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诺哦了一声以後,夹了排骨。吃了一口,他就放在碗边了。施言吃了半碗饭了,见他那咬了一口的排骨还在,而菜也只见他吃西兰花。这的排骨做的味道不错,施言还算喜欢,所以问他:“你不喜欢这排骨?那虾呢?你不会不吃海鲜吧?”给黑诺夹了一只烤虾:“这里的招牌菜,别人都爱吃,你也试试。”
黑诺笨拙地咬虾壳,施言从他嘴里抢下来:“那麽秀气做什麽,用手拨这壳不就得了。”三两下施言就把虾拨好了放在黑诺碗里。
“谢谢。”黑诺略微不自然。
“怎麽样?”
“挺好吃的。”
“那你就多吃。”
再给黑诺用勺子盛了腰花,黑诺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看施言盯著他,不好意思地:“对不起,这是什麽?味道我不习惯。”
施言站起来端著那盘菜坐到黑诺身边,又盛了一勺递他嘴边:“谁刚才说不挑食?”
黑诺转头躲开:“怪味道,我不爱吃。”
“什麽你爱吃?对你好的你都不爱吃。”
“这麽难吃的东西对我有什麽好处?”黑诺清楚施言对自己真的很好,可是除了药以外,施言没有强迫他吃过这麽难以下咽的东西。
施言不想告诉黑诺他是肾不好,自己吃了一口腰花:“男人吃这个都好,我经常吃,你什麽时候看见我每天咳个不停,没事发烧玩。”
黑诺被施言逗得呵呵笑:“我不是现在不发烧了嘛。”
施言把腰花夹到他碗里:“再试试,这里是自己单位饭店,弄得挺干净,没有多少味,你就是不吃才不习惯的。”
黑诺是盛情难却地吃了一口,怎麽都不喜欢这味道。施言看他对鱼虾的爱好也不大,情绪就不太好:“你到底喜欢吃什麽?重新叫菜吧。”
“不是,不是我不喜欢吃,都很好吃,就是太油了,我吃不了那麽多。”
施言把虾都拿过来拨掉了油亮亮的壳,要服务员上一小碟的醋:“这烤的只有外面有油,蘸点醋可以解油腻,再吃几个。明炉的鳕鱼也清淡口味,吃这两个吧。”
这一顿饭施言吃的并不高兴,黑诺吃了一碗饭就说饱,勉强又喝了一碗鸭子汤,却一点鸭肉也吃不下去了,看著没怎麽动过的菜色,搞得施言都没有胃口。结帐施言就是签个字,他们就出来了。
…
昏倒,写到集体活动才想起来,黑诺是参加了这一年的秋季运动会的,因为文科班里男生少,谁也跑不掉的要负责两个项目,在10月份他与施言和好以後不久的事情,我忘记写了,只有以後补充在番外里了。
唇诺 47
更新时间: 08/21 2007
47
去和大家碰面,黑诺当然也看出施言情绪不高,好好的请自己吃饭倒惹了他不高兴,黑诺歉疚。有记忆开始饭桌上妈妈就是把难得的荤菜、鱼啊、肉啊招呼著四、五哥吃,後来就是拣给弟弟们吃,黑诺习惯了拣青菜,逐渐也就远离了鱼、肉,晚上的排骨他只吃了一口就觉得油腻的咽不下去,而那个绿色蔬菜和烧著火的鱼清淡一些,是黑诺爱吃的。平时他就一碗饭几口青菜的饭量,还曾经学校回来晚了,只有吃一碗白米饭的时候。今天吃了好多菜,可是施言还不满意,他不知道怎麽解释,自己吃得很饱的。
同学们已经在家长借的大会议室里唱歌、跳舞闹的差不多了,他们到了不久,就转移到一个空闲的平房大院里去准备所谓的烧烤宵夜。大家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拿来的肉、水果等交给女生们,大多数是牛、羊肉,要她们负责切块,男生则穿串和烧炭火。施言也从包里象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两瓶罐头和几颗水果:“这是咱们拿的,我没拿肉,膻乎乎放包里难闻。”
黑诺又一次觉得自己好傻、太粗心,大家说好了晚上玩,当然准备了吃的,自己又象高一的时候一样空手而来,他难为情地谢施言。
“我特意不告诉你的,你拿东西还不是我背,我嫌沈,背一个包就够了。你放了东西去屋子里玩,少在院子里待,都是烟。”施言说著就被别人连拉带拽地扯走了。
黑诺去把东西交给大家,心理感动施言的安排。施言把水果送过去,人人都会以为是他带来的;自己拿过去,大家就会认为是他们俩个带来的。中午也是,施言一定是想到了高一的新年晚会,才准备了额外的一份为自己的。想到高一自己和他晚会上的争执,那个时候他在自己眼中就是一个伪善、傲慢的人,做梦都想不到俩人会成为朋友,更加想不到摘掉了有色眼镜看他,施言除了优越感带来的高傲,其实他善良、侠义的,否则怎麽会有那麽多的追随者。
