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仿佛会倒流一般。
隔了很久,蓝白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再见是在这里。”
严玉溪沉默着,心底纠结成一片。
“那么,我还还可以在这里回到以前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撞进严玉溪的心里,她怔怔地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他这次回来的之前,听墨晓说过她一直没有交男朋友,他还以为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所以他以为这次回来成功的机会很大,没想到等他回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一步。
蓝白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也有想过,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可是他用了几天的时间试图接受,他发现他好像还不能做到祝福。
“蓝白,其实……”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蓝白打断了:“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严玉溪一怔,她并没有想得那么远,只是当时他们年少,谁都没有办法阻止,那时的我们同样没有办法沉默什么。
“蓝白,你明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这种假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严玉溪心底一片苦涩,“那些确实存在过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的。”
蓝白有着晦涩,忽而抬头看着天空,几朵白云在飘在上面,脑海里想着些事情,一些片段画面闪过,良久,他淡淡地说:“可是我还是不想放手。”他还想再努力一次,就像天上的太阳,看似很遥远,可是我们却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只要轻点一下脚尖,似乎发现我们更加更近它了。
严玉溪不敢看向他的目光,心底对他的感情有些无法回应的歉疚。
跟蓝白从校园里回来,严玉溪仿佛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可是路好像是无尽头的,无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周围白茫茫的一片,自己仿佛置身在迷宫之中,看不清前面的路,她试图喊人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她在里面慌乱的寻找着,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渐渐地。
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一转身看到迷雾之中好像有人熟悉的身影,苏墨,她朝着那道身影走近,等她靠近的时候,突然之间那熟悉的轮廓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声音低沉如同咒语般说着:“一旦开始了,就不会结束。”那声音一直在严玉溪的耳边回响着,她烦躁的想要逃开,却发现声音越来越清晰,猛地一下清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做了一个梦。
她心有余悸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心“怦怦”跳个不停,刚刚的梦仿佛真实的存在的。
是她自己说过一旦开始了就不会想要结束,可是在梦里为什么从苏墨的嘴里说出来她居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若没有办法逃离的命运一般。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久久的不能入睡。
严玉溪没想到自己居然第二次进了警局,而且头上还多了这么多一个包,小心的用手抚着自己的额头,现在都还有些隐隐作痛。
正在给她做笔录的一个民警看了他一下,给她做完笔录给她签字后,让她先坐着休息。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最近难道遭小人不成,连做个采访都能惹来血光之灾,最近新闻一直报道城郊一处拆拆项目好像闹得挺大的,她就想下去了解一下情况,本来已经答应拆迁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突然有大批民众阻扰施工,她到现场的时候,施工的机器被围在那里动不了,工作人员正用喇叭在跟围在里面的人做思想做工作,工作似乎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她都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几个记者就连同工作人员被一群民众围在那里动不了,还不允许他们记者拍摄,有些激动的人甚至还朝着他们扔东西,他们当时就是想走也没有办法,想到那些激动不已的民众,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两方僵持长达一个多小时,还是调动了市里的防暴队伍,才将他们几个记者和工作人员顺利的离开,没想到在离开前还被几个激动不已的民众扔过来的石头砸中了脑门。
现在想想都觉得真疼。
其实她觉得可是成功的说服那些人,问题是有几个人带头挑事,所以才会使得工作做不下去。
她正想得出神,一杯热开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她抬头看见墨晓,默默地接过热开水,不说话。
墨晓看着她,受不了她怎么沉默,气急败坏的说:“严玉溪,你做一个记者,就不能让人省心点,你看看你,额头那伤,回去看你怎么交代。”
严玉溪不说话,沉默的喝水。
“那种拆迁地那么乱的地方你也敢去,不知道那种地方容易出事吗?那么多人,要是真的打起来,我看你现在还不知道躺在什么地方呢。”
严玉溪想想其实也是,如果那些人真的要动手的话,估计现在不止额头受伤那么简单了,可是……
“他们又不是蛮不讲理,只是被人煽动而已。”似乎有人想要从中获利,这条线索不错,可以继续往下挖。
墨晓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说道:“把你那满脑子的心思都收起来。”
“我没说你怎么知道想什么。”
“废话!”墨晓直接朝她大吼,“你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还用说吗?再继续查下去,不止是额头受伤这么简单。”
旁边
严玉溪听她这么一说,眼睛一亮,有情况啊!
