仰起头嘴里发出磁性的呻吟。
沈相城眼神几乎变换成激红,如同压抑良久终于可以不用再忍,胳膊揽起她的腰贴在胸膛。
疯一样的湿吻,无尽无头的,沈相城这种做ai的方式像是在发泄,发泄体内掩藏的激情。
吻遍全身,每一寸肌肤,脚踝j□j全部的全部。
外面阳光还很刺眼,隔着玻璃窗射在女人娇美的身躯。
法式长吻,男人搂住她的腰手遮住她顺落的头发,舌尖痴绵的纠缠。
安安喘着气趴在他胸膛上,吴哝暖语方言。
沈相城笑着说:“骂我什么?”
脸贴在皮肤笑着说:“没有。”下巴顶的他有些生痛,轻轻挪了下身子,安安转头移到沈相城挨着的枕头上,腿搭在他的腰上。
两张脸对视着,谁也不想说话。
他们放纵过很多次,不想不管身份地位背景过去,可一次次的纵容一次次离别更久,这次更甚,毫无保留,无思无想。
手机自动开机,马上有了电话。
他声音很轻,这天地下能让沈相城客气的人只有那个他的妻子。
简单的问语和应答,对付询问一些情况和公司的事情,她总是很关心那些东西,沈相城很平和的口气回答。
挂掉电话,安安微微含笑:“查岗了?”
“我可不喜欢爱吃醋的女人。”
她看了看窗外,突然心里莫名的空虚。继而转身紧紧搂住他,就算只有一分钟一秒钟,这世上还有个人供她可以有一分一秒的依靠。
“怎么?”
安安亲了下他的胸口,笑着说:“你心跳的好快。”
“我是正常男人。”
接着他开始证明什么是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具备哪些与女人不同的特质。
其实安安看不清沈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