喜欢弄烧烤的在院子里乱糟糟的人来人往,偷懒的就聚到屋子里打扑克、下棋去了。黑诺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大屋没有看见施言,还有两间还没有进去呢就被别人拉著一起玩扑克,可是他不会,害得对家一直输,幸好就是图一乐,同学也不在乎。不过还是一会就让贤了,他去看一男一女下象棋,男生居然玩不过女生,黑诺蛮奇怪的,他一直以为女孩子是玩跳棋的呢。
看得入神呢,就听著院子里的人已经大喊:“羊肉串好了,第一锅的羊肉串开卖了~~~”
“新疆的羊肉串,香香的羊肉串出炉了~~~。”不知道谁还耍活宝地学著新疆味地吆喝著,这屋里的人一窝蜂地跳起了往外冲,下象棋的这二位没有动地方,黑诺也就没有动。不一会功夫,他们就又进来了,抢到的无非也就是一串,还是咬一口就转到别人嘴里,许多还没有抢到,扫兴而归。还真是施言说对了,狼多肉少不够分,再说炉子也不大,一次烤出来的也有限。
到外面的人招惹屋子里的狼已经出去三次以後,就好象小时候大家经常听的那个“狼来了”的故事一样,屋子里的狼不再争先恐後地去抢羊肉了,他们宁愿吃著瓜子、花生和水果,哪怕三五成群的闲聊呢。黑诺好奇,捂著口罩出去看看怎麽烤羊肉串。有趣的很,学生怎麽会知道肉有没有熟透,这几位同学都是一边烤一边尝来确认生熟、咸淡,难怪一炉子出来就那麽少,被他们都尝掉了三分之一。
黑诺起来要走的时候,同学叫住他,这一炉的好了,所以给黑诺拿了三串。黑诺在院子里张望一圈都没有看见施言,就进了屋子找他。迎面就是施言他们班的同学,看黑诺找人的样子,就指著一间屋子:“在那呢。”这屋子是三间成为倒过来“品”字形的,施言同学指的就是稍後面的一间。
“哦,谢谢。”
黑诺也没有想他怎麽知道自己找人,就直接走向那屋。推开门,黑诺一怔,停在了门口。门正对著一张大床,施言躺著半靠著床头,一个女生靠在他左侧为他捏著肩膀、胳膊,另外一位女生坐在他右侧正在捶腿。施言听见开门声睁开眼睛,看见是黑诺一笑,黑诺顿时觉得口罩下的脸发烫。他想说什麽,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施言先说话:“进来啊,把门关上,否则冷。”
黑诺急忙摆手:“不,我、我出去。”带著口罩慌乱地说著,施言已经跳下床来,一下就拉了他进来,抬脚把门踢上:“到床上来坐,离暖气近。”
这才看见黑诺手里还拿了羊肉串,嘿嘿一笑,抢下来,才要吃,发现已经有羊油凝固了,递给女生:“你们去再烤烤,冷了吃不了。”
俩女生出去了,黑诺还是手足无措地站地上呢,施言拉他到床边坐下:“摘了口罩吧,这里空气流通不厉害。”黑诺“哦”摘下口罩。
施言拽了自己大衣过来:“坐床里面点,靠著舒服。”就把衣服为他围上,这麽近距离,施言才发现黑诺脸色红绯:“你发烧了?”手就要往黑诺头上去试温度。
黑诺头一闪避开:“没有、我好好的。”
施言进入冬季以来,多少次因为黑诺的感冒、发烧拉他的手、摸他的脸、额头来试温度,从来没见黑诺居然躲开。施言又大手落在他额头、脖子看看好象没有发烧啊:“你怎麽了?”
“没有事。”
“那怎麽脸又红了。”
“。。。。。。”要他一问,黑诺连耳朵根都晕起了粉色。
施言本来疑惑,突然就那麽电光一闪想到答案,揶谕地撞撞黑诺肩膀:“你害羞啊?”
黑诺气极:“我没有。”
施言发出愉快的大笑:“你是应该没有,我都没有什麽可羞的,你替我害臊做什麽。”
“你、”黑诺可没有施言那麽脸皮厚,他说不过施言就转过去了。
施言还想逗他呢,坐得紧挨著他:“累不累?一会我要她们也为你捶捶。”
“我不要。”黑诺站起来想出去,他知道自己说不过施言,继续下去被他欺负。
施言急忙拉住他:“行、行,不要她们,我来侍候你还不行吗?”“你我也不要。”
“你不要,我主动还不行吗?”施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把黑诺拉倒:“我亲自上阵了,你还不赏脸。”
黑诺笑推他手:“我不是你这样少爷,让我起来。”
“你还不是少爷,你就快是我祖宗了,大少爷。”
唇诺 48
更新时间: 08/27 2007
48
他们来玩的院子就是黑诺家那样的老平房,只是这个同学家早搬到楼里去住,闲置著老房子无人居住,自然冬季的窗户也不再糊上'1'。这屋子里就他们俩人,不若大房间人多热乎气也多,黑诺一会就感觉到了窗户缝里灌冷风,不禁就缩了缩脖子。施言见到,把大衣又为他拉上捂严点:“冷?”
