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侍卫们甩开了一段距离后,他才停了下来。
他先下马,然后伸出双手接我下去,我恼火他骑那么快的马吓人,眼珠子转了几下,在下马时故意冲力过大,一下了地把他冲倒在雪地上。
“哈哈哈。。。”我得意的站立着道:“不用堆,也有雪人。”
我抓起了雪,堆在他的脸上,“雪公公”得意的叫嚣着看他的眉毛沾了雪后变得雪花花。
居心不良的康华甩开了脸上的雪,绊倒了我的脚,翻身倒在我身上。
“姐姐”他的眼神开始幽深,我扭头一看,康华骑来的马睁大了马眼想看春宫戏,我在披风下捏了个雪球甩手扔过去,正中马的屁股上,警告它非礼莫视。
“起来,你先起来,呆会有人会经过。”我拍了拍伏在身上的康华道。
康华戏谑着道:“还以为你胆大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好好跟我亲热。”
“是你色好不好?”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就只有昨儿个晚上没理你而己。”
他用鼻子顶着我的鼻子道:“还不包括今天早上姐姐那么早就溜走。”
“小气”我哼了一下,“还不是你累睡得太久;我不累干吗要睡那么久。”
“有好戏看了。”马蹄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康华依旧把我的扶坐到马上,用披风把我裹了起来。
“皇上”原来是他身边的侍卫官。“淑妃娘娘在围里外头候着”
“知道了”他懒洋洋的应道“叫她过来吧!”
“也难为她这么冷的天还顶着风险来亲近我。”等侍卫官走后,他低低对躲在披风里的我说。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来瞧瞧我也是真的。”我回道。
等千娇百媚的江淑妃下了轿施礼后道:“皇上,大冷的天太后担心皇上一人出行身边无人照顾,特命臣妾过来照料龙体。”好家伙,那太后也真够呛的,把康华身边的我忽视不计。
康华仍坐在马上道“有劳爱妃了,朕的姐姐受了风寒,还在担心朕身边没个可靠的人来看照,爱妃真是深知朕心。”言下之意就是江淑妃不用搬出太后,她自己来更好。
“你们这些奴才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领着朕的爱妃到园里最好的宫房等朕,记得要薰上平日朕最爱闻的味道。”
“是,皇上”宫人们忙不迭的领着淑妃一行到另一寝宫里去。
淑妃得偿心愿,大喜过望,听闻康华最讨厌妃嫔们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来长春园里,淑妃今日破例没有受到斥责,怎能不窃喜,也没要求要看躲在披风里的我。不过她可能不知道,我平时心燥,睡梦中容易醒,所以康华平日最爱点的薰香都是对睡眠有帮助的。
果不其然,等康华慢里斯条忙完后,淑妃已经熬不住睡意和薰香的夹击,歪头睡下,真可惜了她今天晚上的晚妆。
康华命人帮她宽衣睡下,一派体贴的模样,那跟着江淑妃的侍女朱青急的要命要叫醒江淑妃,让康华趁江淑妃在睡梦中时打发了她出宫,嘱咐了另一宫人小心侍候着。
第二天早上,酣睡了一觉的康华命人到宫里头把月嫔带来,顺便把我捉进他的怀里要我念大臣们给他的上议,那些繁体字让我读得磕磕绊绊,引得他的心情越发的好。
未到黄昏,月嫔和江淑妃一并在大殿里陪康华下棋,我呢还是那左右逢源的小金子,江淑妃找了个借口要我跟着去伺候她。康华怕我会出什么事,也派人悄悄的跟着我。
去到一个角落里,江淑妃没了在殿里温柔解语的模样急急问道:“昨儿个晚上是怎么回事,朱青怎么会被皇上赶出宫去?”
“回娘娘的话,万岁爷见娘娘安睡下去,朱姑娘心急如焚想把娘娘叫醒,可是万岁爷对娘娘爱若珍宝,严禁他人吵醒娘娘,朱姑娘这样就招万岁爷的忌了。”
“小金子,皇上为何把月嫔那个女人叫来。”
“娘娘这样不好说。”
“说吧”江淑妃自动把银子塞进我的手里。
我故意四下张望,小声道:“承蒙娘娘看得起奴才,奴才也不怕冒天大的险告诉娘娘,万望娘娘体恤奴才可千万别告诉他人是奴才说的。”
“小金子,本宫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是的,是的。是小金子多想了。”我重新哈腰低语道:“月娘娘的父亲昨天上了折子,今早才到,说的是娘娘未进宫前娘娘的父亲专门请了青楼的人授与媚术。。。。”话未说完,江淑妃顿时花容扭曲厉声道:“那贱人的父亲真敢这么说。”
“娘娘恕罪,奴才也知道这些话大逆不道,皇上看了折子后也龙颜大怒,但月大人在朝里根基甚深,皇上一时也无可奈何,为了怕朝里还有些不怕死的大人们说些碎话,所以皇上才召月娘娘娘今晚侍寝。”
“什么那贱人还。。。”江淑妃气得连话都说得不顺口。
“娘娘息怒,皇上对娘娘视若珍宝,听说外族进贡了一些新奇的玩意,皇上很快就会赏赐与娘娘把玩。”
“本宫要那些东西作甚。”那江淑妃也气急了心,当着我的面骂月嫔的为贱人,她未进宫前康华早已收到秘报说她家人确实派专人教她床第之术,眼下皇帝未勾引到,反而惹来了一身臊。
“娘娘,奴才出来久了怕人起疑心,还有什么事要奴才效劳的吗?”