她一下精神来了,眼神亮晶晶地瞅着墨晓:“独家?!”
墨晓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就恢复精神了,她头疼不已的望着严玉溪:“严玉溪,你就不能安心点,做点访谈之类的报道。”
严玉溪眉头一皱,说:“那怎么行,我要对自己的工作负责。”
墨晓差点没被她气死:“你还是先对自己负责再说。”
“不要这样,你们是不是在查什么,透露下。”
墨晓不理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我也要对自己工作负责。”
严玉溪一下被自己的话塞了回来,一时语塞。
两个人正在争执不休的时候,一个新来的民警站在休息室门口,看着师姐这么强势,瞬间被惊呆了,期期艾艾的说:“那个师姐……”
“什么事?”脾气一下没有收回来,回头瞪过去,把人家新来的小民警吓得两个心脏蹦蹦跳个不停。
“外面有个人说来找这位叶小姐。”
严玉溪回头一看,看见蓝白正焦急的站在休息室门口,忘了一眼墨晓,眼神里仿佛再说,是你叫过来的。
墨晓不否认。
“你们联系倒是挺频繁的。”
墨晓神色中掠过一抹不自然,说:“你这么粗心,当然要叫个人陪你,我才放心,不然谁知道你半路又出什么幺蛾子。”
她不满的白了墨晓一眼:“前段时间不知道是谁劝我放下的。”
“那你放下了吗”墨晓反问。
“我!”严玉溪刚想反驳。
“没有对吧,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严玉溪看得出墨晓其实是想撮合她跟蓝白,她还想说:“可是我……”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墨晓就推着她出去了,说:“回家去,以后没事总往警局跑。”
墨晓没有理会她要说什么直接把她往外面推,到了蓝白身旁,严玉溪也不好再说什么,墨晓一路送他们到警局门口,临走前还瞪了墨晓一眼。
“他们不合适。”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洛突然站在她的身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两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墨晓不高兴了:“沈探长,我不知道原来除了查案,你还是个算命的,你哪点看出来他们不合适了。”
沈洛就说了几个字,转身走进局里,墨晓看着那个背影直咬牙。
一路上。
两个人都很安静,严玉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特别是蓝白那天说了“不会放弃”之后,她不知道该如何坦然的来面对他。
蓝白看着她问:“除了额头,还有什么地方受伤吗?”
严玉溪摇摇头。
他望了眼严玉溪,然后看着前方说:“我不知道原来你做记者还这么危险的,怎么不换个文静点的工作。”
严玉溪讪讪的笑着说:“做什么工作都有危险的时候,而且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啊!”
蓝白看着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车子上的气息又陷入一阵沉闷,准备到严玉溪小区楼下的时候,蓝白说:“后天晚上有时间吗?”
严玉溪疑惑的抬头望着他。
“我想请你帮个忙。”
严玉溪犹豫了下,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蓝白看见她答应,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淡淡地笑着说:“那后天晚上我来接你。”
“恩。”
严玉溪看着她的车子离开,忍不住忘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熟悉的车辆,心里涌出一阵失落的感觉,就连额头的伤口都忍不住隐隐作痛起来。
那晚。
自己真的有话想要跟他说,可是他却打断了,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烧过头了,还是晕晕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写啥了,乃们就随意戳吧!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她一进家门就闻到一阵阵香味;一边换鞋一边问:“妈,今晚做什么吃的;好香啊!”
严玉溪闻着一阵阵的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急忙跑向厨房,看到严母正在煲汤;她忍不住凑上去;大赞:“好香啊!”