“还行,窗户好象漏风。”
“坐这边来。”施言和他换了位置,要自己挨著窗户这边:“冷你刚才还出去。”施言见他拿的羊肉串,当然知道他是去过院子里了。
“我想看看怎麽烤东西。他们一直在偷吃,大家冲出去也没有吃到,现在都不去抢了。”黑诺笑著告诉施言:“你现在去,就可以吃到了。”
“我才不吃,他们还能烤出什麽好味道?”施言本不屑,可是自己却要他一说,都感觉饿了:“你是不是也饿了?要你晚上好好吃饭,你不吃,现在去吃他们的。”
“吃那麽多,我怎麽可能现在就饿?你是饿了吗?我去帮你拿苹果来。”黑诺听施言说的是‘你是不是也饿’,想著施言才饿了呢。
“你坐著,谁要你动,我自己去。”施言走到了门口,又回到了床边,把一边的口罩扔给黑诺:“带上,一会我进来再摘,免得我咕嘟门'2',大少爷又病。”
施言再回来是和那俩女生一起回来的,他们三人都坐到了床上,一下就显得拥挤,黑诺特别的不自在。其实施言曾经和他挨得比现在还近,暑假去他家和他一起靠在他那小床上,雪地里唯一的一次嬉闹,和施言翻滚不知道多肆无忌惮的肢体接触呢,却都没有现在这麽别扭。
他们三人拿过来了几个苹果, 水果罐头等受欢迎的早进了其他人的肚子,还好施言出马,别人贡献了自己手里的苹果,施言把苹果拿手里挑拣:“你爱吃哪个?红元帅、黄元帅?”
“随便,我不饿,他们吃。”黑诺也分不出来哪个好吃,没有概念。
施言拿了一红一黄,把余下的都推给女生,用手绢擦了红元帅给黑诺,自己却用手蹭蹭黄元帅就咬了一大口。黑诺看他那架势,一个苹果几口就会被消灭,把自己的也递给他:“这个也给你。”
“要你吃你就吃,你以为我爱吃这东西,不是饿了,我才不吃呢,我一年也不会吃几个苹果,一个就够了。”
旁边的女孩靠过来,依在施言身上:“你不够,吃我这个。”就把自己手里的苹果喂到了施言嘴边,施言头一低,在上面咬了一口,女孩就著这个苹果开始吃,黑诺觉得尴尬,不抬眼看他们,而且还心里怪怪的,他不想再坐这了。於是就起来:“我出去看他们玩。”
“他们都打扑克呢,那有什麽好看的,你要玩,咱们也正好两夥玩,周月,拿副扑克进来,开门快点。”又对黑诺说:“衣服拉上点。”
周月去了,另外一个女生就又挨上施言,把自己的苹果也往施言嘴边一送,施言呵呵笑著吃了一口,抬头正遇见黑诺目光,黑诺马上避开了视线的相交。脸微微赫,施言不知怎麽就觉得黑诺是不高兴的,也没有多想就抓著黑诺拿苹果的手,牵到面前就狠狠咬下去一大口。黑诺一怔神,看著自己手里沦陷了一大片的苹果:“你、”
施言却是要多得意就多得意,一副偷吃的很过瘾的样子:“你的是比我的好吃啊。”
黑诺把自己手里的苹果递了过去:“给你。”
施言当然不是要他苹果的意思,黑诺自己也不会这样误解他,而是他就觉得自己不想吃了,所以施言没要,他也就是拿著并不吃。
周月拿了扑克进来,他们却没有分夥玩成。早在黑诺出现之前,其实这个屋子里不是就两位女生在斗法的,现在她们已经把别人都挤兑走了,俩个女生已经是这麽明著争夺施言了,当然这个时候也不会表现什麽矜持或者谦让,她们都争著要和施言一夥,而黑诺不仅仅不会玩,也根本就不想和她们玩。所以最後不知怎麽就变为拿扑克牌算命了,周月在给施言算。
黑诺兴趣缺缺地靠著一边,看她们兴奋地一次次尖叫、大笑。无非就是问施言一些问题或者要他心里想著什麽,然後再揭开底牌。周月要他想几个人的时候,说明了必须要女性,施言随便的想了几个女生的名字,当然也包括在眼前的这二位。每一次对应一张牌他报出名字,周月就会告诉他,这个女人在他生命中会是什麽什麽角色。最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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