江淑妃定了定心,重新恢复她如花般的笑容,切不知,我看了后心里发毛。“小金子就辛苦你了,本宫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功劳,听说皇上那个劳什子姐姐也来了,不知道她现下何处?”
“回娘娘的话,那位娘娘已经年老色衰,皇上都不太理她,不过是挡着太后的耳目而己!”
“此话怎讲。不是说她也会媚术,皇上为她做了多少事,况且皇上去到哪里都会带着她。”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素来不喜与国舅家有亲的和妃娘娘和定妃娘娘,才勉强带着那位娘娘到处走,避人耳目而己。其实那位娘娘比不上淑妃娘娘的脚趾头。”
江淑妃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笑盈盈道。 “小金子说大话了吧,昨儿个白天,皇上还带着她骑马,怕风大吹着了她,把她藏在披风里,宝贝的很。”
此言一出,我悄悄在她耳边道:“娘娘,那位是外头官员进贡来的姑娘,皇上上不过图个新鲜,娘娘来了以后,皇上就把她。。”我做了一个下手的动作。
“真的”江淑妃不自觉呼出。
“娘娘,奴才说得事也太多了,言尽于此,奴才先告退了。”说完我施了一个礼慌慌张张的走掉,好像在懊悔跟她说的事。
用晚膳的时候,康华借口国事忙,打发了她们各自回自己的宫所里用餐。
等留下我小金子一个人伺候时,康华咬着牙盘问我:“姐姐也不怕闪了舌头,把我说成了一个昏君,又是图新鲜,又是滥杀无辜。”
我回了一个无辜之极的眼神回道:“我左右不过比了一个手势又没说什么,你还敢说你昨晚没图新鲜。”
“怎讲”康华故意做了一个兴事问罪的样子。
“你昨儿个晚上在我身上确实用了新花样,还不是贪新鲜。”我扭扭怩怩说出狡辩之词。
“那今晚我也要图新鲜。”
“讨厌”我搂住了他脖颈道:“我喜欢昨天晚上的那个,还有你今天一下子召了两个,看你怎么打发。”
“用你的小肚鸡肠想一下呆会该怎么打发我才对。”
“喂,不是今晚吗,饭还没吃饭呢?”我多言的小嘴被他吞没后再没有出声。只有内室的榻上春光明媚。
是夜,康华召来许嫔侍寝,等许嫔沐浴好,铺好龙床后,人还没有躺上去,就听到有宫人急急来禀报说江淑妃突发急病,已陷入昏迷中,康华听了大急,顾不得月嫔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刚进了寝宫门又出去了。
“爱妃,你怎么样了。”那江淑妃真是好样的,不到半天时间她把自己弄得面青口白,楚楚可怜,在康华来临时才悠悠醒转。
“皇上”一句话未说完,美人梨花带雨“皇上,臣妾命薄,唯恐伺候不了皇上。”
“你们这班奴才怎么伺候朕的爱妃。”康华瞪着眼睛吼叫着。
“皇上恕罪”屋里的宫人全部跪了下去。
“皇上别怪她们,是臣妾命不好。”淑妃再度泪如雨下,证实了女人水做的。
“爱妃宽心,朕马上派人送你回内宫好好养病。”
啥,那淑妃一听要离开春园里,脸色变得更白了,我马上出来打圆场道:“皇上,奴才妄言,淑妃娘娘病体未愈,更不能随意移动。”那臭康华在黄昏时候太勇猛,我招架不住,脚一直发软,此时躬下了身,不由自主竟然自动跪了下去。
“小金子有理,是朕考虑不周,差点让爱妃受委屈了,不算妄言,起来吧。”
“谢皇上”我艰难的站了起来。淑妃听闻康华脾气不好,眼见我冒着龙颜怒的险帮她开口,偷偷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给我。
康华后来调派了伺候月嫔的大部分宫人给淑妃。由此她们白热化的战争已经沸腾。名义上年老色衰的我正式被她们抛在脑后。
更变
睡梦中的我被腹痛痛醒;可能是昨晚吃的凉菜太多。不敢惊醒旁边酣睡的他;自己捂着肚子轻手轻脚下了床。
一到了外头翻飞的雪花扑面而来;随即关严了门,纵使如此除了腹痛的感觉;随带头晕欲呕;跟在我后头值夜的宫女小心的问:“娘娘,要不要叫醒太医过来看看?”