“在等一下才能吃。”严母看到她正动手想要先开盖子,拍掉她的手;突然看到她额头的伤,忙问:“你这头上的伤了怎么来的。”
严玉溪闻到香味到把这事给忘了,对着她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今天、走路不小心给撞得。”
她的眼神有些单若,严母明显不相信她的话:“好好的;怎么能撞上了,你说,是不是采访碰到什么危险了。”
严玉溪坚决摇摇头,绝对不能承认,本来妈妈就反对她做这个工作,还是知道今天的事情那还得了。
严母又开始唠叨了:“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做那份工作了,别学你爸爸,你就是不听。”
“妈,爸爸好像做的是警察,不是记者。”
严母立刻瞪过来,说:“还不是一样有危险,你爸爸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严玉溪一看知道她又要开始说个不停,正想着找机会溜走。
“你现在不是有男朋友了,谈得怎么样了,看看合适就结婚了,正好把你那份工作也给辞了。”
结婚?!
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严玉溪心里一直在哀嚎,这时门铃响了,她感觉就像获救了一般,急忙跑去开门,严母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严玉溪打开的那一霎那,看着门外的人明显的呆怔了一下。
苏墨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眼神暗了暗,声音有些沙哑的问:“人又有没有受伤。”
他一回来就看到新闻里播报着今天的新闻,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立刻赶了过来,严玉溪看到他眼睛下方还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心底有种暖暖的东西划过,望着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受伤。
苏墨看她摇头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在门口站得太久了,严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女儿啊,谁来了。”
半响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
严玉溪这才意识到他们在门口的时间似乎站得有些久了,看着苏墨,在看看里面,突然想起刚刚妈妈说的话,脸上纠结了。
苏墨看着她这样的表情,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笑意,在她还没开口的时候,说了声:“伯母,是我。”
严玉溪一回头已经看见自己母亲站在厨房门口那里看着他们了,看到苏墨来眼角都笑开了,边说着:“来得刚好,正准备吃饭呢。”
看到严玉溪还挡在门口,就说:“女儿,怎么还让人家站在门口,快点请人家进门来坐坐啊。”
严玉溪都在怀疑她到底在兴奋什么,自己平常回来都没看见她这么热情。
“我们准备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苏墨的声音提醒了她,她一下让开身子让他进门了。
吃饭的时候,严母一直在跟苏墨寒暄,搞得两人好像才是母子,自己才是客人一样,弄得她心里十分不平衡。
吃完饭的时候,居然还叫自己送他下楼。
没办法,严玉溪在自己母亲的催促下,送苏墨出门,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又不是不认识路,干嘛非要送啊!”
走在前面的人,一下停了下来,严玉溪一时不察,整个人撞了上去,捂着自己的鼻子直喊“痛”。
“苏墨,你没事干嘛突然停下来,很痛。”
苏墨不说话,望着她的神情让她觉得心情不自在,她捂着自己鼻子,吞了吞口水,不说话。
苏墨用手抬起她的脸颊,淡淡地我:“我看看撞到哪里了。”
他哪里是在看自己撞到哪里了啊,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眼神暗了暗。
她的眼神太过专注,让严玉溪好像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太习惯。
“没事。”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就算是采访也要保护要自己吗?”
“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突然就乱扔东西啊!”
苏墨瞪了她一眼,她顿时噤声,举着手好似发誓一般说:“绝对不会有下次。”
苏墨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心底叹了一口,心想她的保证有用才有鬼呢。
还好没有出事。
苏墨突然将她紧紧地抱在起来,她一下反应不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有如此的举动。
脑子一下抽了,突然想起那天两人不欢而散的场面,怔怔的没头没闹的问了句:“你真的不生气了?”
苏墨身子一僵,她怎么总能这么不在状态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真的很害怕自己会生气,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弧度。
其实那天他真的生气了,想到她一直有着随时想要离开她想法,他的心里真的很生气。
转念一想是她说过的,她不会那种轻易说离开的人,不然当初就不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