我把秽物呕在盆里,拿起温水漱口,觉着精神了些才摆手道:“不要,那样会惊动皇上,是我自己不好吃坏东西,若让皇上知道了,你们少不了落下不够尽责的罪名,受皮肉苦。”
宫女随即想要接口谢恩。让我好笑的打断道:“我自己犯了错,不受罚不要紧,你们还要巴巴的谢我,实在黑白不分。”
那宫女也着实机灵,谄媚道:“娘娘心地善良,难怪皇上如此宠爱娘娘。”
“那又如何,你们这些宫人都得守住自己的嘴,不得透露我的半点消息,我知道别宫的人都从你们身上打听不出消息,也把你们视为了眼中钉!”我有些疲累道:“都难为你们了,先站到一边去吧,我在这厅里坐一会透透气。”
风雪狂欢,不一会把没有关严的门吹了个大开,我不免打了几个冷颤,不由想道宫里的锦衣玉食养坏了我,身体一天比一天娇贵,头也沉起来了。
那宫女也不敢打断我,拿了热茶让我温气,未进口一半时,气急败坏的康华没来得及穿好外衣奔了出来。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出来了。”
“没事,出来透透气而己。”我有些虚弱的应道。
“皇上”那宫女扑通跪了下去道:“奴婢不敢不说,娘娘先来那会腹痛,后又呕吐。”
“你就瞒着我是不是?快传太医。”那宫女领命而去。
康华胸口不住的起伏,怒火喷勃而出“姐姐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病了也不敢说。”
我撑起精神抚摸他的胸口道:“别发那么大的火气着自己,你也是的,下了床也不多穿件衣服。”
灯下,映得我的脸黄白,康华意识到我是个病人,努力的柔和语调,纵然如此,我还能听得出他咬牙的声音。
太医来到,把过诊后我才知道跟那凉菜无关系,实在是这几天天气突冷,我未来的及适应受凉而己。
重新回到被窝里,睡意涌上,我蜷伏着向里边靠去,等了一会熟悉的热气还未贴近,就知道他生气了,我挪向他的身边,他仍闭紧了眼睛怒火未消。身体散发出肃然的冷情,紧闭的嘴角隐藏了他的不满。
我把手移向他眼下的睫毛拔弄着,把头靠向他的脖子道:“别生气了啊,顶多我叫你哥哥让你消气。”
他“叭”一声把我作怪的手弄走道:“不知道姐姐到底在怕些什么,我是老虎还是毒蛇,会害你还是会吃了你,一有了事,你情愿找别人说去,连我的边都不愿意沾。”
“你是老虎。”我兴了作弄他的心。
听这话,他头顶都快要冒烟了,我才笑道:“我也是母老虎。”
他侧躺着身子恨声道:“姐姐别老是嬉皮笑脸避轻就重,我难道就这么让你觉得靠不住。”
“没有”我收起了玩笑道:“就是因为华儿太靠得住了,我才怕。”
“为什么?”
“明明是我自己没留意到冷暖变化才生的病,但要不相干的人来受过,于心不忍。”
“如果那些奴才提醒了你的话,你也不会受凉,况且今次只扣了她们的月俸,免去了皮肉之苦,已经够开恩了。”
“哎啊,你又不会不知道只有你的话,我才听,别人的话,我通常是一只耳朵听,另外一只耳朵出,又怕麻烦的很,就算她们提醒我,我也是懒得加衣。”
“说不过你,就让她们处罚减半,不过。。。。。”他拉长了一下音“我还是没有生完气,你要叫我哥哥。”
一听他这样说,我的睡意全消,把晾在被面上已经冰冷的双手摸进他的肚皮里骚扰他,反击道:“ 我只说一下,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你这个女人还说听我的话。”受到突袭的他惨叫道,还以颜色和我打闹着,过了一会我出了身汗,比吃药还灵,身体好了许多。
纵然如此康华担心我体弱,怕江淑妃把病气传给我,就要下旨让人护送她回宫,至于受到冷落的月嫔先让她在长春园多呆一会,免得多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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